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喜一见对手列阵,忙和齐晓月背靠背,他小声对齐晓月说:“这个使长枪的不简单,我们不要过多消耗体力,下手要狠。”
齐晓月以前只是从师父那里和书本学了些阵法知识,还没实战过,觉得比较新鲜,听师父这样交代自己,就谨慎起来了。
杨凤林挥动手中的半截枪杆,一个蛟龙出海向齐晓月刺来,齐晓月挥掌还击,杨凤林的弟子们则从不同方位,一起朝白万喜和齐晓月身上的不同部位刺来。一时间,齐晓月和白万喜被枪锋包围着。齐晓月和白万喜移动身形,四个手掌上下挥舞同时发力,将十几杆长枪震出身体的附近。
杨凤林大吼一声变,十几杆长枪犹如排山倒海似地先后分层次地向齐晓月和白万喜刺来。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杨凤林等人凭着手中的长枪组成了变化无穷的枪阵,齐晓月和白万喜的掌风很难威胁他们的身体。齐晓月边打边想这个长枪阵果然厉害,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和师父一时半会也胜不了。
齐晓月暗运功力,双掌变得红紫,他呼吸急促,猛地飞起身形,飘到这些人的头顶,还没等这些人变换队形,齐晓月的一双毒掌就朝这些人的身体打来。一个倒下了,接着又一个倒下了,一个个面部扭曲,口吐鲜血而死。杨凤林的长枪队立时乱了阵脚,人们慌忙团缩在一起,看着狰狞的齐晓月,身子发抖,有的都吓得尿裤子了。
齐晓月见这些人被打怕了,忙收蟾蜍功,警告说:“金虎,我今天看在你无辜而死的女儿木子的份上,饶你一命,今后如果你再敢为非作歹,我齐晓月决不饶你。”齐晓月看了看刚收手的白万喜,说:“师父,走咱们找吕蒙算账去。”
还没等齐晓月和白万喜走出两步,就听得有人淫笑着说:“一个手下败将领着朝廷要犯的徒弟,四处逃窜,狗急跳墙。杀了人还想走吗?阿弥陀佛,你们让吕蒙寻找的好苦呀。”
齐晓月和白万喜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僧袍的和尚站在客栈的大门口。白万喜一眼就认出了吕蒙。
吕蒙自从白万喜救走齐晓月,何成趁机消灭了黑鱼帮以后就离开了聊城独自一人寻找齐晓月。他不知道齐晓月是白万喜的徒弟,更不知道救走齐晓月的是白万喜。他之所以四处寻找齐晓月并不是出于为何成卖命,而是他对齐晓月的蟾蜍功和移花接木心法感兴趣。他早就从尹智明那里得知齐晓月练成了蟾蜍功掌握了移花接木心法。他想:“自己练的是阴阳鸳鸯功,如果能掌握了移花接木心法,再将练成蟾蜍功的齐晓月制服住,吸食齐晓月的血气,那个时候自己的功力将增加无数倍,当今武林恐怕唯我独尊了。”
为此,吕蒙走遍了聊城附近的所有集镇也没找到齐晓月。他认为齐晓月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找何成报仇。于是,吕蒙打算先回聊城让何成再为自己提供几个美女,再练一次功夫。同时,守株待兔等候齐晓月送上门来。他哪里想到,在他四处寻找齐晓月的时候,齐晓月和白万喜已经得到了黑樱桃的解药。
吕蒙善于起早行路,今晨回聊城正好路过客栈门口,听到院子里打打杀杀,门外边围了不少人看热闹,他本不好奇看这些下三滥的花拳绣腿。但他听到看热闹的人喊:“我的妈呀!一掌就打死好几个,脸都变形了。快走吧,一会儿别打咱们身上。”说完,看热闹的人都跑了。
吕蒙一愣,一掌打死好几个,聊城附近武林有这样本事的人很少,谁在这里呢?为何打斗?吕蒙迈步就走进了大门。吕蒙没见过齐晓月,但他一眼就认出了白万喜。当他听完齐晓月警告金虎的话后,心里乐开了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齐晓月。当齐晓月和白万喜要离开的时候,吕蒙才开口说话。
齐晓月看着吕蒙牙咬得山响,骂道:“你一个出家人不但不以慈怀为本,反以淫女人为乐;不在寺庙吃斋念佛还和阴险狡诈鱼肉百姓的何成为伍,乱杀无辜。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吕蒙听后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没把齐晓月放在眼里,他默默地看着白万喜,内心在琢磨:“想当年白万喜被自己的阴阳鸳鸯掌打伤怎么没死呢?一定是那个胖和尚救了他。不对呀,胖和尚被自己的黑樱桃打中了,也应该死呀。这里边一定有问题,我先稳住白万喜,问明白再动手。”
吕蒙走上前一步,笑着说:“阿弥陀佛,我万没想象到,我语迟性格内向的兄弟,竟能教出这么一位伶牙俐齿的徒弟。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三年不见,当另眼看待呀。万喜老弟,一向可好呀?”
白万喜早就憋足了一肚子气,想动手和吕蒙交手了。一见吕蒙这样问自己,知道吕蒙是在气自己;也好总之今天吕蒙也得死,那就让他多活一会。
白万喜气愤地说:“你现在自杀都难解我心头只恨,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凤娇被你折磨疯了不说,还上吊自杀了。”
吕蒙听白万喜说张凤娇自杀而死,好像真动了感情,他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非常虔诚地默念着,好像在为张凤娇度亡灵。
白万喜手指着吕蒙,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还会念佛,你念的都不如驴马经。”
吕蒙默念了一会,睁开双眼,说:“万喜,我理解你。不论看在凤娇的份上,还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我都不会伤害你的。当年我没杀你,今天我还不杀你,你走吧,我找的是齐晓月。”
“呸!”白万喜朝吕蒙狠狠吐了一口唾液,骂道:“你还讲感情,还将友情,还讲亲情?鬼才信呢。当年你用阴阳鸳鸯掌将我打伤,如不是好心的胖和尚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
吕蒙双手合十道:“你说谎,当年那个胖和尚中了我的暗器自身都难保,他哪有气力救你。我手下留情,你却不领情。”
白万喜辩驳着说:“你手下留情,这是屁话。你没想到吧,那个胖和尚以前偷了你黑樱桃的解药,解了毒,现在还健健康康地活着呢。”
吕蒙心里一惊“啊”,自己当年丢失的那五丸解药,果然被那个胖和尚偷了去,都怪自己大意呀。吕蒙后悔当初丢解药丸以后,没杀了那个胖和尚。吕蒙的脑子又在想:“当初丢了五丸解药,那个胖和尚只要吃一丸就可以的,剩下的那四丸解药呢?千万别落在齐晓月和白万喜手里呀?”
白万喜见吕蒙双手合十不说话,知道吕蒙在思考问题,他讽刺挖苦地说:“死到临头了,是不是在为自己提前度亡灵呀?”他见吕蒙还不说话,进一步说:“你就别合计怎么使用损招害人了。明告诉你,别人怕你的黑樱桃,我们师徒不怕,当年剩下的那四丸黑樱桃的解药就在我们身上。”
吕蒙被白万喜气得浑身乱颤,恶狠狠地高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齐晓月和白万喜互望了一眼,意思在说:“今天决不放过吕蒙,如论如何都得让吕蒙死。”
吕蒙抖擞一下精神,消了消被白万喜激起的怒气。他深深地知道白万喜和齐晓月是有备而来,大敌当前决不能意气行事。老老谋深算的吕蒙干咳几声,开口道:“阿弥陀佛,听说齐晓月身怀绝世武功,我今天倒是要领教领教。”说完,吕蒙挥掌朝齐晓月的面门,猛力地打了一掌。
齐晓月觉得一股阴风袭面而来,忙运起蟾蜍功一招双龙出水护住全身,同时力击向吕蒙的前胸。齐晓月对吕蒙的偷袭早就有准备,白万喜交代过他:和吕蒙交手要时刻提防吕蒙使阴招。
吕蒙虽知齐晓月武功不弱,却也不把他放在心上。吕蒙紧接着左手上加了功力,左掌往前一推,开窗望月直击齐晓月的右肩,右掌一翻化掌为爪,抓拿齐晓月的左腕,同时又攻齐晓月的前胸,右脚顺势向前一蹬。
齐晓月忙纵身跃起双掌推出,吕蒙要试一试齐晓月的功力硬生生地挥动双掌接上。“砰”地一声,四掌击打在一起。齐晓月心想:这个吕蒙难道要和自己比功力吗?来而不往非礼也。想到这,齐晓月双掌运了七成的功力。
吕蒙猛觉得一股阳刚之力滚滚通过手掌向自己体内直袭而来,手臂有些麻涨,他忙运起十成力的寒冰掌抵御化解。齐晓月觉得自己的掌力犹如遇到了冰冷的寒气被抵消了一半,同时有一丝丝凉气阴风向自己袭来,齐晓月忙掌上加力。吕蒙的掌力和齐晓月掌力互相抵触着吸附着、焦灼着,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
杨凤林和金虎等人看着吕蒙和齐晓月的样子,知道这是高手过招比内力,从两个人的神态看都很自若,一时半会分不出高低。杨凤林心想:看来今天如果不把齐晓月和白万喜弄死,后果不堪设想,别说安全地将这些何成的财宝运走,恐怕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何不乘吕蒙和齐晓月较量内力的时候,杀了那个白胡子老头呢。杨凤林对金虎使了个眼色,金虎明白地点了点头。
金虎悄无声息地走近白万喜,挥动手里的朴刀猛地砍向白万喜的身后。
白万喜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齐晓月和吕蒙的较量,哪里会想到有人暗算他。他突然觉得一股劲力袭击自己,忙一侧身,可惜有些晚了。金虎的朴刀深深地砍进白万喜的左臂,一股鲜血喷薄而出,白万喜疼得大叫了一声,同时挥动右手来抓朴刀杆。金虎紧忙抽出朴刀,顺势小鬼推磨砍向白万喜的脖颈,这次白万喜跳开身子躲过了。白万喜强忍着疼痛,右掌运足功力一个虎跳来到了金虎身旁,挥掌朝金虎的头部打去,“啪”的一声,金虎被打得脑浆迸裂,倒地而死。
杨凤林一见心疼的大喊一声:“金虎,金虎。”
这边齐晓月和吕蒙正互相使足了力气,都想用各自的内力震退对方,可彼此都很难。吕蒙一会儿双掌运动寒冰一样的阴气,一会儿双掌运动烈火般的阳气,一会儿左右掌交替使用阴阳鸳鸯掌,但都很难震退齐晓月排山倒海火热的蟾蜍功力。
齐晓月开始也觉得吕蒙的掌力也不过阴阳交替,只要自己运动蟾蜍功一定能抵御得住。可是时间长了,齐晓月觉得吕蒙的功力很深,自己的蟾蜍毒气被吕蒙的阴阳功力逼得发挥不出去。就在吕蒙和齐晓月都想法子战胜对方的时候,白万喜因受伤大叫了一声。齐晓月用眼睛的余光见师父受伤了,便分了神。
吕蒙乘机扯出右手来叼拿齐晓月的左手腕,齐晓月右腿向前一步,左掌往下一沉乘势朝吕蒙的下三路打来,惊得吕蒙慌忙跳开。
齐晓月救师心切,顾不得自己的安危,纵身一个跳步,去扶白万喜,这一来自己的门户洞开,“唰”的一下,后背被吕蒙打中了。这一下力道虽然不太大,但吕蒙的掌力是掌劲随着意念走的,掌到劲到,每一出手都会致人死命,假若齐晓月功力不深厚,受伤一定不轻,虽是这样,齐晓月也感到后背隐隐作痛,一阵冷一阵热。齐晓月不顾这些,跑到白万喜身旁扶着白万喜便往后走,边关切地问:“师父能挺住吗?我们先撤吧。”白万喜额头上聚集着一些豆大的汗珠,他咬着牙,说:“没关系。晓月,我们太仁慈了。”齐晓月忙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将红伤药涂抹在白万喜的伤口上。
还没等齐晓月来得及给白万喜止住血,吕蒙一个恶狗捕食已经来到了齐晓月身前,齐晓月一手扶着白万喜,一手运动十二分的气力迎接着吕蒙的双掌。只听砰的一声,吕蒙倒退了一步,齐晓月抱着师父也倒退了一步。吕蒙现在真正的领教齐晓月的功夫了,这小子如果运动开了,再使用移花接木心法,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还好现在白万喜负伤了,成了齐晓月的累赘,天助我也。
想到这里,吕蒙对杨凤林等人命令道:“我是何成大人的好朋友,大家和我一起上前,杀了这两个朝廷的要犯。”
杨凤林听吕蒙这样说,高喊道:“杀了他们。”杨凤林的弟子们随声响应挥动手中的长枪向齐晓月师徒二人刺来。
齐晓月这时已经给白万喜止住了血,见众人逼了上来,心想:师父说得对,对这些人绝不能仁慈。他把白万喜放在一旁向白万喜使了个眼色,然后双脚叉开,运足了气力,张开大嘴大叫着:“啊……”
杨凤林觉得自己的双耳嗡嗡震荡,浑身哆嗦,头昏目眩,他知道这是齐晓月在狮子吼,忙双手捂住耳朵。可是,杨凤林的这些弟子有的不知好歹,被齐晓月的狮子吼震得倒地而死;有的吓得双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吕蒙万没想到,齐晓月的蟾蜍功里竟有这样厉害的狮子吼。他忙屏住鼻息,运起功力护着自己的身体。
齐晓月的狮子吼刚结束,吕蒙就飞身袭来。吕蒙懂得凡是狮子吼过后,必然大伤内力,他看着齐晓月已经是大汗淋漓,就抓住时机冲了上来。
齐晓月猛觉得劲风罩上身来,情知不妙,赶紧使了一招斗转星移护住全身。吕蒙的偷袭没有得逞,他左掌一领齐晓月的眼神,右掌打向齐晓月的前胸。齐晓月忙躲闪退让,吕蒙跟上一步,双掌来个双峰贯耳,齐晓月忙以而二马分鬃相迎。吕蒙心中暗暗好笑:“小子,你上当了。”
只见吕蒙一张口,“嗖嗖嗖”三颗黑樱桃射向齐晓月的面门。
齐晓月急忙身子一矮,顺势双掌打向吕蒙的裆部,黑樱桃落了空。
吕蒙大吃一惊,忙倒退数步,愣在那里。吕蒙没想到齐晓月的轻功和身法竟如此出神入化如此之快,在化解自己黑樱桃的同时,还能攻击得自己倒退。其实这是白万喜和齐晓月这些天来研究对付吕蒙的办法:假设吕蒙来攻击就卖个破绽给他,吕蒙一定乘机射黑樱桃。这时,就要小心了。假设吕蒙用黑樱桃偷袭面门,就矮身子攻击他下身和他鱼死网破;假设吕蒙用黑樱桃偷袭上身就用金刚铁板桥躲过暗器,同时用双脚偷袭吕蒙的裆部。总之,师徒二人觉得只要偷袭吕蒙的裆部,吕蒙一定会全身而退的,因为裆部对吕蒙是敏感区,是最重要的部位。
齐晓月见自己和师父研究的策略奏效了,内心高兴。他赶紧趁着吕蒙没缓过神的时候,将师父扶起。白万喜看着齐晓月破解了吕蒙黑樱桃的偷袭也很欣慰。他对齐晓月说:“吕蒙在想更阴险的法子,你千万注意。”然后,白万喜附耳对齐晓月说:“听师父话,先将解药吃了。”齐晓月听后点了点头,将解药吃下一丸。
白万喜摇了摇头说:“晓月,再吃一丸。”齐晓月不解地看着白万喜。白万喜小声地说:“这四丸解药都存放好多年了,药效会大大降低。一会儿,你如果真的被黑樱桃打中了,一定再把剩下的两丸药吃了。”
齐晓月认为师父说得有道理,就又吃下一丸解药。然后,他对白万喜说:“剩下那两丸留给你。”
白万喜摇了摇头说:“我已经不能和你一起杀死吕蒙了,听我的话,对这些人就是要狠。”
齐晓月眼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吕蒙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放在嘴里,飞起身又来战齐晓月。
齐晓月怎么能容吕蒙近身,双掌运足了气力朝吕蒙打去。
吕蒙见齐晓月挥掌向自己打来,一晃头,颈上的那一圈黑色佛珠旋转着飞出脖颈,像黑色的索命乾坤圈朝齐晓月的面部盘旋而来。
齐晓月忙缩头躲过,这时,吕蒙的双掌已经交替打了过来,一只脚踢向齐晓月的前心,齐晓月手忙脚乱地反击着。
万没想到,那个刚才飞过来的黑色佛珠圈又飞了回来,击打齐晓月的后脑。齐晓月忙低头让过,还没等他抬起头来,吕蒙嘴里的七八颗黑樱桃连续发射,向齐晓月的头部胸部和下身射来,齐晓月瞬间觉得自己难逃这一劫。
千钧一之际,白万喜跃起身子拦在齐晓月的身前,大喊:“晓月,下狠手呀!”
七、八颗黑樱桃,还有那个飞旋的佛珠圈以及吕蒙的一双肉掌,全部打在白万喜身上,白万喜顺势用力上前抱住吕蒙的光秃秃的脑袋死死不放。
吕蒙本以为这样的连环进攻一定能将齐晓月置于死地,他做梦也没想到白万喜竟会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为齐晓月遮挡。到了这近身缠绕的境地,吕蒙的暗器和阴阳鸳鸯功都施展不开了,武功高强的人最忌讳他人近身,吕蒙的整个后身都暴露在齐晓月的攻击之下了。
齐晓月在惊恐之余被师父的举动震呆了,师父这是用他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同时也给自己创造了击毙吕蒙的最佳时机。齐晓月大喊一声:“师父,我给你报仇了。”喊声没落,齐晓月一双紫红的肉掌重重地打在吕蒙的后心上,吕蒙一张嘴一口鲜血都喷在白万喜的脸上。
齐晓月忙俯下身将吕蒙的尸体扔在一旁,抱起满是鲜血的白万喜声嘶力竭地喊着:“师父,你醒醒,吕蒙被打死了。
满脸是血的白万喜睁着双眼,没有一丝声息,好像在看着可爱的蓝天和那刚刚升起的朝阳,好像在祈求那一片白云告慰自己心爱的凤娇,又好像在端详着眼前的齐晓月,述说着那些还没有说够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