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已过,清晨细雨如毛,如雾如烟,清清冷冷,宛若跌落凡尘的精灵,曼舞却又缥缈无着。雨带来了气候寒凉,真应了那句俗话,一场秋雨一场凉。或许是昨夜一场雨的后尾,在天大亮时,太阳升起时,天气却格外的晴朗。
村民们从忙碌中闲歇下来,三三两两围坐在一家门口,聊着天儿。
一大早,林海口袋里装着牌九,走向图书馆,和村邻里们客套寒暄了几句,去了陈二家,在大门口就喊出声来,“二子……一会儿去图书馆坐坐……”陈二在屋里面应答着,又晃晃悠悠去隔壁阵丰家,叫着他一起去图书馆。
林海叫着他们并没有等他们,自己独自去了图书馆,图书馆的外面有几个人站在那里唠着嗑……一看见林海向他打着招呼说着“今天,林海顶班啦……”林海笑着“临时帮忙,临时帮忙……”林海说着,心里想着却是自己的牌九。
一会工夫,陈二和陈丰他们陆续来了,进了图书馆里隔间的管理室,透明的半块玻璃门,能看到图书室的情况。不大的图书馆布局合理井井有条。他们三个围着桌子坐下来,林海把牌九拿了出来。他们一看到牌九立马来了兴致。
林海说。“这可是赌博的玩意儿,我们看一看,玩一玩,可不许玩真钱的……”
“那多没有刺激性……没有意思……不如……我们玩小一点的……桌面上也不放钱……谁还来逮我们……?”陈二十分认真地说“和麻将一样,我们用蚕豆算钱……”
陈丰说“嗨……咱这乡村除了这些娱乐还有什么……玩着玩儿呗……这还差一个人,四个人才可以玩啊……我们玩着轮番坐庄……”陈丰说“不如这样,我叫二癞子来……那个比咱都懂,咱边玩边学着点儿……”林海一听也有道理。他补充道“对啊……他可是样样通,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陈丰起身,去叫二癞子,二癞子之所以人叫二癞子是因为脖上长了两个大瘊子,那些年他曾经骚扰过李媛,被捕入狱,刑满释放后就去了广东打工,一直也没有回来,前些日子,天热的时从广东做工回来,出了工伤,一直待在家里休养……有时候去外村玩玩牌,二癞子人到中年,性格改了,为人变得和善,他并不是那种又懒又馋的人,但是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喜欢赌钱,做工的工钱大部分都赌输了,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人……
二癞子和陈丰又笑又说地走进了图书馆。见到了牌九,他拿在手里用鼻子闻了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眉飞色舞地说。“这牌九是退役下来的,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战斗了……”说着,扣下两张牌,用手摸了摸“这是九点……”,说着“天地人和……庄家要是有九点,他赢,他占先……”陈二两眼都直了。“高手啊……高手……”边说边用手摸了摸排。“我这是几点?”“瘪十……”二癞子和陈丰、林海他们同时笑了起来……
就在林海他们学着熟悉着牌九的时候,在村口的田埂上,朝村子走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陈阿亮老爹陈伟正,领着三个人,边走边向他们介绍着村里面的现状。
原来是县里下乡来拥查工作的几名人员。遇到了陈伟正在溪河边欣赏着乡村景致……
陈伟正脑海沉浸稻浪滚滚,瓜果飘香,河面泛舟的情境里,对孩子的这项工程很是满意……看到几个人,以为乡里下来人也没有多去想什么,村子在儿子的带领下搞得还是很有起色的,正因为是儿子陈阿亮,辛苦的付出才有今天,应当能得到乡里面,来自县里面的认可和褒扬,陈伟正沧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带领着工作组的人员走进村子。
几个人当中,沈干事陈伟正自然也认识,当初村子修水利他还是负责的专员,见过几回面,另外的两人并不认识,高个子叫张群,矮个子叫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