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听着却呵呵地乐了起来,露出了人性最真实的一面,“你别说得冠冕堂皇……我就是我,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流氓,拈花惹草无所事事……可自从我们结婚,你哪天给我好脸色。我在家里得到了什么?我们在一起,你又爱过我几回……”
人生啊!不过是一张清单,每一步、每一项,以及每一次的付出,你要的,你不要的,都是精确地被记录下来。只不过不去往回看,是因计算得太清楚,通常显得是聪明无比,换回的却只有烦恼和痛苦。那是永远还不清的债。尤其就是夫妻间,很难还得清。
司文被刘奕连珠以炮的话语,说得有点无从应对。想着这些年自己的刁蛮和清高,不觉得有些自责,听完开始沉默……
司文目不转睛盯着刘奕,而他也是一副歇斯底里的表情看着司文,默默地不再有话语,他们之间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自己,或去寻求弥补心灵创伤后一剂良方。
夫妻间这样的脾气发出来的时候,苦心经营的家就要散了,积攒下福气也就走了。司文作为受害的女人,所谓那些的高雅,关键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好用嘴巴来嘟囔。
司文这样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她走进的房间,倒在了床上,翻来覆去。他不必担心房间外的人。
司文耳畔回旋着刘奕的话语,那些用话语刺激伤人,是最愚蠢的。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又找不到更充分理由和借口去回怼,只好选择躲避。
司文一夜未合眼,她在检讨自己的错误,是自己倔强的性格。把整个家庭推向水深火热之中……
天亮时,屋子里得十分闷热。刘奕躺在沙发上,经过一夜的平静和思考,他想明白了所有的悲欢离合,缘起缘灭都是因心而起,虽有万千不舍喜爱,也只是曾经,回不到过去。只留下回忆,就让它随风而去。
司文是个好女人,好母亲,不要因为自己不光彩的过去,而损害孩子眼中慈母的形象,一切的错归咎于自己,也无法挽回……既然坏就让自己坏透了吧……既然恨了,就让她恨个痛痛快快,彻彻底底……
司文从床上起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打开了窗户,云层黑压压笼罩在天空,视线所及灰雾蒙蒙的,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司文看着沙发上的这个男人,叹了口气……虽然这个男人留不住了,但是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日子还要一天天地过……
短暂的平静之后,似乎先前的吵闹什么也没有发生。刘奕等待着司文再次的猛攻,可司文只是平心静气和刘奕商量着:“事情到这地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咱俩的事千万不要让孩子和父母知道,不要让外人看笑话……
刘奕微睁双眼:“你算妥协,还是算谅解……”“都不是……”司文说:“只要咱俩无论是谁,在这间屋里,就永远是孩子的父母……”他们两个人必须达成一致……
刘奕从沙发上起来,“孩子回来,我就住西书房,至于平常,我回父母家……我会起草一个协议,错在我,我净身出户,抚养孩子到十八岁……”刘奕说着,司文站在窗前强忍眼泪,几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司文转身看着刘奕,再也忍不住泪水,她不是惋惜眼前的男人,而是在痛恨自己,内心滋生的一种厌恶和解开谜团前同床共枕后的恶心,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肮脏的……司文不再纠结:“你上班去吧……我一个人好好静静……”
司文算是想通了,正因为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选择了另一种结局,就是内心的解脱,一种释然,这其实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放下。纵使过去再美好,既然这段姻缘已尽,就随他而去吧,日子还很漫长,还要一天一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