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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洪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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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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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残阳》连载

第一十七章

逍遥岛上唯一一座茅草房起火了,熊熊的火焰在人声嘈杂和狗的狂叫声中狂舞着,一次次舔舐着夜空。

徐小霞、黄昆、齐晓月、花儿站在如同白昼的院子里,怒视着手举着火把饿狼一样嚎叫的黑鱼帮匪徒。徐小霞将手里的一个包袱交给齐晓月,低声说:“日后一定要吃了它。”齐晓月接过包袱点了点头,没言语。

“两位前辈恕晚辈出此下策,现晚辈和黑鱼帮的众兄弟请前辈入帮。”尹智明站在于鹰身旁,双手抱拳阴阳怪气地说着。

“奸人。”徐小霞飞身向尹智明袭来。

尹智明和于鹰等人慌忙闪开身子,一位手拿拂尘的尼姑静静地站在人群中间。

徐小霞忙转换身形挥掌向尹智明击去,尼姑闪身护住尹智明接了徐小霞一掌,“砰”的一声震得一些人忙捂着耳朵。徐小霞觉得尼姑的掌力浑厚,不由得后退半部,尼姑也摇晃了一下身子。

黄昆见徐小霞遇到了劲敌,忙上前问徐小霞:“怎么了?”

徐小霞双目紧盯着站在对面不远处的尼姑,说:“这个尼姑功力不浅。”

黄昆说:“我来收拾她。”黄昆暗运一口气,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向尼姑的前胸打去。尼姑跳到一旁,凝眉看着黄昆,惊喜说:“黄昆。”

黄昆忙收手,细细地打量着尼姑。尼姑见黄昆停住手看着自己,右手的拂尘朝黄昆的面部轻轻一甩,黄昆不敢轻敌侧身躲开拂尘,然后,双手去夺拂尘,尼姑借势向旁滑了一步,低声说:“跟我来。”

黄昆不由自主地边打边跟尼姑来到了百米之外,尼姑亲切地叫了一声:“黄昆。”

黄昆低着声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尼姑看着黄昆,泪眼朦胧地吟诵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你是红杏?”黄昆兴奋地问。

“呵呵,红杏早已死了,本尼是了然。”尼姑双手合十,闭目说道。

“红杏,你为何出家?你为何与黑鱼帮为伍?”黄昆不解地问。

了然一挥手中的拂尘,说道:“黄昆念在我们以前的缘分上,你们离开逍遥岛吧。”

“走可以。红杏,你和我说明白,我就走。”黄昆呆看着了然。

这时,徐小霞风风火火地来到了黄昆和了然面前,徐小霞大声骂道:“小贱人真不要脸,出家当尼姑了还来勾引有妇之夫。”徐小霞早就凭着深厚的内力听到黄昆和了然的对话了,徐小霞醋意大发。

了然就是当年与黄昆偷情的那个被徐小霞追杀过的红杏。

红杏看着黄昆对自己虽有情有义,却惧怕徐小霞的样子,悔恨自己爱错了人。自此,红杏浪荡江湖恨男人开始报复男人。一次红杏放荡醉酒后卧倒在河边,一些地痞无赖乘机调戏玩弄,当年黑鱼帮帮主于鹰的父亲恰好路过将其救起。红杏为此大病一场,身体康复后,红杏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尼姑,法号了然。于鹰的父亲出巨资在江边为了然修了一座了然庵,并让儿子于鹰拜了然为师学习武功。从此,了然在了然庵一心修行研习武功,不问尘世。这次,于鹰是万不得已才请了师父了然帮自己抗顽敌。了然念多年来欠于鹰父子的救命之恩和提供生活费用之情,不情愿地出庵堂帮助于鹰。

万万没想到,于鹰让自己对付的竟是黄昆夫妇。了然见到黄昆本想劝说黄昆夫妇离开逍遥岛免得流血。万没想到,徐小霞竟恶语伤人,揭自己的老底。了然强压怒火,双手合十,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我都忘了。”

“呸!你这骚货还能忘记。刚才我一听你喊黄昆的名字,我就猜到是你。当年不是黄昆这个色狼拦着,我早杀你了。没想到现在你竟帮黑鱼帮作恶。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说完,徐小霞一伏腰双腮一鼓,挥动双掌向了然打去,了然旱地拔冲让开徐小霞的双掌,双手合十,说:“施主消气了吧。”

徐小霞一掌落空,心想:这骚货功力长进不少,这不是气我吗?我怎么能消气呢?想到这里,徐小霞疯了一般挥动双掌狂风暴雨似地向了然打去。

了然挥动着拂尘柔中带刚地与徐小霞交起手来。

黄昆站在一旁一脸的茫然,情急之下,他大喊:“别打了,住手呀!”

徐小霞边打边哭着骂道:“黄昆,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你怎么不出手呀?”

了然冷笑着说:“黄昆快出手帮你夫人呢!”

黄昆跳到两个人的中间施展移花接木心法抵消着徐小霞和了然的功力,生怕两个女人受伤,结果变成了两个女人夹击黄昆。

徐小霞不依不饶越打越气越气越怒骂,了然被激怒后冷嘲热讽地刺激着徐小霞,黄昆手忙脚乱两边劝说。在不知不觉中,三个人打到了杨树林里。

尹智明见黄昆三人打到了杨树林里暗暗得意,天助我也,这下不用往里引诱徐小霞和黄昆了。

于鹰一挥手,手下人上前围攻齐晓月。齐晓月一边护着花儿,一边施展武功与匪徒交战。于鹰见齐晓月人单势孤已成瓮中之鳖,忙对手下人说:“杀了这两个人重重嘉奖。”交代完,于鹰和尹智明忙向杨树林奔去。

黑鱼帮的人高举着火把,将杨树林照得亮堂堂。于鹰见了然三人仍在死死纠缠胜负难分,一时结束不了,焦急地对尹智明说:“他们以前就熟悉呀!别夜长梦多。”

尹智明犯难地说:“点火,这三个人都得死呀?”

于鹰咬咬牙,说:“死了省心,智明点火。”

尹智明看着于鹰凶狠的神态,心想:这才是黑鱼帮的帮主。尹智明夺过手下手中的火把挥臂摇晃起来,火把风火轮似地旋转着。

黑鱼帮手拿火把的人见尹智明摇动火把,知道这是点火的信号,也跟着摇晃起来。

尹智明见大家都摇晃起来了,大喊一声:“烧吧!”说着,尹智明一松手,手中燃烧的火把像一只火凤凰一样向杨树林里飞去。

瞬间,几十支火把同时飞到了杨树林里。接着,事先绑挂在树干上部的百十个盛酒的罐子燃烧起来。

尹智明点燃了脚下的导火索,火苗像蛇一样向杨树林里游动,轰轰轰,埋藏在杨树林地下的百十个酒罐爆炸了,杨树林立时成了火海。

于鹰大喊:“放箭。”

几十名弓箭手不停地向火海中射着弓箭。

尹智明奸笑道:“帮主,我们成功了。”

于鹰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这条毒计由尹智明一手策划。尹智明在齐晓月和花儿举行婚礼的时候,让手下人偷偷携带盛着烈酒的罐子,潜入逍遥岛在杨树林里布下了酒罐阵,专等徐小霞和黄昆等人进入杨树林时将其活活烧死。可没想到,了然尼姑也成了酒罐阵的牺牲品。

杨树林里浓烟滚滚烈火熊熊,除了树枝噼啪的燃烧声外,再无别的声音了,于鹰命手下的四个人进入火海查看。

黑鱼帮的四个亡命徒嘴咬着沾水湿巾,蒙着浇水的棉被闯进火势渐弱的火场。不一会,三个人像乌龟一样,蒙着外边已经被火烧着的棉被,从烟雾缭绕、火光冲天的杨树林爬了出来。三个人挣脱了棉被倒在地上张着嘴喘息着。

尹智明让人往这三个人身上浇了些水,缓醒一会,一个匪徒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张三的湿巾掉了,被呛死了。了然师父和那两个人都被烧死了。太惨了,太惨了!”说完,这个人抱着脑袋疯似地大喊着。

尹智明听后踢了这个人一脚,哈哈哈大笑起来。

于鹰命令着:“严防死守,直到火熄灭为止。”

这时,一个黑鱼帮匪徒边飞跑过来边喊着:“帮主不好了,帮主不好了。”

于鹰一惊,忙问:“怎么了?”

这个匪徒跑到于鹰近前跪在地上惊恐地说:“四帮主和神偷都死了,三帮主也受了重伤,那个小子带着那个女人夺下一条小船跑了。”

尹智明拽着这个匪徒的头,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怀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匪徒傻瞪着眼睛说,尹智明拔出宝剑,红着眼睛将这个匪徒的头砍了下来。

于鹰早率人朝茅草房处奔去了,尹智明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后边追赶着。

齐晓月正和小魔女等人厮杀,忽听杨树林方向传来爆炸声,忙举目看去,只见杨树林火光冲天,他为徐小霞和黄昆担心起来。

这时,雷万达狂笑道:“小子快投降吧,你的岳父岳母已经被我们的酒罐阵烧死了。”

花儿一听惊叫起来,大声喊着:“爹,妈。”喊声撕心裂肺,凄惨无比。

齐晓月心想:二老凶多吉少,现在保护好花儿要紧。齐晓月踢翻一个匪徒后,将包袱交给花儿,说:“你背着。”

花儿慌忙地接过包袱背在自己背上。

齐晓月暗运一口气,施展着自己全部功力向一切匪徒攻击着。转眼间,死在齐晓月身前的匪徒堆成了堆。

小魔女和雷万达背靠着背,低声说:“我们一起上。”

雷万达挥舞着齐眉棍向齐晓月打来,已经杀红眼的齐晓月艺高人胆大,飞起身子跃过铁棍,一招哪吒探海挥掌向雷万达的脑袋打来。

雷万达吓得忙歪头,十二分的掌力重重地打在雷万达的肩头,雷万达“妈呀!”的大叫一声,坐在地上昏死过去。

小魔女的双刀直逼刚要落地的齐晓月的前胸,齐晓月就势来个荡秋千,身子平射双脚正踢在小魔女的双腿上,小魔女身子飞了出去,撞在燃烧的一个木桩子上,木桩子上的一个枝桠将小魔女身子穿透,鲜血放线似地喷射出来。

神偷见小魔女死了,大喊着:“我不活了。”说完,挥动宝剑向齐晓月刺来。

齐晓月一脚踢翻一个匪徒,转身掐着神偷的脖颈怒吼道:“我成全你。”

神偷嘴角流血,一歪脑袋死了。其他匪徒乘机将雷万达抢了回去,见齐晓月惊人的武功,吓得谁也不敢上前了。

齐晓月抱着花儿朝江边飞奔,齐晓月将看守船的匪徒杀死后,留下一只小船,将其余的船只放火烧了。齐晓月和花儿跪在船头向杨树林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泪流满面地上了小船;花儿一边哭喊着:“爹,妈!”,一边在齐晓月的帮助下划着船儿向辽城驶去。

于鹰等人赶到茅草房前,雷万达刚刚苏醒过来,于鹰瞪了雷万达一眼,忙率人朝江边追赶。远远见船只起火了,于鹰气得哇哇乱叫。

天蒙蒙亮了,齐晓月和花儿划着船来到了辽城南的一个沙丘前。齐晓月扶着花儿上了岸,花儿瘫坐在沙地上哭着。齐晓月将小船拖到岸上,运功力用双掌将小船击坏,将船板一块块埋在沙土里。太累了,齐晓月抱着花儿找个草丛坐了下来,齐晓月搂着花儿睡着了。睡得正香的时候,齐晓月被一群绿头苍蝇弄醒了。齐晓月见花儿还在酣睡,忙用衣袖轰赶着嗡嗡叫的苍蝇,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齐晓月轻轻放下花儿,站起身环视一周,见草丛不远处,几只野狗正在撕咬一具尸体。齐晓月忙抱起睡梦中的花儿,沿着一条小路渐渐地远离了江边。

沿途仍有不少腐臭的尸体被野狗和鹰隼撕咬着,吞噬着。

身心疲惫麻木的齐晓月心想:当今这个世道官府软弱无能,贼寇遍地,民不聊生,大水灾过后饿死人是正常的,但愿死的人越少越好。

齐晓月走出小路上了大道,路上渐渐出现了一些互相搀扶的行人,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无精打采。一打听,原来这些人都想到辽城乞讨,求生活命。齐晓月抱着花儿在不知不觉中,也加入到了这个逃荒的庞大队伍里了。

花儿已经醒了,她头部紧紧贴在齐晓月的怀里,生怕齐晓月离开她。

行进的队伍在辽城外停了下来,辽城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饥寒交迫的人们聚集在城门前,像一群苍蝇嗡嗡嗡地议论叫嚷着。可是无论人们怎么吵闹,高大的城门仍然紧紧地关闭着。乱成一团粥似的人群忽然像一座四分五裂的大堤崩溃了,绝望的人们四散开了。有的人跪在地上举着双手向辽城高高的城墙上喊着:“救命呀!救命呀!”,有的人互相抱在一起有气无力地痛哭着,有的人则躺在地上仰着脸懒洋洋地晒起太阳来,有的人做贼似地东张西望偷偷摸摸地从衣兜里掏出仅有的点滴食物大口地吞咽着,有的人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齐晓月放下花儿想找些水喝,可四处都是肮脏的泛绿的臭水泡子,哪里去找清净的水呀。四处寻找半天没找到干净的水源,齐晓月只好坐在花儿身旁,闭着眼睛练气功来。舌尖一抵上颚,涓涓细流无穷无尽地汇入口腔,齐晓月大口吞咽着。

花儿见齐晓月喉结上下蠕动,嘴唇干裂,知道齐晓月渴了。花儿解下包袱,用手轻轻摸了摸装着银两包裹里,皮囊内的那只大蟾蜍,头脑里闪现着徐小霞的叮嘱。

茅草房起火后,徐小霞从缸里将大蟾蜍拿出来,装在皮囊内用包袱包好,对齐晓月说:“不管以后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把这个东西吃了,你要保护花儿一辈子。”齐晓月当时满口答应了。

花儿见齐晓月练完功,拽了拽齐晓月的衣袖,说:“这个,你什么时候吃呀?”

齐晓月这时才想起大蟾蜍,他笑了笑,说:“等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吧。”

花儿四下看了看,担心地问:“人这么多,城门也不开。等到什么时候是头呀?”

齐晓月一想也是,就是城门开了,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迹也是个麻烦。等着不是办法,齐晓月扶起花儿沿着辽城城墙走,想找个人家住下。两人沿着城墙走了好长一段路,可还没见到人家。快到晌午了,花儿有些走不动了,齐晓月的肚子也叽里咕噜地响个不停。没有人家,有钱买不到吃的食物,自己饿不饿不要紧,绝不能让花儿饿着,前边一定有人家的,一定有,齐晓月抱起花儿飞跑起来。

终于,看到三间房了。齐晓月放下花儿,走到房前,轻轻地敲打着屋门,屋里没人回应。齐晓月被饥饿逼得没办法也不讲究太多了,他推门进了屋。

一股腥臊恶臭扑面而来,齐晓月忙用手捂着鼻观看,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躺在炕上,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齐晓月。

齐晓月礼貌地直接问:“大爷有吃的吗?我买些。”说完,齐晓月掏出白花花的银子。

老头张了张干裂的嘴唇,露出黄黑色稀疏的几个残牙,声音沙哑慢吞吞地说:“没......有吃的。”然后,老头伸出手颤抖着指着屋里的水缸乞求地说:“麻烦......给我点水喝。”

齐晓月看明白了,这个老头瘫痪在炕上起不来了。于是,齐晓月拿起葫芦瓢做的水舀子,掀开水缸盖,水缸里只剩下一层刮皮水了,舀是舀不上来了。齐晓月把水舀子平稳地放在地上,将半人高的水缸拎了起来,将水缸里仅有的一点水倒在水舀子里。

老头睁大眼睛看着齐晓月的一举一动。

齐晓月放下水缸,双手捧着水舀子送到老头的嘴边,老头低着头贪婪地吱吱喝起水来。齐晓月乘机环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觉得这家人生活条件还可以,只是满屋落满了灰尘,看来好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

喝完水,老头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水迹,看着齐晓月笑了笑。

这时,花儿也进了屋。老头示意让花儿和齐晓月将窗户开开,室外的凉风吹进来,一时间屋里的气味小多了。老头缓了缓神问齐晓月是哪里人,齐晓月说是南围子一个小岛上的人,涨水逃荒过来的。

老头忙问了一句:“江边,是不是,死了不少人?”

齐晓月说:“是的。”

老头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

齐晓月见老头好像有心事,就没再和老头说话。

花儿掀了水缸盖看了看,水缸里空空的,她摇了摇头。齐晓月知道花儿渴了。齐晓月和花儿从屋子的前门,走到院子里看了看。齐晓月见院子里有口井,他赶紧动手打起水来。水打上来以后,齐晓月舀了一瓢递给花儿喝,然后自己扳着水桶狂饮起来,井水清凉甘甜。

喝到水,人就精神了。齐晓月疯狂地打着水,一桶桶地将屋里的水缸注满。

老头听见哗哗的注水声,翻转身看着齐晓月。齐晓月又舀了一瓢水放到老头的嘴边,老头喝了几口,抬起头对齐晓月,说:“你是个好人。说实话,我的腿是藏粮食时摔坏的。粮食就在棚上,你拿下来做饭吃吧。”说完,老头用手指了指炕上棚顶的一个天棚口。

齐晓月这才注意老头的下身湿湿的,原来老头的大小便都在裤子里呢。兴奋异常的齐晓月抱起老头走到屋外,将老头的衣裤脱了下来,用水给老头洗了洗身子,从屋内的柜里拿出衣服给老头换上,回屋又将老头的用过的被褥拿到屋外晾晒,把在柜子里找到被褥重新铺上了,老头躺在干爽的被褥上幸福地笑了。

齐晓月从棚顶把粮食拿了下来,花儿烧火做起饭来。不一会,饭就好了。

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饭,三个人的精神头都足了。老头让齐晓月和花儿坐在炕上休息,然后,老头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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