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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在纪委监委审讯室见到了曹俊，曾经一度风光的人物此时一脸憔悴，灰蓬蓬的脸上失去了光色，两只眼睛暗淡无光。
曹俊被工作人员带进来之后，坐到椅子上说：“徐主任，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徐宁说：“既然你主动投案自首，说明你有觉悟。”他说完对旁边坐的书记员说，“开始做笔录吧！”
书记员开始记录曹俊交代问题。
曹俊说：“省纪委监委已经知道我所犯的重大问题了，六年前我在山脚下的看树房内藏了二十亿现金，后来被胡跃和乔春发现，他们全部盗走了。详细情况他们都说了，我就不多说了。我主要交代这些钱的来源，我从当乡镇领导开始就住的是独门独院，每天晚上有人往我家院子里扔钱，用信封或者尼龙袋装上钱，写上名字扔到我家院子里。已经被隔离审查的贺群和贺山弟兄两人曾经给我送过厚礼。贺山为了往上爬先后送过我两千万元。贺群累计送我也有一千万元。”
徐宁问道：“他们兄弟二人给你送钱是怎么送的？”
曹俊回答：“我在西山镇当书记的时候，贺山只是镇里的一个一般干部，他给我送了十万块钱，我就把他提升为副镇长。我即将调到西山县任县长的时候，他又送我二十万块钱，我临走前提拔他当上了镇长。我到西山县任了书记后，贺山给我送去五十万块钱，我先把他提升为西山镇书记，后来就提拔到西山县任了副县长。我从西山县调到煤山市任了市委副书记，接着又任了市长和市委书记，这十年中贺山一共送我现金两千万元。后来经过我的举荐他担任了古原省国土资源厅厅长，再后来他就直接找洪宽省长，不找我了。贺山的弟弟贺群刚开始只是一位科长，给我送钱后，我把他提拔成为副县长，又从副县长提拔成为县长，直到后来的书记。他累计贿赂我有一千多万元。”
徐宁问道：“贺山与贺群正在接受隔离审查，一些细节问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除了已经到案的贺家弟兄，煤山市还有谁贿赂过你，一桩桩一件件要仔细说清楚。”
曹俊不敢出卖万喜，因为万喜掌握着他儿子曹强和屈刚杀害胡英和岳珊的详细罪证，假如他供出万喜，万喜到案后肯定要倒搭一耙，到那时曹强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他之所以赶快到省城投案自首，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为儿子考虑，只要能够保住曹强的性命，消极对抗也是值得的。既然万喜不能供出去，那么副书记霍楞是不是可以供出去呢！霍楞是大包工头薛青推荐上来的。噢！对了！应该把包工头薛青推出去。薛青不光贿赂现任书记，曾经任书记的洪宽也是他的猎物，必须先把这颗烟雾弹抛出去。于是他马上说：“我那二十亿脏款里，其中就有包工头们送的好几个亿，薛青就送过我一个亿，还不包括他送我的三座别墅，其中一座就是我存一亿元现款的地方，已经让你们去查封了。另外两处是我用来秘密接待重要人物的地方……”
徐宁主任听了一下午，感觉曹俊交代的问题大多是已经彻底暴露的问题，而一些需要他主动交代的问题却避而不谈。他提醒曹俊说：“公安厅已经将赵贵和牛瑞抓了回来，而且正在审讯。曹俊，你不想说说胡英与岳珊是怎么死的吗？”
曹俊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望着徐宁说：“我知道他俩是被煤气熏死的，其他情况我不太清楚。”
徐宁严厉地说：“既然你要主动投案自首，那就不要遮掩，有什么说什么。据我们所了解，胡英和岳珊是被人迫害致死的。详细情况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如果不想主动交代，那就再想想吧！”徐宁说完这番话后，对身后的干警说，“把他带回去吧！”
两名干警就将曹俊带回了看守所。
下午，徐宁带着书记员等两位工作人员提审了赵贵和牛瑞。
两家伙贼眉鼠眼的望着徐宁，脸上闪烁着狡猾的神色。
徐宁先翻了一遍警察已经询问过的笔录，然后才抬头问道：“赵贵，你先交代，仔细交代，把你们两个怎么杀害胡英和岳珊的通过详细说明白。”
赵贵吭哧了半天说：“我们没有杀害他们。他们两个是煤气中毒而死的。”
“你们怎么知道胡英和岳珊是被煤气中毒而死的？听谁说的？在哪儿听说的？说清楚！”
赵贵这才感觉自己说露嘴了，不承认与胡英和岳珊死亡案件有关系，并且交代说胡英和岳珊死前，他们两个就离开煤山去了上海，既然如此又怎么知道他们是煤气中毒死亡的？他望了一眼身边的牛瑞，只好说：“我们虽然离开了煤山，但是经常和家乡人联系，因此才知道的。”
“从你们的电话记录中可以认定，你们去了上海之后，只有曹强和屈刚两人经常给你们打电话，除此之外没有别人的电话记录。”徐宁说到此，对门口站着的两位警察说，“先把牛瑞带出去，需要时再带他进来。”
两位看守所的警察赶快先将牛瑞带出审讯室。
徐宁对赵贵说：“你们的案件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现在看你们如何交代了，交代好了还可以有立功表现，主动揭露指使者还可以从轻处罚。赵贵，你已经从监狱三进三出了，老实交代也许还能活命。说说吧！”
赵贵心里非常清楚，既然公安厅派人从国外把他们抓回来，说明警察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犯罪事实。他确实还想活命，好死还不如歹活着，哪怕进监狱度过一辈子也比枪毙了强。死抗是没有用的。他只好如实交代说：“这一切都是曹强和屈刚雇佣我们干的！”
徐宁说：“把详细过程说出来，说得细致一些。”
赵贵只好将屈刚和曹强雇佣他们两个的详细过程如实进行了交代。
书记员在认真地做着记录……
整个古原省风云变幻，雷电交加，暴风骤雨过后天空仍然阴云密布，一会儿中雨，一会儿小雨，大地沉浸在灰蒙蒙之中。
曹强带人追寻刘四途中，被暴风骤雨阻拦到了服务区休息。他和身边几个好兄弟正在吃饭中间，家里的保姆翠莲打来了电话，他赶快接听。妻子郝玉姣马上要生产了，虽然妻子自己找了一个准备伺候月子的女人，但是作为丈夫仍然让翠莲盯着，有事赶快向他汇报。
翠莲在电话中说：“强哥，玉姣还没到生产的日子，可她今天突然肚子疼，我们马上把她送到县医院。主治医生说记错日子了，产妇已经到了临产期。但是她难产，要做剖服手术。经过验血才知道，玉姣是熊猫血，还是ＡＢ型的Ｒh阴性血，十分罕见。我把她母亲带到医院，医生说她母亲的血型也配不上。县医院根本没有此种血型的血浆，市医院也用完了这种血型的血浆。因此我才打电话告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赶快回来吧！”
曹强吃惊地说：“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现在远在外地，一时半会儿赶不回去。”
“我以为生孩子这种小事用不着惊动你，没想到这么复杂。怎么办？医生说不马上手术的话，大人孩子都有生命危险。”翠莲哭喃喃地说。
曹强赶快说：“你把手机交给主治大夫，我问问情况。”
翠莲赶快跑进妇产科找到了主治大夫。
主治大夫是个男人，而且是妇产科的主任医师，他一听是市委书记的公子，且是东山县县委办公室主任，他马上接电话说：“曹主任，我刚才给省医院打电话了，他们那儿有ＡＢ型Ｒh阴性血，通过汽车运输已经来不及了，必须空运才能赶得上，否则产妇和孩子都有生命危险。”
曹强当机立断地说：“赶快空运血浆，一切费用我出，必须让她们母子平安。”
主治大夫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立即请求省医院通过空运将血浆准时运到。但是曹主任，我必须提前告诉你，即使血浆能够到达县医院，也由于推迟了手术时间，我不敢保证母子平安。”
曹强大声说：“必须保证我妻子的生命安全。”
主治大夫说：“我只能尽力而为。”
“必须保证她的生命安全！”曹强简直就是在咆哮，再次强调着。
主治大夫说：“曹主任，我必须马上通知省医院空运血浆，否则就来不及了！”主任说完将电话交还给了翠莲。
翠莲接过手机电话对曹强说：“强哥，我在这儿盯着呢！你赶快往回赶吧！”
曹强压了手机电话，急忙带人出来，天上下刀子他也不管不顾了，带车匆匆匆上了高速公路，亲自驾驶汽车飞也似的往回赶。他和屈刚分头追寻刘四，一个带人往东，一个带人往西。但是刘四手机不开，他们无法找到他的所在方位，只能就像掐了头的苍蝇，到处乱扑，到头来刘四没有找到，却瞎忙乱了一阵。刚刚上路没有几分钟，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一看是万喜的电话号码，他马上接听。
万喜在电话中少气无力地说：“曹公子，大事不好了！你父亲前往省城自首去了。我知道你正在追捕刘四，所以没有及时告诉你。你父亲主动投案自首，我们这批人就彻底完蛋了。我也不得不考虑主动投案自首，至少可以减轻罪行。”
曹强听了长叹一口气，然后说：“万局，你千万要等我回去再说，咱们商量商量，毕竟咱们和我父亲还不一样，我父亲只是贪腐，而咱们可是有人命案在身的，必须商量好了再行动。”
万喜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晚上一定赶回去。你等我。”他说完压了手机电话，然后对车上的同伙说，“刚才我与万喜局长的对话你们就当没有听见，谁也不准向外流露半个字。”
两位同伙在大座的马上答应，说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祸不单行！”曹强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立即将汽车开得飞快，从一百二十迈到一百六十迈，有时前面没有车的情况下还上一百八十迈，汽车就像飞起来似的往家赶。
雨还在下，高速公路的低洼地带有积水，车速太快造成车辆飘移，几乎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他只好减速。等他开车赶回东山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他直接将车开到了县医院，首先见到的当然是他的秘密情妇翠莲。
翠莲告诉他说：“玉姣生命保住了，可孩子没了，窒息而死。”
曹强没有说什么，直接到了妻子郝玉姣的产房，看望他心爱的妻子。虽然说妻子最近与他有了裂痕，但是他还是非常爱玉姣，不是为了娶到她，他也不至于冒着最大的危险雇人杀害胡英和岳珊，并且让万喜抓了胡跃。尽管胡跃逃脱，而且如今已经成为煤山市的开发商，但是他们抓不到赵贵和牛瑞就永远无法得知他父亲的死因。即使抓到了，赵贵和牛瑞也不敢主动承认杀害了市长和岳珊之事，因此他是放心的。可如今刘四成了他最头疼的事情，刘四一旦被抓，那么他倒霉的日子也就真正降临了。
郝玉姣得知丈夫曹强赶回来看她，她却不想理他。儿子没有活下来已经让他非常伤心与失望，见到丈夫就难免想起自己的遭遇。假如不是曹强捣鬼，她就成了胡跃的妻子，那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美好日子。可如今儿子也没了，公公曹俊已经自首，丈夫曹强进去的日子也要到了。她对曹家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且产生了厌恶的情绪，离婚已经在所难免。因此，当她得知儿子没有存活下来那一刻，就产生了马上离婚的念头。于是她悄悄让前来看望她的舅舅马涛找律师，正式提出与曹强办理离婚手续。
曹强并不知道妻子准备与他离婚，他还是那么十分关心地走到郝玉姣面前，问道：“感觉身体怎么样？”
郝玉姣回避不了丈夫的问话，只好应付道：“几乎要了命，能好吗？”
“不要紧！儿子还会有的。”曹强这样说。
郝玉姣少气无力地说：“离婚吧！我不想与你过了！”说完将被子拉上头顶，不想听丈夫说什么了。
曹强听了妻子的话，嘴张了一下，看样子是想发火的，但又忍住了，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服侍郝玉姣的保姆对郝玉姣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即使离婚也得等你满月才行。”
“我等不到那会儿！假如他坐牢我再提离婚就有些不地道了。趁他还没有犯案之前，我必须与他离婚。我舅舅妗妗他们呢？怎么不见了他们？”
保姆说：“他们看过你之后，感觉你没有多大事了，丢下一堆营养品回家去了。”
“是帮我找律师去了吧？”
“他们听了你的话，也没说什么，放下钱和营养品就走了。”
“放钱干什么？我又不缺钱。”
保姆说：“那是他们做娘舅的一点心意，两万块钱在你的包里呢！”
郝玉姣从枕头下面找出手机，给舅舅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如下：马上找律师，不可延误！
曹强从病房出来找了主治医生，询问了妻子的情况后，叮嘱主治大夫尽量用好药，尽快让产妇好起来。他还亲自去住院部交了两万块钱，还给翠莲丢下一万块钱，让她好好配合保姆照顾好郝玉姣。然后他才离开医院，回家的路上专门给屈刚打了电话，询问他那边搜索刘四的情况。
屈刚回答：“我追出好几百公里，也没有刘四的任何踪影。我正往回返呢！强哥，要我说咱们就听天由命吧！你爸也自首了，我们挣扎也没有用，只要人命案不暴露，咱们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曹强说：“还是不能大意。赵贵和牛瑞联系上没有？他们现在逃往何处？”他还不知道赵贵和牛瑞已经被省公安厅抓了回来。
“没有任何消息。我估计他们逃出国也不敢轻易开机，害怕警察找到。那是两个人精，也是亡命徒，用不着咱们操心。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刘四，他是咱俩亲自雇佣的，他若被抓，咱们也就彻底暴露了，那个司机被撞死的罪过就要加到咱俩和万喜的头上了。”
曹强在电话中说：“你快点回来，咱们一起去找万喜，商量对策。”
屈刚说：“你先去稳住他，听说他也产生了主动投案自首的想法。咱们三个人必须攻守同盟，才有可能逃脱死罪。”
“好！我马上去市里找他。”
“抓紧！”
凌晨三点钟，曹强独自开车赶往煤山市，由于都是高速公路，后半夜车少多了，而且雨也停了，车开得更快了。他进了煤山看看时间尚早，便开车来到母亲家里。父亲到省城自首，家里只留下了母亲和保姆，他必须去安慰一下母亲。他给父亲家的保姆和保镖提前打了电话，让其马上给他开门。
保镖准时给曹强开了大门，并且在门口等着曹强。
保姆看见曹强开车进了院子，赶快下来对他说：“小强，你妈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起来。”
“怎么不送医院？”曹强一边说一边往家里走。
保姆跟在后面说：“她不愿意上医院。我叫医生过来看过了，也打了针服了药，但是仍然没有效果。”
曹强爬上了二楼，快步走进母亲的房间，走到床前，伸手抚摸一下母亲的额头说：“妈，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
艾月从昏睡中睁开眼睛，透过灯光看见儿子站在他的床前，她说：“儿子，你爸去省城自首了。我想跟他一块去，可他说我的问题不严重，不必要去自首。我可能受了惊吓，浑身发软，一点劲儿也没有。”
“妈，不要想得太多了，既然父亲已经自首了，就等着处理吧。”
艾月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见保姆没在跟前就说：“你爸临走前对我说，他最担心的还是胡英和岳珊那个案件。据说万喜也要去自首，可千万不要让他把胡英和岳珊的死因暴露出来。此事一旦暴露，你和屈刚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曹强说：“我马上去找万喜，只要他不出卖我们，事件就不会暴露。”
“我曾经打电话告诉过他，叮嘱他千万守住秘密。可是人是可以随着时机变化的，为了活命他也可能把罪过推到你和屈刚的身上。你不要管我，赶快去找万喜。”
曹强听了母亲的话，掉头出来，开车马上来到了万喜家门口。但是天还没大亮，他不准备进去，而是坐在小车内等着。一直等到东方放亮的时候，他才下车去敲门。
保姆给曹强开了门，她是认识曹强的，见面就说：“万局长夫妻二人一夜未睡，刚刚才睡着。”
曹强站到门口问道：“为何一夜未睡？”
保姆说：“我也不知道。”
曹强说：“你去把万局长叫醒，就说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
保姆迟疑一下说：“我不敢去叫，他的脾气不好，从来不让人惊了他的觉。”
曹强只得拿出手机来拔打电话，铃声响了好长时间才听到了万喜的回音。
万喜说：“我一夜未睡，刚睡着就让你给惊醒了！说吧曹强，找我什么事？”
“我来到你家了，你赶快从卧室出来，有要紧事对你说。”
万喜嘟囔道：“还能有什么事？你老爸都投案自首了，咱们就等着挨枪子儿吧！”
“还没到了那么悲观的境地。快起来！咱们说说话。”
万喜只好说：“我得穿上衣服呀！”
尹音在丈夫一旁说：“只要人命案不暴露，你们还有活头，否则你们就去偿命吧！”
万喜穿上衣服从卧室走出来，对曹强说：“天才刚亮，你就上门来了。你们追到刘四没有？”
“他已经没有办法追住了。我过来和你商量，咱们三个人要攻守同盟，否则雇佣刘四往死撞贾玉林的事情就要暴露。我要告诉你，即使刘四被抓，咱们也不承认曾经雇佣他。只要咱们不认帐，警察不可能强行给咱们定罪。”曹强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万喜说：“即使雇佣刘四撞车可以不认帐，但是胡英和岳珊的案件被揭露出来怎么办？
那才是最要命的，我替你们做了假，肯定要受到牵连。”
曹强说：“那两个凶手抓不到，怎么可能犯案？即使赵贵牛瑞被抓回来，我们也拒绝承认，一口咬定是他们杀了胡英和岳珊，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自欺欺人！岳珊家里那五百多万块钱怎么解释？”万喜问道。
曹强说：“就说那些钱从岳珊家里搜出来的。绝对不能承认是咱们送进去的，更不能承认雇人杀害了胡英和岳珊，否则就是死罪。”
万喜苦笑一下说：“这些理由都无法成立，贾玉林一直在追踪赵贵和牛瑞，说明人家早已掌握了详细情况，只是没有抓到那两个凶手无法对咱们下手。法律是要证据的，一旦证据成立，狡辩是没有用的。”
尹音哪里还有睡意，已经悄悄来到了小客厅，仔细听着曹强与万喜的对话，她插话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赵贵和牛瑞活着回来。还有那个刘四。这三个被抓回来你们几个恐怕都得送命。”
万喜叹口气对曹强说：“你父亲投案自首，我也得投案自首，等人家上门抓了，那就十分被动，会罪加一等。”
曹强坚持说：“只要不承认身上有命案，即使进去也不会丢性命，大不了坐上十年牢房。”
三个人正说之间，屈刚也赶到了，他接过曹刚的话说：“保命最重要，死也不能承认那三条人命案。”
于是，他们开始讨论攻守同盟的细节。尹音也参与其中，为了保命他们绞尽脑汁想着对付的办法。最终他们也没有想出万全之策，只想蒙混过关。
然而，万喜接到了省公安厅一个朋友的短信，说赵贵和牛瑞已经被省公安厅派人抓回来了，正在接受审讯。
曹强和屈刚听了这个消息，一下瘫痪在沙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