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名丘,字仲尼,鲁国陬地(今山东省邹城市昌平乡)人。他是商王朝著名的贤人、商纣王帝辛的庶兄微子启的后裔。他的先祖是逃亡到鲁国的宋国贵族。
孔子的先祖孔父嘉是宋国第五代君王宋闵公共的五世孙。宋闵公去世后,他的弟弟熙继承王位,就是宋炀公。宋闵公的儿子鲋祀不服气,于是杀死宋炀公,准备扶持他的哥哥弗父何为宋国的君王;弗父何不接受,鲋祀自立为宋国的君王,就是宋厉公。弗父何生宋父周,宋父周生世子胜,世子胜生正考父,正考父生孔父嘉。孔父嘉,名嘉,字孔父,宋宣公时官居大司马。宋宣公将死,让位于他的弟弟宋穆公;宋穆公在位九年,将死的时候,嘱咐孔父嘉还政给宋宣公的太子与夷,并派他的儿子冯去郑国做人质。孔父嘉拥立与夷为宋国的君王,就是宋殇公。宋殇公在位十年,国内发生十一次战争,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以承受。太宰华督看到孔父嘉的妻子美丽而妖艳,便借还给人民安宁的名义,在鲁庄公二年的春天发动叛乱,进攻大司马孔父嘉,将孔父嘉杀死,并娶了他的妻子。宋殇公非常生气,华督又杀死宋殇公,从郑国接回公子冯,拥立他为宋国的君王,就是宋庄公。孔父嘉的儿子孔防叔逃亡到鲁国,就是孔子的曾祖父。孔防叔生孔伯夏,孔伯夏生叔梁纥,就是孔子的父亲。
叔梁纥身材高大,很有力气,做过鲁国的下级官吏。鲁襄公十年四月,叔梁纥随晋鲁联军进攻逼阳。当部分鲁军已经攻入城内的时候,守城的人突然将巨大的悬闸门放下来,要将鲁军分隔成前后两截。刚刚冲到悬闸门下面的叔梁纥迅速扔下手中的盾牌和长戈,用双手死死托住急速下落的悬闸门,使已经攻入城内的鲁军得以退出城外。鲁襄公十七年秋天,齐国的军队进攻鲁国的北鄙并包围桃林,后来又进逼到旅松,叔梁纥与臧畴、臧贾率领三百甲士夜袭齐国军队的营地,打退齐军的进攻。鲁襄公二十一年的夏天,晚年的叔梁纥在尼丘与颜氏女徵在野合,第二年秋天生下孔子。孔子三岁的时候,叔梁纥便去世了。
从那时候起,由于受到叔纥梁正妻的排斥,孔子就一直跟随母亲颜徴在生活在她的娘家——鲁国中都曲阜城东北三公里处的五泉庄,家境非常贫困。也许是受到幼年的时候跟随父亲出入鲁国公室各种礼仪活动的影响,孔子小时候最喜欢做祭祀和宴请的游戏,自己充当礼仪先生。为了谋生,少年孔子做过很多卑贱而艰苦的体力活,如种植庄稼、手工制作和其他重体力劳动,显示出他的勤劳和出众的才能。直到鲁昭公五年,孔子十五岁,他跛足的哥哥孔孟皮英年早逝后,孔子才获得机会重新回到陬地继承孔府的家业。这时候,孔子不得不每天面对主母与母亲颜氏针锋相对的挑战与争执。除了容忍,他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由于社会大动荡,原来深藏在官府的文化典籍大都散落在民间,成为孔子学习和后来教授的主要内容。阅读先辈们留下的甚或自己找来的文化典籍,成为孔子逃避现实生活的手段。孔子博闻强记,慎察明辨,从这时候起便立下积极上进、刻苦读书、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
鲁昭公六年,孔子十六岁,他的母亲颜氏和主母便相继去世。鲁昭公七年,孔子十七岁,由于善于处理家庭关系,孔子在鲁国已经有了一些名气。这一年九月,鲁昭公姬裯从楚国回到鲁国,鲁国的卿大夫孟僖子玃因为不满意自己不能履行相礼的职责,准备举办关于礼仪制度的讲座,邀请懂得西周礼仪制度的孔子来主讲,自己也跟着他学习。
等到临死的时候,孟僖子玃便召集他手下的大夫,对他们说:
“礼仪是做人的根本。不懂得礼仪制度,没有办法在社会上站住脚。我听说有一个礼仪方面的达人叫孔丘,是圣贤的后代,他的家族早就在宋国灭亡了。他的先祖弗父何本来可以据有宋国,却最终让给了宋厉公。到正考父这一代,又辅佐过宋戴公、宋武公和宋宣公,被任命为三朝的上卿而更加恭敬。所以,他在鼎铭上这样写道:‘第一次任命后要低头,第二次任命后要弯下腰身,第三次任命后要把腰身深深地弯下去。即便是我沿着城墙根赶路,也没有人敢欺侮我。粘稠的粥是这样,稀薄的粥也是这样,都是用来糊住我的嘴巴的。’他对君王的恭敬态度就是这样坚定不移。臧孙纥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圣贤里面具有光明道德的人,如果不能做国家的君王,他的后代也必定会出现贤达的人。’这句话,恐怕现在要在孔丘这个人的身上灵验吧!如果我孟玃能够获得善终,一定要把孟说和孟何忌两兄弟托给这个人,让他们兄弟继续跟随孔丘学习西周的礼仪制度,以巩固他们的社会地位。”
可惜的是,因为孔子正处在为母亲守孝的时期,所以这个计划迟迟没有实行。
这一年的十一月,鲁国的主政卿大夫季武子宿去世,他的儿子季平子意如继承了他的爵位和官职,继续担任鲁国的主政卿大夫。鲁昭公九年的冬天,孔子十九岁,迎娶宋国的亓官氏为妻。第二年的秋天,亓官氏为孔子生下一名男婴,鲁昭公派人送来一条鲤鱼表示祝贺,孔子将这名男婴取名为鲤,成年后取字伯鱼;孔子被主政卿大夫季平子意如聘任为委吏,负责看管公室的仓库和计算帐目,后来又做过虞人或者乘田,管理公室的山泽园林,有空闲的时间都用来读书。鲁昭公十一年正月,孟懿子何忌和南宫敬叔孟说便按照父亲孟僖子玃的临终嘱咐,来跟孔子学习西周的礼仪制度。孔子在公众面前称赞孟僖子玃说:
“一个知道而且能够弥补自己缺点的人就是君子。《诗经》上说:‘君子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让我们一起去学习并效法他们吧。’孟僖子就是值得学习并效法的君子。”
在这期间,鲁昭公姬裯还派出公室的马车,专程送孔子和南宫敬叔去东周的首都洛阳,向周王室的守藏官吏老聃询问过《周礼》的细节,又向音乐家苌弘学习乐理知识。
鲁昭公二十年秋天,孔子三十岁,他的名声日益大起来,又有人将子弟送上门来做他的学生。在这些学生中,有后来著名的学生颜渊的父亲颜路,曾参的父亲曾点,还有只比孔子小九岁的子路。这一年冬天,十二月,刘景公与鲁昭公一起在沛打猎,齐景公招呼作为负责管理山泽园林的虞人或者乘田的孔子送上弓,孔子竟然置之不理,被鲁昭公派人抓起来;尽管经过孔子的辩解,鲁昭公又释放了他,却让他感到很不愉快。接下来,孔子又私闯齐景公与鲁昭公在遄台举行的宴会,虽然为鲁国争回了面子,却再次惹得鲁昭公不高兴。于是,孔子干脆辞去公职,创办起世界上最早的私立学校——孔氏学堂。
这就是孔子后来所说的“三十而立”,也就是三十岁成家立业的意思。
孔氏学堂主要从文化修养、言行举止、忠君爱国和诚实守信四个方面教育学生,并传授礼仪、音乐、射箭、驾御马车、书法和算数这六种技艺,被人们戏称为四六堂。四六堂是完全开放的,几乎没有什么门槛可言。孔子经常这样说:“如果你愿意送给我十条咸干肉以上的见面礼,我是从来不会拒绝收你做学生并教育你的。”一条咸干肉的宽度就是一条猪肋骨的宽度,十条咸干肉,也就是二十斤左右的腊肉而已。当然,除了入学的见面礼,每一次逢年过节,你还得送给先生相当的礼物。如此看来,四六堂的学费既不算昂贵也不算便宜。正因为如此,这里的学生流动性还是比较大的。但是,从总体上来说,仍然是进来的学生比中途离开的学生多一些。每一天上课,孔子都有可能要为新来的学生重复一些已经讲授过的内容。如果不注意因材施教和随机应变,面对这些学业水平参差不齐的学生,孔子的课就没有办法上下去了。正因为如此,他每一次上课的开场白都差不多是这样的:
“已经学过的东西经常复习它,不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有新同学从远方赶过来,不也是快乐的事情吗?人家不理解我,我也不埋怨和愤怒,不也是君子风度吗?”
孔子将君子当做自己的人格理想,这也是孔氏学堂的培养目标。
学习过《尚书·虞夏书》之后,南宫敬叔孟说向孔子提问道:
“为什么有穷国的君王后羿善于射箭,寒浞的儿子奡善于水战,最终都不得好死;大禹和周民族的祖先后稷都亲自种地,却能够获得天下,最终成为一代开国君王呢?”
孔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宫敬叔提出的问题。等到他离开后,孔子便赞叹说:
“这个人,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君子呀!多么崇尚道德的一个人!”
还有一次,南宫敬叔反复诵读《诗经·大雅·抑》里关于白圭的诗句:“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孔子听了,便当着其他学生的面评价他说:
“这个人呀!国家太平他不会被废弃不用,国家混乱他也不会招致刑罚。”
于是毫不犹豫地决定,将早逝的哥哥孔孟皮的女儿嫁给他。
什么是君子呢?从本义上来说,君子就是君王的儿子。但是,作为一种人格理想,说一个人是君子,并不是说他的出身,而是说他的人格品质。孔子是这样解释的:
“过份自然质朴而不加修饰,就会显得粗犷和野蛮;过份讲究文彩和修饰,就会显得浮华和虚伪。只有自然质朴与文彩修饰相得依彰,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君子。”
正因为如此,孔子经常这样教导学生:“一位君子,如果广泛地学习古代的经典文献,再用西周初期制定的礼仪制度来约束自己,就不会有什么离经叛道的行为了。”
有时候,孔子也会这样质问自己:“把学过的东西默默地记住,坚持学习而不感到厌烦,教导学生而不感到疲倦。除了能够做到这几点,我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有时候,孔子会这样说:“每天温习已经学过的知识,再学习新知识,每一天都有新的收获。这样长久地坚持下去,时间一长,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别人的老师啊!”
有时候,孔子又会这样说:“学习新知识却不肯思考,许多东西会让你疑惑不解,迷失方向;沉迷于思考而不去学习,更容易走入歧途。这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啊!”
一位品德和才能都不错的同乡评价孔子说:“孔子这个人真了不起啊!可惜他虽然学识渊博,却没有什么特别善长的技艺让他成为这个社会上著名的人物。”
孔子听说后,就对他的学生们说:“我选择什么特长来发展呢?我选择驾驭马车吗?我选择射箭吗?要不,我还是选择驾驭马车吧!这毕竟是我年轻时就已经学会的。”
不过,这只是孔子一时冲动的想法,驾驭马车也最终没有成为孔子的特长。
作为世界上最早创办私立学校的人,孔子将自己定位为西周传统文化的传承者,而不是新文化的创造者。他经常这样对他的学生们说:
“我只阐述而不创作,相信并喜爱古代的东西,私下里将自已比作老聃和彭祖。”
对于他的学生,孔子最基本的要求是言行一致,表里如一。
有一次上课后,他对子路说:“仲由啊,我教你的你都知道了吗?你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你知道吗?知道自己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也是一种智慧呀!”
面对个别言行不一致又学习不努力的学生,孔子的脾气还是蛮大的。
有一次,孔子正在兴致勃勃地讲授礼仪课,宰我竟然在课堂上睡着了。他侧着脑袋睡在课桌上,一边打呼噜,一边将口水从嘴边流到课桌上。坐在旁边的子路正要摇醒宰我,孔子却示意他不要这样做,然后说道:“已经腐朽的木头是没有办法雕刻的,用粪土筑成的墙壁是没有必要粉刷的。对于宰我这样的人,何必去打扰他睡觉呢?让他睡去吧!”
因为宰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上课的时候睡觉,而是屡教不改,孔子这样批评了他一顿,还觉得不过瘾,于是又接着说道:“起初,对于任何一个人,我总是听了他说的话,就相信他所做的事情;从今天开始,对于任何一个人,我在听了他说的话之后,还要观察他所做的事情。从宰我白天上课睡大觉的这件事上,我已经改变了我考察人的态度。”
当然,孔子并不是那种顽固不化,一点也不知道变通的人。在不违背原则的基础上,他也知道教书要看菜吃饭。孔子说:“具有中等以上智力的人,可以教给他高深的知识;只有中等以下智力的人,不能教给他高深的知识,因为他难于消化,根本就理解不了。”
因此,更多的时候,孔子仍然是一位平易近人、比较容易相处的先生。
有一次,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在课间陪着孔子闲坐。孔子说:
“我只不过比你们年纪大几岁而已,不要因为这个就不敢说话,发表自己的意见。平时你们总喜欢说这样一句话:‘没有人充分理解和接受我,谁能对我委以重任呢?’假如真有这么一天,有人真正理解并接受你们,对你们委以重任,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孔子的话音刚刚落下,子路便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回答说:
“一个拥有一千辆战车的国家,夹在几个大国的中间,外面有随时都可能发动侵略战争的外国军队,国内又正闹着自然灾害,面临饥荒。即使是这样一个国家,让我子路来治理,只要三年的时间,我就可以使人民勇敢起来,并且明白一些道理。”
孔子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治理国家可要讲究礼让啊!你小子倒好,一点也不谦虚。依我看来,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国家需要你去治理,按照你的能力,我相信你是能够将它治理好的。但是,以后的事情可能不是我想象的。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也可许就是鲁国的三桓啊!哼哼哼!
“嗨,仲由!”冉有问子路道,“你要叫老百姓明白什么道理呀?”
子路想了想,回答说:“自然是先生教给我们的道理哟!”
“先生教的道理?”冉有说,“先生教的道理还要你去教他们吗?你难道来这里学习,就是为了抢先生的饭碗呀!你这样的狼子野心,我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嗬!”
孔子笑了笑,又问冉有:“冉求,你是怎么想的?”
冉有想了想,这样回答孔子道:
“一个六、七十里见方或者五、六十里见方的国家,让我冉有去治理,只要用三年的时间,我可以让老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和,安居安业地过日子。至于礼乐教化这样的事情,那只能等待贤能的君子来做了。在这个方面,我好像并不是很内行啊!”
子路问:“先生,冉求所说的这个巴掌大的地方,也算是国家吗?”
孔子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想:这样的问题,你竟然还来问我?
人们常说:麻雀虽小,肝胆俱全。难道一个六、七十里见方或者五、六十里见方的国家就不是国家吗?一个小小的国家,如果你能让它维持下去,并日益强大起来,你就可以像周文王一样成为后人敬仰的圣贤啊!当年的周,不就是西岐山下的小国吗?
孔子又问公西华:“公西华,你是怎么想的呀?”
公西华正在思考子路提出的问题,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回答说:
“我不敢说我能够胜任治理国家,我只能说我愿意去学习。遇上宗庙祭祀或者与别的国家会盟的事情,我愿意穿上礼服,戴上礼帽,去充当一个小小的司仪。”
好一个小小的司仪!孔子听了,只是淡然一笑。有宗庙和与别国的会盟,难道还不是国家吗?如果你公西华只配做一个小小的司仪,还有谁配做更大的事情呢?
于是,孔子又问曾皙:“曾点,你是怎么想的呢?”
一直坐在旁边的角落里鼓瑟的曾皙,虽然皮肤白皙,个子却有点矮,一点也不显眼。这时候,正巧他演奏的音乐已经接近尾声,曾皙便停下来,将瑟“铿锵”一声放在地上,站起来,满脸羞涩地对孔子说:“先生,我的想法和他们三个都不一样。”
“哪有什么要紧呢?”孔子说,“只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而已。”
曾点又犹豫了一下,说:“暮春三月,大家都穿上春天的服装,相约五、六个成年人,带上六、七个小孩,一起去沂水边洗澡,去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回来。”
孔子听了,长叹了一声,说道:“我的想法和曾点的一个样。”
孔子不仅是一位平易近人、比较容易相处的先生,也是一位称职的父亲。孔鲤开始懂事的时候,孔子便教他识字,然后教他熟读和背诵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
孔子说:“你这小子,为什么不学习《诗经》呢?《诗经》不仅可以启发你的想象力,提高你的观察能力,还可以教会你如何与别人相处,成为一个合群的人,或者用适当的方式发泄你的负面情绪,减轻你的心理负担。从近处来说,《诗经》可以教会你如何事奉父母,与家人相处;从长远考虑,《诗经》还可以教会你如何事奉君王,与同事相处;《诗经》还可以教会你认识大自然,多认识一些飞禽走兽和各种草木的名称。”
接着又说:“《诗经》中的三百多篇歌诗,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没有邪恶的思想感情。对像你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人生教科书。你去熟读和背诵吧!”
过了一段时间,孔子便询问孔鲤熟读和背诵《诗经》的进度。
他问孔鲤道:“你会背诵《周南》和《召南》了吗?如果你不会背诵《周南》和《召南》,不就是每天面对着墙壁站着吗?就这样下去,你还能学习什么呢?”
有一天,孔子站在自家的庭院里思考问题,看到已经年过十岁的儿子孔鲤像没有事一样悠闲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孔子便叫住孔鲤,问道:“你今天学习《诗经》了吗?”
孔鲤摇了摇头,回答说:“我还没有。”
孔子说:“你不学习《诗经》,将来怎么说话呀!”
孔鲤听了,就回到教室里去学习《诗经》了。
还有一天,孔子站在自家的庭院里思考问题,孔鲤迅速地从孔子身边跑过去,孔子便叫住他,问道:“你今天学习《周礼》和《仪礼》了吗?”
孔鲤又摇了摇头,回答说:“我还没有。”
孔子说:“你不学习《周礼》和《仪礼》,将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呀!”
孔鲤听了,就回到教室里去学习《周礼》和《仪礼》了。
虽然孔鲤是孔子的儿子,毕竟孔鲤就是孔鲤,不是孔子。没有孔子的监督,孔鲤宁肯若无其事地待着,什么也不做,也不愿意读书学习。孔子看到后,便摇着头说:
“整天吃得饱饱的,什么事也不想做,没有一件事肯用心,这样的孩子真是太难管教了!不是有掷骰子、下围棋的游戏吗?干点这样的事情,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啊!”
接着又说:“一个做儿子或者弟弟的人,在家里要孝敬父母,外出的时候要尊敬兄长,行为举止要谨慎,说话要讲求信用,广泛与大众交往,亲近有仁德的人,有空闲的时间就学习《诗经》、《尚书》、《周礼》、《仪礼》和《易经》这样的文化著作……”
这样的话,孔鲤的母亲亓官氏可不爱听,她立即在厨房里回应道:
“你这是说谁呀!你是说鲤儿吗?他没有什么事歇着有什么不好?再说,他还是个孩子呢,为什么非要每天不读这个就读那个呢?这样活得多累呀!凭什么?就凭他是你孔丘的儿子吗?呸!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你以为他是你呀?真是个十足的书呆子!”
孔鲤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说什么好。
“嗨嗨!你到底有完没有完呀?”孔子吼道,“我一个大男人,管教自己的儿子还不成吗?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呢?要不是你处处护短,鲤儿至于这样吗?”
“鲤儿怎么啦!我们的鲤儿怎么啦!”亓官氏嚷道,“他不就是不喜欢读书吗?做起家务来,他比谁都勤快!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读书的料,你孔丘的儿子也不例外!”
“你扯蛋!”孔子立即反驳亓官氏说,“如果有机会接受教育,人与人的差别有哪么大吗?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通过教育成为君子,何况是我孔丘的儿子呢?你要知道:只有不会教的先生,没有教不好的学生!鲤儿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你纵容的结果!”
“呸!放你的狗屁!”亓官氏冲过来骂道,“你这样行,就去教石头吧!”
说完,便拉起孔鲤的手,说道:“鲤儿,别理他,我们走!”
孔鲤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孔子,正要说什么,却被亓官氏强行拉走了。
“哎!世界观不同的人,真不应该在一起啊!何况是商量事情呢?”孔子摇着头叹息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只有上等人的聪明和下等人的愚蠢是不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