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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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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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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武汉》连载

第二十三章 全球性大流行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在互联网上,王军的文章渐渐地引起了一些争议。的确,一开始,王军的每篇文章在新媒体杂志上发表后,往往都伴有大量的评论。这些评论,有好,也有坏,甚至,有时候还措辞激烈。

这个时候,王军虽也重视,却更多是沾沾自喜了。而且,在一段时间中,王军还仔细地阅读着这文章后面的评论,却自以为是地去认为,一篇文章能引起争议,或成为热点,不正是作者应该高兴的事情吗?

即便如此,王军依然隐隐地有些担心。没过多久,有的评论指责的味道越来越重了,措辞也越来越严厉。比如,有一种观点就武断地认为:“这厮的文章渲染了悲哀情绪,不利于当下抗疫的工作。”更有甚者,有人还蛮横地指责道:“夸大缺点,扰乱秩序!”

起初,对这些偏激的观点,王军也懒得去做深入的思考。甚至,有些偏激的观点,王军还颇能去理解,也认为还可以去商榷。而且,王军一直都非常赞同,鼓劲或赞美,有时候不失为一种正确的方式。

但是,悲哀,就可怕了吗?在一段时间中,王军有些徘徊或彷徨,甚至,有时候,他还想大声地去问道:本来就是一个悲哀时刻,你还能把它描绘成艳阳天吗?后来,在这种看似无奈的彷徨中,王军的目光还是渐渐地聚焦在武汉的疫情上,以及在疫情期间陆续地出现得一些色彩斑驳的事件……

2月最后的一天,王军在家中的电脑上赶写着疫情的文章,却不知怎地又想到了前不久因新冠肺炎病逝的李亮……一时间,王军不知不觉地潸然泪下了。一个医院,为何要禁止医护人员戴口罩?此时此刻,在一种揪心的心痛中,王军愤愤不平地真想去责问。然而,他转念一想,马上有点噤如寒蝉的感觉了。

这种责问,如果出现在文章中会怎样呢?一时,王军噶然停止了写作,还小心翼翼地呢喃着。但是,这个念头刚出,王军立刻自嘲地笑了,嘴里也忍不住地嘀咕道:还能怎样啊?一定会出现很多不同意见者啦!

的确,王军这样想着,也好似体会到一种五味俱全的复杂滋味了。于是,在这种十分奇特的滋味中,王军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重新回到了他的文章一些具体争议上,以及中国很多很多类似的现象中。毫无疑问,王军此时认真地去琢磨着某些争议,他好像蓦地觉得十分值得玩味了。

有思想,便有争辩!可为何总有人喜欢偏离具体的事物,故意把一些争论引向令人畏惧的无限高度呢?一开始,王军仿佛还有点不明白。接着,他努力地思索了片刻,脑海里才隐约地有了一点头绪。可是,王军还是不敢贸然地去确定,眼神便有些迷离地自语道:是某种传统的文化心理在作祟吗?

一时间,王军的思绪忽左忽右地徘徊着,可最终他也没法去确定。可人呢?人在一种历史进程的作用能低估吗?时隔不久,王军便情绪低落地嘀咕着,他的思绪也渐渐地移到了人性这个问题上。但是,当王军蓦地想到了梦露的研究方向,他又似乎有所顿悟了:所谓“文化”,不就是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中,抑制或放大了人性的“善”与“恶”吗?

接着,王军一点点地醒悟着,甚至,他还饶有兴趣地回忆起了与梦露几次短暂的交往。这才是梦露关注此类问题的意义所在吗?起初,王军在心中默默地追问着,甚至,他都有点敬佩这个美国姑娘了。而后,王军的脑海里一幕幕地闪现着中国传统文化几千年的蹉跎历史,他的思绪也越来越清晰明朗:如果中国文化几千年都没有前进几步,也就难免有人不会陷于懒惰,短视,贪婪的泥潭中。如此以往,中国社会中也难免不存在诸如“抬轿子,吹喇叭”等一类恶习……

其实,王军是很想详细地陈述他写作的一些初衷。而且,有时候,王军觉得 有一句话必须说清楚了:任何时候,只有实事求是,才能更好地凝聚民心,促进团结。所以,当王军重新想到了武汉在疫情中陆续地出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又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口中也冷不丁地抛出了一句话:武汉走进一个至暗时刻,难道都是偶然吗?我们武汉,或者,所有的武汉人就不能进行必要的反思吗?

然而,也在这个时刻,王军依稀地记起了武汉曾经风行了一句什么流行语……于是,王军努力地回忆了一会儿,然后还认真地在电脑上搜索了一番,直至他的目光停留在这样的一行字上:敢为人先,追求卓越!

接着,王军把这行字反复地读了几遍,脸上也悄悄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几个字,肯定不是武汉人的噱头,或者,某种跟风!同时,王军在内心中默默地嘀咕着。不过,王军的思绪中有了这个念头,他旋即变得迟疑了,面色也迅速地凝重了起来:可如何“敢为人先,追求卓越”?才是真正最重要的问题!

接下来,王军的思绪渐渐地扩展着,还不断地游荡在中国社会中一些常见现象或常见词语之间。其实,中国社会中的一些常见词语,都是历代志士仁人历经艰难探索的结晶!其间,王军若有所思地自语着,脑海里也开始频频地出现着中国一百多年来波澜壮阔的历史画面……

比如,“为人民服务”,“实事求是”等这些词汇……很快,王军在心中默默地叨念着几个词。并且,没过了一会儿,王军在电脑前好像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了,连嘴里也似乎自言自语地抛出了一段话:如果一些人连“为人民服务”或“实事求是”都做不到,又何以能“敢为人先,追求卓越”呢?甚至,武汉走到目前这种糟糕的状况,又岂是几句简单的“形式主义”或“官僚主义”,就能去轻松地解决了?

就这样,王军在电脑前长时间地沉思着,还渐渐地想到了疫情前他某些离奇的遭遇,以及疫情初期一些官员或专家蛮横而笨拙的表演……直到这时,王军才似乎幡然醒悟了,甚至,他都猛然觉得有一句话非说出口不可了:

“一篇文章,一些争论,或者,一些官员或专家的行为,如果没有“人民至上”的理念,或者,没有“实事求是”的精神,其后果很可能比自然界病毒带来的危害更大!”

可这话还未说出口,王军却噶然停止了嘴唇。的确,这时候,王军恍然意识到他或他的文章也应该在其中了。因而,王军立刻诚惶诚恐地盯着电脑的屏幕,他不得不谨慎地去重新研读自己的新文章……

当然,在这种研读中,王军不可避免地会想起这些天中在武汉街头奔走的惨淡情景。而且,王军一想到武汉这座生他养他的美丽城市,他又会马上体味到幼年时清晨坐在面馆前观赏街景的那种感觉。不过,这个时候,王军在尚余少许甜蜜的滋味里,却更多地琢磨着武汉何以走进了一个至暗时刻。

毫无疑问,在新冠肺炎大流行中,武汉一些人的所作所为,至少已经给这个国家或社会造成了某种伤害……没有必要的反思,曾经美丽的武汉一定还会重蹈覆辙!接着,王军在认真地研读的过程中,也漫无边际地想到了这个问题。甚至,有段时间,他还大胆地去设想:或许,在一定的反思中,一个崭新的武汉也呼之而出了!

但是,王军的思绪没有持续多久,心中便开始一阵阵地紧张起来了。人性,本有善恶,可它们会在一定环境或文化的氛围内,进行自由地转换……此时,王军有些不安地嘀咕着。接下来,王军停止了研读自己的文章,可思绪却依然止不住地延伸了下去:既然如此,在新冠肺炎大流行中,人性的这种善恶,又有什么诡异的演变趋势呢?

随后,王军幡然回首遥望着疫情中的一些人与事,他既感到某种悲哀,又觉得必须认真地对待或重视了。在新冠肺炎大流行中,假如潘多拉魔盒重新打开了,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又将会走向何方呢?最初,王军还小心谨慎地假设着。但是,没过几秒钟,他便苦笑地皱起了眉头,面色也好像无可奈何地暗淡下去了:在那种时候,我们人类又靠谁去拯救这个苦难的世界呢?

至此,王军静静地坐在电脑的面前,心中已经是非常敬佩乃至崇拜李文亮,张继先等这些在疫情中熠熠生辉的英雄人物了,甚至,还很坚定地认为,这些人的人性光辉,都好像是刺破了长期徘徊在整个人类周围的某种瘴气,也给这个充满着污垢的世界起了一点点涤瑕荡垢的作用。

至于有些争论,王军也能坦然对之了,更不屑某些偏激的观点。不过,王军在涉及到他的文章一些争论上,还是认真地分析了一番。有了黑暗,害怕暴露,是否是呆在黑暗中太久,已经害怕看见阳光吗?在分析中,王军有时候趋向于这样一种认识。而且,他仔细地想了想,心中也仿佛不断地战栗着,可嘴里却依然止不住地呢喃道:或者,说得更白一点,是与黑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时,王军慢慢地端起了桌上的保温杯,他细细地品味着吴小妮弄来的养胃茶,心里才慢慢地有所平缓了:有些争论,一定是任何一个记者生涯中最棘手的事情了。坦率地说,这个时刻,王军的内心中依然略有不安,以至于他都情不自禁地有一点点的悔意。

但是,当王军企图去回望时,却发现武汉依然没有走出至暗时刻,以及仿佛看到吴小妮在金银潭医院紧张忙碌的身影……

新冠病毒疫情在武汉一天天地趋于好转,却又在多个国家呈现出扩散的态势。3月1日,王军外出采访前,在家中胡乱地游览了一下电脑。不曾想,王军却在互联网上看到了世卫组织前一天发布的最新数据,中国境外地区的确诊病例已超过6000例。

一开始,王军有些惊讶了,便仔细地游览着互联网上的每一条新闻,这才发现世卫组织还将疫情全球风险级别由“高”上调至“非常高”。此时此刻,王军已紧锁了眉头。显然,谁也没有料到,这新冠病毒疫情发展的态势会如此地迅猛。

接着,王军还从互联网上看到韩国与意大利都成了确诊病例超千的国家,尤其是韩国的确诊病例已高达3526人了。而且,连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也不同寻常地出现了首个新冠肺炎患者死亡的案例。

一时间,王军面对着纷纷沓至的坏消息,禁不住地忧心忡忡了。毫无疑问,王军再次深深地体味到这病毒狡猾刁蛮的威力。这病毒从哪里来?它的真实面目到底是怎样呢?刹时,王军有些茫然地自语着。并且,王军都不敢去想象这病毒还会给人类带来多大的伤害。

这以后,王军开始麻木地游览着电脑,心中却渐渐地沮丧极了。也在这个时候,王军从电脑的屏幕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吕宏”……的确,王军虽然对这可恶的病毒有点畏惧了,可一看到“吕宏”这个名字,就不由地又有了几分精神。

于是,王军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这个名字,饶有兴趣地搜寻了下去。很快,王军发现这吕宏又一次如大神般地出现在媒体沟通会上,并同样以专业的知识以及率真的性格再次惊艳了四方。并且,在这次媒体沟通会上,他也同样妙语连珠,金句频出。

比如,有一段时间,金银潭医院采取了“血浆疗法”,还取得了一定的疗效。因而,在这次媒体沟通会上,便有人好奇地问道:

“血浆疗法是不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起初,吕宏很礼貌地面对着提问者,并仔细地聆听着这人的问题。而后,他似乎思索了片暇,接着十分严谨地说道:

“重症病人用了恢复期血浆后,可以促进病毒的转阴,但这并不意味着血浆疗法,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接下来,吕宏稍稍地停顿了一下,并用平易近人的目光注视着提问者,这才非常认真地说了下去:

“注射血浆患者立刻康复?那是电影中的情节。没有什么神药可以‘立竿见影’,唯有科学施治,才是患者康复痊愈的硬道理!”

此时,在媒体沟通会上,又有记者尖锐地提到了目前武汉人的某些焦虑,以及正在进行复工复产中的防护问题。一时间,吕宏同样认真地听取着,一点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当这个记者把问题说完,吕宏马上又说出了他特有的一大串金句:

“我们武汉人在家中闷一个多月,都不容易!但是,大家必须知道,我们在家里不是隔离,也是在战斗!如果你觉得很闷,可想想闷了一个多月,病毒也要被你‘闷死’了,不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

讲到这里,吕宏噶然停止了说话。但是,这也没有几秒钟,他微微地平缓了一下语气,又带点幽默的语调地说道:

“至于复工如何防护?我们以前是防火防盗,防什么对吧?现在呢,我们就是防火防盗,还要防同事。”

“在目前这个特殊时期,至少最近的一至两个月吧,我希望大家还是能够做好防火,防盗,防同事。”接着,吕宏再次强调地说了一遍。末了,他还不忘地又幽默了一把,“你想啊,你如果把同事都给防住了,那一切也都防住了。”

…………

其实,王军在网上用心地搜索了一下,很多网友都纷纷地称赞:吕宏医生思路清晰,且有担当,非常务实。也有文章写到,吕宏对迅速地成为网红这件事,也仿佛是一头雾水,甚至,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一句话:

“我只是平常地说了几句话而已,如何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我也非常纳闷。

当然,还有文章称,吕宏也深深地体会到了网红的苦恼。这篇文章非常详细地写到,有一段时间,许多网友打电话给吕宏了。有时候,吕宏怕接了会耽误工作。结果,有一天院长的电话,吕宏也没有接,院长还调侃地问他是不是当网红后电话都不接了。

所以,吕宏有时觉得他是被网友“错爱”了,并不断地请求媒体去向公众解释一下:

“吕宏就是一个普通医生,不要把他看得太了不起。”

后来,有人制作了新冠疫情下人们情绪状态的对照表,而“心烦”,“愤怒”,“恐惧”,“难过”,“焦虑”是目前数值比较高的几种主要情绪。于是,有人分析了吕宏之所以迅速地走红,既与人们希望及时地获取最真实,最专业的信息有关,也是大众在焦虑状态下的迫切需求。

这几天中,吴小妮在金银潭医院附近的酒店里又写了一篇日记。在这篇日记中,她用真实的情感或细腻的文笔,详尽地描述了金银潭医院中发生的一个个感人的故事:

“今天,我不知不觉地流了泪。因为,我看见了程霞从病房中疲倦地走出,流着鼻血,工作服也全部湿透了,她又在病房里连续地奋战了5个多小时,甚至,连上厕所的机会都没有……

在更换衣服时,有一个美小护拿手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说这是她在金银潭医院工作的见证,要永久地保存留念。可这照片中面容蜡黄蜡黄的,布满着口罩或防护镜紧勒的痕迹,好一副凄惨的模样了。当然啦,我是绝对不敢保存这样的照片。

其实,在金银潭医院里,我们每一个医护人员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忘我地工作着。同时,我们还要积极地配合,任劳任怨,生怕在工作中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但是,我们还是女儿或儿子,或者,妻子或母亲……可以说,在私下,我们每个人想家的念头越来越浓,对家人的思念与日俱增。可是,这样凄惨的照片,又岂敢让家人看见呢?

而且,今天在金银潭医院的走廊里,那令人尊敬的护士长悄悄地拉住我,她似乎还有点难为情地对我说‘外地援鄂的医疗队可以轮换,可以撤走;而我们武汉的医护人员,一定要坚持到最后胜利的那一天……吴小妮,你一定要做好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一时,我看着护士长那一脸疲倦的神色,也只能使劲地点了点头。

好在全国人民没有忘记我们!在女神节这天,酒店又给我们送来了一批社会各界捐赠的物资,这其中包括一个电商大佬送来的炸鸡和奶茶。而且,他还在花呗上给我们三年免息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也是懂得感恩的。这不,安徽医疗队有一个叫‘懒懒小怪兽’的美小护,就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表达了我们的感恩之情,她用心地拍摄了一段微博小视频,去热情地邀请电商大佬吃火锅。

而且,‘懒懒小怪兽’在微博中写到:感谢所有人对我们援鄂医疗队的关爱。正是来自全社会的关爱,让我和我的战友们在四十多天抗疫中不断增强奋斗的动力……疫情一天天在好转,等疫情结束了,我们请你吃火锅,几分辣,你来定。

接着,这位电商大佬也不含糊,他通过微博明确地回复到:咱约起,别告诉喝啥酒,有多辣,只告诉我时间和地点。

是的,在酒店的大堂中,我们都看到了‘懒懒小怪兽’难得开心兴奋的样子。当然,我们很多人也看到了她在电商大佬微博中的留言:我依旧在金银潭医院坚守到胜利的那一天,等一切结束我隔离完就有时间地点啦!

的确,像这种好消息,最近越来越多了。也在今天,金银潭医院又治愈出院了一批患者,这其中有一位竟是我的老乡,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大姐。说来也怪,这位大姐打电话的声音分明流露着喜悦的色彩……后来,我在走廊里找到了这位大姐,还果真看见了这些天中一张最灿烂的笑脸。

走的时候,我送这位大姐到电梯门口,她一个劲地说着谢谢,她说她不会说别的,只能用这最简单的话语表达最复杂的情谊。再见了,我的好大姐!”

也在这段时间中,在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或大力支持下,经过几万名医护人员不分昼夜地拼死搏斗,武汉的疫情终于出现了明显好转的迹象。

3月6日,武汉的新冠肺炎患者确诊人数降到了两位数。

3月10日下午,历经35天的有效运转,武汉的所有方舱医终于休舱了。

不过,在中国或武汉即将看到曙光的时候,新冠病毒疫情却全球快速地呈现出扩大蔓延之势。

3月3日,韩国紧急启动韩式方舱医院,欧盟也上调危险级别至“中高级”,以应对新冠病毒疫情的蔓延,而大洋彼岸的美国确诊人数增至105人。

3月5日,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最新一期新冠病毒疫情显示,中国以外的确诊病例超过1,2万例。同时,伊朗宣布疫情几乎影响了所有的省份,而意大利宣布74个城市出现疫情,并开始关闭所有的学校。

3月6日,南美洲的确诊病例持续增加,非洲,中东出现了病例。

3月7日,世界卫生组织最新数据显示,中国以外新冠肺炎患者确诊人数超过2万以上。而且,更多的国家出现了确诊病例。

3月10日,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面色严峻地宣布,新冠病毒疫情已在多个国家出现,该疫情构成全球性大流行的威胁“已经变得非常真实”。

同一日,意大利总理发表电视讲话宣布,自10日起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封城。除可证明的工作,健康和紧急需求三种特殊原因,全国范围内的民众不得擅自离开所在地。

同时,这一禁令还包括自10日起,包括意甲联赛在内的全国所有体育赛事都将暂停,以及学校停课时间从原来的3月15日延长到4月3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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