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女人在自认为相爱的人面前,没有了智商,史柔不知道这样的拖泥带水,后面又将是怎样的刻骨铭心和无尽的苦恼……
刘奕心中的那份不舍和放不下,让两颗不安分的心,火热起来,互相安抚体谅,既然舍不得对方,怕被伤害,那就顺其自然,不到最后不要退缩和忍让。其实这样的伤害,当事的人和最亲最近的人都会伤害最深。
刘奕安置好史柔后,道别……史柔挺着肚子站在门边相送……刘奕冲进了暴雨中,骑上自行车,头也没回,疾速行驶在马路上。他没有去上班,而是直接奔回了家,在家中没有找到司文……他还是放心不下,又去了司文妈妈家,还是没有……刘奕在暴雨中艰难骑行,几条大马路上几番搜寻,依然找不见她,这么大的雨司文能上哪里去,或者在哪里避雨,他自我安慰着……
回到家中的刘奕瑟瑟发抖,一顿胡思乱想之后,他换上了衣服,倒在沙发上。此刻,脑子里异常地清醒,“面对女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是混蛋……我怎么会打司文……我不是人……”
可这一切为时已晚。不管是唯心,还是好聚好散,这日子已经到了尽头……刘奕展开信纸,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又写下了一张便笺:“司文,在你的瞳孔里,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脸。沧桑颓废且奸诈和无可饶恕,像一棵正在枯萎的野草,没有感知的疼痛。在无望中死亡,在情感枯竭中燃烧。
重又经过街角,绝望不已,知道你已鳞伤遍体。我等不回了你的谅解,只全等来有你相关记忆。而你,依然美丽,依然有熟悉的明眸。忘记吧,曾站在你身边的人说过天荒地老的人……”
刘奕写着,泪水流下眼角,脑海里浮现都是关于司文的影像。带着满身的伤痛,拖着疲倦的身躯。难以直起腰身,这就是自己放纵的结果。可刘奕还在奢侈地请求司文的宽容谅解,但是就像溪河里的水哪能倒流……
“我知道错了,事情已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任凭无情的雨,浇透我的全身,痛彻在心底,却淹没了不关于你的一切气息 ……”
刘奕整齐叠好离婚协议和便笺,歪倚在椅上,像个木偶似的呆呆地没有一丝表情……
天愈来愈暗,眨眼它已如黑天把夜幕拉得严严实实。暴雨还在继续……
开始,风暴只是试探性地低吼,就如一群嬉戏的孩子蹲在墙角小声喧哗,接着被人驱逐,小声转而叫喊,由期望的委婉变成绝望的狰狞哭叫……刘奕心烦意乱,雨声如哭喊令人肝胆欲裂,好不凄绝!这恐怖的雷雨声,刘奕如身在风雨中,一股不祥的感觉涌现而来,不禁倒向沙发,拿起靠垫捂头而睡……
挨打后的司文,在雨中狂奔着……不知跑了多远,雨中她迷失了方向,离家越来越远。
司文跑向凤凰山矿区的那条道,平时,只有运矿石的车……山脚处的矿坑湿地,有一些闲置的矿棚和房子,被附近的村民放鸭占用。
雨,仍旧继续下着,但却不像刚才那么单调,开始有了变化。它时而大,时而小,时而急,时而缓,时而带着节奏噼里啪啦落在树叶上,飞溅的雨珠落入水坑,又仿佛是琴弦上跳动的音符,绵延而优美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