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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的性格是有滩有沱，有曲折弯拐静水悠流，也有激流浩荡波涛滚滚奔驰跳踉吼声震天。沱江也不例外。它不只有“沱”。也有激流险滩奔腾浩荡，有功劳建树创造。它从川北一路走来，经过成都资阳内江自贡这些地方，它使两岸的山林葱郁茂盛风景如画。它使两岸的田园土地肥沃五谷丰登，它关心两岸人民的喜怒哀乐，带给人民抚慰和希望安宁。它把内江打造成甜美糖城，把自贡梳理成自流盐井，然后来到泸县地方，投入了长江的怀抱，更好谱写崭新的篇章。
沱江与长江汇合的地区，是一个富饶美丽的地区，秋季的沱江两岸，天蓝水碧，峰青景丽，野阔田熟。田野里，山坡上，黄灿灿的稻谷，青幽幽的薯藤，金黄灿灿的包谷。深红饱满的高梁，在凉爽的秋风中摆动，引人眼目，示意人们，它们亟待收割。萝卜在田里放青，南瓜在土壁结实，蚕豆碗豆种进土里，为来春的收获播下希望。椒实姜葱蒜苗散发出诱人的芳香气味。梨林果实累累，柑橘鼓囊涂金，枣树挂珠结实，葡萄在架上牵藤结果。金桂银桂怒放，红菊白菊竞妍，野谷里幽兰馥郁……田地里播种的播种，收割的收割，呈现出繁忙的景象。
秀美的泸州城，就座落在沱江与长江汇合的地带上，展现着它古老的独特的丰姿。
青石板铺垫的古老街道，转弯抹角地向前延伸着。一头连接烟波浩渺的滚滚长江，一头连接风光秀丽的沱江水岸。一带风格古朴的连街铺面，墙壁由青砖和灰泥混合糊砌而成，铺面的门框门扇窗格是古铜色的松杉板壁，联缀着古老的牌楼。牌楼是清代一位显赫的官绅留下的，几经易手，现在的主人是一位半官半商的绅士。牌楼后面有一幢大的宅院，中共泸县中心县委的办公地点，就设在这宅院里。很多的重要决策，都由这里制定拍板，然后下发到川南黔北的一些由泸县中心县委领导的县境，诸如隆昌、叙永、纳溪、古蔺、江城、仁怀厅等地去。
杜爱国由中共四川省委调来泸县中心县委之后，即率领县委特科的任圣林、郝大年等同志，到川滇黔边境地带，完成了一项特别任务。刚回来，又在中心县委接受了一项特殊使命。此刻，他率领由任圣林、郝大年和前来泸县中心县委汇报工作反映情况的中共赤水特支的杨同志组成的除奸队，走出泸县中心县院办公的宅院，踏上了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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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是一座有悠久的历史文化的古城。作为古代蜀国的国都，蜀汉丞相诸葛亮曾在此废寝忘食惨淡经营鞠躬尽瘁，在成都的发展史上写下了彪炳史页的一笔。后来，五代十国时期的后蜀国主孟昶，曾写下一副对联“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被人们尊为春联的始祖，创下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孟昶如能活到今天，他也许会向世界的有关组织单位打招呼，申报领取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奖项哩！
唐代诗人杜甫被称为诗圣，他曾把草堂落户在成都，写下了许多烩炙人口的诗篇。其中有一首《春夜喜雨》是这样写的：
春夜喜雨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杜工部这首诗为人喜闻乐道，受人好评，享誉千古。因为，这春雨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你看哪，春雨来时的情景：
淅淅沥沥，飘飘洒洒，滋滋润润，缠缠绵绵。半停半歇如月宫飘桂蕊，一丝一缕似风中摆柳絮；千颗万粒如活蚌吐珍珠，万莹千晶似仙女舞轻纱；千姣百媚如少女含羞涩，万紫千红似王母宴仙桃。东岗翡翠，西坡碧绿，北岭葱茏，南谷油嫩。松杉柏楠，葱茏劲挺；板栗香樟，青郁俏立；河柳山榉，繁茂景象；桫椤铁木，蓬勃精神；山地田原，展现无边春色。 河里水涨了，田中水漾了，山泉旺盛了，瀑布充沛了，鱼虾活跃了，潭池涧溪，孕育荡漾情怀。鸟儿高兴了，野兽狂奔了，树林茂盛了，竹海连绵了，桃花含笑嫣红，李花逢春亮俏，梨花破蕾出蕊，杏花绽苞放艳，杜鹃花盛开争俏美。火一样红，雪一样白，黄的似赤金，青的如油浸。秧苗儿在雨中含笑，麦粒儿在风中摆头，油菜花在田野开放，红苕秧在垅埂撒娇，一畦畦一块块一坡坡一塝塝的蔬菜排成绿阵。小溪流在唱歌，黄莺儿在亮嗓，燕子归来在构筑爱巢。雉鸠鸣唱箐野，鸥鹭栖翔水畔。松鼠貂狐，上窜下跳，獐狼豚鹿，东奔西突；猿猴羚豹，南呼北应……农人在田里耕种，心情舒畅了。商人在路上行走，憧憬多样了。旅人在途中观赏，心胸开阔了。钓翁垂钓，志在必得；牧童放牧，歌漫山野。少男少女在吐露心曲，顽童姝妞在嬉戏打玩……一切都显示出春天的活力和好处，显示出春雨带给人们的希望。
妙龄靓女司徒馨雨，坐在宿舍之内，品味着杜工部的《春夜喜雨》，欣赏着窗外的绵绵春雨，回忆着家乡赤水河畔的风光景物，心里生出了一缕缕的思乡情愫。她想：爸爸妈妈此刻怎样，在干啥呢？家门屋外的一排万年青，不知道妈妈有没有空闲和心情，为它们修枝剪叶拔草施肥？那几盆兰花和芍药，该开放了吧？这儿的春雨，是不是同家乡的春雨，一起在飘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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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郊外的府南河边，有一个地方，据说曾是古代蜀国屯兵的营地。四川王刘湘看中了这个地方，把它建成一个兵工厂，生产机械和子弹手榴弹等。兵工厂附近还挖了防空洞，保证兵工厂的正常运转和兵工生产的正常进行，为刘湘的川军提供物质保障。
中共四川省委的少共干训班，就设在这个兵工厂里。
司徒馨雨来到少共干训班，已经一个多月了，在这里，司徒馨雨以工厂学徒的身份，白天几乎都是参加生产劳动，晚上就和工人夜校的同志们一起学习，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这种半工半读的生活，司徒馨雨已经习以为常了。由于家庭出身贫苦，父亲是搬运工人收入很少，司徒馨雨在学生时代，就每天都要在放学之后，在家里帮助母亲，给人家浆洗缝补衣服，或做点针头线脑的活路，挣钱来补贴家用。工厂学徒的身份，掩盖了她少共四川省委秘书的身份，工人夜校的名字，掩盖了少共干训班的实质。司徒馨雨在这里如饥似渴的学习和锻炼。在同工人群众共同生活学习的日子里，无产阶级的先进思想和光锋模范作用，时时刻刻都在感染着她激励着她，使她在思想理论上和工作能力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和进步。
司徒馨雨的家就在赤水河边上，那里春来秀美，夏季凉爽，秋天明净，冬日温暖，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人杰地灵，是一个美丽而令人神往的地方。她生长在赤水河边，喝赤水河的乳汁长大，赤水河就是她 的母亲，她时刻想着，要为母亲和家乡做点什么来作奉献。她的母亲是来自丙滩场乡下的农村女子。司徒馨雨小的时候，就经常到山沟里的外婆家里去玩耍，一年之中，约有半年的时间，她都是住在外婆家中。她从小就对工人农民有深厚的感情。在上小学的时候，她就认识了当时的中共赤合特支的负责人叶广良。叶广良和他家是亲戚。叶广良培养她，让她加入了少共团组织。她在中学时代，遇到的第一位语文老师，就是赤水籍的名人，曾经担任北方左翼作家联盟党团书记的段雪笙先生。段老师夸奖她的作文写得好，并给予点拨和指导。她的作文能力因此提高很快。有一次段老师把她写的作文《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孩》当作范文在课堂上讲评，使她激动不已终生难忘。在段雪笙的培养教育帮助下，她成了一名共产党员。她在学生中作了很多工作。由于她的努力和付出，少共团组织在学校里的活动非常活跃，成绩很显著。她与郑梨花、闻瑞芹、施欣媛等几个女伴感情很好。她们在她的影响之下，都先后走上了革命道路。
“馨雨，走，吃饭了。”
门越方来到她面前，小声地亲昵地喊她。门越方是司徒馨雨的仰慕崇拜者和追随追求者。目前，两个人都在成都少共干训班学习。学习结束之后，两个人都会接受组织安排，接受新的工作任务。据说，可能会将他们分派到川东地区去开展工作。
4
五月的重庆还不是最热的时候，但已经温度很高，能让人感到骄阳的炎热的威摄力度了。何况还喝了过量的酒，酒性发作之后，热力膨胀，燥热得让人难受。门越方躺在床上，心里便有些胡思乱想，在胡思乱想一阵之后，才又茫然地睡去。
早上，门越方同司徒馨雨装扮成热恋的情侣，一起去枇杷山公园，与省委派来的同志接头，领受了任务。之后，他送司徒馨雨到储奇门外。司徒馨雨的姨妈家，就在储奇门外。司徒馨雨白天到附近的一间工厂做工，晚上就住在姨妈家里。门越方将司徒馨雨送到之后，就沿着长江边，往茶园坝方向走，在快到南纪门的时候，遇到了昔日的同窗好友，同一年加入共产党的霍家才。两人很久不见，见面后似有许多话要谈许多龙门阵要摆。霍家才将门越方带到家中。
霍家才叫家人备办了酒菜，两个人在酒桌上边喝边摆。喝了一阵，门越方去上厕所。霍家才趁机将书案抽屉里备有的一小包药粉，放进门越方的酒杯里。门越方回来后，霍家才当着门越方的面，先往自己的杯子里斟了酒，再为门越方把酒斟满。门越方吃了加进药粉的酒之后，醉得更快。不久就趴在酒桌子上，昏昏睡去。霍家才唤家丁黑子进来，帮着把门越方扶进一间卧室之内，弄到床上睡了。霍家才对使女红香说：“这是门先生，你要好好照料他。”然后，霍家才自己也回房去睡了。
红香因为是主人打过了招呼，就尽职尽责的照料门越方。她费力地把门越方呈大字张开的手脚弄顺，为门越方盖好了被子。又为门越方泡了茶。然后，她出来收拾屋子，此刻，听见屋子里有了动静，她立刻就进屋来，一看，门越方已经醒了。她立刻将泡好的盖碗茶端过去，放在门越方面前的床头柜上，招呼说：“门先生，你醒了，喝茶嘛！”
天下的事情，往往是“无巧不成书”。这位使女红香，模样身材年纪个头都跟司徒馨雨差不多。她今天的衣装打扮，也跟上午去枇杷山公园的司徒馨雨差不多。此刻，在门越方酒醉朦胧的眼里，硬是一个活灵活现的、美艳妩媚的司徒馨雨，站立在面前。
门越方坐起来，动情地叫了一声：“馨雨！”
“星雨！”红香诧异地问，“门先生，你在喊叫哪个呐？”
门越方色眼迷迷地盯着红香。红香感到那眼色好怕人，像要吞吃自己似的。红香立刻低垂了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门越方媚声媚调地说：“我在叫你呀，馨雨。你不晓得吗？馨雨。我的心在燃烧，我的情在燃烧，你假装不晓得吗？馨雨！”
红香说：“门先生，我不是啥子‘星雨’，我是这里的丫头，名叫红香。”
“你就是馨雨。你咋不认账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承认了？馨雨！”
“不，门先生，我不是‘星雨’，我是这里的丫头红香。你真是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馨雨。馨雨，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我是多么的爱你、想你、需要你！”
“门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根本没有认错人，我咋会认错人呢？你就是馨雨！”药酒的力量已经发作到了顶点，门越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支起身子坐好，左手的衣袖无意中将床头柜上的茶碗拂落，摔到地上破碎了，红香赶忙上前来拾取破碎的茶碗碎块，打算把地上弄干净。门越方将红香拉起来，乘机抱住亲吻。红香用力挣扎，身子往后倒去，后脑勺被茶碗碎块扎得生痛。门越方压在红香身上，红香大声喊“救命”。门越方用嘴去堵红香的嘴，双方伸去解红香的裤子……。
霍家才带着黑子，闻声赶快进屋来。
霍家才吼道：“老同学，你这是干什么？”
黑子将门越方从红香身上拖开，把红香抱起来，靠在沙发上坐着。
门越方看着后脑勺上凝结血块，奄奄一息的红香，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霍家才让黑子将红香背到附近的一家药店紧急抢救。
霍家才数落门越方，威胁说要将他送交警察局严办。
霍家才已经叛变，眼下在国民党衙门中任职。他为了立功，拉门越方下水，编导了这一幕闹剧。善良的无知无辜的丫头红香，成了这罪恶阴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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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江从北方走来，带着秦岭大巴山的质朴清纯与秀丽。它一路奔波一路创造，滋润着肥沃的田地，描绘着美丽的风景，吹拂着清爽的江风，让两岸的山川景物如诗似画，使黎民百姓在辛勤劳作之余，产生憧憬和希望，有清新凉爽的感觉，有安宁舒适的想望。
重庆朝天门，是长江和嘉陵江相恋结合的见证，也是它们精心孕育的一个码头，清晨，朝阳喷薄欲出，晨雾还没完全散尽，天空如锦锻一般绚丽多彩，江岸给人以凉爽清新的感觉。码头上，有游客在上下走动往返。
等待上船的司徒馨雨，身穿一件素雅的旗袍，挎着一个时髦的提包。站在江畔码头上，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她的心情激动不已。遵照党的指示，她将从这里上船，到涪陵转入乌江，改乘木船沿乌江到达川东，在黔江、酉阳、秀山、彭水一带开展工作。
门越方寸步不离地跟随在司徒馨雨身边。他将和她一起去川东工作。但是，此刻的门越方，却是在监视、绊住司徒馨雨，不让她走失、跑脱，否则，他交不了差，要挨巴棒。
船已经发动了，机器轰鸣，汽笛长嘶。
旅客已经开始上船了，司徒馨雨准备上船，她加入了旅客的行列，开始走动了。门越方紧张地东张西望一阵之后，也跟了过来。
突然，一辆警车，呜呜啦啦地鸣着号笛，如飞地狂奔疾驶而来。警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伙全副武装的国民党警察，荷枪实弹，如临战场如临大敌一般，将码头包围了。
旅客提心吊胆心存疑惧，茫然地看着端枪而来，面含杀气的渐渐逼近的警察。
司徒馨雨先有点吃惊，随即就意识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并且把这种事情同自己联系起来。她有点担心门越方，就调头转去看了看那边。然后，她神情坦然地面对逼近来的警察。心里思考着应付的策略。
门越方看见警察来了，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紧张的状态消失了。他看着逼近的警察，心情一轻松，就做起升官发财的黄梁美梦。但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司徒馨雨的目光，看到司徒馨雨脸上那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立刻，脸上闪现了一丝儿惶惧和羞惭的神态。
身着警服、腰挎短枪的霍家才，狞笑着走到司徒馨雨面前，打量了她一眼，显得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就是司徒馨雨小姐。”
司徒馨雨坦然含笑：“是。”
“你要去酉阳、秀山那些地方，是吧？”
司徒馨雨大吃一惊，在枇杷山公园同省委的同志联络，领受去川东开展工作的任务是绝密，这件事只有自己同门越方两个人知道，难道说……她不敢多想，也不愿和不敢往门越方身上想，况且，还没摸透敌人问话的真正意图哩，咋好随便就怀疑别人呢！于是，她仍然坦然镇静地面带笑容，回答说：“是。”
霍家才手指着门越方，问：“同他一起去，是不是？”
司徒馨雨立刻明白，果真是门越方出卖了自己，那天，在枇杷山公园，同省委的同志见过面之后，在送自己回去的路上，他还吟诵了那首献给自己的诗：“你是亮丽的星，你是滋润的雨，你的光辉形象，珍藏在我心里！”这首诗，不知被门越方当面诵读了多少次！谁知，竟然是这个平日语甜如蜜的自己的仰慕者追求者，背叛了党，出卖了同志，也出卖了自己！司徒馨雨怒从心起、义愤填胸，但她强忍着怒火，仍然平静地回答：“是！”
“你是肩负着使命，去川东地带的吧！”
“我不懂得你说些啥子？警官。”
“你不用装了，你也去不成了！”
“为哪样，警官！”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你也不用问为什么，到了警察局你就知道了，带走！”
两个警察上来，一边一个，架着司徒馨雨，弄到警车上。司徒馨雨站在警车之上，面向群众，神情泰然，视死如归。
霍家才指着门越方：“把他一起带走！”
门越方看着司徒馨雨，心里一阵慌乱，继而波涛起伏，翻腾不已。是他出卖了司徒馨雨，后来还出卖了中共赤水特支和江城的共产党组织，使大批的共产党员和革命志士，被抓捕关押，甚至于有些无辜的老百姓也遭了罪，被关进监狱里。
司徒馨雨立场坚定意志如钢。在国民党特务的严刑拷打逼供之下，她守口如瓶，坚守了共产党员的气节，保护了党的机密和利益。她壮烈牺牲了，精神却化作温馨的雨，洒落在古老神州的大地上，滋润着理想的花朵，使之灿然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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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河在接纳了高洞河之后，投入了长江的怀抱，在这三江流域地区，形成了美丽富饶的三江风景带。三江流域既有浩瀚长江的壮阔雄伟，也有奔腾赤水河的长波激浪，还有纤瘦高洞河的飘逸缠绵。三江风景带因而风景奇特风光绚丽。流域区内树木森森，竹林幽幽，田园土地肥沃，庄稼物产丰饶，自然资源富足。鸟兽在山林中歌唱奔突，鱼虾在溪河中潜游腾跃，人群在田原土地上耕种收获生存。一切都展现出原生态般的恬静安适雅致与韵味。
三江风景带藏娇隐玉，不但出产丰富，也广出美女。苑娟娟就是一位有名气的美女。
门越方被委派到江城任职，偶然相遇并恋上了美女苑娟娟，两人一见钟情便恋上了。
司徒馨雨牺牲之后，门越方经常做一些惊心动魄的恶梦，梦中的情景令她胆战心惊，魂不守舍。也使他的心灵在痛苦中自责。他来到江城之后，经常到三江风景带来游览观光赏景，就这样在这里邂逅了苑娟娟。
都说是坠入情网的女人，智商会打些折扣。这话也许不假。聪明美丽的苑娟娟，被门越方俊秀的脸庞和能说会道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无遐去思考门越方的来龙去脉而匆忙误坠爱河。门越方却是有意而来，他想借棵温柔树建个安乐窝，让自己罪孽深重又伤痕累累的心灵，得到些抚慰，得以歇息和调养。
杜爱国率领的除奸队，在川南黔北地区奔波了一个来月，惩办了一些叛徒，也解救了一些被关押和失散的同志，在赤水特支的杨同志的帮助和协调下，这些同志得到了安置。五天之前，在綦江一带，除奸队击毙了抓捕和杀害司徒馨雨的霍家才。现在，除奸队来到了三江风景带，住在马街。据说，马街在过去曾是进行交易的马市。除奸队来到江城已经两天了，杜爱国怕走漏了风声，连莫大江都没见面，莫家也不曾去过。两天来，通过调查，摸清了门越方的行踪和行动规律。住进马街，是要对门越方采取行动。
在一间农舍里，聚集了除奸队的四个人。杜爱国对抓捕的行动作了安排，然后分头行动，奔向设伏的地点。
除奸队中途设伏，守株待兔，活捉了门越方。在马街江边，郝大年将肩上扛的一个麻布大口袋，扔在小树林外的河沙滩上，里面装的是被击晕、捆绑了的门越方。
任圣林和郝大年一边一个，在道口站了岗哨。
杜爱国将门越方弄醒，要当面宣布处决令。
门越方不知自己是怎样会被一下子打晕，就人事不醒地被弄到了这个地方。现在，他清醒了，借着朦胧的月光，他惊惧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认出了赤水特支的杨同志，他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杜爱国严肃地说：“门越方，你出卖了司徒馨雨，使党的在川东地区开展工作的布署和计划受到损失；你出卖了中共赤水特支和江城党组织，使我们的许多革命同志，甚至有无辜的老百姓被关押在赤水和江城的牢狱里。你罪大恶极。今天，我代表中共泸县中心县委宣布，对你处以死刑。”
门越方绝望地哀嚎着说：“我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但我还有话说。”
“你有什么话要说？”
门越方说：“我有苦衷，迫不得已！”
门越方的回忆画面——
门越方追求司徒馨雨，每次都遭到拒绝。
霍家才诱惑门越方。
霍家才要以强奸杀人罪惩办门越方。
霍家才威逼门越方，要他交出中共党组织和党员名单。
门越方说：“霍家才是国民党特务。他把红香那件事拍了照片，还要将事件的文字和照片弄到重庆的报纸上去刊登，他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今后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吗？”
“因此，你就叛变了？”
门越方哭泣着说：“霍家才是骗子！况且，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后来的状况！呜呜……”
杜爱国威严地说：“共产党员必须遵守党的纪律，服从党的安排，严守党的机密，保护党的利益。把党的事业和利益看得高于一切。你纵有一千条理由，也不能叛党。你和司徒馨雨的事情，是属于私人情感的问题。你却为了一己私利，叛了党，破坏了党组织，损伤了革命事业，伤害了那么多革命同志，你罪不可恕！郝大年，执行！”
“是！”郝大年过来，拽走了门越方。
一声枪响，门越方的美梦，伴随着罪恶生命的结束，成了泡影。
叛徒的下场，只能是自寻覆灭，自掘坟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