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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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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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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杨露禅》连载

第一十七章 黑珍珠误入妓院 二达摩踪迹全无

日月如梭,时光荏苒,眨眼之间三年过去了。自打杨露禅走后,小府酱菜张就一直盼望他早日归来,谁知他一去不返。也不知道他是吃了官司无法脱身,还是另有打算不来京城了。儿子成文成武想念老师,家丁伙计们想念教头。尤其是他这两个儿子,整天催老爸去找杨露禅。给儿子起的名字就能看出小府酱菜张的良苦用心。他希望一个习文,一个练武。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真能安邦治国的,岂能是等闲之辈?没有文韬武略的人,是不可能的。文韬武略都是学来的,没有生而知之的。这是不言而喻的。老江湖小府酱菜张岂能不懂。正因为他懂,他才找名师,请高人教他的两个儿子。他不遣余力在儿子身上下功夫,足见他对这两个孩子给予了多么大希望啊!这两个孩子外观的长相还真的像他希望的那样,成文确实长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像个小书生。成武呢,却反其道而行之,长得黑黑胖胖,结结实实,嗓音声若洪钟,说话震天震地,做事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说干就干,谁也挡才住,活像个猛张飞,黑李逵,自幼就顽皮得很。成文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骨子了也是好争好斗,争强好胜,不服输的主。他外柔内刚,软硬不吃,很有心计。成文确实比成武心眼多,道道多。这两个孩子互补。合起来胆大主意正,若是干好事,能够干得风生水起,无人能敌。可要干坏事,也是很让人头疼,也会闹个天翻地覆,不亦乐乎。为此,这俩孩子很是让小府酱菜张头疼。知道他们俩学好,一定是好样的。若是学坏,也会坏得出奇。只要成文出的道道成武几乎言听计从,双胞胎本来磁场就紧紧相连,心里感应就很灵敏,更何况他俩又格外亲密,就更是珠联壁合,默契的很,无愧后来人称京城双煞黑白二张。老大被誉为京城双煞玉面小达摩张成文,老二被誉为京城双煞铁面小达摩张成武。师傅这一走就是三年,可真的把黑白双煞想坏了,他们为了加速逼迫父亲找回师傅,就将老师如何教他们练武的事也和父亲说了。这正是小府酱菜张求之不得的事情,听儿子说出后,他是再高兴不过了,还听说儿子已经暗中拜了师傅,他俩又把师傅说得会拳、会刀、会剑、会飞檐走壁!简直神乎其神!本来就觉得杨露是个神秘人物的小府酱菜张,这下就更加觉得杨露禅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想把他请回来的心情也就更加迫切了。黑白二达摩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老师回来。他们也像着了魔似的天天催父亲,口念不干地天天在父亲面前叨念师傅。弄得小府酱菜张的心里也总是像长了草似的,若是不把杨露禅请回来,心就落不了地,总悬空着,安稳不下来,别的事情也干不下去。

张府上上下下人人都盼望杨露禅能早日回府授课教拳,再次团聚。可见杨露禅在小府酱菜张这里已经深得人心,扎下了很深的根。先前小府酱菜张曾多次派人去永年打探杨露礼的消息,可都没打听出准信,后来打听出来了,是他真的吃了官司,下了大狱。小府酱菜张真想托人往出营救他,可还没等他着手实施,很快就又听到了他被山东来了四个大侠营救出狱的消息。然后又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去了陈家沟的消息。有了准确的消息后,小府酱菜张就迅速做出了决定,决定亲自去一趟河南,造访武术圣地温县陈家沟,请好友杨露禅回京。

京城小弥勒佛小府酱菜张晓行夜宿,快马加鞭,非止一日来到了陈家沟。在陈家沟见到杨露禅,杨露禅又将师傅陈长兴介绍给了小府酱菜张。小府酱菜张经多见广,阅人无数,一见陈长兴这仙风道骨的气质,就有相见恨晚之意。陈长兴也是久闯江湖,经过无数惊涛骇浪之人,看到不远千里来看他徒弟的小府酱菜张谈吐不凡,举止得体,为人豪爽的劲头,也是心生敬意,十分高兴。他嘴上没说,心里暗暗为徒弟叫好,有这样心胸宽阔,又有经济实力,愿意助人的好朋友做后盾,不愁徒弟不发达啊!在陈家沟的日子,陈长兴始终将小府酱菜张待为上宾,杀猪宰羊好酒好肉款待不说,出出入入都是亲自陪伴,几乎不离左右。二人也很是投缘,常常一聊不是半天就是半夜,就好像有说不完话语,道不完的心声。他们的话题很是广泛,由陈家老祖宗陈卜从山西洪桐大槐树移民到陈家沟的百年沧桑,一直谈到现如今收了个外姓好徒弟杨露禅,杨露禅的为人品质,练拳的悟性,以及未来的发展;又由陈家沟谈到皇城根,天子脚下的风云变幻,大清朝未来的发展与走向,杨露禅到北京后如何安身立命,如何借力打力,打造人际关系,打造知名度,建立威信,最终独树一帜等等。通过深入交谈,陈长兴看出来小府酱菜张可能就是杨露禅今生今世最大的贵人。有他的大力资助,杨露禅能在北京站住脚恐怕没有问题。再借助小府酱菜张广泛的人脉,打开市场也没多大问题。现在陈长兴最担心的只有一点,就是杨露禅的功夫。陈长兴总觉得他还嫩,意志磨练的还不到分,功夫还不到火候,炉火纯青就更谈不上。北京可不是其他地方,那可是天子脚下,英才辈出,精英荟萃,人才济济,藏龙卧虎之地。不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胡来,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小府酱菜张从陈长兴的言谈中也听得出来,他对徒弟的担心,也或多或少对他在京城的活动能力不太相信。针对这两点,小府酱菜张都做了巧妙回应,陈庄主,你的高徒确实是非等闲之辈,尤其是这次又回到你的身边以后,给我的感觉比三年前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化,功夫确实了得,不说天下无敌,也差不许多。将来有一天,我还想将庄主请进北京助阵,有你这大师助阵,何愁不四海来归,风调雨顺呢?我小府酱菜张别的不敢说,要是真的遇到沟沟坎坎,大人物请不动,请个巴王爷出出面还是不成问题的。陈长兴或多或少知道小府酱菜张的能量,但他与端王爷的特殊关系他还是不知道的。今天他还是头一回知道他与端亲王载渏还有如此深交,却是吃惊不小。据他所知,载渏是有职有权的王爷,不是一般闲置的王爷。如果真能得到他的信赖,那可是天赐良机,不愁杨露禅不发达。经小府酱菜张的一再工作,陈长兴打消了所有顾虑,表示全力支持杨露禅再闯北京。

在小府酱菜张的强烈要求下,杨露禅很快拜别师傅,同他一起回了京城。小府酱菜张请杨露禅进京的目的十分明确,一是继续教他的两个儿子文武,为日后发达积蓄能量,教伙计们练武,提升素质,看好家护好院;二是与他合开武馆,弘扬太极,传承中华武术,提高国民身体素质,保家卫国。同时,也想以此善行天下,结交四海宾朋,最终达到名垂千古之目的。要想弘扬太极,就得广收门徒,才能达到这一目的。杨露禅虽说功夫了得,但知名度却很小,光靠本府的这些人传播还远远不够,一时难以实现远大理想。如何才能让杨露禅声名远扬,让天下人认可呢?在武林界没有别的途径,就得比武,比武的最好方法就是立擂。在北京如果立擂能够立得住,那就可以一夜成名,别人也就无话可说。可这样做也是风险很大,一旦失败,再想翻身也是很难。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杨露禅早已下定决心,做好了一切准备。当小府酱菜张说起立擂的事情,杨露禅毫无惧色,满口答应。杨露禅肯做擂主,小府酱菜张肯做投资人、后台老板,这事就好办多了。其余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请八方英雄豪杰助阵。这既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也是一项紧迫的工作,最关键的事情。请这些人来助阵的好处是壮声势,壮胆量,镇对手,万一有个什么特殊情况,还可以应急。另一方面这也是在扩大宣传面,扩大影响力。一举好几得的事情。不过,要想真的请来那些高人,自己要有这个面子,还得有这个经济实力。既然叫请,吃住行销的花销就得邀请方全部负责。而且这些高人的招待,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简单,也必须高规格。这笔费用可是不小!小府酱菜张毫不吝啬,告诉杨露禅尽管请,只要你能请来就行,招待费用全包在我的身上!政界商界社会各界的名流就得小府酱菜张负责了,刚出道的杨露禅几乎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就是武林界的人士,他也是朋友不多,熟人甚少,也得靠他师傅陈长兴出面相约才行。毫无疑问,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请陈长兴。这么重量级的人物,不能别人去请,一是小府酱菜张,二是杨露禅。目前小府酱菜张要办的事情比杨露禅要多得多,况且京城的许多事情别人也办不了,他难以脱身,就得杨露禅亲自去陈家沟请他师傅来助阵。事不宜迟,小府酱菜张给杨露禅备上一匹快马,再以他的名义写了一封措辞恳切的书信交给杨露禅,杨露禅二话不说,日夜兼程回了陈家沟,请师傅为他助阵。听说杨露禅京城立擂台,来请父亲。最喜欢热闹的黑珍珠的心可就长了草,睡不着觉都想去。既能看打擂,见高人,见世面,又能逛京城,开眼界,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岂能放过!自打杨露禅来,黑珍珠就一时一刻也没放松磨叽父亲。好说歹说,哭着喊着,软磨硬泡,总算父亲同意了。择良辰吉日,陈长兴带着女儿黑珍珠,同徒弟杨露禅一行三人,离开陈家沟,赶奔京师。一路无话,进了张府,杨露禅与陈长兴就都开始筹备立擂的事情,从早到晚都忙得不可开交,谁也顾不过来照看黑珍珠了。天生好动,呆不住的黑珍珠,以为在陈家沟呢,走到哪儿都丢不了!所以,见没人陪她,也没人管她,她就溜出了张府。可已经到了深夜,有人发现她还没回来,就报告了陈长兴。陈长兴、杨露禅、小府酱菜张得知这一消息后,都很着急。他们商定,由他们三人分头带人去找。陈长兴及小府酱菜张所去的路线咱先不表,先说说杨露禅和管家丁紫兰所走的线路。由张府向南,离此大约十多里有个地方,人烟比较稠密,是当时海淀这一带比较繁华的地方,菜市场商场饭店戏院烟馆妓院几乎应有尽有。但这时已经夜深人静,只有烟馆妓院还灯火辉煌,人影绰绰。虽然黑珍珠不会主动到这些地方去,可因为她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初次来京城,误入歧途的可能性也有。恰好丁紫兰与烟馆的老板妓院的老鸨都熟悉,打个招呼,打听打听也是未尝不可。进了烟馆一问,根本没有见到任何小女子进来,他们也就寒暄几句就撤出来了。到了妓院,还没等丁紫兰与老鸨打招呼,就听见有女人的呼救声。不用细听,杨露禅就知道这是黑珍珠的声音。杨露禅顾不得许多,闯入妓院,不由分说,三步并两步,噔噔噔来到楼上,一脚踢开房门,就见一个赤条条的汉子在戏谑被捆着手脚的黑珍珠。火往上升,气往上撞,杨露禅飞起一脚,将那汉子踢起老高,噗嗵落在地上,疼的那汉子嗷嗷直叫。来人呢!当他醒过神来,就大喊大叫起来,听到喊声,立刻从两边的屋子里穿出五六个大汉,将杨露禅围住。杨露禅哪管他人多人少,举拳就打,抬脚就踢,这些人也并不白给,又依仗他们人多,你一拳我一脚也能对付一阵。但没有多久,他们就都被杨露禅打趴下了。杨露禅余怒未消,又揪住那赤身的汉子,还要揍。就在这时丁紫兰与老鸨儿也都赶上楼来。丁管家认识被打的这伙人,更认识赤身裸体的这条汉子,看罢,急忙打呼,杨先生手下留情!他是丁某的朋友。

原来这伙人是端王府的人,丁管家认识。那赤身的醉汉是端王府的二管家,端王的贴身保镖,身边的红人。他叫魏虎。力大无穷。这小子仰仗端王的势力,他的一身蛮力,年青少壮的身体,抢男霸女几乎什么坏事都干。就凭他的这身蛮劲,再加上他还练过两天功夫,也算有两下子,一般的人想收拾他,没那么容易!但因为今天酒喝过量,到现在还没清醒,所以让杨露禅占了便宜。被重重摔了一下之后,他才彻底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切齿地望着杨露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咧着大嘴冲着杨露禅大吼,你算什么西!敢管老子的事情?杨露禅根本不听他嚎叫,救人要紧,迅速将黑珍珠的绑绳解开,从地上将她扶起来,才同魏虎搭话,她是我师妹,你欺侮她,就等于欺侮我,我岂能不管?你师妹?什么师妹?老子有钱,我不管是谁,只要进得妓院,就是妓女,老子想玩就玩!你能管得着吗?魏虎依然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她刚从陈家沟过来,也不是你妓院的妓女,你说玩就玩?还有没有王法了?杨露禅更不服气,反唇相讥。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魏虎真的像只疯虎,一个箭步就穿到了杨露禅的跟前,挥拳就打。手疾眼快的杨露禅顺势扭住他的胳膊,要不是丁管家上来拦阻,说不定一下子就将他的胳膊扭折了。杨先生,快快撒手!你们误会了,都是自家人。这位是端王府的二管家魏虎,这位是小府酱菜张老板请来的先生杨露禅,丁管家一边给他们相互介绍,一边急忙将他们分开,怕他们再往一起纠缠。杨露禅一听他是端王府的人,又没将黑珍珠怎么样,他也就不再想与魏虎纠缠。魏虎虽说狗仗人势觉得了不起,可他也知道小府酱菜张与端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又见杨露禅确实身手不凡,未必是他的对手,不想丢面子,也就顺水推舟说道,既然是自家人,那就怪小弟无礼了。杨露禅见魏虎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装大,急忙说,大人不见小人过,宰相肚子能行船,方才多有冒昧,多有得罪,还请管家多多海涵。丁紫兰很会办事,一手拉着魏虎,一手拉着杨露禅说,不怪你二人,都怪本管家来迟一步,才闹成这等误会。来来来,不打不成交,让妈妈准备点好酒好菜,咱们哥几个就在这儿好好叙谈叙谈,免得下次再遇上不认识。老鸨儿更是乖巧,忙不喋的答应,一阵风似的走了。不一会儿,酒肉就准备齐全了。丁紫兰先打发家人回府报信,然后说为黑珍珠压惊,也将她留了下来。在丁管家的撮合下,双方都摒弃前嫌,一起在妓院畅饮起来。尽管丁管家从中调停,魏虎的气暂时消了,可他仗势欺人惯了,从来没吃过这等亏,心里还是觉得别扭,暗中发狠,寻机报复杨露禅。

黑珍珠毫发未损,回到张府,一场虚惊过后,大家又开始分头忙起了立擂的事情。发帖子的发帖子,需亲自请的亲自去,京城内外真是忙个不亦乐乎。

打雷定于八月初五午时一刻开始。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以及各州府县。想通过打雷一试身手扬名天下的,想以武会友结交天下英雄的,想来擂台寻衅滋事报复他人的各门各派对太极拳讳莫如深不服气的,想看看武林盛况借机再逛逛京城的,都从四面八方陆续云聚京城。

现在离开擂的时候也就不到一个月了。在各路英雄没来之时,每日陈长兴领着杨路禅争分夺秒地练拳,积极备战。近来练拳的机会就少了,邀请的嘉宾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先到来的是山东四贤庄的早天雷震八方铁面昆仑侠鲍常青、雾漫天锁乾坤铁砂掌闪电侠华方、笑江湖度众生病观音碧玉侠白玉吕、赛诸葛胜伯温小张良智多侠刘锦棠、然后就是山洪同大柳树村的铜头铁背绵砂掌大侠柳云蒲、河北太行山紫云观托天长老宫潭森、湖北武当山玉虚宫凌霄洞长眉大仙张太乙、河南嵩山少林寺护法金刚二指禅大师凌云、南少林跨三山飞五岳长腿大仙万圣尊、甘肃莫高窟万佛洞气贯长虹气功大师方红惯等。这些日子,张府里各界高人出出入入,热闹非凡,真有点门庭若市的感觉。小府酱菜张身披鹤氅,头戴八楞紫立冠,足蹬翻毛长简厚底虎头靴,既像个有钱有势的大佬,又像个气度非凡的世外高人,他的举止足以让各位贵宾高朋赏心悦目,感到不虚此行。而陈长兴与杨露禅毕竟是武林中人,他们修炼的太极拳又是道家的武功,他们的着装是一黑一白,阴一阳,均有阴阳鱼图案的道服,免冠长发,足蹬麻鞋,雅俗共赏,民族服饰。师徒始终面带微笑,彬彬有礼,与八方好友推杯换盏,畅叙友情,其乐融融,宾主皆大欢喜。

这些天杨露禅的两个徒弟京城双煞玉面小达摩张成文,铁面小达摩张成武也是忙的不亦乐乎,他们也不用别人吩咐,就以小主人的身份接待他们能够接待的客人。有些年纪小贪玩的客人也喜欢和他们在一起。闹出事来的黑珍珠,不敢再出去乱闯,也经常和黑白小达摩成文、成武在一起。黑珍珠与成文、成武越混越熟,这一天憋得实在难受,就约他们去后花园练拳。他们更是高兴,就一起来到了后花园。知道成文、成武会打拳,黑珍珠想看看他们的本事究竟有多大,就让他们哥俩先打两趟拳看看。黑白二小达摩也不客气,先是活动活动筋骨,踢踢腿,伸伸腰,练练缠丝功,放松养生功什么的。活动好了,他们才开始正式打拳。他们先打了一趟七十五式,也就是后来人们说的老架。双煞一黑一白,不但他们皮肤一黑一白,穿的太极服也是一黑一白。两个人在一起打拳,就像那太极图里的阴阳两条小鱼,在不停地转动,好看得很。老架这套拳是刚柔并进,快慢相间,动静相宜的拳。既可以慢打也可以快打,还可以都快都慢,完全由你自己控制。小哥俩打的那架势,气势,神态,就像一个练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拳师那样沉稳。如不看脸蛋,只看他们打拳,谁都不会认为他们还是八九岁的孩子。黑珍珠又让他们练了一套太极刀。二煞更是高兴。因为在一般人的眼里,太极的所有招式,都是柔多刚少,不像少林武功那么刚猛。这恰恰是人们对太极的误解。当你看过太极刀法以后,可能就会对太极神功有个新的认识。黑白二小达摩亮开架式,挥舞钢刀,那真是腾挪闪展意气扬,左顾右盼两分张,白鹤展翅五行掌,风卷荷花叶内藏,玉女穿梭八方势,三星开合自主张,二起脚来打虎势,披身斜挂鸳鸯脚,顺水推舟鞭做篙,左右分水龙门跳,卞和携石凤还巢。黑白二小将舞起刀来的气势真的是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水,气势恢宏,勇不可挡。如果不是行家,谁都不会认为这是太极刀。看的黑珍珠心花怒放,连连叫好。徒弟都已经如此优秀,足见师傅更加优秀。这是黑珍珠的心里话,并未对两个孩子讲。受二小达摩的鼓舞,黑珍珠也甩开披风,收拾紧身利索,拿出了看家本领,打了一套二路炮錘。这拳打得霹雳闪战,地动山摇,真可以说惊天地泣鬼神,都把二小达摩看傻了。师娘!师娘!师傅不在,或者忙的时候,你就教我们吧!你们叫我什么?师娘啊!谁告诉你们的?黑珍珠红着脸问两个孩子。没人告诉,我们以为……记住,叫我姑姑,不许叫师娘!哪……两小达摩伸了伸舌头,耍了个鬼脸,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正在这时,狂风骤起,飞沙走石乱舞,打得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凋零,人难睁双眼,不辨东西。整个花园笼罩在黑暗与恐怖之中。待狂风过后,黑珍珠睁开眼睛时,二小达摩踪迹皆无,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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