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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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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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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我的神龛》连载

第一十七章 共筑爱巢

76 外景大街,白天

车子在大街上慢慢地行驶,发动机声音低沉平稳。邬达克已经很久没这么好好的看着这座城市了。上海已经越来越西化了,虽然还有许多中式建筑存在。神秘的东方建筑和西式建筑相互辉映,向人们展示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和现状。拱门中飘出屡屡轻烟,别处的烟囱里也有灰色的雾一般的浓烟散出。在市场上,一家用碳炉锻铁的锻铁厂和陶瓷工坊和睦相处。这座城市看起来就像一个东方与西方的完美结合体。

邬达克有些焦虑地看着车窗外的建筑。从他脸上能看出,这座城市勾起了他的许多回忆。吉赛拉看着他,有点被他的这种乡愁惹得不耐烦。

吉赛拉:

你要不要告诉我我们这是去哪?

邬达克:

你一会就知道了。

77外景山顶,白天

淡入:建筑物慢慢淡出视野。只有两栋房子。路还没有全修好,还有许多硬石子。

车子停下。邬达克下车,给吉赛拉打开了车门,吉赛拉惊奇地看向四周。山顶的景色很好:整个上海的景色尽收眼底,在建的轮廓,以及历史遗留下来的布局,都很清晰地展现在他们眼前。吉赛拉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但她还是很开心地跟在后面。

邬达克走进了被哨岗包围着的一处建筑。吉赛拉跟在他后面。邬达克走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望着山脚的城市。吉赛拉也看着。她转过身去看邬达克的时候,看到他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她好奇地看着他。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他把它展开:一张设计图纸(参考邬达克旧居图纸)

邬达克:

它将成为我们的家。

吉赛拉迷惑地看着他。邬达克扫了眼手中的纸,意识到他拿反了。他快速翻转过来。吉赛拉仍然看起来有点迷茫。

吉赛拉:

你想住在这里吗?

邬达克:

你不喜欢吗?从这能看到整个上海。这个视角可是独一无二的。

吉赛拉:

我的意思是,你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邬达克:

要不然呢?

吉赛拉:

在日内瓦!或者伦敦!我喜欢欧洲

邬达克:

亲爱的,我们的未来属于这里。上海有我未完的梦想。

吉赛拉:

当你的楼建完了之后。你不同意?

邬达克有点尴尬。他把那幅图稿快速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他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有个戒指,嵌着一枚粉色的玉石,玉石的形状像一个侧躺的8。

她在等他开口。

邬达克:

亲爱的…

吉赛拉:

我愿意

邬达克:

你愿意?

吉赛拉伸出一只手,让他把戒指带上。邬达克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到了吉赛拉的手指上。

正在这时,后面响起了掌声。一群警察(当初抓捕学生的中国军阀警察)围住了邬达克和吉赛拉。

警察1:

邬达克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邬达克:

为什么?我犯法了吗?

警察2上前推搡,旁边的警察端起了枪,吉赛拉不知所措。

邬达克连忙护住吉赛拉。

邬达克:

亲爱的,别怕,这是个误会。

警察1:

误会?拿过来!

一名警察拿过来邬达克哪些标语图纸。

警察1拿出一张图纸让邬达克看。

警察1:

这些是你的吗?

邬达克看到了自己的作品,点了点头。

警察1:

带走!

邬达克:

等等!你们没有权利抓捕我,你应该将我交给租界警察。我是匈牙利人!

警察1:

哈哈哈,奥匈帝国早就解体了,你的身份早就无效了!

78警察局审讯室日 内

审讯室里,警察1和警察2在审讯邬达克。

警察1:

不要觉得你是克利洋行的人,我们就不敢对你动粗。你作为一个外国人,竟然跟中国政府作对?

邬达克:

我不懂政治,警察先生,我说过,那些图纸只是我捡来作画的工具,你们不能诬陷我。

警察1走过来抓起邬达克的衣领。

警察1:

你怎么能证明这些图纸不是你印刷的?

这时候,一名警察报告进来,向警察1耳语了几句,警察1立马转变了态度。

只见警察1陪着笑脸解开了邬达克的老虎凳。

警察1:

完全是误会,邬达克先生。您的岳父大人来接您回家了。

邬达克将信将疑的跟着警察1走出审讯室,他看到了施维赫夫和吉赛拉。

吉赛拉跑上前抱住了邬达克,然后仔细打量他有没有受伤。

吉赛拉:

他们没有对你无礼吧?

邬达克:

没有,他们很客气,不是吗?

邬达克转身看向警察1,警察1脸上堆满了讪笑。

79外景 邬达克家,花园,午后

整个房间被一条宽大的白色丝带包围起来,上面点缀着紫色的花。白色和紫色是整个房间的主色调。一群客人,家属和一些叫不上名字来的宾客挤在房间里。各行各业的亲戚都被邀请了来。克利、史密斯都在宾客之中。

吉赛拉的爸爸米白色的马甲上别着一朵紫色的花,看着门外。邬达克穿着和施维赫夫先生相仿的白色衬衫,和吉赛拉相互挽着胳膊从房间里走出来。宾客们开始欢呼起来。沃伊特站在角落里,和其他客人保持着距离。邬达克和吉赛拉走到房间中央。乐队由管弦乐器和鼓组成,开始奏起了婚礼进行曲。吉赛拉的裙摆随着节奏翩翩起舞,她围着邬达克开始跳起舞来。

烛光映照着吉赛拉和邬达克的面庞。他们站在一柱带有装饰的吊灯旁,吉赛拉站在一边,邬达克在另一边。他们手牵手。路德教会的牧师站在他们中间,蜡烛旁边。

牧师:

上帝恩惠,创造了我们,婚姻使人类种族壮大,使人们享受欢愉,使生活圆满。因为罪恶,随着年龄的增长,婚姻的喜悦可能消减,家庭可能变成负担。但因着上帝-创世者的存在,因着他的无怨无悔的支持,我们能够渡过苦难,找回幸福。愿在耶稣的庇佑下,你们能够平安喜乐,真主与我们同在。阿门。

施维赫夫:

阿门!

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其他宾客跟着也举杯共饮。吉赛拉微笑着走到他身边,他拥抱她。

邬达克看到了沃伊特,他在那静静地站着,衣服有些松垮,脸上透着疲惫。他的双手塞在口袋里。

吉赛拉注意到邬达克的不快,沃伊特转身离开了,这时候猴精和王力过来敬酒打断了这尴尬的场面。

王力:阿锦小姐有礼物要送给你们。

邬达克和吉赛拉打开猴精递过来的一个红色木盒,打开一看,是一个手工编织的“福”子,邬达克转了过来,反面也是一样。

邬达克:太精致了,我很喜欢。

邬达克将礼物交给吉赛拉,然后转身寻找着什么。

王力将手附在邬达克耳边。

王力:别找了,阿锦小姐调走了。

吉赛拉看出了这里面的一切。

吉赛拉:父亲在等我们了。

邬达克和吉赛拉手挽手走向一张宽大的桌子,宾客欢呼并往新郎新娘身上撒花。宾客落座,邬达克和吉赛拉在中央那张桌子前站定。吉赛拉父亲站在两人身旁,举起了酒杯。

施维赫夫:

我把我的心肝宝贝嫁给了这位年轻人,希望他能一辈子爱护她,保护她,也希望他们能早生贵子,为我们家添丁。让我们共举杯吧朋友们!

所有宾客一起举杯,干杯。

80大中华会所 日内

邬达克熟悉的穿过花园、长廊,来到阿锦的厢房。

一位女士接待了她,她是薛正。薛正十分尊敬的给邬达克泡茶。

邬达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薛正:警察局抓捕你那天。

邬达克:可是我没有出卖你们!

薛正:阿锦小姐当然相信你的人品,她的调动是天津那边工作需要!还有,阿锦小姐还拜托你一件事。

邬达克:你说,万死不辞!

薛正(逗笑了):没有那么严重!还记得哪些犹太人吗?有一个叫达维德的小伙子,很有才,阿锦小姐的意思如果有可能,你给他一碗饭吃吧。

邬达克:这个很简单,你让他做我的助手吧!

薛正再次给邬达克斟满茶。

薛正:阿锦小姐说的没错,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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