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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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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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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上的蜂巢》连载

第四章 司文嫁人了

三年时间是短暂的,也是飞快地,金秋送爽,同样的车站,同样的地方,当年热热闹闹,现在自己却是独自一人……陈阿亮怀揣着荣立三等功证书光荣退伍,阿亮肩背行李,家都未回,直接来到了溪河镇小学的门口等待着与朝思暮想的司文相见……

阿亮斜倚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大树上,看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腿,脑海浮现了三年前的情景……

火车站阿亮登上了军列,平生第一次远离家乡,远离亲人,他不知道哪一站下车,自己的下一站在哪个地方……

三天三夜的火车,终于到了吉林火车站,到了东北了啊,陈阿亮自语着,不禁想起了林海雪原,不觉心中又漾起了一股激情,下了火车,陈阿亮和几十名新兵上了蛟河营队的汽车……

陈阿亮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后,被分到八家子,河南小营房所在地。进了运输连,学开起了汽车,不远处的拉法山和家乡没什么两样。与自己想象中皑皑白雪,苍茫松林相差甚远……

部队里面,陈阿亮表现一直很出色。积极上进,严格要求自己,还光荣入了党。

入伍的第三年,北方天气骤冷,降到零下三十几度的低温,在为兄弟连队送去给养回连队途中,突遇暴风雪。为了帮助牵拉起其他连队陷入坑沟的车辆,因为钢缆断裂,自己的车子滑进了路边的沟里,激烈的冲撞后,陈阿亮失去意识昏迷。

醒来时,陈阿亮发现已躺在医院,脚踝已被钢板固定,由于冻伤切除坏死肌肉,导致腿残……陈阿亮康复后,可身体无法直立,更是无法正常驾驶汽车成了的瘸子……

为了表彰陈阿亮在恶劣天气里完成任务同时,又不顾个人安危救助战友而受到嘉奖,荣获三等功……陈阿亮摸了摸斜挎里的证书,目光坚定,等待着与司文再次相逢,心中既忐忑不安又兴奋,此刻,陈阿亮多想司文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陈阿亮一直等到孩子们都放完学,才看到司文推着自行车从身边而过,竟爵没看见自己一样,司文的目光看着路的前方,正要骑上去,陈阿亮赶紧地叫了声:“司文……老师……”司文停下来,循声而望,当她看到陈阿亮,不由突口叫出声“阿亮……是陈阿亮吗……你退伍,怎不写信告诉我……我们好去接你……”

司文架好自行车,陈阿亮这才看清,动作缓慢挺着个大肚子的司文,阿亮看着司文愣了半晌。

“我结婚了,老公你认识……是刘奕……”司文不紧不慢笑着说。陈阿亮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他更无法接受。

陈阿亮从包中拿出两盒长白山人参塞给司文,这动作和三年前何曾的相似,司文能感觉到。只不过今非昔比。

“祝贺你……祝贺你……”陈阿亮的语气有些无奈,更有些愤懑,他说完一瘸一拐地快步离去。

司文看着陈阿亮急速而去的身影,也起身上车追赶阿亮:“阿亮……等会儿……刘奕不是说你要转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与我相关的事,你就不用操心……再说,不要因为我……破坏了你们家庭的感情……祝你们幸福……”陈阿亮心中似乎有团火在烧灼,夹杂一股莫名的愤恨和厌烦,让他脑子发胀。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加速离开。

司文的自行车拦住了陈阿亮的去路,想要问个明白。

这时,陈阿亮招手的一辆载人的三轮车也停了下来,陈阿亮不顾司文的叫嚷,立忙上车……“突、突、突”的一溜烟消失在路口。任凭司文大声喊嚷需要解释。

陈阿亮不管司文如何的声嘶力竭,到底为了什么,司文是一个本分的女人,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她并没有过错,司文的话语陈阿亮半句话也没入耳,这或许就是事难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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