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雨其实是柔和的,这连绵不断,倒像是春天,可飞溅的雨花时密时疏,伴有雷闪,仿佛又与这样可季节无关。立夏还远,这雨如烟如雾,不知不觉积水成涝,汹涌成洪,这磅礴的大雨致使汛期提前,让人们又措手不及。
从乡政府回到家中的刘奕收拾好行李,拿了张的合影照个夹在笔记本中,把写好的那份协议放在床头旁梳妆台上,恋恋不舍就要离开这个家,他并不知道司文现在何处,又何处去寻,他想吉人自有天下 ,该补偿的都留给她,自己不带走一丝一毫。
刘奕暗下决心,他要从今天起,以后再也不碰女人,铭记一时的过错,一辈子惩罚,他要在良心上自赎,用时间验证对家庭的承诺。
此时,狂风又起,摇晃着树木,还发出奇怪声响。天空又暗了下来,时而闪着光亮,一下又一下似乎撕裂头顶上的天空……
刘奕犹豫着不舍离去,但他更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人要脸,树要皮。这日后难免打头碰脸,生活还得继续。
“轰隆隆……”声响起,那震耳欲聋,吓刘奕心惊肉跳,犹如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光亮刺破天空,紧接着,雨点密集而下,这倒霉的天气,雨什么时候能停歇,从远处云遮天盖地卷了过来,刘奕背起双肩包,穿好雨衣提着伞,无奈地走进了雨中。
天似是裂开了一半,任由雨水倾倒而下,每条雨线又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抽在刘奕的身上,老天爷似乎也是恨铁不成钢,雨在风中如千秋荡漾着,没有什么词来形容雨之大,雨滴倾斜着刺向地面,犹如一排利剑,溅起的雨雾,弥漫着一股雨水的腥味。刘奕在马路上走着,如在缥缈云雾漫步。
刘奕一步一步艰难行走着。这是故意放慢了脚步,他不想这样匆匆地离开。他想让雨水冲洗掉自己身上的污垢。而变得纯洁。
雨点忽而大,又忽而变小,对于满腹心事刘奕来说,雨算什么……最多浇湿了衣服,可浇不灭对于未来生活的信心。
刘奕朝着红旗旅社而去……史柔红旗旅社里住了一天,心中总有不祥之感……史柔心中明白,这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她收拾完行李,就要和叔叔去火车站……
这时门打开了,刘奕出现在史柔面前,史柔喜极而泣:“刘奕……终于来了……在这里度日如年,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事情都办了?”刘奕点了点头。
“司文回家了吗?……”刘奕摇了摇头,很机械地动作,目光中缺少一份坚定。让史柔一时不知怎么说起。史柔静下来一言不发,心中乱想一通,刘奕这背井离乡,肯定有很多的不舍。既然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我必定有自己的道理,自己去开导和安慰来是多余的,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人已在身边还去奢求其他有何用?……
史柔的叔叔坐在服务台边看着报纸,刘奕走进房间后,没过了几分钟,他也走了进去。
屋里面沉静片刻,史柔的叔叔说:“刘奕,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既然你做出了选择,不管对与错,既然踏出了一步,也无所谓后悔,男人嘛,顶天立地……我看好你,要不然,我们早就回去了,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