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季节,每个人的春心泛滥着,路旁高大梧桐树舒展着嫩绿的叶片,郁郁葱葱。村口的几棵银木树上,开满小一朵朵白里透黄的小花。
远远望去,田野间黄色的油菜花已暗淡稀疏,更像是在绿色中点洒而上,宛如一片织锦画挂在眼前,把乡村装扮得异常美丽,走在乡村的路上,一阵阵田野散发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如痴如醉。
路上踱步的司文,神不守舍地在路边晃悠着,虽然在温暖的阳光里徜徉,孤单的身影,像是只落单的候鸟,迷茫而又困惑。而那些南飞的候鸟们,它们却是成群结队在湛蓝的天空下,这明媚的春阳里,飞翔,欢歌,赶赴这般美好的约会。
秦舟紧跑了几步,追上了司文。“司文怎么了?今天,这样的不在状态,这可是阿亮的大喜之日……你好像有满腹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司文停下脚步,看了秦舟一眼又把目光停留在陈川的身上,看着陈川浑身的不自在……片刻,司文开口了,只是反问着秦舟,想从中找到心理慰藉。
“老秦,我问你……你们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家里怎向老婆交代……是不是实话实说,还是故意们伪装……”
“这个……我也没有那个时间……难道你们家老刘……”秦舟琢磨出话中意思。看了眼陈川没有说下去,司文轻哼了一声说“男人啊……”司文参加陈阿亮的婚礼,心目中陈阿亮也已今非昔比,“你们谁也别说谁……这。男人都是一样……”秦舟相信这女人是有直觉的……
秦舟笑了起来“我是那样的人也罢……你们家的刘奕,绝对是光明磊落的正直,那些歪了斜了的事,沾不上他的边……”
司文听着脸色舒展开,她微微一笑 “跟你实说吧……这不,前几月乡里派刘奕去凤阳学习……回来后,整天的魂不守舍,像变了个人,习惯也变了,他本先不能喝酒,可回来就喝起酒了,特别是葡萄酒一瓶一瓶地喝……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和我说,就像是丢了魂……”秦舟说“都那么多日子了,有什么心事也就能表露出来的……是不是撞见什么了或者有什么附体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问过年长老人们,不是得癔症的症状,他整天的生活颓废,意志消沉。我去过乡里,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压力,乡里也不知道,除了沉默寡言也没发现其他什么异常……乡里怕出什么事或者怕他得什么病,就让他在家休病假……”
司文的嗓门也逐渐大起来“这么多天也没有好转……我也去了医院咨询,医院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明确,就是说精神压力太大,就怕有什么抑郁或者是精神分裂的这上面去治疗……”秦舟说“起先,我以为你是对阿亮余情未了……你表现得那样很容易让人迷惑……你这么说,就要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俗话说解铃还是系铃人,刘奕心事太重,一时发泄不出来,只能借酒消愁,也许是难以面对……这都说不好……”
司文说“我也问过刘奕,可他让我别管他,但是我不是怕他的什么那个抑郁之类的病,是他这个人心思很重,有些话他不愿说……所以憋心里肯定会闹出什么毛病的,这可急坏了人了……我也坦诚相待,可越是关心他,对他来说更是面部狰狞的吓人……急得我骂他,可是他从来不向倾诉……这放着好好的日子他不过……”
秦舟安慰着司文“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自己的身体为主,还有孩子,不能为了他,牺牲整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