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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可以给你拔掉这个牙，而且不需要全麻，让你见识一下‘中国功夫’。”
自从与世界接轨，你们的竞争对手已经不再是自己土壤上的“土大款”，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竞争强手！
李强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胸脯说：“那我这样就不像男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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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1月，伴随着喧天的锣鼓声，大亚湾再次吸引了世界的目光——中海壳牌石化项目在大亚湾正式破土动工了。这是我国当时投资最大的中外合作项目。
壳牌项目的引进，吸引了英国、美国、意大利、日本、荷兰等国家和地区的专家来到大亚湾工作和生活。
一天，章梅梅认识了一位壳牌石油的女翻译叫史丽丽，她还有一个很好听的英文名字叫珍妮。史丽丽是个热情、活泼、开朗的姑娘。她告诉梅梅，她是天津人，今年28岁，还未结婚，就是想趁着现在还没有拖累，到处走走。听说大亚湾壳牌石油招聘翻译，她就来了。梅梅告诉她，自己也是在天津出生的，小时候在天津待过。两人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有聊不完的话题。她热情地邀请梅梅到大亚湾她朋友开的咖啡馆去喝咖啡。
一天，梅梅和天宇应邀来到了那家咖啡馆。史丽丽热情地把朋友叫出来与他们认识。梅梅原以为咖啡馆的老板是个中国人，没想到走出来的是一个外国小伙子。他一脸络腮胡，胳膊上、手臂上布满了细细的绒毛。他用生硬的中文恭敬地对梅梅他们说：“欢迎光临，我叫杰夫。”
梅梅吃惊地说：“哇，没想到你朋友是外国人，还是一个小伙子。”
“是啊，他是美国人，跟我同岁，比我还小两个月呢。”
杰夫亲自动手磨咖啡豆，煮了几杯浓香的咖啡请他们喝。他们看见有一位中国小伙子也在咖啡馆工作。史丽丽告诉他们，他是当地的客家人，是个高中生，因为杰夫这个咖啡馆是外国人聚会的地方，所以，他利用节假日来这里打工，想提高自己的英语会话能力。天宇赞扬了这位小伙子，并告诉他，要不了一年，他的英语会话能力会完全过关。
不一会儿，来喝咖啡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史丽丽告诉他俩，外国人喜欢群体活动，喜欢社交。热情的史丽丽把梅梅和天宇介绍给她的外国朋友们，她风趣地拍拍胸脯对他们说：“以后你们要看牙病、洗牙什么的都来找我，我带你们去白天鹅口腔……”
一位30多岁的年轻人马上举起了手，他叫麦克，也是个美国人。
“好的，麦克，我明天带你去。”
第二天，史丽丽果然带着麦克来了。
他对章梅梅说：“在美国拔一颗牙所需要的费用，够我们到这里来拔完牙之后，再坐飞机到北京去旅游一圈，直至回国的费用。有的牙还需要在全麻下拔。”
他递了一张X光片给梅梅看，说他的牙被骨头包着，而且位置比较深，美国的医生说不敢拔，太深了。章梅梅仔细看了他的X光片，告诉他这颗牙必须拔掉，否则可能会压迫神经，引起偏头痛。
麦克连连点头说：“我现在就有偏头痛。”
“我可以帮你拔掉这个牙，而且不需要全麻。”接着，章梅梅幽默地对他说：“让你见识一下‘中国功夫’。”
史丽丽对麦克声情并茂地翻译着，当讲到中国功夫时，麦克笑着说：“OK，Chinese功夫。”
他同意了章梅梅给他拔牙。
章梅梅重新给他拍了定位片，然后开始手术。她在进针部位涂了点表面麻药膏，然后轻轻地进针，慢慢地推麻药，让他没有疼痛的感觉。梅梅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认真拔这个牙，要为国争光。她用牙挺轻轻地旋转，顺着阻力最小的方向慢慢挺出，她知道拔这个牙要用韧力，如果用力太大的话就会发生骨折。她凭着手上的感觉，用旋转的力量顺利地把麦克的埋藏牙拔掉了。
拔完牙后，麦克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地把刚拔出来的牙包好，说要拿回美国去给那些牙医看看，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功夫”。
麦克自从拔了那颗牙后，他的偏头疼果然好了。这下，白天鹅口腔门诊部吸引了很多住在大亚湾的外国专家来看牙。他们说，没想到中国还有这么好的牙科医院，以前他们在自己国内的报纸上看到的都是负面宣传。
为了解决医务人员与前来就诊的外国人沟通不畅的问题，章梅梅找来中、日、英三国的医用临床对话手册，她把其中牙病方面的常用语以三国语言对照形式订成小册子，这样，外国人拿着这个小册子看病就不用愁了。
2
外国专家们喜欢亲近大自然，于是，在周末假期里，章梅梅和陈天宇就带着他们来到山里。他们登上了渡船，到了村庄，沿着山间小路行走时，把路边的野花野草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史丽丽告诉梅梅，这些外国人非常喜欢走这种山间土路，不喜欢走水泥路。
这时，一辆“的士头”车停在他们面前，敞蓬货厢上站满了外国人，他们正兴奋地用相机拍个不停。
麦克对梅梅说：“你猜猜，这里谁是权力最大的？”
章梅梅指着坐在驾驶室里的那个人。麦克摇摇头：“NO！NO！错了、错了！”他指着站在货箱上一个秃顶的白人老头说：“他才是权力最大的人。”
梅梅不解地问：“他怎么不坐在驾驶室里呢？”
史丽丽告诉她：“他要在上面看风景。这些外国专家浪漫又童真，他们工作时都很认真，有时候发起脾气来‘嗷嗷’乱叫，但是过一会儿就好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在工作以外很活泼，也没有等级观念，怎么开心怎么玩。”
外国专家们吃着山庄做的农家饭菜，喝着用山泉水煲的土鸡汤，然后用生硬的中文夸赞道：“中国菜，好吃。”
晚上，他们在游泳池边点着篝火，一边喝啤酒，一边唱歌、跳舞。可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却静静地坐着几个日本人。梅梅问麦克：“他们怎么不过来跳舞呢？”麦克耸耸肩对她说：“我们不跟他们玩，那些人怪怪的。”
清晨，他们起来看日出。山里的日出别有一番景色：太阳快出来时，东方的云彩金黄透亮，照得山头的树林闪着金色的光，格外耀眼。瞬间，太阳就像半个火球似的跳了出来，不一会儿便升上了半空中，把整个梅花山庄照得通透明亮，无比美丽。
看完日出，山庄工作人员已为他们准备好了西式早餐。铺着白桌布的桌子上摆着牛奶、面包、咖啡、火腿肠、果酱、奶酪等。麦克和杰夫竟然反客为主，跑到厨房里给大家煎鸡蛋。
早餐后他们开始登山。此时正值冬天，可麦克和杰夫却穿着短裤、背心，后面跟着一大群外国人，有的还把自己的“洋娃娃”扛在肩上。
正在种植园里劳动的村民从来没有见过外国人，他们放下手里的活，盯着那些外国人浓密的胸毛和满胳膊、满腿的黄毛，他们觉得很新奇，个个都看傻、看呆了。
陈天宇告诉他们，西方人认为宽肩细腰，有着茂密的体毛，像运动员一样身材健美的男人，才性感，才是美的，是最具吸引力的，那才是男人样。
李强不解地问：“那不像猴子吗？”
“可他们认为自己是最性感的。他们认为长着像动物般的体毛，象征着他们男性荷尔蒙分泌旺盛，也显示出他们的野性。许多国外的女人也认为男人多毛才性感。她们喜欢发育成熟、健壮的男人，不信你看，许多国外电影里的男演员，都有着浓密的胸毛。”
李强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胸脯说：“那我这样就不像男人啦？”
天宇笑着问大家：“你们愿意长成他们那样吗？”
村民们个个捂着胸脯难为情地说：“哎呀，不要不要！”
“你们要是长成他们那样，那你们的老婆肯定会被吓跑！”陈天宇的话逗得大家一阵哄笑。
从此，山里经常有外国人来参观，而且越来越多。他们登山望远，还专找山里面容沧桑、皱纹纵横的老人照相。梅花山庄还为外国朋友们举行了画展，住在大亚湾的画家们纷纷把自己的画拿来展出。外国朋友们对女画家王玉霞老师的工笔花鸟画非常喜欢。当他们看到王老师画的中国古代四大美人像时，兴奋地把身材矮小的王老师抱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一向端庄严谨的王老师不好意思地对梅梅说：“哎呀，俺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还被他们抱来抱去地亲，真不好意思。”
展会上，外国朋友们买了很多王老师的工笔画，有两位丰乳肥臀、体重足有二百斤的外国妇女一定要拜王老师为师，学习中国画。王老师悄悄对梅梅说：“哎呀，我家还没有这么大屁股坐的凳子呀！”
章梅梅忍住笑说：“没关系，王老师，我帮您定做两个。”
外国朋友们品尝着用山泉水泡的新茶，赞不绝口。杰夫很有体会地说，喝茶比喝咖啡解渴。
他们听说陈天宇会武术，非要他表演一段。本来天宇还谦虚地推让，梅梅对他耳语道：“你就表演一段吧，让老外开开眼界，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中国功夫。”
不一会儿，电影少林寺里《牧羊曲》的插曲悠扬地响起，陈天宇穿着一身月白色宽松的中式练功服，手持长剑一个亮相。接下来，只见天宇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又刚劲有力，他时而剑式如雨，骤如闪电；时而点剑而起，轻盈如燕；时而如青龙出水，在空中舞出朵朵剑花……
他们全都看呆了，陶醉在中国功夫里。天宇收剑后好一会儿，他们才缓过神来，顿时响起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接着，他们拿起陈天宇的长剑传来传去地看，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他们围着陈天宇，说要学习中国功夫。
以后，这些外国朋友经常来梅花山庄品茶、买茶、买国画。节假日里，天宇收的那几个外国徒弟也常常来山庄学中国工夫，他们还像模像样地穿着中式练功服。从此，山里越来越热闹，人也越来越多，茶叶和山泉水都打开了销路。没想到山村经济就这样被搞活了，而且还是被外国人搞活了。
3
这一年，章梅梅购买了一块地，准备建口腔医院大楼。同时，医院还建立了网站，开展了种植牙和微创拔牙，开设了颌面外科病房。
接着，白天鹅口腔门诊部被政府批准升格为白天鹅口腔医院，并被定为医保定点单位，完成了从口腔门诊部向口腔医院的跨越。同年，她获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接着她又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并被推荐为区政协委员。
这一年，章梅梅作为惠阳地区女企业家协会的代表，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第20届全球妇女峰会”。会上有来自80个国家和地区超过1000名的妇女代表，其中包括瑞典副首相、越南国家副主席、坦桑尼亚第一夫人、40名政府部级官员以及全球商界、企业界的女性精英。
在这个国际会议上，章梅梅切身感受到我国的国民素质亟待提高：比如上面开大会，可许多中国企业家却在下面旁若无人地开小会，以致大会主持人多次停顿下来提醒。在会议中场休息时，很多人爱照相抢镜头，不管别人愿不愿意都抢着要与人合影。会议开始了，主持人多次提醒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有些代表却依然我行我素，这让章梅梅感到非常没面子。
由于惠阳经济快速发展，民营企业受到了政府的重视和扶持。惠阳区政府认为，提高民营企业家的素质对促进本地经济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于是，区政府每年拨出专款，用于培训中小企业经营管理者。
在改革开放的初期，许多企业的经营者由于种种原因，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在淡水这个小镇更是如此。据调查，惠阳的民营企业经营者中，接触过国际市场的不到1%，懂外语的不到3%，有高级职称的不足5%，而系统学习过企业管理的还不到8%。
虽然很多民营企业的经营者比较重视经验，但大多数人对规范的市场运作经验非常有限，他们对互联网、国际贸易、金融资本运营和国际市场的规范化等都十分陌生，大多数还是靠感性的拍脑袋来盲目决策。由于缺少金融资本和对资本的运营能力，他们没办法实现资本的快速增长，同时因为缺少创新和跨国经营的意识，使他们与国际上的大市场以及与国际合作的机会失之交臂。
更大的挑战还来自于他们小富即安、不思进取的小农意识。他们往往把辛苦赚来的钱用于挥霍，而不是扩大再生产。他们对于个人礼仪和社会公德方面的认知更差，小到举手投足，大到遵守公共纪律，均缺乏培训。于是，作为政协委员的章梅梅写了一份《关于提高企业管理人素质的提案》。她在提案中提出：
部分民营企业经营者由于长期生活在小农经济社会里, 难离故土，人际交往少、活动范围小，所以缺乏形成社会公德需要的环境。随着社会发展和进步，人与人、人与社会和人与自然这三方面的交往日益频繁，尤其是在国际上的交往，如果不注意礼仪和公德的话，不仅影响自己的形象，也影响到国家的形象。
而西方发达国家则不同。他们的企业家大多从小就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职业经理人的教育和培训也早在50年前就已经完成了。他们不仅重视自身的修养，还参与了一次次创新的社会变革，推动了物质文明和社会的迅速发展。西方人对企业家的崇拜与追求远远胜于对一切的追求，一代代人为努力实现企业家的梦想而进行着革命性的创新活动，企业家们正是在这种普遍的崇拜与追求的氛围中不断自我提升、自我成长的。
自从与世界接轨，激烈的国际竞争把中国企业的经营者们推上了要成为企业家的道路。他们的竞争对手已经不是自己区域内的或中国本土上的对手，不再是站在自己生长的土壤上的“土大款”，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竞争强手。
无论中国的企业家是否走出去，都要以国际化的思维来面对挑战，因为狼来了。我们必须要了解狼的习性和狼的思维，并思考如何掌握狼的特性并战胜它，只有这样，企业才能够生存下来，企业家的梦想才可以实现。我们每一个企业家都应该以一种面向现实、面向未来的开放姿态去面对企业发展的多种可能性，不断修正航向，才能达到成功的彼岸。
章梅梅还为区政府建言献策，希望为这些在特殊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民营企业家提供一个学习和提高的平台，目的就是全方位提升他们的素质和能力，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为具有世界意识的企业家。
在改革开放的关键时刻，区政府也开始了大力加强对民营企业的扶持和对民营企业资产的保护。同时，区政府每年拨出专款，培训中小企业经营管理者，使许多企业成了学习型企业。同时，惠阳中小企业局与清华大学联合主办了“清华大学卓越领导力惠阳高级研修班”，由清华、北大的教授来惠阳讲学。中小企业对政府这一举措赞不绝口，于是大家踊跃报名，章梅梅也报名参加了第一期研修班。
自从有了研修班这个平台，大家就有了要学习、要进步的意识。他们开始从新的高度审视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开始觉醒。
惠阳中小企业局的黄局长在研修班上语气铿锵、激情澎湃地对大家说：“我相信你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补上这些课，成为真正的企业家，虽然这条路很艰苦，但是这条路会越走越宽，路上会有更多优秀企业家的身影，世界也会对我们中国企业家刮目相看的！”
4
第一期研修班正式开始了。研修班的学员都是企业经营管理者，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平时，本地人常常排斥外地人，他们有着优越的“地主情结”， 而外地人又瞧不起本地人，认为他们文化程度低，是土包子。班长是本地人，几个副班长则都是外地人。班长对同学们关心体贴，副班长们也积极支持班长的工作。在他们的带领下，大家很快就不分彼此了，以前的偏见和傲慢也随即烟消云散了，现在大家都成了同学。
教室里，大家认真聆听着清华大学教授们最新的管理理念：“同学们，在高科技发展的时代中，企业本身在不断地国际化、资讯化、多角化的环境中变化着，所以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人都要不断学习，跟上潮流。要跟上国际上的管理水平和科技水平，就要加快步伐，就必须跳跃性前进。我们努力学习，就是为了拥有更多对抗未知困境的砝码……”
课堂上，同学们根据老师讲课的内容纷纷上台踊跃发言：
“我不同意什么自己干不好，就不去管别人；自己不完美，就不去教别人这种观点。换句话说，教你的人、管你的人都应该是圣人，因为只有圣人才没有缺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孩子就没人教了，因为所有的老师都不完美；员工也就没人管了，因为所有的领导都不是圣人。”
“是啊，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十全十美，都不可能不犯错误，甚至可能会有很多小辫子被人抓。因为那些经常抓小辫子的人也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他们的用意是如果你管我，我就说你也不好，这样一来领导也不敢管了。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为怕别人抓小辫子而不敢出面维护正义。可都做老好人了，谁来维护正义呢？”
班长毕竟是班长，说起话来总带点总结性：“管理者不能因为自己不是圣人、不完美就放弃管理的责任，应该明白，管理就是我们的职责，如果不好好管理，就是失职，那我们就又一次犯错了。”
一位身材高大的湖南同学站起来发表高见。他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现在是一家大企业的高管。他说：“人们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责任和纪律是执行制度的保障，企业的标准不是以哪一个人为标准，而是以规章制度为标准的。制度不应因人而异，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人人都要遵守。”
他看了看大家接着说：“如果我们以人为标准，那么张三杀人，我们要不要杀人？李四偷盗，我们要不要也偷盗？公职人员贪污，我们要不要也贪污？如果企业管理层违反纪律，难道我们也要效仿吗？”
章梅梅发言说：“我认为，我们要心存这样的理念：哪怕今天是我最后一班岗，我也要认真地履行我的职责，不因别人对我的看法和态度而改变。我不怕别人抓我的小辫子，因为我知道每一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包括我也一样。但是，我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职责，我可能会遭到别人一次又一次的误解和打击。但是我绝不会放弃，直到完成自己的任务为止。因为我知道，坚守职责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熟的标志。”
另一个同学接着说：“我最讨厌办事不守规矩、不讲原则，心中没有准则、没有底线、态度模糊不清的人，这种人是非常可怕的。想想看，如果我们大家都不自觉的遵章守纪，何时才能实现文明，何时才能完善我们自己呢？当我们大家能将制度作为唯一的行为准则，任何人都不凌驾于制度之上时，我们的企业才算得上是真正阳光下的企业!”
台下的同学们听完后，都不约而同地为他们鼓掌。
在听了教授关于“人性的上限和下限”的理论课后，大家感触很深，对“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一命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章梅梅从医学角度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大家是否知道，人的几千种疾病与基因和遗传有关，人的本性也与基因和遗传有关。当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后，他就已经不是一张白纸了，他的基因决定了他的本性和疾病。当然环境能改变基因，但这种改变是很漫长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认为：人之初，有善也有恶。”
一位女同学说：“我同意章院长的看法，我喜欢养狗，我在选小狗时往往会挑选跟人亲近的小狗，而不是见人就躲得远远的小狗。动物都是这样，何况人呢？”
当讨论关于人的两面性时，大家发言更是热烈：
“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他的两面性。如果我们不把人性的善与恶看清楚，不扬善抑恶的话，那么，慢慢良民也会变成刁民了。”
“我认为，在我们制定政策时，都要考虑到人性恶的一面。如果只看好的一面，那我们就不要法律约束了，银行贷款也不用抵押，做生意也不要签合同了。这样的后果就是自欺欺人、自食苦果，难道这样的例子还不够多吗？”
在讨论“企业如何向卓越转变”这一专题时，同学们更是各抒己见。
班长说：“一个企业要向卓越跨越时，首先要有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肯无私奉献、勇于担当的职业经理人，他能够把企业文化与企业家精神、职业道德融合在一起，这样才能创造出卓越的成绩。”
一位同学说：“我特别认同老师的观点，做事先选对人，才能做对事。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另一位同学说：“我赞成老师说的，我们的成功20%来自新技术，80%来自企业文化。一个企业之所以落后，最重要的原因是管理不善，而不是技术落后。如果我们还认为只有技术才是成功的关键，那么我们就应该想想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或者更远一点想想红军时期、抗日战争、解放战争，那时我们的小米加步枪是怎么打败敌人的飞机大炮的？”
在学习中，学员们知道了许多国内外先进企业的经营案例，知道了怎样用三环理论来分析问题；对于互联网、国际贸易、金融资本的运营、新能源等都有了初步的了解；懂得了一个企业家应该具备哪些素质和能力。
在研修班期间，惠阳中小企业局的黄局长还经常组织大家到优秀的企业去参观、学习。
一天，他们参观了伯恩光学（惠州）有限公司。这个公司拥有员工十多万人，主要生产水晶玻璃、蓝宝石玻璃、摄像头光学玻璃、电子触摸屏、高档蓝宝石手表玻璃、金属手机面板等产品，是广东省500强企业，在广东省制造行业百强中名列前茅。这些年来，伯恩光学有限公司凭借着优良的产品和服务，赢得了众多国内外高端智能产品企业和世界知名手表企业的赞誉和认可，荣获了“广东省最具核心竞争力企业”的称号。参观后，同学们交口称赞、振奋不已。
他们还参观了一些港商投资的企业。有意思的是，这些港商很多是当年逃港，改革开放后又回来投资的人。他们在这里开厂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第一期研修班结束了。在结业会上，班长动情地对大家说：“虽然我们现在即将毕业，但是我相信，我们这个集体将永存，我们的友谊可以说是才刚刚开始……”同学们也都恋恋不舍，是啊，研修班就像一个幸福、快乐的大家庭，让学员们沐浴在爱的阳光中，感受到爱和被爱的温暖。
毕业后，研修班的同学们还经常聚会，惠阳的民营企业空前的团结。后来，在这个平台上，开办了一期又一期的各种学习班。几年下来，所有在这个平台上学习过的企业经营管理者们，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同学网、学习网、信息网、生意网，全面提高了惠阳的民营企业家的素质，出现了许多优秀企业。
他们当中很多人被推荐为政协委员或被选为人大代表。他们热爱祖国，关注社会，热心公益事业，对政府的号召一呼百应，积极地为社会发展和国家兴旺贡献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