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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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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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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我的神龛》连载

第一十三章 美丰银行:小试牛刀

56内景 克利建筑事务所,白天

这算是一次克利建筑事务所的一次高层会议。

克利先生激情澎湃的发表着意见。

王力和史密斯都在现场。

克利先生:

我们这栋楼在经历挫折之后得以顺利竣工,多亏于我们的新合作伙伴,我来介绍一下,是拉斯洛*邬达克先生,以后他就是我们事务所的设计总监。

邬达克走上前来,人群响起了掌声。

王力显示出从未有过的激动,掌声最大。

史密斯的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其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投机鬼。

57内景 克利建筑事务所办公室 白天

邬达克坐在办公桌后,画图稿。克利先生进了门。

克利先生:

恭喜你,邬达克先生!你施展才华的机会到了!美丰银行。给你看一些细节文件。

邬达克激动的接过文件,飞速阅读。

邬达克:

谢谢老板。

克利看着阅读入迷的邬达克,向他挪近了几步。

克利先生:

美丰银行将是我们美利坚在大上海的窗口,我们的钱主子,大上海的钱柜。

邬达克:

明白!这里面的灵感快要爆炸了!

邬达克指着自己脑袋。

克利先生:

你真是个疯狂的梦想家!

克利比划了个“嘣”的动作,竖起大拇指,走了。

58内景 邬达克办公室

蒙太奇一组:邬达克在画图稿。美丰银行建造的不同阶段的影像逐个浮现。

58a外景 美丰银行建筑工地

蒙太奇一组: 邬达克在工地与史密斯、王力视察讨论,又是查看工程进度。

59内景美国俱乐部,白天

邬达克和克利先生一起参加美丰银行竣工招待会。

在那里邬达克作为这个美丰银行的建筑设计师,广受推崇。他进门的时候,几位男士认出了他,朝他点头示意。阿锦和一位中国男人(胡笔江)朝他走过来。

阿锦:

这位是中南银行总经理胡笔江先生。

邬达克似乎认识了这位和蔼的中国男人,他主动的伸出了手。

胡笔江:

恭喜恭喜!美丰银行是一座超现代的建筑,必将载入史册。

邬达克:

多谢赏识!

邬达克将眼神投向阿锦,但是她以举杯的动作回避了他的眼神。

一位男士(与他握手):

很漂亮!恭喜恭喜!

邬达克:

多谢。

几个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女士:

他是谁?

男士2 :

这座大楼的建筑师。他在克利的公司工作。

那位女士向阿锦投去蔑视而又打探的目光。

邬达克注视着阿锦走到一群站在窗边的男士们旁边,他们手里都拿着酒和雪茄。他们向阿锦点头,向老朋友一样微笑着打招呼。

邬达克径直朝阿锦那边跟过去,阿锦似虎觉察到了,用她娴熟的外交掩饰自己的尴尬。

阿锦:

嗨。我来介绍一下(纯正的匈牙利口音)拉斯洛•邬达克先生,这个俱乐部的建筑师。

男士3:

很出色,恭喜!

男士4:

乔治*史密斯。

邬达克:

邬达克。

男士5:

邬达克先生。我正在找像你这样的人才呢。我想搬新家,我已经在城郊买了一块地,你能不能来帮我看一下?

邬达克:

当然,没问题。

阿锦:

你们总是谈工作谈个不停,真是没救了。

阿锦又看到一个她想引荐的人。

阿锦(继续):

告辞了,先生们。

她拉起邬达克的胳膊,领着他走到一个优雅的绅士身旁。她凑近了和他说了几句话。

阿锦(继续):

这是施维赫夫博士。城里最好的律师,而且…他做过几项大型投资项目,他还是布克法务室的老板。他现在也在考虑开一家建筑事务所。

他们走近的时候,施维赫夫先生的女儿吉赛拉也在身边,手里举着两杯酒,给了他一杯。

阿锦(继续):

博士。

施维赫夫:

夫人。

他向她点了点头。

阿锦:

跟您介绍一位我的朋友,拉斯洛*邬达克。

施维赫夫:

久仰大名。人们都说你是一个天才。

他们握了握手。吉赛拉显然认出了邬达克,并且朝他眨了眨眼,看向阿锦时则带有一丝嫉妒。邬达克怔怔地望了女孩片刻。

施维赫夫(继续):

这是我女儿,吉赛拉。

邬达克吻了吉赛拉的手背。

吉赛拉(附在邬达克耳边):

狂妄的家伙,你还欠我一副画像!

阿锦好奇地看到这一幕。

施维赫夫(继续):

她刚刚完成在日内瓦的学业,回到家乡来。

吉赛拉:

回来?

施维赫夫:

对呀。哦对了,我已经移居上海了。不过故乡依旧。

他吻了女儿的手背。

阿锦:

..您学的是什么专业呢?

施维赫夫:

一些应用学科,比如文学。

吉赛拉:

我之前想过在这儿上学。

阿锦:

你不喜欢这里吗?

吉赛拉(看向邬达克):

城市太大了。

阿锦:

你还年轻,漂亮又聪明。大城市才适合你呀。

吉赛拉:

你没说我世俗,我已经万分感激了

邬达克: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之一了。

吉赛拉:

哦,我忘记了,你画过上海的很多女人?

吉赛拉说完将目光讽刺的投向阿锦,阿锦转身跟施维赫夫喝酒避开了这种眼神。邬达克很尴尬。

沃伊特在远处的角落里看着他们。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威士忌。

吉赛拉(对邬达克):

不过,你什么时候给我画画,我给你双倍价钱。

邬达克:

我要把你画成一只乌鸦。

吉赛拉:

我十分乐意做一只乌鸦,那样就有了翅膀,然后可以飞离这拥挤的上海。

邬达克没打算跟吉赛拉贫嘴下去,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候沃伊特走过来了。他没醉,但他踌躇了很久才借着酒劲鼓起勇气来和施维赫夫握手。

沃伊特:

沃伊特。

施维赫夫和他握了握手,略带尴尬的看了眼邬达克。

施维赫夫:

你们认识的吧?

沃伊特:

哦…当然!要是没有我,这个年轻人还在市场上衣衫不整地画漫画呢。

施维赫夫:

额…

沃伊特:

他是个天才吧?在他第一次来找我朋友求工作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施维赫夫置疑地看着邬达克,然后扫了一眼那边和阿锦站着的女儿。

沃伊特(继续):

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有前途,志向远大,而且我敢说,很有冲劲。

施维赫夫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沃伊特(继续):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邬达克:

沃伊特先生,能不能…

邬达克走到他身边。沃伊特显露出惊讶的神情,仿佛刚刚才意识到阿锦也在场。他朝她微笑。

沃伊特:

哦(稍稍鞠躬)。原来如此。一个人为了成功什么都做得出来,是不是?

施维赫夫已经准备把沃伊特赶出去了。人群里也有部分人意识到了,向后撤了一块空地。

沃伊特(继续):

你怎么不和你的客户也上床呢?这才是你的成功之道啊,邬达克!

施维赫夫:

先生!你可以走了。

邬达克:

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

吉赛拉:

爸爸!

沃伊特:

施维赫夫先生,你女儿也真是天真的可爱。亲爱的小姐,你真的以为你爸爸每天工作都很忙吗?还有这个男人(转向邬达克),和这个女人(转向阿锦)仅仅是好朋友吗?

胡笔江朝着侍者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侍者马上过来了。

沃伊特(继续):

在这么大的城市里,的确可以隐藏很多秘密。对不对,亲爱的?

沃伊特扫了一眼他们,又看了看阿锦。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那个英国人面相的侍从走过来,抓起了沃伊特的胳膊。

侍者:

先生,请你离开

沃伊特:

怎么了?我说的话不对吗、嘿,有谁不同意我的话?

侍者开始强制他离开。

沃伊特(继续):

怎么啦?能做就不能让别人说吗?

他走到一个人身边停了下来。

沃伊特(继续):

邬达克聪明的很,他为了成功什么都做的出来,他知道该跟谁上床。

邬达克,吉赛拉,阿锦和施维赫夫看着沃伊特。大家都很尴尬。这时候,克利先生匆匆挤过来。

克利先生:

沃伊特先生,别忘了当初逃你难到上海,阿锦女士是怎么帮助你的,要不是她的推荐,你进不了克力洋行!我可以证明邬达克先生的正派为人。

吉赛拉从侍者托盘上端起一杯酒。走到沃伊特面前,猛的将酒撒到他脸上。

60外景大街,夜晚

邬达克,吉赛拉和施维赫夫走了出来。邬达克陪同他们走到车前,和施维赫夫握了握手,又吻了吻吉赛拉的手。

施维赫夫:

我这里有一个很小的设计项目,如果您感兴趣,约个时间我们谈一下怎么样?

邬达克:

十分乐意,先生,能与您合作万分荣幸!

邬达克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阿锦已经走到胡笔江的车子前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邬达克一眼然后钻进了车子。

邬达克回过头来望着施维赫夫。他的车子也启动了。

邬达克孤伶伶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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