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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洪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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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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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残阳》连载

第四章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的晓月,真的好累呀,他躺在客栈简陋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父母团圆了,他们拥抱在一起,幸福地流着泪。还没等晓月对父母说什么,窗外的打斗声将晓月从美好的梦境中惊醒了。晓月起身握着宝剑,从窗户缝隙向屋外的院子里看去。

淡淡的月光下,三个身影在院子里上下翻飞打斗在一起,刀剑相碰,火花纷飞。两个黑衣人手擎寒光闪闪的大刀,前后夹击朝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砍去,白衣男子手持宝剑左右躲闪招架着,看情景白衣男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晓月离开窗口,提着宝剑在屋内来回走动着,思考着,犹豫着,斗争着。

白衣男子凶多吉少,那两个黑衣人刀刀不离他的要害部位,是想杀了他。自己不能见死不救呀!可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斗?自己一无所知呀。师父再三交代江湖险恶,谨慎行事。自己到底该不该救人呢?如果救了这个白衣男子会不会惹火烧身呢?自己这次外出主要是找父母。

这时,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惨叫,晓月赶紧靠近窗户观看。

白衣男子左手捂着持宝剑的右胳膊,一步步后退,两柄反射着青色月光的大刀,紧紧地向他逼近着。

如果自己现在不出面施救,白衣男子马上就要做刀下鬼了。

“刀下留人。”晓月推开屋门高喊着。

两个黑衣人被晓月的喊声镇住了,停在原地看着晓月。

白衣男子趁机踉跄朝晓月身边跑来。

“你是何人?”一个黑衣人警惕地问。

“过路人。”晓月拱手笑着说。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回屋去,别溅你身上血。”另一个黑衣人说完,挥刀向白衣男子砍来。

白衣男子光顾向晓月处跑逃命了,哪里顾着身后,亮闪闪的大刀眼看着就砍到他后背了。

晓月双脚一点地,“嗖”地一下跃到白衣男子身前,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腕部,说:“有话好好说,为何致人死地呢?”

黑衣人的刀停在半空,他猛觉得右胳膊麻酥酥的、胀呼呼的,他呲牙咧嘴“妈呀”叫唤一声。

晓月松开了手,黑衣人甩着握刀的胳膊,惊愕地看着晓月:年纪轻轻怎么有这样的功夫,这是给自己留面子了,不然一使劲自己的手腕早就断了。他几乎哀求地说:“英雄此事和你无关,请回避。”

另一个黑衣人饿虎扑食式挥刀向晓月砍来,晓月脚下一滑,让开刀锋,扬起左手的宝剑,剑柄轻轻地一敲砍来得刀背,黑衣人站立不住一个后仰险些摔倒。两个黑衣人快聚到一起小声嘀咕几句,跑出客栈的院子。

受伤的白衣男子看着晓月潇洒敏捷的伸手,呆呆地站在那里。两个黑衣人跑了以后,他赶紧对着返回身的晓月深深地鞠了一躬,拱着手,感激地说:“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晓月警觉地用右手扶着白衣男子的胳膊,好奇地问:“他们为何要杀你呀”

白衣男子看着晓月哭了起来。

晓月安慰地说:“兄弟别哭,有什么话屋里说。”

晓月点着了灯,白衣男子仍泣不成声地哭着,好像有多少冤屈的事似的。

灯光下,晓月才看清白衣男子穿的是一身孝衣。这名男子十七八岁和晓月差不多的年龄。细高的身材,白皙英俊的脸庞,高鼻梁,干裂的薄嘴唇,两只眼睛在浮肿的眼皮下仍然有神。

晓月心想:这是哪家的公子呀?

晓月看了看白衣男子胳膊上的伤,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从瓶里倒了些细碎粉末,给白衣男子的伤口上上。接着,他用一条手帕把伤口包扎好了。

白衣男子待晓月洗完手,噗通一声给晓月跪下了。

晓月扶起白衣男子说:“兄弟不要这样。”

白衣男子哭喊着说:“恩人救我呀!”

晓月安慰着,问:“兄弟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呀?”

白衣男子喝了口晓月给他倒的茶水,稳了稳情绪,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白衣男子是松江县城颜记粮店的少爷颜文彪,现年二十岁,少年时和街头的武师学些武艺。

颜文彪的父亲颜树利头脑灵活,经商有道,颜家比较富裕。颜文彪小时候,颜树利就希望儿子以后文武全才,考取功名,出人头地。一些门当户对的人家想和颜文彪定娃娃亲,颜树利都婉言拒绝了。

聪明伶俐的颜文彪勤奋好学,越长越出息,英俊帅气,一表人才。颜树利将自己的独生子颜文彪视为掌上明珠。可令颜树利头疼的是颜文彪每次考试不是金榜题名,而是相差甚远。颜树利每日看着虽刻苦努力却成绩不佳的颜文彪,他都替懂事的孩子着急上火。于是。他就下定决心要寻访名师指点颜文彪迷津。

这日,颜树利父子带着仆人,打算翻过松江县城东面的花园山去寻访名师。

来到了巍峨险峻的花园山脚下,颜树利一行三人,看到了一棵一米多粗的枝繁叶茂的松树。

颜树利赶紧下马,整理整理衣襟,跪在树前给大松树磕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默默祈祷,希望大松树保佑儿子颜文彪能遇到名师。

颜文彪和仆人也跟着颜树利闭着眼睛祈祷着。

说来也巧,就在颜树利等人祈祷时,一只狍子跳跃着从大松树旁跑过。

“嗖”地一声,狍子倒在颜树利等人的身前,狍子身上多了一只雕翎箭。

“汪汪汪”随着叫声,一只黑色猎狗吐着鲜红的长舌头跑了过来。这只狗先是对着狍子狂叫,紧接着它开始对着颜树利等人狂叫了起来。

早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吓得睁开眼睛的颜树利等人,站起身来就往后退,黑猎狗就跟追过来,呲着尖尖的牙齿咧着大嘴要咬人,颜文彪拔剑将黑猎狗拦住。

这时,黑猎狗后边跟过五六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用脚踢了下狍子,用手里的长弓指着颜文彪吼道:“把剑放下,你要伤了我的黑子,我让你偿命。”

狗仗人势,黑猎狗好像听懂话似地,蹿起身朝颜文彪的大腿咬来。

颜文彪本能地用剑一阻拦,锋利的宝剑一下扎在黑猎狗的胸脯上了,鲜红的血放线似地往外射着,黑猎狗倒在血泊中。

络腮胡须大汉心疼地跑上前,俯下身看看黑猎狗又抬头看看颜文彪,跳起身用手中的长弓向颜文彪挥打着。同时,络腮胡须大汉骂道:“该死的我要让你给我的狗陪葬。”

颜文彪见大汉来势凶猛,不敢掉以轻心,小心地提防着。眼见大汉的手中长弓就要打在自己身上了,颜文彪用宝剑搪了一下,“当啷”一声,颜文彪觉得虎口麻,手中的宝剑把持不住,飞上了天。

颜树利一看儿子不是人家的对手,慌忙跪在络腮胡须大汉的脚前,高喊:“爷爷饶命,犬子多有冒犯。我给你赔罪了,我包赔你。”

络腮胡须大汉收住长弓看了看颜树利,骂道:“包赔,你用什么包赔?你的命怎么能和我的黑子比。”

“爷爷只要饶了犬子的命,我愿意给你钱。”颜树利恳求着。

络腮大汉踢了颜树利一脚,说:“那就看在你那几个臭钱的面子上饶了你们,把他们都绑上带山上去,拿来钱再放人。”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上前,用绳子将颜树利三人绑个结结实实。然后,颜树利三人的眼睛被黑布蒙上了。

走了很长时间蜿蜒的山路,才停了下来,风很凉,颜树利觉得到山上了。

只听络腮胡须大汉说:“把他们带到后山洞里去,好好看着,一会儿,我好好问问他到底有多少家当。”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爹爹,给我打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络腮胡须笑呵呵地看着一个由远及近的妙龄少女,说:“木子,明天你过生日,爹爹给你打只狍子。”

“是吗?我看看。”语音停了一会,“好大的狍子呀!谢谢爹爹。”

络腮胡须大汉呵呵开怀笑起来。

“这三个人是干嘛的?”木子好奇地问。

络腮胡须大汉气愤地说:“黑子,让这个小犊子打死了。”说着,他踢了颜文彪一脚。

“他为什么要打死黑子呢?”木子忧伤地问。

“这......”络腮胡须大汉犹豫一下没往下说。

“爹爹,我要亲自问他为什么打死黑子?”木子说完就上前解下颜文彪的黑色眼罩。

颜文彪一睁眼睛,亮亮的阳光好刺眼呢,他马上闭上了眼睛眨动着眼皮。颜文彪再睁开眼睛,看见一位妙龄少女正用脉脉含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木子被颜文彪的英俊帅气吸引住了,络腮胡须看女儿的神态和眼神不对劲,忙说:“木子,你别问了。一会儿,爹爹好好问问,不花大价钱爹爹是不会放人的。”

“爹爹别难为他们好吗?”木子好像在恳求她爹爹。

“我还要钱呢,不会杀了他们的,呵呵呵。”木子的爹爹狂笑起来。

木子深情地看了颜文彪一眼跑了。

“把他们带到后山洞里好好看守着。”木子爹爹交代着。

走了很长一段崎岖的山路,颜文彪三人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

花园山上住有一百多人的强盗,络腮胡须大汉就是强盗的首领金虎,木子是他的宝贝女儿金木子的小名。金木子生下来以后瘦瘦的总得病,找个阴阳先生一算,孩子命里缺阴阳五行中的木,于是就给孩子起名叫金木子。

金木子跑回后院,把娘杨凤仙拽到一旁,兴奋地说:“娘,早上我和你说的那个梦灵验了。”

杨凤仙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金木子,心里想:“女儿成熟早,山上没有年龄相仿的儿郎,孩子想情郎都想成这样了,父母的罪过呀!”

今早上,金木子起床后悄悄地告诉杨凤仙,自己做了个梦。梦中观世音给她送来个年轻英俊帅气身材细高的美男子。

当时,杨凤仙哄着女儿说:“观音菩萨显灵那就是真的,你就慢慢等着吧!时间不会长的。”

现在金木子又提起了这事,杨凤仙就觉得奇怪了,难道菩萨真的把人给送来了。杨凤仙歪着黝黑高挽的头,纳闷地问:“怎么显灵了?”

“娘......”金木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人都让爹爹带回来了。”

“真的吗?”杨凤仙不相信地问。

“娘不信,你问爹爹去?”金木子说完,低着头含羞地笑了。

杨凤仙出了屋门快步来到山寨的大厅,金虎正和头领孙三、于刚商量如何审问颜树利三人,怎么派人下山给颜家送信,要多少银两呢。

刚商量完,金虎就看见杨凤仙了,金虎赶紧站起来,说:“夫人怎么到大厅来了?”

二头领铁拳无敌孙三和三头领神棍于刚见杨凤仙来了,都知趣地走了。

金虎怕老婆杨凤仙是出了名的,一是杨凤仙貌美武艺高强,二是杨凤仙的哥哥杨凤林是武林中数得上的高手,一杆长枪威震武林。

杨凤仙见屋内没人了,问金虎说:“木子说你抓三个人回来了,人在哪里呢?”

金虎呵呵呵笑了笑,说:“人让我关后山洞去了。”

“你赶紧然把人带来我看看。”杨凤仙着急地说。

“凤仙,你怎么了?”金虎不解地问。

“不是我怎么了?是咱那宝贝女儿相中了其中一个。”杨凤仙就把金木子的想法和金虎说了。

金虎摸了摸脑袋说:“人确实长得英俊,这小子手上还会几下子,黑子就是他用剑刺死的。”

“你呀!干咱们这行的还看家干什么?人好就可以,你快把人带来我看看。”杨凤仙板着脸命令着。

金虎忙让手下人把颜文彪带到大厅,颜文彪气宇轩昂地站在大厅中央,杨凤仙一眼就相中了。她给金虎使了个眼色,金虎就让人把颜文彪带了下去。

杨凤仙笑呵呵呵地说:“木子有眼力,这孩子眉清目秀的,我看挺好的。”

金虎沉思一会,说:“别急,我一会问问那个老的,如果这小子没有结婚,我就放他们下山,改天找个媒婆再说婚事。你看如何?”

杨凤仙点头称是。

杨凤仙走后,金虎就让人把颜树利三人带到大厅来了。颜树利战战兢兢地问道:“爷爷,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呀?”

金虎哈哈哈大笑,拍了拍颜树利的肩头,说:“不忙不忙,先坐下。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家在何处,能说放你们就放你们吗?”

颜树利三人哪里敢坐呀!颜树利声音颤抖着说:“鄙人是松江县城颜记米店掌柜,这是我犬子颜文彪和仆人。今带犬子想翻过宝山去寻找名师指点迷津,学些知识,他日好考取个功名。”

金虎听后心想:倒是个老实人家,接着问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娶妻生子还考什么功名,扯蛋。”

颜树利接过话来说道:“为了考取功名犬子至今未婚,望爷爷开恩放我们走吧。至于那赔款,请爷爷说个数,我一定按期如数送到。”

金虎闻听此言,上前用双手拽住颜树利的胳膊,颜树利吓得面色白,筛糠似地说:“爷爷有话慢慢说,别激动。”

金虎哈哈哈大笑起来,“坐下,我让你给我坐下。”颜树利被金虎按在椅子上。

金虎看三人都听话坐下了,就一拍胸脯自我介绍说:“我叫金虎是花园山的山大王。今天我说话粗了些,还望多多包涵。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最敬重读书人。既然,颜文彪想访名师,我也不耽误你们,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就回去。但有一件事你们要答应我?”

颜树利站起来弓着腰说:“金爷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金虎看了看颜文彪笑着说:“你们先回去,过几天自然有人对你们说的。来了就是客,来人。”

一个手下跑了进来,金虎交代着:“上一桌酒席,我给三位压压惊。”

颜树利三人胆战心惊、忐忑不安地陪金虎吃完了饭,金虎派人将三人送下了山。

颜树利哪里还有心思为儿子找名师了,回到家里一头就扎到床上病倒了。颜树利整日诚惶诚恐地吃不下喝不下,也睡不着。他猜测着金虎让他答应的事到底是什么呀?

颜文彪看着父亲焦急上火的样子,郁闷地整日在院子里练习功夫。

第三天上午,松江县城最有名的媒婆贾氏到颜树利家来了。贾氏一进颜树利家屋门,看到卧倒在床上的颜树利就笑着说:“恭喜了,恭喜了。”

颜树利勉强坐了起来,说:“贾氏,你搞什么名堂。我都病成这样了,喜从何来呀?”

贾氏神秘地拿出个白玉手镯,说:“人家闺女把定情物都让我带来了。”

颜树利阴沉着脸,不高兴地说:“贾氏,你再乱说,别说我轰你出去。”

贾氏把白玉手镯放在桌子上,撇撇嘴说:“我乱说,我乱说什么呀?我知道颜老爷的烦给儿子说亲的人。可这是花园山金老爷拜托我保的媒,他家千斤小姐,看中你家文彪了。”

“什么?你说什么?”颜树利不相信地问。

“金爷家的千金小姐,要嫁给文彪为妻。”贾氏提高了嗓门。

颜树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就昏迷过去了,吓得贾氏“妈呀”叫了一声。

颜树利妻子赶紧上前抚摸颜树利前胸,捶打着他的后背。

好一会,颜树利才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贾氏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个白玉手镯,心里想: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文彪身上了,想让他考取功名,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可文彪总不如意,眼下除了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一无是处呀。本想给文彪寻找个名师指点指点,好东山再起,金榜题名。可哪里想到占山为王的强盗却要将文彪招做女婿,那文彪不就成了强盗了吗?自己这一世的清白和祖孙万代的名声,不就毁了吗?绝不能答应这门亲事,别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哪怕豁出身家性命也不能当强盗、留千古骂名。再说现在自己回到了家,金虎也不能把自己怎么地,如果金虎报复,大不了报告给官府。自家再花些钱雇佣些武师一来护院,同时文彪也能学些武艺。

想到这里,颜树利有了底气,他气愤地说:“贾氏,你给我听着。你赶紧把那镯子给我拿回去,你告诉姓金的,别的事情我都答应,让文彪当强盗不可以。我家文彪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和强盗的女儿定亲,让他死了这份心吧!”颜树利的语气越来越强硬。

贾氏听颜树利把话都说绝了,拿起桌子上的镯子灰溜溜地走了。

颜树利让妻子将颜文彪找进屋来,把刚才的事和颜文彪说了。

颜文彪也态度坚决地说:“爹别说是你,就是我刚才也会那样说,我决不当强盗。”

颜树利担心地说:“金虎会来报复的,咱要多注意,你请几个武师帮忙吧。”

颜文彪点头,说:“爹放心吧,咱不怕,我一会再到县衙说一声。”

贾氏将白玉手镯交给金虎,添油加醋地把颜树利的话学说了一遍。

金虎气得哇哇乱叫,金虎拿起白玉手镯往地上一摔,镯子被摔得粉碎。金虎把拳头捏的嘎嘎直响,咬着牙狠狠地说:“姓颜的,你不同意也就罢了,还骂我、羞辱我,我杀你全家!”

坐在一旁的杨凤仙忧愁地劝说着:“老爷别性情用事,县城不是咱们花园山,弄不好会惹火烧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找机会再说吧。女儿那里,我慢慢劝说解释就好了。”

金虎愤怒得像头狮子,用拳头直砸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震得直跳。

贾氏和金虎的一番对话,躲在屋外的金木子听得清清楚楚。金木子眼里含着眼泪,忍住哭声,心里想:好你个颜文彪,本姑娘看上你,你不同意就算了,还羞臊我家。我要当面问问,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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