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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洪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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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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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残阳》连载

第三十章

这天中午,张擎天夫妻、吕光烈夫妻、白宝龙夫妻还有吕蒙、白万喜坐在一个室内,室内靠窗户处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两个大红碗,每个碗里放一张白色小纸条。张擎天拿出两个鸟笼子,一个交给吕蒙,一个交给白万喜,笼子内的两只小鸟欢快地跳跃着。

张擎天对大家说:“孩子们的婚事让他们自己凭命运选择吧。他们的小鸟叼得哪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就是婚姻的结果。大家听清楚了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知道了。”

两只小鸟带着各自主人的愿望,飞出笼子在屋里盘旋着,人们的目光被鸟儿牵动着,几声鸣叫后,两个美丽的鸟儿扑扇着翅膀落在桌子上。人们的心被悬了起来,很快每只小鸟各自叼着一个纸条,飞回笼子里。

屋里霎时静了下来,张擎天走到吕蒙和白万喜中间着急地说:“你们把纸条拿出来,我看看到底谁是我的女婿。”

吕蒙手快将自己笼子内的纸条拿了出来交给张擎天,张擎天接过来看了看,一把搂住吕蒙,眼泪溢出眼睑。白宝龙紧张的看着白万喜,白万喜双手拿着纸条看着:夫。

白万喜大声地白宝龙说:“爹,是夫字。”

白宝龙兴奋异常的抱住白万喜,说:“孩子,快给你老丈人磕头呀。”

白万喜当时就跪在地上朝张擎天磕了一个头,张擎天腾出一只手来扶起白万喜,说:“起来,起来吧。”

坐在一旁呆如木鸡的吕光烈缓醒过来,拱着手对白宝龙说:“恭喜,恭喜。”

白宝龙赶紧回敬,并对白万喜说:“快给你三叔叔磕头。”

白万喜又给吕光烈磕了一个头。

张擎天搂着吕蒙的胳膊会心地笑了。

婚事定下来不长时间,张凤娇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听从父母的话和白万喜结婚了。张凤娇和白万喜度蜜月的时候,吕蒙随着张擎天和白宝龙、吕光烈到外地远游去了。这也是张擎天提出来的建议,这样既能分散吕蒙的心,又不影响白万喜和张凤娇的幸福生活。

忽一日,吕蒙带着伤跑了回来,吓得白万喜和张凤娇及三家夫人乱作一团。待到吕蒙包扎完伤口,大家聚集在吕蒙的床前,一个个提心吊胆地听着吕蒙的讲述。原来,张擎天一行四人在外地游玩时,遇到了以前的一个仇家。仇家乘着黑夜找一些高手偷袭了张擎天等人,为了保护吕蒙,三兄弟苦战一夜,才让吕蒙得以脱身。吕蒙离开他们的时候,三人已是满身伤痕血染衣襟,凶多吉少。

白万喜夫妇听了吕蒙的话,恨不得立刻起身去救助亲人。三位夫人拦住了他们并担忧地说:“大家都个回个家收拾收拾东西快准备搬家,弄不好仇家很快就会跟踪吕蒙而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三家人忙碌了一阵,大包小裹地装好车,还没等大家动身,当夜一伙人马就杀了过来,吕蒙和白万喜、张凤娇凭着自己的功夫杀出一条血路,侥幸逃脱。三家其余的人均被那伙人马杀死,三个美好的家也被大火烧成了瓦砾。

失去亲人和家园的白万喜夫妇和吕蒙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凭着各自的一身武艺,从此闯荡江湖。

三个人开始居住在一起,后来白万喜觉得吕蒙和张凤娇眉来眼去的眼神不对,就起了疑心。他私下和张凤娇商量与吕蒙分手各奔前程,张凤娇说什么也不同意。

张凤娇说:“既然父辈们都生死相依,我们晚辈更要同甘共苦。何况吕蒙是父亲和叔伯们用命救出来的人。”

为此,白万喜除了与张凤娇经常吵架外还总找吕蒙的毛病。时间长了,白万喜和吕蒙几乎都不说话了。

一天半夜,白万喜替一位财主复仇回来,风风火火地闯进家门,正遇上张凤娇和吕蒙搂在一起亲热。白万喜气得用手指哆哆嗦嗦点着吕蒙,指责着:“你是人吗?你勾引我妻子。”

吕蒙淫笑着说:“你妻子?你知道凤娇他爹掩护我离开的时候,怎么对我说的吗?”

“怎么说的?”白万喜脸色惨白地问。

吕蒙搂紧张凤娇,说:“张干爹说:‘儿子,这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是你和凤娇。我知道凤娇爱你,你也喜欢凤娇。是爹用那两只事先训练好的小鸟骗了你们。’告诉你,凤娇早就是我的。不信,你现在问问凤娇喜不喜欢你?”

白万喜浑身颤抖地默默地看着偎依在吕蒙怀里的张凤娇,他多么希望和自己拜过花堂拜过天地拜过父母双亲的张凤娇,能挣脱吕蒙扑入自己怀里呀。哪怕张凤娇做错了天大的事,自己也会原谅她呀。

白万喜几乎要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即将归来的妻子,他等待着,时刻等待着。

张凤娇用手捋了捋额前的刘海,缓慢地抬起头看了白万喜一眼,忙低着头小声地说:“万喜哥,我们分手吧,我不适合你。”

白万喜听完张凤娇绝情的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大喊一声疯似地跑出屋去,天地在旋转,眼前金花四射,他忘记了一切。他跑呀跑呀,一直向前跑着,好像身后是一个肮脏的世界,他要永远彻底地离开。

十年后的一天,修行圆满的白万喜告别了深山里的一位隐者,走出深山来到了一个集镇,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过自己安稳的生活。

集镇上车水马龙,商铺林立,叫卖声讨价声此起彼伏,呈现出一片繁华的景象。白万喜随着拥挤的人流走了一段路,肚子咕噜噜鸣叫开了。他见前边不远处,沿街有一个卖小吃的摊铺,他快步走到摊铺前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肩搭白手巾的一个瘦伙计忙对着笑脸跑过来问:“客官想吃点什么?”

白万喜要了一碗红烧牛肉面,要了一碗油炸红辣椒。

不一会,伙计用木制方盘将一碗红烧牛肉面和一碗油炸红辣椒端了上来。白万喜看着自己最爱吃的油炸红辣椒,不由得想起背叛自己的妻子张凤娇。还记得结婚以后,张凤娇因为白万喜爱吃油炸红辣椒,与白万喜吵过架并几天不让白万喜靠近她,因为张凤娇讨厌油炸辣椒的味。白万喜为了讨张凤娇的喜欢就不再吃油炸红辣椒了。

一想起张凤娇,白万喜的心就难受不是滋味。白万喜虽然经过这些年的修炼有一定力,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有些往事白万喜是永远不会忘记。他始终不明白,张凤娇为何喜欢吕蒙而不喜欢他?他到底什么地方不如吕蒙?

白万喜正坐在那里有滋有味地吃着饭,突然,路上的人群里有人喊:“快跑呀,那个女疯子又来了。”

人们向躲瘟神一样跑开了,艺高人胆大的白万喜好像没听到人们惊恐的喊声,好像没看见人们慌不择路躲藏一样,仍坐在那里不慌不忙地吃着饭。

“我的郎君快回家和我睡觉去。”一个似曾熟悉的娇媚声音传入耳中,白万喜同时觉得有一股力量正在向自己的肩部袭来。他忙缩肩头,用卸力法将这股杀伤力化去。可又一股力朝自己的后脑袭来,白万喜猛转身抓住来人的手腕,来人顺势进肘击打自己的前胸,另一只手向自己的下阴抓来。白万喜手上一运力,一个女人被摔了出去。只见对方是个黑色长的女人,浓密的头遮住了脸庞。

白万喜大声喊道:“谁家丑女人如此无礼!再敢放肆,别说我不客气。”

“啊”女人疼得一晃头,白皙的脸露了出来。

“凤娇?”白万喜惊诧地喊出声来。

“你是谁?竟敢喊老娘的名字?”女人狰狞地问。

“凤娇,我是白万喜呀!你怎么这样了?”白万喜惊喜地上前抓着女人的手问。

女人一听白万喜三个字,身子僵在原地不动了,任凭白万喜近身问候。

过了好一会,僵立着的女人长出了一口气,身子瘫软下来,看着白万喜说:“你真的是万喜哥?”

“凤娇,是我呀!”白万喜扶着女人亲切地说。

这个女人正是张凤娇,她拽着白万喜说:“万喜哥,我们回家睡觉去。”

这时,好多人在远处围观着。

人们窃窃私语:“看到没有,这个男人和女疯子认识。”

“我看呢,这个男的就是女疯子的丈夫。”

“屁丈夫,没看出来吗?女疯子一见到这个男的就倒下了。一定是这个男的先就把她甩了。”

“一对狗男女。”

白万喜觉得张凤娇神经失常了,他已经顾不得人们是怎么议论了,用手一点了张凤娇的穴道,将她扶到一家大药房看郎中。药房的郎中给张凤娇号了号脉,说:“这个人气血淤塞神经迷乱,需吃我几副汤药调理试一试。”

白万喜找个客栈住下,专心伺候张凤娇。还别说,十几副汤药喝完以后,张凤娇的病情有些好转。白万喜点开她了穴道,张凤娇精神恍惚的回答着白万喜的问话。白万喜听后心里骂道:“吕蒙,你禽兽不如。”

没有得到的永远是最美好的,一旦得到了,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珍惜了。

吕蒙和张凤娇自从白万喜被气得离家出走以后,如胶似漆地公开住在一起了。吕蒙的甜言蜜语和英俊帅气以及床上的缠绵,让早就暗恋吕蒙的张凤娇如痴如狂,每日形影不离吕蒙的左右。吕蒙开始的一段时间真心爱着张凤娇,每日妇唱夫随幸福快乐,但他也被折腾的神智模糊,面容憔悴。

好日子不长,二人随着形影不离磨合时间的逐增,彼此之间没有神秘感和激情了。张凤娇的怪癖生活习性和过分任性充分曝露出来了,而吕蒙对性生活的贪得无厌以及有时候变态的行径,时常遭到张凤娇的责怪和拒绝,彼此的缺点逐渐导致二人感情淡化直至破裂。张凤娇开始暗暗责怪自己的草率决定,寂寞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白万喜来。

吕蒙则每日早出晚归在外奔波,有的时候甚至好几日不回家。吕蒙每次回家,张凤娇都详细打听询问外出的情况。吕蒙则生硬应付地说:“镖局忙。”

张凤娇自讨没趣也就不再问下去,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压抑

张凤娇早就听到了一些吕蒙在外边的风言风语,可自己毕竟不是姑娘身份嫁给吕蒙的,她觉得吕蒙也许是在报复自己,她忍气吞声地生活着。张凤娇几次怀孕都因自己的身体孱弱和精神郁闷而流产。

吕蒙为此对张凤娇恨之入骨,有时竟然出口不逊道:“你是个不能生孩子的废物。”

张凤娇是牙掉了往肚子里咽,她的心在流血,她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费尽苦心选择了白万喜。张凤娇的精神在一件事情上彻底分裂了,她只要一生气上火,她的疯病就范。

那是个中秋节的夜晚,在家里独自过完节日的张凤娇,耐不住寂寞和邻居们上街欣赏花灯游玩。在如潮的人流中,面容娇美身材匀称的张凤娇,仰头看着各种形状五光十色的美丽花灯和夜空中时断时续绽放的礼花,她被眼前的迷人景色陶醉了,她忘记了一切。突然,她的后脑被击打了一下,她昏了过去。等张凤娇醒来时,现自己的嘴被一块丝布堵住,手脚被捆绑着装在一个黑乎乎的麻袋里,身怀武功的她无计可施。她想绑架自己的人,一定想把自己卖了当妓女或者女佣人,或者是为钱绑票;不论目的是什么,只要自己被放出麻袋,施展武功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可恨的强盗。

张凤娇被抬着走了很长时间,她觉得天亮的时候,好像上了一座山。不一会,有人敲打几下门环,推开一扇门,来到一个院子。一个女人上前问:“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一路抬着张凤娇的一个男人奸笑几声,说:“姿色超群体态丰腴,你赏个大价钱吧。这个主一定会让您老开心,不瞒你说我看到她都想了。呵呵……”

妇女厉声喝道:“你们是不是活腻味了,现在还敢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你们对她动过手脚。快说动没动过?”

妇女说完一抬手右手,只听扑通一声,那个说话的男人无形中就倒在地上,疼得抱着肚子呲牙裂嘴直叫唤;另一个男人吓得扑通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着响头,哀求地说:“奶奶,我的奶奶。饶命呀!我可什么也没说呀。我们怎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呀?我们是拿她来孝敬您老人家的。”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老娘哪次没赏你们银两?竟敢和我讨价还价。我说过了:你们吃了我的毒药,每天不按时到我这里吃解药就得死,背叛我也得死。”女人恶狠狠地说。

麻袋里的张凤娇听了,身上都起鸡皮疙瘩,好狠毒的女人呢。

这时,先头说话的那个男的“啊啊”痛苦地叫了几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磕头如捣蒜地说:“奶奶,我错了。今个的钱我不要了,就算我们孝敬您老人家的。奶奶,我们不能死呀,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呢。”

妇女理都没理那个哀求的人,移动脚步向装着张凤娇的麻袋走来。

麻袋口被解开了,张凤娇见到一位娇艳无比的妇女。妇女不怀好意地看着张凤娇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身往两个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男人嘴里塞了个黄色药丸,厉声喝道:“滚,我若是听到你们泄密,连你们的家人都杀了。她随手扔下两块碎银,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趴着身子捡起碎银,连咕噜带爬跑出了院子。

张凤娇被这个女人带到一个屋子里,关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被关了一天的张凤娇手脚被捆绑得麻木了,肚里出肠鸣声,她饿了。屋门终于打开了,那个妇女,一手拎个陶器水壶,一手拎个陶瓷碗,走了进来。妇女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上前色迷迷地摸着张凤娇娇嫩的脸,娇滴滴地说:“美人,让你受罪了。呵呵。。。。。。”

张凤娇瞪了这个妇女一眼,骂道:“贱货,快点放了我。”

“呵呵,关了一天还这样烈性,看来你真的与众不同,呵呵。”妇女的手向张凤娇的前胸摸去,张凤娇躲闪着用身子撞击着。妇女见张凤娇反抗就伸手点了张凤娇的穴道,笑了笑,拿起水壶倒了碗水,让张凤娇喝。张凤娇知道这水不是好水,紧紧地闭着嘴。妇女用左手捏开张凤娇的嘴,张凤娇无奈地被动地喝下了一大碗水。妇女松开手点开穴道,站了起来,淫笑着说:“呵呵,一会儿,你就听话了。”说完,走出房门。

张凤娇干渴的喉咙被水滋润着舒服多了。她蜷着身躺着,想象着那个妇女下一步的行为,她觉得妇女是个变态的女人,自己恐怕要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想着想着,张凤娇的体内犹如一团烈火燃烧起来,肌肤像有蚂蚁爬动一样痒痒异常,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开始急促了。

这时,那个妇女出现了,她解开张凤娇的绳索,张凤娇克制着自己的欲火,牙将嘴唇咬出血了。妇女一双细嫩的手又在张凤娇的身上游离着,张凤娇这次没有反抗而且希望妇女尽情地抚摸自己。妇女和张凤娇亲热了一阵子后,将张凤娇领出屋门,来到了一个灯光朦胧的寝室。室内有一池撒着鲜红花瓣冒着热气的碧水。妇女先行脱光了衣服滑进水池,一边梳理着浓密的头发,一边脉脉含情地看着张凤娇。张凤娇不由自主的解开衣扣,露出娇美的身体,扑向水池。她本想让水池里的水消除一下自己体内的燥热,哪里想到洁白的身体被花瓣水一侵泡,她浑身上下更痒痒了。妇女闭着眼睛享受她抚摸的张凤娇,然后,面对面搂着张凤娇的身子温纯着。突然,妇女嘴中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屋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个男人快速脱光衣服,下了水池,与那个妇女亲热一会后,掉转过身搬过张凤娇的身子就要亲热。

张凤娇也许被这个男人的粗鲁行为弄得清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这个男人竟是自己的丈夫吕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没错是吕蒙。张凤娇疯似地挣脱了吕蒙和那个妇女,爬出水池,喊叫着跑出了屋。

吕蒙看到了张凤娇的刹那也惊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个妇女看着吕蒙僵硬的样子,打了吕蒙一嘴巴,吼道:“你死人呢?把她给我抓回来。”

吕蒙看着半开着的屋门,张嘴结舌地说:“她……是……我老婆。”

“哦。”妇女惊愕一声,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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