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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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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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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林河村》》连载

第二十三章 新村长祸害一村人

得到两家好处的赵家奇,早把枣林河水变成蓝色且危害群众生产的事实抛到脑后。他请乡长吃饭,在席间告诉乡长,他找到了造纸厂和肥皂厂的厂长,他们已答应一个月内解决水污染的问题,从新对他们的厂进行排污处理,不再向河水排放了。乡长听到村长这么快就问询出结果,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本来他怕村长管不住这事,准备向上级汇报,请有关领导来现场解决。

回到枣林河村的新村长对村民保证说:“这水没有问题,相关部门监测出来的结果,不会有什么危害。至于水的颜色可能是那次洪水暴发时什么东西污染了河水,流一段时间就好了。顶多一个月,水就清了。”村民们也信以为真,开始放心用这已经污染的枣林河的水继续浇地灌溉,甚至喂牲口。

赵学才却不这么认为,他联合老村长想要探究水的问题真正来源,却被一些人发现告诉了村长,赵家奇三番五次阻止赵学才他们查出真相,以免会惹出麻烦,兜出他收人钱财的事实。好歹拖过一个月,那些厂子不是答应不再投放了,河水清了他们也就不起疑心了。赵学才看村长百般阻拦只好装作放弃。暗地里,赵学才教村民要用沙石过滤河水,净化后再灌溉。他还告诉村民,尽量自家打井,吃干净的地下水。村民们就开始打井吃水,也有些人不嫌路途遥远,去山上的溪流处接山泉水吃。村民们还是有些自救意识的,看到有钱人浇地先净化水,部分村民也跟着学了,毕竟这水的颜色不对,味道也不是先前的味道,在漫长的实践中,广大群众最会总结出经验。

赵小娥想到曾经看到的那些医疗垃圾,心里一直在琢磨,这水八成是被上游的什么企业给污染了。那些药瓶子,说明有人不但投放有毒物质,还将医疗垃圾等乱扔到河床附近,才被水冲下来。新村长的话不可以相信,如果真没有问题的话,他为什么要阻止人家赵学才找到问题的答案呢?赵小娥给安盛写了信,希望他能帮助村里人渡过难关。

已经上大学的安盛,请教导师团队如何简易测水质,于是,他从学校的实验室拿到了检测水质的试剂和仪器,并邮寄给赵小娥。拿到包裹后,赵小娥按照书信上的方法检测水质,并按照试纸的颜色查对结果。赵小娥的举动又被什么人告知了赵家奇,他为了阻止赵小娥会查出真相,想出了一个罪恶的办法。

他去村里光棍赵休仁的家,看到正在做饭的光棍,笑眯眯地说:“老哥这是炒菜呢?看看你多么的可怜,家里没个女人,连做口热乎饭菜的人也没有。你说你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新村长的突然来访,让光棍有些意外。

“村长笑话了,我一个人习惯了,倒觉得挺好。万一有个女人,我还要养她,实在是麻烦。”赵休仁说完给村长拿了一把小凳子,让他坐下来。

“有没有想过,尝一口新鲜的美味啊?”村长说,满脸不怀好意地堆笑。

“什么美味?你指的是?”赵休仁问。

“老哥是装糊涂还是不懂,你看咱村的赵小娥怎么样,十里八街的媒婆跑断了腿,都被她拒绝了。那天我听人说,她对你有好感,一直在等你呢。”村长说。

“胡说,人家黄花大闺女,看上我什么?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身为村长不要乱说话了。”说完他就继续做饭,不想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村长。

“要是不信我,今晚你在村口的大井那等着,看看她是不是在等你,如果她不在那,你来撕了我的嘴。不过你看到她,可要瞅准机会,不能错过,一定要把生米做成熟饭,她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记住了,不要错过了。你要相信我,我一个堂堂的村长,还能骗你不成?”村长说着就站起来,想要走的意思。

赵休仁还想问清楚,可是也不敢多问,只当村长说笑,取悦他。

赵休仁不知道村长葫芦里闷的什么药,但还是对今晚赵小娥是否等他充满了期待。他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赵小娥在河边洗衣服,那样子美极了。他在黑暗中试图抱她强吻她,被她挣脱了。看到她强硬的态度,知道这个女娃不好惹。可是村长今天这么说,是赵小娥有意让村长撮合他们,还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些心动了?赵小娥应该不会看上他,他都老了。可是,他曾经抱住赵小娥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有发育好,赵小娥应该还不知道当年他偷袭女学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但,村长一定有什么阴谋,带着矛盾和侥幸心理,他早早来到井边的石头堆后面藏了起来,看看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

赵小娥为了查清楚水的质量,先是测了河水的水质,沟渠的水质,昨晚偷偷取井水时,被人发现了。那人猜到她今晚一定还会来打水,测量集体井这边的水质。这口古老的原始井,是村里几辈人使用最长的一口井,养活了祖祖辈辈的枣林河村人。尽管现在很多人家都有自己的井,但都没有这口井水量大,出水多,而且井水浅,站在井口就可以看到不断有水往上冒。村民们一有空就扛着扁担来此打水。赵小娥想取样,区分并对比河水、井水等不同地方的水质,这样掌握了具体情况,就好报告给老村长,村民们自然就会信任她的话了。这几天村长让人守着这口井,她根本没有机会。村长知道赵小娥昨晚没能成功,今晚肯定还会来的,提前撤了人在暗中观察。

赵休仁看到赵小娥果然来了,高兴极了,但也很害怕。只见她提着小桶来盛水,当水桶噗通一声跌进水井的时候,赵小娥用力提了上来。她准备提着水桶往回走时,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扑上来的赵休仁从后面死死抱住,任她动弹不得。他在她身上一阵骚动,吓得赵小娥想大喊不敢喊,想挣脱却又挣脱不了。村长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他笑着想,看你这下还出什么幺蛾子。赵家奇这个无耻的家伙,真是什么都敢想,都敢做,如此拙劣的手段也能蛊惑赵休仁这种傻人做出来。

赵小娥灵机一动,咬住了赵休仁的手,用力咬下去。他还是不放手,开始要非理赵小娥。此刻的赵小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看她反抗较为激烈,他干脆用身边的树枝捆住了她,还用他脏兮兮的手帕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扛回自己的窑洞。

赵小娥知道这是赵休仁的家,她要想办法救自己。看到他放下了自己,赵小娥坐在热乎乎的炕沿上不断发声想要说话。在自家感觉已经安全的赵休仁,就从她嘴里掏出了手帕,看赵小娥会说什么。

“叔,我知道您不是坏人,前几年袭击我的人也是您吧。看得出来您很善良,您放心,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只是我这几天身体感冒了,全身皮肤都过敏了,有可能感染了什么皮肤病,我怕传染给您,医生说这病后期会很痛。”赵小娥借病开脱。

“我不懂你们女人说的这些,什么传染病我不怕,我只知道村长说你想和我好?说你拒绝媒婆说媒是因为我。你只要答应我一次,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赵休仁说。

“哪个村长?是赵家奇那个坏蛋吗?”赵小娥惊诧地问。

“是,他今天来找我,说你会在那等我,于是我就去等你了。我开始以为村长会找人埋伏想整我,但藏了半天也不见别人出现,我就大胆抓了你回来。”他傻乎乎地说。

“您是个好人,看来我没有说错,这村长一定有问题。叔,您知道我什么要出现在井那里吗?因为我发现咱们村的水有质量问题了。时间长了,庄稼会死,人也会得大病,更是会死人的。新村长阻止了赵学才,又来想办法阻止我,可见他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叔,难道您忍心看着全村的父老乡亲遭殃吗?更何况他竟然挑唆您来这样欺负我,你就不怕我父母和村民找来,对你进行暴力说教吗?”赵小娥又继续说:“您是老实人,您要听我说,咱们演一场戏。”

村长在门口等了好长时间不见赵小娥出来,想到那赵休仁一定是把赵小娥给办了,要不然怎么会在他家那么长时间不见出来。他刚走,里面的两人就偷偷摸出来了。他们去井边取了水,赵小娥回到自己家里做实验。赵休仁知道这是个好姑娘,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他要想办法阻止这个新村长胡作非为了。

原来,赵小娥告诉赵休仁,村长一定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定会趁着他们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搞臭他们的名声,好让全村人都向他们泼脏水,对赵小娥是致命的,对光棍也是致命的。“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赵家奇肯定会在关键的时候,叫村人来撬开赵休仁的家门,活活把他们堵在家里让众人看。赵休仁害怕村民暴揍,听从了赵小娥的话,爬在门缝果然看到了村长鬼鬼祟祟在门口偷看,他知道自己被村长当枪使了。

赵小娥用试纸检测的结果和上级部门那次检测的结果一致,枣林河水已经被污染,井水、地下水没有污染。第二天,赵小娥带着全村老少就去找村长算账。正在睡觉的村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要栽倒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嘴硬说河水没问题,他的脑袋在快速转动,当着村民的面说:“我也是轻信了上级有关部门的报告,才相信枣林河的水没有污染。至于赵小娥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我是村长,大家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再找相关人员来检测。”

村民们原谅了他,看他诚恳的样子,也希望他能尽快找人来检测,而赵小娥一个未婚的女子说的话,也未必可信。在村长与赵小娥之间,人们选择了相信新村长。村民们期待这水质能改善好,今后种地用水就不用发愁了。村长说:“你们放心回去,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问题的根源,如果来人检测有了问题,大家都学着人家赵学才,先用细沙过滤沉淀后再用。如果真污染了,我会去县上报告给领导,请有关部门出面解决麻烦的。”

村长信誓旦旦,人们被他善于伪装的一面给欺骗了。善良的村民,对于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任,一步步将他们带入了另一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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