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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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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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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林河村》》连载

第二十九章 跌入悬崖终获救

赵二天生是一个心性残忍的人,他杀死寡妇之后,内心不再恐惧了。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在镇上瞎逛的时候,认识了和他在树林里的女人。这女人诡计多端,是个生意精。她很有能耐,看到赵二是个厉害的角色,说有好生意可以一起干。她是肉贩子,专门倒腾贩卖牛羊肉。她告诉赵二,牛羊肉在城里火锅店很吃香,价格贵,比什么都来钱快。

于是,赵二盯上了村里的牛羊,他伙同女人陆续从山上偷了几头牛。起初,村民以为牛丢了,第二天还会继续找的。不曾想早被赵二和那个女人在半夜或天还未亮,山上无人时,杀了解剖成大块,提前联系好收购商来秘密装车。看到他们的牛肉新鲜,好出手,双方狼狈为奸,已经赚了不少黑心钱。

这天他们又准备杀牛,从黄昏时将牛偷牵到山上,圈养在他们挖好的洞里,给牛打了一针,这牛就不叫了。趁着黑夜,他们把牛拖出来,就在山林里来开始杀牛了。没想杀完牛,想到又要大赚一笔,两人顿时来了兴致,席地躺着就享受起了男欢女爱,却被无意路过的赵小娥发现了他们丑恶的行径。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才做了几单,就被人发现,更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出来赶路。

赵二急匆匆寻找刚才声响的来源,如果真的有人来扰,发现了他们的事情,一旦败露就会惹来很大的麻烦。偷牛杀牛,会被村民打死的,加上自己还杀过人,不能叫警察知道。他越想越怕,一旦出现什么纰漏,他这辈子就要完蛋了。他还不想死,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去找找,是不是有人真的看到了他们。

赵二很灵敏,腿脚灵活且跑得快,果然他发现了穿着粉红色衣裳的女子,慌慌张张地在前面跑着。对,必须追上她,一定是她刚才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才急匆匆跑掉的。赵小娥听到后面有人追她,叶子沙沙作响,风声很大,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慌不择路的她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悬崖边上,眼看就要掉进深沟里了。那赵二大声吆喝一声:“站住,看你往哪跑!”吓得她往后退了几步,刚好一只脚落空了,整个人就翻滚跌落入了悬崖。

赵二看到那女子从这悬崖边滚落了下去,还是不放心。下面到底有多深,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见密密麻麻的树木阻挡了视野,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景。他看着这情景,再看看那女子刚才跌落时留下的脚印,断定她必死无疑了,索性就安然离开了。

他回到树林告诉那个女人,刚才确实有人,不过在追赶中她滚落山崖了,必死无疑。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今后换地方。一会车子来了,他们悄悄装了牛肉,装点好钱,就通知了收购牛肉商下一个地点,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安盛在剧院门口一直等赵小娥,直到演出结束,人们陆续出来了,还是见不到赵小娥的人影。他很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大早上的,他等了赵小娥四、五个小时,实在没法,他就去拨她的电话。可惜,电话没有信号。

赵小娥在昏迷中,只是一味糊里糊涂跑着,跑着,后面追他的赵二,凶神恶煞,让她害怕极了。他拿着刀恶狠狠地向她扑过来。恰巧安盛此刻出现在她面前,阻止了赵二对她的伤害。她躲在安盛身后,赵二看到有人护着她,就急忙跑开了。她扑入安盛的怀中,拼命哭泣,告诉安盛自己看到赵二的丑恶行径,让安盛赶紧打电话给公安局报案。

在昏迷中,他们跑着跑着,就是找不到公安局的门口,电话也打不出去,到了公安局没人相信他们的话。他们只好带人来到那个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连一滴鲜血也没有。赵小娥委屈地哭泣,说她真的见到了。警察一定要相信他,赵二绝对是个坏人,不抓他村民还会被继续侵害的。

跌下悬崖的赵小娥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她还活着,不幸的是她被卡在悬崖上的树木之间,根本没办法安全脱身。如果万一从树上掉落下去,这悬崖下边有多深,她能否存活还是一个谜底。被捆树上昏迷不醒,连续做着噩梦的赵小娥,在树上已经被困了三天三夜了。可她还是在噩梦中被赵二追赶,无法醒来。

安盛三天三夜联系不到赵小娥,这在他们的相处史上根本没有过,一种不详的预感令他担忧。父母看到儿子回来,忙里忙外为他做好吃的,可是他全部的身心都在赵小娥身上,根本无心思吃饭。他想去枣林河村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家人看到赵小娥几天不回家,也担心的要死。到处喊她找她,就是不见人。赵二听说赵小娥几天了不见人,忽然想到掉下悬崖的是不是她,就悄悄打听赵小娥那天穿的什么衣服,结果她父母说是粉红色的衣裳,他一下子心里敞亮了。原来是她看到了,还好她跌落悬崖摔死了,要不然他就惨了。

表面上装作没事人一样的他,还帮助二老找女儿。二老找到村长赵家奇,希望能带领乡亲们一起找找。可是,村长早就对赵小娥有成见,她不见了他才偷着乐呢。打发走赵小娥的父母,他毫不在乎地抽起烟来。老村长赵险财知道后,亲自找到赵小娥父母,带着全村人去四周的树林和山上找寻赵小娥的下落。那赵休仁也在其中忙得不亦乐乎,大家都知道他看起来傻乎乎的,平日里尽做一些荒唐事,可是关键的时候,他竟不糊涂,在山沟里找人很是卖力。

四天后,赵小娥逐渐在疼痛中清醒过来,她听到有人叫喊的声音,在梦中她觉得是安盛的声音。可是,她想动却动不了,想喊却不能出声,任由那个熟悉的声音消失了。原来那个叫喊声真的是安盛,他不顾父母反对,只身一人来到了山上,到处寻找赵小娥的踪迹。山上找不到就去她村里找,他不怕赵小娥躲着不见她,就担心赵小娥会发生什么意外。得知全村人找她了几天,他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于是,他一个人拼命在山路边的附近寻找赵小娥的身影。平日里,赵小娥不会这么长时间不理自己的。

赵小娥被一阵鸟叫声惊醒后,看到自己躺在树枝中间,纵横交错,身体被树枝缠绕,下面是悬崖,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开始努力尝试着叫喊。“救命!救命!”她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无尽的鸟语中。

老村长想起自己的儿子在放牛的时候,摔下悬崖离去。那赵小娥会不会也失足掉下了悬崖?他赶紧叫大伙在山里几处悬崖边找寻。人们不停喊着赵小娥的名字,安盛看到村民都来找赵小娥,就索性加入了进来。

终于,村长和赵休仁在一处悬崖边上叫喊时,听到了赵小娥微弱的呼救声。他们找来了绳索,一个人捆好绳索,被众人拉着放下去,再把人背上来。村民们怕悬在半空有危险,也不知道赵小娥具体的伤势,怕把骨折的地方再次弄坏了,都不敢上前。安盛自告奋勇,让村民捆住他,他循声下坠到树杈旁,看到了被困住的赵小娥。

赵小娥听到远远的人们在喊自己,求生的欲望让她一下子声音有了力量。生的希望让她拼命哭泣,拼命呐喊。尽管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被前来搜寻的人听到了。她睁大眼睛,听见上面的人商量着救她的方法,在无尽的等待中,发现来救自己的竟然是日思夜想的安盛,一下子感动地哭出声来。安盛小心翼翼解开她身上缠绕的树枝,把她从树杈中移动出来时,她全身都松垮了,满身划伤,幸好没有什么大碍。人们就将二人救了上来。

安盛抱着赵小娥回到了村子里,她已是几度虚脱,累得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口唇干裂,眼睛充血,全身软绵绵的。老村长找来乡医给赵小娥看病。父母则跪在地上,使劲给村民磕头,感谢十几个人合力将孩子救上来。老村长将他们扶了起来。

赵小娥再度昏迷,滴水未进。她又开始做梦了,梦见了赵二来杀她,她吓得到处逃命。嘴里不停喊着“牛,不要杀牛了!”安盛给她喂了一口水,她全都吐了。父母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是谁,看他着急而担心的样子,大概知道了这是赵小娥的朋友,也就由着这个男孩子照顾小娥,也许她会醒来的快一些。

乡医说:“身体没有严重的伤,只是现在体力消耗太多,如果不输营养,脱水的症状很难恢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于是,家人让他赶紧给她输液。

赵二听说赵小娥没死,他开始担心了。坐卧不宁,他一定要想办法弄死赵小娥不可。

两天后,赵小娥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安盛,幸福地流出了眼泪。父母看到赵小娥醒了,很是高兴。他们杀了一头小羊,给自己的女儿补充能量和营养,顺便也好慰劳这个小伙子和村民。

父母将熬好的羊汤端给安盛,希望他喂给赵小娥喝,顺便给安盛做了一顿丰盛的羊肉佳肴犒劳他。看着他们吃饭,夫妻二人提着一大桶羊肉汤,挨家挨户去给村民分发,并对所有参与救援的人表示了感谢。村民们都觉得这家人好,有个漂亮孝顺的女儿,如今还来了那么个好女婿,都替他们高兴。

看到赵小娥父母不在家里,正在各家走动分发羊汤,赵二觉得他的机会来了。他看到她的弟弟正在学校,赵小娥一个人躺在家里,准是个好机会。于是他蹑手蹑脚来到赵小娥家。

刚进,他看到她身旁坐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但他人已经进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来看看这丫头怎么样了?你是这家的什么亲戚?”赵二说。

“你好,乡党,我是她男朋友。”安盛说着站起来,准备给赵二让座。赵小娥一听是赵二的声音,吓得面色苍白,不敢说出话来,她故意将吃进去的羊汤全部用手抠出来,吐了一地。看到赵小娥吐了,还张牙舞爪,到处撕扯自己的头发,脱掉上身,疯子一般乱喊乱叫。安盛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会子见了这个人就装疯卖傻,疯疯癫癫起来。赵二看到赵小娥这幅模样,着实有些吃惊:“难道这女子的脑袋被摔坏了?如果真是疯了,我也没必要弄死她。少杀一个人,我少一条罪恶,反正她已经得到她应该有的惩罚了,是死是活,是疯是傻,任她去吧。好奇害死猫,谁让她眼贱,看到我的秘密呢。” 赵二还想继续看下去,但赵小娥狰狞的面孔,吐出来的腥味着实让人受不了,他索性就离开了赵小娥家。或许,他此刻认为一个疯子最不容易出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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