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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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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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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林河村》》连载

第三十九章 酒后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赵晓兰万万没有想到,当年心高气傲的陈赫,毕业后会在旅行社工作。他会几国外语,才思敏捷,当一个外国导游是有些屈才了,听他说虽然工资高点,可这还是那个志向高远、野心勃勃的陈赫吗?她没有想到,他干这份工作只是为了赚钱,好成个家。她内心有些失望,难道陈赫曾经给人的都是错觉吗?她曾经为了陈赫和赵小娥争抢,是错付了吗?

陈赫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也许时间会证明一个人本来的面目。

任川下了班来找研究室的丁雅蕙,他偷偷站在丁雅蕙的工作室窗外,手里拿着一束野山花,满脸幸福地等着她会瞅见自己的那一刻。丁雅蕙工作起来很投入,只见她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时而在放大镜上观察,时而给手里的各色玻璃瓶滴入液体。她旁边的培养器皿里长出很多小芽来,她把这些当宝贝一样,每天记录着室温以及各项数据。看起来她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似的,根本没空去看窗外那个焦急而等待她的男人。还好,在她伸懒腰打哈欠的功夫,瞅见了站在窗外微笑着举着鲜花的任川。

“啥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丁雅蕙一边开门,一边问他怎么不敲门。

“看见你工作的时候很认真,样子很迷人。小嘴巴时而微笑时而抿紧,大眼睛时而喜悦时而眯紧。无论什么时候的你都是那么迷人,令我心生爱慕。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吸引我呢?”任川说着,就把那束在半山腰摘的野花递给了雅蕙。她高兴地接过鲜花,插在花瓶里,用手摆弄着。

“今天的小嘴这么甜,难不成有什么喜事吗?”丁雅蕙一边插花一边问他。

“没有,工人们最近干活很卖力,这次的工期压缩了。北边的窑洞已经改造差不多了,旅馆已经建成了一大半。我还能在此多陪你些时日。枣林河村的活竣工了,我也不知道公司会在哪中标,我们可能就要分开,到时候我们见面就没有这么方便了。”任川有些失落地说。

“没关系,你可以抽空来看我,我想你了也会去看你。”丁雅蕙随口这么一说,任川惊讶地张大嘴巴,很是惊喜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在乎我?到时候会让我来看你,或者你会去看我?”

“当然,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呀。”丁雅蕙随口说。

“只是朋友吗?你只当我是普通的朋友吗?”任川有些失落地问。

“好了,别小孩子气。我们一起去找小娥吃饭吧。”丁雅蕙说着,就去换衣服。

“丁雅蕙,我是真的爱你!”任川大声地说。

“好了,笨蛋,我知道了,难道想要全世界的人知道吗?”丁雅蕙说。

“太好了,太好了!”任川跑过来一把抱住丁雅蕙,紧紧地搂着她不松开。雅蕙硬是推开了这个被爱情冲坏了头脑的傻瓜。

他们几个一起吃饭,刚好碰到了陈赫。赵晓兰心里还是不舍陈赫的,邀请他坐下来一起吃。她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而赵小娥根本不想正眼看他一眼,全程没有抬头说话。在饭桌上,赵晓兰对陈赫的热情让陈赫很不自在,尤其是赵小娥猛然抬头看着他们的时候。或许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他对赵小娥的不能释怀有太多的不解,他们的分离也是情不得已,是赵小娥主动放弃的。时间催人老,他们都成熟了,经历了太多事,很多曾经可以说出口的话,现在也只能欲言又止而又不能自已。他多想单独和赵小娥好好谈一谈,他们才开始就结束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赵小娥努力忘却的历史难道要重新搬上来增添很多不堪和痛苦吗。显然,赵小娥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他,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在赵小娥的人生经历中只带来了伤害,转而就成了陌生的过客。

任川对丁雅蕙的殷勤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甚至一口酒都不希望她沾,怕她会伤害肠胃。可是,丁雅蕙是一个性情中的女子,她怎么会凭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而改变本能的欲望和生活的节奏呢。所以,她该喝还是会喝。任川甚至把嘴巴凑到她耳朵边悄悄说:“亲爱的,不要再喝了,喝多了我可要干坏事的。”她仅是抿嘴一笑,将他推到了一边。赵小娥异常冷静的外表,其眼神中还是暴露出很多复杂的情愫。她一杯接着一杯地和丁雅蕙碰杯。两个男人就这样看着三个女人各怀心事,借酒消愁。

夜色比以往更加迷离,一个城市的美好,来源于有个深爱的人。一个度假村,因为有了爱的火焰,更加妩媚多情。如今的枣林河村被游客们挤得满满当当,夜晚也有很多喜欢听着河流声,数着蛙鸣,看着满天繁星,嗅闻着花香味进入梦乡的游客。对于很多痴男怨女来说,枣林河村如今是盛开的玫瑰,多情而令人热望。他们因为彼此生出的情愫和钦慕,搅动着彼此内心情感的交融和流转。

牵着喜欢人的手,走在灯火阑珊的山涧小路上。丁雅蕙和任川不知不觉甩开人群,来到了小溪边。这里比较清静,远处亦有瀑布跌落的声响。任川牵着她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听喜欢听她开口说话。

“你真的喜欢我?”丁雅蕙突然问。

“真的,从第一眼见你就开始了爱上了你。经常晚上做梦都是你的身影!”任川说。

“那我如果不喜欢你呢?”她说。

“不会,雅,你不会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要不然,我吻你抱你的时候,你早就扇我耳光了。”任川有些急了。

“任川,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不想伤害另一个女人,她是无辜的,如果把我们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觉得自己是很无耻的女人,我办不到。”丁雅蕙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话。

“雅蕙,我不爱她,从来都没有爱过她。我们的婚姻就像一张苍白的纸,她也从未真心对待过我,她也想逃脱想要自由。你知道我们分居已经多长时间了吗?”任川说。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喜欢你,但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当‘三’,你懂吗?我丁雅蕙不是那种自私贪欲的小人。”丁雅蕙说。

“好了,我们不要谈她了好吗?我想抱抱你,可以吗?”任川说。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安全。”丁雅蕙说着就要转身离开。任川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疯狂地释放内心的情感,吻如雨点般落下。她感受到从上到下的躁动和热流席卷了全身。她闭上眼,迎合了他的吻。世界静谧如兰,只能听见他们唇齿交流的摩挲,那心跳的声音连同溪流淹没在黑夜。

赵晓兰和赵小娥、陈赫三人,重新找了一个地方喝酒。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在某一个时空流转之后,竟因某种巧合又坐在了一起。赵小娥想起很多往事,她喝多了,都说酒后吐真言,她竟然当着赵晓兰、陈赫的面,说出了她身上发生的秘密。

“陈赫,我爱过你,也恨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压根不会想到,我为什么要离开校园,过早的自毁前程吧。因为,那时我想给你一个清白的前途,我不想连累你。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一个人偷偷做掉了那个无辜的生命。你和晓兰在一起时我嫉妒过恨过。可是,自从有了安盛之后,我真的不再恨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疯过了,傻过了,也自杀过,但老天终究还是让我活回了自己。虽然安盛至今杳无音讯,可是我相信,我们之间那是真的感情,即使没有任何结果,我也是感激和思念他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我的温暖和真情。”赵小娥疯疯癫癫,一半清醒一半沉醉。如果不是酒精的促使,她会说出压在心底的秘密吗。

“小娥,你说什么啊,你说的可是真的?”本来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陈赫,听到小娥在醉酒状态下说出这样的一段话。他瞬间吓得有些清醒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小娥,你刚才说你怀了陈赫的孩子,是在你放弃高中的那年毕业季吗?”赵晓兰也是清醒了起来。她摇着醉醺醺的赵小娥问她,如果这是真的,她真的不能接受,更不能原谅陈赫的所作所为。

“怎么,你们两个人不信我说的,那就当我说疯话好了,哈哈!”赵小娥看着这两个曾经背叛过她的男女,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秘密,她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再那么压抑了。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那一次,不可能呀。”陈赫根本不信,他们没有真正深入只是边缘性接触,就会导致赵小娥怀孕。

“你坏蛋!”赵晓兰听说了这句话,直接扇过来一个耳光。“你做了坏事还不承认,小娥这么善良的人,会毁了你的名声不成。如果不是真的,她为什么要在今晚酒后吐真言呢?一个女人何苦用这种历史来毁自己清白呢?”赵晓兰清醒的意识到,原来他们之间真的有着不可描述的过往,他们之间的故事远比她追求陈赫的时候要复杂的多。她只能怪自己瞎了眼,看上陈赫,也为陈赫丢掉了自己的清白。更可气的是,他后来也抛弃了她。

“哈哈,真是造化弄人,谁叫我们年轻走错了路,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苦果呗!”赵小娥说着就要离开,赵晓兰怕她摔倒也跟着离开了。陈赫一个人静静坐在桌子旁发呆,他猛然拿起一瓶酒,向自己头上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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