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金黄色的油菜花杆已变成了粗壮的菜荚,但是菜荚细瘪,和老的品种作荚不一样,陈阿亮。把自己的疑问记录了下来。并量下了尺寸。采集了几束做了样本。
经过几个艳阳的高照,家家户户开镰收割油菜……谷场上到处都是笑声,人们用连杆打着油菜籽儿,风中吹扬起菜籽壳,褐红的油菜籽儿,一粒粒圆滚滚的,在壳后,可是风吹起壳的高度,远远超过了油菜籽。
黄绒绒的花开得好,这和菜籽产量,形成了对比。陈阿亮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普遍的存在。在大家发出责问之前,赶紧给李玉连打去了电话。李玉莲把这些情况汇报,让他等自己的消息,并且嘱咐陈阿亮要做好解释和安抚工作。
很快,李玉莲给陈阿亮打来了电话说:“公司委派我和技术员要去十六乡调研……”陈亮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美丽的憧憬后,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陈阿亮心里不禁颤动一下,想象很骨感,现实却很残酷,但愿村民们能了解自己的苦心,可好事多磨。
油菜籽收成和试验理论的数据相差很大。菜秆上大部分是瘪的,产量很低。十六村种植户炸开了锅,开始乱无头绪的攻击……有的人开始怀疑陈阿亮从中拿起了好处,尤其是陈豪鑫又到处散播自己的猜想。他犯起老毛病,拿起笔又偷偷写了一份检举信……然而,陈豪鑫的含沙射影,村民们都看在心里。只是不愿捅破,更不盲从跟风,这让陈豪鑫的一肚子不爽。
十六村村民大部分人都很理解和支持,尤其是市里面还要派人来调研,大多数村民都选择谅解。可油菜花开的时候有些村民从中获得了不少,衍生的收入,他们并没有抱怨,而是给了陈阿亮更多的鼓励和支持辛苦了。
陈豪鑫看到村子里的人,并没有人责怪陈阿亮,就连二癞子和林海他们故意躲着自己。
这样的波澜不惊,使得陈豪鑫的心里特别的难受,他的心中甚至引起一股愤怒,压抑扭曲的神经像是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让他难以承受和无法控制。他的神经就在崩溃的边缘。
可就在陈阿亮向村民讲述技术员分析结果时,一辆警车又出现在了村委会门口。
警车呼啸着又将阿亮带走,这一次是有人匿名检举陈阿亮,借种子谋私利,破坏生产,在承包下搞集权统治,暂停所有的活动,带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陈豪鑫又偷偷乐开了,他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拿起酒自斟自饮……可是第二天就被李玉莲从镇派出所作了证明,说明陈阿亮是被几个人诬陷,捏造了事实,无罪释放……正当陈豪鑫,逍遥自在的时候,再见到陈阿亮时,犹如五雷轰顶,神经崩溃……
当油菜花开,村民们看着可喜在心里,可是到了收割油菜籽产量极低,有些人就开始抱怨陈阿亮。其实,陈阿亮也是名受害者。当初分种子,也是有言在先,恐怕大家都给忘了,连那些播种管理记录,也很少有人认真地完成。陈阿亮找到了李玉莲,李玉莲告诉他要来十六村。这下子陈阿亮总算把心放到肚里面去。
没几天,陈玉莲驾车带着公司技术员团队来,到了十六村。他们把车停在路上,直接奔向地里。陈阿亮陪同着,听着他们的分析,他们的手里都拿着种植手册,站在农田里一会俯身抓土,一会又用脚踩跺,他们相互传递着土壤信息……
花粉期,需要控水,这个环节都没有想到,尤其授粉灌浆期间正值雨季。甘蓝一号,试验田里是旱地,并不适合水湿田播种,即使要播种,也要先做好排放水防湿涝的工作,干湿衔接没充分沥水……虽然看似晚稻田地里表面干,但排水沟没做好,陈阿亮恍然大悟……
找到了原因,陈阿亮召集村民开会,汇报详细的情况。正在这时警车来了……
李玉莲连夜赶回合肥,去种子公司汇报。种子公司得知了相关情况,公司经理自我检讨当初的草率。疏忽没宣传到位和实地跟踪,主要责任在公司,公司决定给予赔偿他们的一部分的经济损失。按照平均每亩地的收成给予差额补偿。
这一下,十六村又热闹了起来。李玉莲没想陈阿亮被派出所带走,于是匆匆赶往派出所,把陈阿亮给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