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把信放进桌上盒子中,两手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她拿起那一沓信,就要把信件都给撕掉…….
这时,司文耳畔传来刘奕的话音,司文一抬头,看到刘奕已站在了自己的桌前,吓了司文一跳,司文慌忙地盖起了盒子,心跳加速……
司文立马起身,两眼圆睁,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刘奕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敲门就进来了……”
刘奕走进来,看着司文的失神落魄的样子,气往心头涌。听到司文的责怪,大声说道:“你以为这是在学校啊,我又不是你的学生……哪有那么多的穷事儿……我早就喊你了……”
刘奕话语刻薄,司文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慌忙把铁盒子盖上,放上书柜。
刘奕瞟见司文的信件,他心里明白,司文躲在书房里面,沉浸在过去的浪漫里。司文越是对过去的留恋,就像在刘奕的心头插一把刀。
刘奕对司文那种的态度,就有一股醋意,说话也酸溜溜的。
“阿文……你在那里思什么春啊?……一看到陈阿亮回来……你就像失了魂似的……是不是你们俩,早就串通好了,故意骗我……”
司文听到了刘奕的话中带着刺儿,把盒子里放进书架里层。转过身,就推了刘奕一下。
“你这个人,会说人话吗……你连最起码礼貌也不懂,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怎么会这样,进来连门也不敲……”
刘奕被司文推了一个踉跄,靠在了墙上,司文指着刘奕愤怒道:
“你说的话怎么那么难听……你把我司文说成什么人了……我和他相好不相好,你不知道吗?……嫁给你之前,我可是处女之身……你现在居然怀疑我,还侮辱我……你真是小人……你才卑鄙……”司文也是毫不留情面。
刘奕看到司文反应如此强烈,纯粹是自己捕风捉影的臆想。刘奕听司文这样愤怒心语气,倒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地乐了起来。
“司文……看来你真的生气了……闹着玩着了……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模样,看看多可爱……多么的楚楚可怜……”
刘奕的态度瞬间万变,又拿起当初哄讨司文欢心的那种套路,说来也真奇怪。原来女人都是哄出来的。多大的委屈,只要两句话一说,她就服服帖帖了。
“就你会耍贫嘴……会哄人……你的那张嘴,正反都是你有理……”司文。渐渐地平息了怒气,转身坐在了桌子旁。整理着教案,不管刘奕愿不愿意听,嘴里说着“你说人家阿亮……从部队回来,连家也没回来看我……你要我怎么对待他,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朋友,我也不能冷落人家吗?何况他还是……”
司文把后半句咽回去,自己和陈阿亮那份纯真的感情,终将被时间的长河淹没,沉淀化作泥沙。
刘奕嗤之以鼻,说话又开始阴阳怪气儿,他要把自己的那种气势压过司文,虽然自己曾经做过对不起司文那些卑鄙的事。但那都是出于对司文的一种痴恋和爱。说白了,那就是一种占有。
“司文,你的口中只有阿亮……阿亮……阿亮……我当年在部队……他还不知道在哪儿了……部队里面的那些事,你懂吗,那就是一个大熔炉……部队能使人改变太多,所有的意志和风格,不全都是正义和钢正,所有披靡战士,都是从痛苦中锤炼出来的,一点点挫折又算什么……”
司文看着刘奕飘忽不定的眼神,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醋意,司文也明白,男人的自私源于狭隘,可自己错就不懂在生活中判断人的品行,还未真正了解,死缠烂磨面前,讨好逢迎,觉得那就是真爱。可尺一旦触碰到了的底线,显露本性的时候,怎么跟原来认识的不一样。
司文沉默下来,刘奕突然发现自己话语失态,转而轻声地说:
“不要去操别人的心了,听说这一回,有了新政策,目前通知还没有下达,政府会给退伍的陈阿亮安置在好的岗位,安排一个好工作,尤其立功人员……”
“那太好了,乡里给他安置在什么岗位了?”司文急切问。
“这个不是你我要操得心了……当然,在国家政策允许范围之内,我自然给陈阿亮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前一段时间,好像溪镇税务所用人,等政策都下来,优先让他去哪……”
“那可好,陈阿亮现在是个残疾人,当然要重点照顾,那样年轻,又立过功,往后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司文,紧锁着眉头 叹了口气。
刘奕拉开书房门“司文……别胡乱想了……动了胎气……抓紧时间备完课,早早睡觉……”刘奕转身走进了客厅,司文靠在椅子上,拿起了课本,慢慢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