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唐村“木易园苗木交易市场”投入使用以来,每天的交易量都在一两千万元左右,高峰时能达到四五千万。注册的各类苗木公司已达一百家,从事与苗木相关的配套产业已经有二十多家公司,其中易家宏的运输公司已经由当初的一辆卡车发展到现在拥有二十多辆专业运输苗木的车队。
苗木经济已经染红了这片曾经荒凉的土地。满山遍野的各类苗木致富了这个曾经贫穷的村庄。
苗木经济的规划蓝图已经稳步推进,各项工作正按照计划在紧锣密鼓地实施,可采石宕口关闭期限越来越紧,袁义勇的采石宕口关闭工作却丝毫推不下去,为这事,刘福安已经几个晚上睡不好觉了,越是睡不好觉,对他的眼睛越不利,医生已经多次要求他住院治疗,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工作任务,迫使刘福安的治疗计划一次又一次往后推。
这时马老八那威胁“炸平村委会”叫嚣声又在刘福安的耳边回响。
刘福安想,要想迫使袁义勇重新回到谈判桌,必须向上级主管部门建议收缴他们的炸药库,而且要采取突然行动,防止私藏、截流、挪用!以彻底解除他们的“武装”打消他们的“底气!”
想到这,刘福安立即将电话打给了这次采石宕口关闭领导小组组长张晶晶。
在刘福安的眼中,本来以为袁义勇的采石宕口是最好解决的,最难啃的骨头是齐达生,没想到,事情完全反转了,齐达生宕口倒非常顺利地关了,而且所有设备全部在规定时间内拆除,人员解散,矿山全部复绿。
“刘书记啊,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请求将官帽山采石宕口炸药悉数收缴,经过核查已排除私藏的可能!”市宕口整治领导小组组长张晶晶给刘书记打来了电话。
“好的好的,这下我们放心了!我保证让他们在下周之前将采石宕口关闭,不仅关闭,而且还要求他们自动拆除设备”刘福安放下电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又习惯性地揉了一下眼睛,仿佛心里面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刘福安接完张晶晶的电话后,立即打电话给袁义勇,谁知,刘福安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袁义勇主动打过来了。
“喂,刘书记啊!快、快,快派几个人过来,我的工人在拆除设备时受伤了,山上的设备运不来了,快,请帮帮忙!”袁义勇在电话里急得都快哭了。
刘福安一听,赶忙说:“你别急啊,我马上安排!”
张强自上次带领刘三仙等人大闹采石厂之后,一直很消停,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他把自家的岗坡地全部种植上的苗木,两个儿子张胜武、张胜文,也都加入到陈东江经纪人的团队,刘福安考虑到他们兄弟俩长年在外打工,有一定的社会经验,于是就做张强的工作,让两个儿子做苗木销售经纪人。
实践证明,这一决定是正确的,尤其是老大张胜武,具有比较强的市场公关能力,原先西北地区几乎没有客户,经过一年不到的时间,张胜武就成攻地开发了十多家客户,使三唐村的苗木品牌在西北市场越发走俏。
这天,张胜武正准备押车去宝源市,爹爹张强急忙跑过来说:“胜武啊,这次你就别去了,你二姨刚才来电话说,她跟你张罗了一个女朋友,说是今天上午就上门来看!”张强边跑边说。
“啊,怎么不早说呢,我这都跟对方讲好了,不去的话不是不守信吗,再说不就上门吗,你们把个关就行了,你们满意我就满意!”张胜武一脸不屑地说。
“滚你个浑小子,是我托的你二姨,好不容易谈妥了一个,今天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给我放下来,你老大不小了,我看着看着年纪大了,不看到你们结婚,我死不瞑目啊!”说完,张强声音有点哽咽。
没办法,老爹都这样了,如果还走的话,那可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这也难怪啊,张强第一波的苗木生意没赶上,他及时赶上了第二波,而且他把两个儿了全部喊了回来种苗木。他作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他这大半辈子以来做的最正确、最长脸的事。
去年底和今年初,他们家光靠卖苗木就收入三四十万,本来计划在老房子基础上翻修的,现在手上有钱了,张强决定重新造,而且像村主任梅达勇家那样的上下两层,带有小院子和车库的。
“胜文啊,我今天本来押车去宝源市的,这样我去不了了,二姨说是给我介绍了一位女朋友,马上要上门来看,这样,你就帮我去一下呗!”胜武打电话给他弟弟张胜文。
“啊,这是好事啊,好吧,那我就替你去,你放心相亲!帮我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嫂子,呵呵!”张胜文调侃着说。
刘福安这两天眼睛疼得实在吃不消了,而且红肿得厉害。
第二天一早,刘福安在妻子的陪同下去医院看眼睛。医生检查之后说,这眼睛本身就有炎症,长期得不到休息,炎症发作,引起角膜病变,红肿,建议休息三个月,否则长期下去会对眼睛不利,现在这情况就是劳累所致。
妻子贾国丽听完医生的话后,非常着急,心想,不要三唐村还没有脱贫,把我家刘福安的眼睛搞坏了,她觉得再也不能任由他这样拼命了,再说,脱贫致富也不是他刘福安一个人的事,怎么就没他不行呢,我不信!
“我反复劝你,不要太劳累、不要太辛苦,可你就是不听,感觉整个三唐村离开你就转不起来似的,现在怎么样,知道了吧,再这样下去,眼睛瞎了我不会搀你的!”
妻子贾国丽对刘福安发了一通牢骚,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贾国丽纯粹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她嘴上这么说不管他,可她比谁都心疼,看到刘福安眼睛这样子,她就着急上火。
听见妻子这一说,刘福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他说:“你就是我的拐杖,我瞎了之后,你就是我的眼睛!我走到哪,你搀我到哪,你把你看到的说给我听!尤其是三唐村的发展和变化,呵呵!”
“你胡说什么呢,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这就是一般的炎症,注意休息,消消炎就可以了,放心,瞎不了的,呵呵,下半辈子我还指望你呢!不过从今以后你要听我的,多休息,少熬夜,不要动不动就着急上火的!”妻子嗔怪地说。
“好,从现在开始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不过,电话还可以接的吧,啊,哈哈!”刘福安笑着说。
“刘书记啊,这次你回去啊,真的要多加注意了,刚才检查发现你眼睛炎症很厉害,如果由于炎症导致泪腺堵塞,炎症很可能加剧,那么后果肯定会很严重,直接影响视觉神经和脑部神经,所以,千万别大意哦!一定要按时上药、多休息,保持充足的睡眠!”临走时,医生又叮嘱刘福安说。
今天张强特别高兴,一大早就起来了,把那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特意拿出珍藏很久的山珍——金蝉花。据说这玩意是大补,他特意留在这没有舍得吃,今天有客人上门,他想用这玩意跟老母鸡一起炖了迎接客人。
“爸,这屋子前后我都打扫干净了,还有就是咱家的那个楼房建设效果图放在象几上要不要收起来?还是放在那?”
张胜武今天也把自己给倒饬了一番,换下了那个又脏又破挖树穿的牛仔服,换上了一套浅蓝色的休闲装,头发早在头天晚上特意去镇上理发店修了一下,看上去显得非常精神。
“嘀、嘀”张强正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一辆白颜色的小轿车缓缓地从张强家的房子后面拐了进来,直接开了到了张强家的大门口。
“强子在忙了啊,呵呵!”车刚停下,胜武他二姨从车里走了下来。
“哦唷、哦唷唷!他二姨你们都来了啊,我还在想着一会儿去路边接你们的呢,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而直接开到家门口,啊,失礼失礼了!真是失礼了,呵呵!”张强见他二姨来了,赶紧的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
“二姨您来了啊,听说您今天要来,我哪儿也没去,专门在家等您,呵呵!”张胜武也笑逐颜开、眉开眼笑地跑上去迎接二姨。
胜武的二姨今年五十岁左右,在本市市场管理局工作,衣着打扮很得体,一眼就能看出是在机关单位工作的那种装束,很干练。
“嘭、嘭!”两声车门响过之后,从车上又下来了两个人。
“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我经常跟你们提起的我们单位同事钟雨燕,这位是她妈妈余梅,是我们单位的人事科科长。
二姨介绍完来客接着又介绍了张强以及张胜武。
“他二姨啊,咱们别站着说话啊,进屋坐坐吧,屋子里虽然有点乱,但总比外面强吧,啊,哈哈!”张强见从车上下来一对母女,心里面有点小激动,当时讲话有点结巴,没有平时那么利索,连忙招呼人家屋里坐。
张胜武则在旁边偷偷瞄起了走在二姨身后的那位姑娘,只见这位姑娘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一头的秀发披在脑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皮肤有点白,一身碎花裙衬托着她那娇好的身材。看得出来,从那略施粉黛的面颊上就可以看出她今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那鲜红的嘴唇对于那白皙的面孔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姑娘就在进门的那一刻,她回眸一笑,这一回眸使得正好与张胜武的眼神相遇,当时便产生了火花,这火花立即在胜武身上发出惊人的一怍,使他那颗本来就有点紧张与激动的心灵立即“砰”的一声,接着就是一阵“砰砰砰”的一阵狂跳。
这种激烈的跳动与莫名的慌乱是张胜武由生以来第一次,他想努力控制一下由于慌乱而引起的心跳,可是越想控制、这种慌乱越显得厉害,越想控制,心里面的那头小鹿就越跳得厉害。他的青春与热血就这样在这躁动不安中得到了张扬,从他那微微发红的脸膛上已经证明一直压抑在心底多年的荷尔蒙使他热血喷张。
“唉,我怎么这么没有用啊,怎么腿会发软呢,心跳得厉害!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人,我也是三唐村的苗木经济人,与好多大公司老板打过交道,怎么见一个姑娘脸也会红呢”张胜武不断地为自己打气、鼓劲!
“余科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姐夫张强,这是我姨侄儿张胜武,你看这小伙子结实不,一表人材啊,呵呵!”胜武的二姨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之后偷偷瞄了一下坐在她对面的钟雨燕,此时的钟雨燕,看上去要比张胜武冷静。她一直没有讲话,眼神时而直视、时而扫视周围,扫视一圈之后,她将眼睛盯着那个别墅效果图上。
“我们家吧,目前就这样,他二姨大概情况也跟你说了,这是老大张胜武,中专学厉,学的是建筑专业,以前一直在外打工,从去年开始在村合作社当苗木经纪人,家里面有十五亩旱地,目前已全部加入到村苗木合作社,去年苗木收入大约三十万左右,地里面还有一部分苗木等待出售,今年底估计还会有二十万的收入!”
张强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长长地吐了出来,他眯缝着眼睛看着那浓浓的烟雾在自己的眼前袅袅上升,并渐地散去。
“阿姨,请喝茶!”张胜武忙前忙后地在端茶倒水,当他在递茶杯给钟雨燕的时候,无意之中碰到了她的手,胜武当时仿佛被“电”了一下,而坐在那儿的一言不发的钟雨燕好像也被胜武刚才那无意间的一个触碰,惊扰了那根已经处于兴奋状态的情感神经。
张胜武他妈妈何素珍去胜武外婆家了,找了个当地的老中医给她调调身子!这段时间调理的效果还不错,这不,今天“新媳妇”上门都没有回。
刘福安从医院回到家,点完眼药水,刚刚准备休息一会,他的手机就响了。
“你躺那别动,我帮你拿吧!”妻子贾国丽赶忙拿起刘福安的手机,准备递给刘福安时,他一看是陈东江打来的。
“是陈东江打来的,你不是让他去新江了吗?是不是已回来了?”贾国丽一边拿手机一边说。
“喂,东江啊!有事吗?新江那边怎么样了?”妻子贾国丽把电话接通以后递给了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刘福安。
“刘书记啊,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新江开发区那个项目还是给我们做,就是价格比原先的要低了一些,这也是我们的妥协的结果,不然,这块市场我们很可能就会丢失。我认为还是值的,最起码我们已经把这块的市场保住了,虽然看上去我们在价格上吃了点亏,但以后我们还会赚回来的,还有就是那天潇总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是因为他出车祸了,唉,虚惊一场,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代表你去医院看望过他了,潇总他伤的不是很严重!这次,幸亏你及时跟葛总联系,稳住了大局,不然我们很可能会失去这个市场!”陈东江在电话里把新江开发区绿化苗木供应的签约情况向刘福安作了汇报。
“好的,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刘福安接完陈东江的电话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像似心里面终于放下一块石头的感觉。
自那天听了陈东江的情况汇报后,刘福安感到没有像陈东江在电话里说的那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撬行,而且下了很大的赌注,表面上看似让一部分市场给三唐村的苗木,其实是想把三唐村苗木挤出新江,这只不过是对方的一个缓兵之计。潇总电话一直打不通无非有两个情况,一个是他已知这情况已无回天之力,他干脆不接电话,另外一个就是发生了意外,这个意外可能是无意,但也有可能是有意。
现在看来,他分析的果然没有错,在与葛总一番沟通之后,及时派出陈东江再去新江公关,终于把这块市场给稳住了。
刘福安放下电话后,他躺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对妻子贾国丽说;“这次葛总算是帮了大忙了,要不是他从中斡旋和鼎力相助,我们的苗木肯定进不了新江开发区,一旦失去这块市场,很可能全引起连锁反应,接下来那我们就很可能失去整个华东市场。现在好了,新江开发区将来是我们继续寻求合作的一张非常好的平台,虽然这次价格上作了很大的让步,但只要保住原先的合同,这点损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得感谢葛总,还有陈东江这小子也没有让我失望,呵呵!”刘福安说着说着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陈东江也确实是个人才,他再返新江开发区后,他没有找潇总,也没有去葛总公司,而且直接到项目工地,打听有关绿化苗木的事。
不打听便罢,一打听,人家施工方经理说,有一家北方苗木公司在跟三唐村苗木竞争,好像上面没有同意,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负责这方面工作的潇洋总经理出了点车祸,不过问题不大。
陈江江一听是这情况,立即明白怎么做了,加上葛总从中斡旋,这笔业务总算有惊无险。不但如此,他还结识了新江开发区相关领导,并就科技新城绿化以及滨江河绿化带改造的项目进行了意向性洽谈。
陈东江的苗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他答应白玉兰房子修好后就娶她进门的事,到现在也没有落实。一方面陈东江近来也确实很忙,另一方面房子到现在也没有修,更主要的是房子的维修计划一直在变。妈妈的意见是在原来基础上翻修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大拆大建,他自己的意思是想拆了重造,上下三间,可白玉兰的意见是要造三层小洋楼,而且自己还可以出一部分资金,楼房就建在自己的超市旁边。
这三种意见,陈东江比较倾向白玉兰的意见,可妈妈吴合香就是不答应,理由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更主要的是他们陈家造楼房,不需要她白玉兰出钱,自己家有多大的锅就摊多大的饼,不需要别人家出力。
这样一来,三个人三种意见,一下子很难协调,陈东江呢两头都不想得罪,所以这事就这样一直拖了下来,可陈东江拖得起,她白玉兰拖不起,眼看着就要三十往上跑了,再不结婚别说自己的父母嘀咕,就是自己也不能答应了。
这次陈东江刚从外地出差回到家,手上的包还没放下来,手机就响了,陈东江一看是白玉兰的,心想,她是孙悟空啊,怎么这么灵,刚到家电话就到了!
“喂,玉兰啊,是啊,我刚到家,屁股还没有落板凳呢,你这电话就来了!刚才我还在心里犯嘀咕呢,你是不是有三只眼啊?呵呵!”
“是啊,我还有一只眼睛就住在你的心里面,你做什么事也别想隐瞒我,哼!还有啊,你这次出差回来,不会再出去了吧,你那房子怎么说啊,到底什么时候修啊,跟你说实话吧,我可等不急了!”白玉兰在电话里有点不高兴了。
“别啊,那总不能就在咱们家那个一间半小房子里结婚吧,那就是你愿意我也不愿意啊,我答应你的,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把你给娶进门,一定要造一座大房子,而且是楼房,最好是那种大别墅样的,咱们俩住一层,哈哈!”陈东江在电话里开心地对白玉兰说。
“你陈东江是不是挖了金娃娃了啊,瞧把你美的,告诉你啊,我不想听你忽悠,再忽悠下去,我都成老姑娘了,真到那个时候可能真的没人要了!不行,我想了一下,咱们还是把证领了,那样就是不举行婚礼那咱们也是合法夫妻了!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了,你说呢?”白玉兰在电话里跟陈东江说。
提到领证,陈东江倒想起来了,他之前那个走了的前妻到目前还没有跟他办离婚手续,如果再跟白玉兰去领证,那不是犯重婚罪吗?
“不行,这证还是不能领,就是领还得先跟前面的离了,然后再办结婚证也不晚!”
想到这,陈东江在电话里吱吱唔唔地说:“好吧,好吧,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我这两天有一批苗木要等着出货,等这批苗木出完了,我一定陪你去领证!怎么样?呵呵”
张强送走了他二姨,张胜武对钟雨燕也比较看中,钟雨燕呢对张胜武谈不上什么好感,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临走时两人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你还别说自打相过亲之后,这钟雨燕与张胜武两个慢慢的还真聊了起来,而且感情迅速升温,这一点还真的让张强没有想到。
“爹,这段时间我和雨燕相处得很好,我和她非常谈得来,她人很好,很会体贴人,而且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我想我们家的楼房建设的事要抓紧,赶快动工!雨燕她们家的意思是说,如果有可能明年‘五一’劳动节让我们结婚,所以房子的事不能拖!”张胜武在向张强说这些事的时候,张强简直乐坏了。
“好啊,这是好事啊,那行,下个礼拜就动工,我下午就去找刘书记,建房证的事上次就跟村里面申请过了,昨天我碰到刘书记,刘书记说咱家的建房申请上面已经批了!”从未有过笑脸,而且脾气还不好的张强,这段时间脸上一直是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