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头再说曹俊去了万喜家的事情。曹俊接到尹音的电话时,以为万喜在家,所以仍然穿着那身衣服戴着墨镜去了,进门才发现万喜并不在家,保姆也不在,只有尹音一个人等待着他。
尹音打扮得花枝招展,楚楚动人,浑身上下香气扑鼻,亲自上前为曹俊摘下墨镜,帮他脱下风衣,然后扑进了他的怀抱。
曹俊过去与尹音有过无数次的性爱行为,年轻时候尤为频繁,近些年他有了几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所以对半老徐娘已经不感兴趣了。但他也不能那么绝情,不好马上拒绝,只得委婉地说:“我太累了,没有精力。”他边说边拉起尹音的手往沙发那边走,然后坐下来说话。
尹音搂着曹俊的一条胳膊说:“曹哥,我和万喜最近总是睡不好觉,担心出事。”
“害怕是没有用的,只能面对。眼下隔三差五就有人被纪委监委隔离审查,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尹音说:“曹哥,万喜这些年一直跟随你,你得替我们想想办法。贺群被纪委叫走了,他儿子打死人是万喜帮忙处理的。贺群还送过万喜二三百万块钱,假如贺群把万喜供出去那就彻底完了。”
曹俊严肃地说:“贺群送礼是为了保住他儿子,如今假如他出卖了万喜,那么他儿子打死人的事情也就彻底翻盘,并且要偿命。他没有那么傻,贺群不敢出卖万喜的。你不用为此担心。”
尹音说:“哥,我还听说省纪委监委要对你进行审查,有这回事吗?”
曹俊的心病让女人捅了一下,心中的烦恼立刻冲上脑门,生气地说:“听万喜说的吧?”
“是!”
“怎么了?你们想让我替你们掩盖就明说好了,用得着这样鬼鬼祟祟吗?我也许要比万喜先进去,但是我不会出卖他。他跟随我多少年了,我就是自己挨枪子也不会出卖他。但是你们夫妻也要守信用,千万不要把不该说的事情说出去。”
尹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所以她说:“放心吧!你丢钱的事情我们夫妻肯定守口如瓶,不会流露一点风声。”
曹俊说:“看树房丢钱的事情不暴露,我就可以拒绝承认一些没有证据的受贿行为,只要他们找不到我的脏款,就无法给我定罪。怕之怕贾玉林把我藏钱的事情向省纪委监委反映,到那时就彻底捂不住了。”
“我的哥,看树房丢钱的事你不承认他们也没有证据是你藏到那儿的。万喜担心的是胡英和岳珊案件,如今听说贾玉林的同学毕永世正在抓这个案件,如果那两个杀人凶手被抓回来,那就彻底暴露了。”
曹俊自然明白那是两条人命的案件,绝非普通的贪污受贿,查出来是要掉脑袋的,因此他说:“我会提醒他们,要让那两个杀人凶手赶快消失,从地球上消失更好!否则大家都要受连累。”
尹音担心地说:“那两个杀人犯已经逃出国外了,但是听说省公安厅派人出国追捕去了,所以我们夫妻非常害怕。”
“你们夫妻想动贾玉林和毕永世?那可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杀他们容易,但那可是惊天大案,惊动了省委那就要轰动全国。我们恐怕一个个都要被杀头,千万不要胡来!”曹俊虽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也希望万喜出面消灭贾玉林和毕永世,那样就可以灭了他的心头之患。老实说刚开始他被贾玉林蒙蔽了,以为他与他同心同德,所以才接受了他好多贿赂,而且还把他介绍给秦川。他们将秦川也一起俘虏了。短短六年多时间,贾玉林和刘越买了三座煤矿,开了煤炭机械工业公司,还到开发区盖了飞越大酒店和小洋楼,成立了飞越集团公司,如今肥得流油。他们还扶植了一个毕永世,怂恿毕永世大肆贿赂市委书记。市委书记只能将贾玉林从一个秘书提升为副秘书长、直到秘书长,并且还推荐到省委,让他出任市纪委副书记。曹俊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瞒过他找到了省委书记袁良,且被袁良亲自批准提升为市纪委副书记。如果没有省委书记袁良的帮助与扶持,毕永世绝对不可能成为市纪委副书记。如今毕永世上任了,暗地里却与贾玉林和刘越密谋着推倒他这个市委书记。他们不但开始秘密整理市委书记的罪证,也开始查找陷害胡英和岳珊的证据,追捕赵贵与牛瑞。通过这些事情说明贾玉林非同一般,心计很多。事实也证明贾玉林确实是胡跃所假扮,他要与他曹家彻底算帐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万喜出面弄死贾玉林和毕永世。只要这两个人无缘无故死亡,就会阻断他们查找胡英和岳珊死亡的原因。利用万喜杀害贾玉林和毕永世应该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只要让他们秘密消失,并且做到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像当年弄死胡英和岳珊那样,就能够瞒天过海。
尹音叹口气说:“万喜说贾玉林和毕永世团结起来想彻底整死咱们,不想办法能行吗?”
“你丈夫当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局长,他应该知道怎么办。你让他想想办法,只要贾玉林和毕永世突然消失,所有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曹俊只能让万喜来扮演这个杀人魔鬼。
与此同时,万喜已经秘密发短信将艾月约到了他的私人别墅中。他的别墅是利用别人名字购置的,真正的房主是他。平时他不会到别墅来招摇,即使是几十年的好朋友老上级曹俊也不知道他有这么一座别墅。如今他却利用这个别墅悄悄把艾月约来了,一是想与她在此处交欢,通过交欢利用她去说服她丈夫赶快行动起来,火速消灭贾玉林和毕永世。否则他们两家人全部面临被杀头的危险。
艾月通过改变装束,按照万喜的信息来到了别墅区十八号,左右看看没有人,刚要按门铃,只见大门拉开一条缝,一只手伸出来将她拉了进去,大门随即关上。
万喜将艾月抱在在怀中一阵热烈的亲吻。
艾月虽然说人老珠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妇了,但是她仍然性欲强烈,主动积极地与万喜拥吻。最终,万喜揽着她的细腰进了别墅,上了二楼。艾月对性生活非常热切,拽着万喜往床上爬。
万喜尽管身边有许多小情人,但是此时他不能不伺候艾月,必须先让她得到满足,然后再与她商量重大事情。于是他亲自上去把艾月剥了个精光。
艾月虽然已经五十出头,但是身材保持得非常好,一双乳房仍然饱满,只是有些下垂;那只饱含欲望的石榴内早已溢满了水。她主动将万喜一抱就抱在怀中。
万喜满怀豪情地进入艾月的世界,犹如姣龙入海,尾搅波涛,起伏飞越……
艾月感觉非常满意,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反腐风声越来越紧张,丈夫曹俊整天忧心忡忡,哪里还有心情与她做爱,即使有那心情也跑出去找他的小情人了,不与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行床了,所以她很困惑。她是市委书记的夫人,出现在大街上总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自己出去找情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年轻时交过的男友如今大多都是单位的领导,他们不敢惹曹俊,知道曹俊不是好惹的,所以害怕,不敢与她继续来往。即使有胆大的敢来往也是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偶尔交融一次,让她不能尽兴。她也只有找万喜才能让她感到十分的满足,其原因自然是万喜并不害怕曹俊知道,因为曹俊年轻时也占有过他的妻子尹音。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也就用不着担心害怕,即使被曹俊撞上他们也能化干戈为玉帛。当然了曹俊与万喜属于那种同生死共患难的好兄弟好朋友,彼此的肮脏之事都十分清楚,他们绝对不会因为女人而闹分裂。何况两人是那种人们常说的“连襟”关系,你睡我的老婆我也睡你的老婆,图个新鲜而已。艾月与万喜做爱之后,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那种高潮来临的快感,不想马上穿衣服下床。
万喜穿好衣服望着床上光溜溜的艾月说:“快穿衣服吧!我有话对你说。”
艾月本来是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的,听了万喜的话之后她把身子扭过来面对地下站着的万喜说:“你们男人有了小蜜就不管自己的女人了。今天你约我肯定不是想我,而我找我有事商量。我说得没错吧?”
万喜笑了笑说:“你是个人精,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
“说吧!要我做什么?”
万喜望着一丝不挂的艾月笑道:“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再说吧!看着你那诱人的裸体我心不在焉。”
艾月多情地一笑,然后说:“那就再来一次,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万喜苦笑一下说:“我都多大年纪了,哪有那种精力!”
艾月也不再强求,只得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上,下床时把那一摊擦身下的卫生纸拿上,顺便去了一趟卫生间。
万喜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沏了两杯热茶等着艾月。
艾月去卫生间回来坐到沙发上,先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望着万喜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咱们两家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谁也活不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亲自告诉你。你知道贾玉林这个人的底细嘛?”
艾月望着万喜说:“过去只知道他是个在股市上发了横财回家乡买下了三座煤矿,如今又盖起了飞越大酒店和小洋楼,成立了飞越集团公司。他还让高中同学毕永世打通市委书记的关节,如今毕永世已经当上了市纪委副书记。毕永世好象在为贾玉林服务,想彻底搬倒老曹。我听老曹说,贾玉林好像是胡跃整容后假扮的。假如贾玉林真的是胡跃,那就坏了,他肯定是要报仇雪恨的。”
“此事咱们内部人已经有所了解,今天我要告诉你的是,胡跃和刘越之所以有那么多钱,是从曹书记藏到看树房那里偷来的。”
“啊!你说什么?他们的钱是偷窃我家的?”艾月吃惊地望着万喜,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嘴张得大大的,半晌不知道合上。
万喜说:“曹俊害怕你知道接受不了,所以他一直瞒着你,但是我觉得这事必须告诉你,而且你得想办法来对付贾玉林,否则他会把咱们全部送上法庭。”
艾月好半天才说:“老曹把丢钱的事告诉我了。胡跃怎么会知道曹俊藏钱的地方?”
万喜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曹俊一直担心把钱放在家里不安全,一旦别人举报就会遭到查抄。把钱藏出去,藏到只有他才能找到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就能拒绝承认曾经受贿或者贪污,即使被查被抓,坐上几年牢出来还有二十亿人民币呢!因此他才把二十亿元藏到了看树房的地下室。当然了你也知道不全是人民币,其中有美元欧元,还有金条以及金银首饰,折合人民币共计二十亿多一点。那是曹书记和你两人从当科长开始积攒下来的,有三十年了吧!”
“可不是嘛!三十年积攒下来的。”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儿子曹强伙同屈刚杀害了胡英和岳珊,虽然我已经把它定为铁案,但是他们雇佣了两个社会流氓干的,如今这两个人已经被省公安厅盯上了,并且派人追往国外。假如抓住了那两个人,你儿子和屈刚也是死罪。我当然也是同案犯,逃不脱法律的制裁。你们做父母的自然也要牵连到案件之中。因此我们必须想办法除掉贾玉林和毕永世,这是我今天约你出来的主要目的。”
艾月望着万喜说:“胡英和岳珊之死,真的是我儿子他们干的?”她其实已经从丈夫口中知道了此事,故意要问一下万喜。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
艾月盯着万喜说:“我一个女人家,能替你们做什么?”
“灭掉贾玉林的的办法我们已经想好了。要想消灭他们,你们两个女人也动手,当然不是要你们去杀人,而是去拜访贾玉林。”
艾月不解地问道:“我和尹音?”
“对!你们两个女人约贾玉林出来喝酒,只要他肯喝了你们的敬酒,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么简单?”
“对!但是你们必须想办法将慢性毒药放进他的酒杯中,只要他喝下一杯酒就会慢慢死去。你们就可以否认给他下过毒。后面的事情当然要由我这个公安局长来处理,保证让你们平安无事。”
艾月终于听明白了,她说:“你已经告诉你老婆尹音了?”
“对!她会带着毒药与你一起与贾玉林用餐的,但是不能约别人,只约他一个人,免得节外生枝。”
艾月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万喜说:“到时候我会让尹音通知你。你们两个要施展女人的最高技巧,绝对不能让贾玉林识破。当我们动手除掉毕永世的同时,你们也要动手,双管齐下,灭掉他们两个咱们暂时就没有危险了。”
“刘越呢?他们死了刘越也不会束手就擒。”
“刘越只是贾玉林的帮手,他好对付,下一步解决他!”
艾月说:“好吧!谁让我们是你们两个的女人呢!我们一定舍命完成任务,保证不让你们两个失望。”她说得一点也不含糊,为自己的男人可以去冒险,去死。她与曹俊从小就认识,两人一起上学,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到高中都在一个班,而且同年考上大学。曹俊考上了中原大学文学系。她则考上了中原大学财金系,虽然不在一个系,但是他们总是在课余时间约会,没有毕业两人就偷吃了禁果,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情人。毕业后曹俊到乡政府当了秘书,她到县财政局当了出纳员。参加工作那年冬天两人结婚,第二年生下儿子曹强。算起来他们结婚已经三十多年了,她从县财政局的出纳员干起,现在已经是市财政局的总会计师了,应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眼下国家的倒查二十年腐败问题直接威胁到他们夫妻的命运。老实说她当财政局总会计师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贪污,吃贿赂更是司空见惯,连财政局局长都悄悄给她送礼,指望她通过市委书记办事。丈夫丢的那二十亿元之中有她百分之二十的份额,可惜如今都成为别人的了,或者成为别人告状的真实凭据了。丈夫一旦被查,那么她也休想逃脱,所以她必须要与丈夫同生死共患难,坐牢一起去坐,杀头也一起上刑场。既然走上这条犯罪道路,害怕逃避是没有用的,只能面对,要么主动去投案自首,要么就抗拒到底。主动投案自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听从万喜悄悄干掉几个对手,或许还能逃脱这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