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三唐村周边全部被绿色的森林包围,这绿色的森林百分之九十是人工苗木基地。
按刘福安的话说,他这个苗木基地里最贵的一棵树目前已经有人出价超出百万元了,可就是这个价仍然没有出手,为啥?据专家介绍,这棵名叫紫金薇兰的树已经有近千年的生长期,是非常稀有的树种,目前已经基本绝迹。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棵紫金薇兰比海南黄花梨还要金贵。
目前这棵树就在村民张木的苗木基地里,为了这棵树的安全,张木在树的周边安装了六个监控摄像头,与自己的手机以及家里的监控连接,实时监看。
这棵紫金薇兰四季不落叶,树叶到了深冬季节由青泛绿、由深绿泛黄、再由金黄泛到紫红色,然后等到春天的来临;更神奇的是,这棵树它无论是春夏秋冬它都会在夜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非常特别。到了秋天的时候,还会开出一种跟米粒般大小的碎花,花期长达一个月,别看这花细小,可它的香味弥漫开来,整个庭院里都充满它的芬芳,据说这香型还具有一定的催眠作用;这树贵就贵在它的年轮就像似镶嵌了一圈圈紫金,断开后,能明显看到它发出幽暗的光亮。稍粗一点的枝桠折断后都能从中看到那闪闪发光的紫金圈。
传说,太上老君练丹的时候,在练丹炉旁边快要睡着了,眼看着练丹炉快要熄灭,负责看管炉子的神童随手往练丹炉里添了一根树枝。没想到,这树枝添进去之后,快要熄灭的炉火大旺,火苗都快窜出炉子外面了。
炽热的空气蒸醒了太上老君,老君睁大眼睛一看,着实吓了一大跳,原来,刚才神童添进去的不是什么树枝,而是南极老人的拐杖。
这下可不得了了,老君赶紧地把那根树枝抽出来。还好,就烧着了上面一点点,老君情急之下,干脆将那个烧着了的枝桠部分折断随手扔了。
没想到,就这么一扔,那根枝桠飘落到了秦岭山脉。后来在雨露的滋润下,竟然成活了,长成了参天大树。
再后来,经过数百万年的演化,在风和鸟的作用下,它的子子孙孙就传遍的大江南北。其实,紫金薇兰散发出的那种香味就是被烧焦的木炭的香味。
还是几年前,张木去宝源市收购苗木,听当地的一位老年人说,在他们秃鹰岭上的一个土地庙旁边有一棵树,长的很奇怪,被雷电击中了好几次都没有死。
张木觉得好奇,就请这位老人带他前往查看。到那看了之后,张木凭这么些年来与树木打交道的经验,觉得眼前的这棵树不同寻常。于是就征得当地人同意,花钱买了下来,并费了好大的劲从山里运出山外。
当这棵树从遥远的宝源市运到三唐村时就已经花去将近五万块钱了。由于这棵树比较奇特,但看上去也确实有点不同寻常。当张木的叔叔张强听说张木花五万块钱运了一棵比较奇特的树回来,也觉得好奇,非得去看一眼。
“我说张木啊,你搞树也搞了十多年了,怎么一点经验也没有啊,就这棵树也值五万块钱?你糊弄鬼的吧!不会被骗了吧?要我看,这棵树顶多值两千块钱了不得了。唉,不过也不怪你,难得看走了眼,也正常。”听张强这么一说,张木心里没有底了。
“这树我看也不咋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啊,除了形状有点古怪之外,别的我看也没什么,但也值不了五万块钱!”
“从外型上看,有点意思,如果栽在庭院里倒也算一棵不错的景观树!怎么有股香味啊,这枝杆像是被雷电击过!”
听说张木从宝源市买回一棵“奇树”,价值五万多块。村上几个比较有“经验”的人纷纷跑到张木的基地里观赏。
大家七嘴八舌地一番议论过后,张木心里面真的没底了,难道真的让那个当地老农给骗了?不可能啊,看上去那老人非常朴实与厚道,临走时为了感谢他提供的一餐中午饭还特意多给他三百块钱呢,可他当时说什么也不肯要。看上去他不像是骗人的人啊。
“不行,还是请刘书记看一下,他见多识广,比较有判断力!”想到这,张木决定开车到村委村接上刘福安去自己的基地里亲自鉴定一下。
“刘书记、刘书记在吗?”张木一下车就直奔刘书记的办公室,边走边喊。
“哎、哎,别大呼小叫的,刘书记在接待客人呢,你这样大喊大叫的,显得我们三唐村民一点素质都没有。”陈东江在走廊上正好碰到张木。
“我不是着急嘛,前天我从宝源运回一棵树,为了这棵树前前后后我花了五万多块,刚才我叔叔张强他们几个人看了之后,都说此树不值钱,顶多值二千多块钱,但我觉得肯定不止,我心里面也吃不准,所以就想请刘书记去鉴定一下!”张木着急忙慌地说。
“就这事啊,你今天算是来巧了,刘书记目前正在接待的一位老教授,他是专门研究古树的,到底值不值钱,一会儿请他去看一下,不就行了吗,再说,刘书记这次请这位教授来的目的,就是要请他对我们三唐村的古树园提出保护与开发方案的!”
“你是说官帽山那片古树林吗?”
“是的,官帽山那片古樟树林刘书记说要进行保护性开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搞了。刘书记决定要把那片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与我们新开发的几处景点连起来,形成了一个闭合环形的旅游路线!”陈东江向张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有点领导范儿。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刘书记从接待室里出来了,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位步履稳健、举止儒雅的老人。
“刘书记好,我有一件急情向您报告呢!”
张木前前后后把有关树的事向刘书记详细说了一遍。
“哦,还有这样的事,那好,正好王教授在,请王教授一同前往鉴定一下,这样不是更加有权威吗,呵呵!”听完张木的报告,刘书记当场决定请王教授亲自鉴定一下。
王教授是专们研究古树的专家,在古树研究上有较高的权威。
一见到这棵树,王教授就被眼前的这棵“相貌”奇特、树型别致的属千屈菜科的紫薇树深深吸引住了。
“这树太珍贵了,难得、难得、难得啊!”王教授围着眼前的这棵树连续转了三圈。摘下眼睛看了又看,看完之后,又用手摘下了一片树叶在手里面仔细观看。
“麻烦你去我车里将那个放大镜给我拿来!”反复看了之后,王教授不放心又转身对陈东江说。
在陈东江去拿放大镜的时候,王教授伸出手来在树的快接近顶端的位置折下了一根树枝。
“王教授,放大镜拿来了”说着陈江江将放大镜递给了王教授。
王教授接过陈东江递过来的放大镜放在那根刚刚折下来的树枝截断面上仔细观察,越看王教授脸上的表情越丰富。
“这树叫紫金薇兰,你们看它的断面有一圈一圈紫金似的花纹年轮,很漂亮;晚上会散发出淡淡的暗香;木质坚硬无比,眼前这棵树少说也有上万年的树龄;但也不敢确定。以前只是在一些资料里见到过,实物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像这种树过去一般大户人家或王公贵族家的庭院里都会栽有这样的树,还有就是宗庙里也会栽,寓意紫气东来,意含祥瑞之气。”王教授一边仔细端详,一边感叹地介绍说。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张木当时就惊呆了,原来是一棵宝树啊,专家到底是专家啊,一眼就能说出它的来历与价值,佩服,实在是佩服。
刘书记听王教授这么一说,连忙召呼张木将这棵树保护好,而且要重点保护起来。
张木的这棵紫金薇兰树几乎是一夜成名。一下子吸引周边近千名群众前来参观。这当中也有人出价数十万元要购买此树。前不久竟然有一位做玉器生意的大老板出价百万欲购买此树,可张木仍然没有出手。
这棵紫金薇兰带来的效应,引起了刘福安的高度重视,他也从中也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于是他的古树园的保护开发计划也随之加快启动。
张木的这棵紫金薇兰成了“名树”之后,张木的身价也随之看涨,好多人碰到奇怪的树都要请张木前往一探。
也有的想闷声发大财,自己一个人悄悄进行。
这其中也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最让人哭笑不得的要数胡三的那棵“乌金树”了。
胡三是开饭店的,那么他怎么又与树扯上关系了呢。
近些年,三唐整个村子有百分这九十都在做树的生意,都是因树而发财,就是不是直接从事树木生意的也是从事与树有关的生意。
胡三的饭店就在路边上,南来北往的人络绎不绝,尤其是这些年“三唐苗木”在全国都小有名气,三唐村苗木市场的繁荣,直接带火了胡三饭店生意。
这生意人啊,往往逐利而生。
胡三听说张木因为一棵树而身价百倍,甚至这棵树它可以抵押到银行贷款。于是这胡三羡慕的不得了,他的心思渐渐地也就不在饭店上了。
有一回,一位在他饭店吃饭的客人,在桌子上谈论他们老家有各种奇怪的树,由于长在石头山上而无人问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唷,这位老板,刚才听说你们老家有许多奇怪的树,能否说给我听听呢?”胡三腆着个笑脸凑到这位老板的面前自报家门地说。
“唉,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老家那地比较穷,不像你们这,树也能卖出好价钱,像你们这样的树,在我们老家磊磊山上多的是,可就是没人去挖,听说你们这专门有一个奇树园,我们那儿的磊磊山上的每一棵树都可以进你们的奇树园,呵呵!”这位客人已经有八分酒意,嘴里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
可胡三竟然把这话当真了,而且格外的当真,竟然跟随这位商人真的去了他的老家。
到那之后,也确实像他所说的有一座磊磊山,这磊磊山上全是石头,哪有什么奇树啊,可这胡三像是着了迷似的,非得要让人家陪他上山找树,而且还开出二百钱一天的工资让人家带路上山寻找“长相奇怪”的树。
这位商人是做草药生意的,叫张晨,五十岁左右,一副老诚相,坏人倒不像坏人,可就是嗜酒如命,一旦喝上了酒,他几乎就找不到北了。
没辙,不能眼看着二百块钱一天的工资不赚。在胡三的再三请求下,张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上山找树。
接连两天都没有收获,但也找到一些看似比较奇特的树,可就是因为开挖难度太大,而不得不放弃。
到了第三天,张晨真的不想陪胡三上山找树了,并明确提出两百块钱一天的工资也不想要了,可胡三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磊磊山上真的有他想要的树,张晨不陪他去,他就自己一个人上了磊磊山。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胡三找到了一棵粗犷的“奇树”,这棵树外型怪异,枝桠横竖伸展,胡三认为只要稍加修整就可以成为一棵造型独特的树。
在张晨的协调下,胡三前前后后花了四万多块钱才将这棵“奇树”运回来。树栽进自家的苗木园子里之后,他请人来鉴定、评估。
张木当然也被他请去鉴定。
“你这棵树就是普通的山毛榉,树龄约在十年左右,不值钱,很普通。只不过是被当地人开山放炮炸飞了半边,又存活了起来,你看这半边有明显的痕迹,这块是树瘤,是后来长出来的,但就是这块树瘤才使得这得这棵树有点价值。不然就是烧锅的料!”张木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这棵树的价值。
胡三听完之后,几乎要崩溃了,他想,这不可能,这是张木在糊弄自己,故意贬损这棵“奇树”的价值。
“你一个开饭店的,折腾什么树啊,你以为人人都识树、相树、鉴树啊,你饭店开的好好的玩什么树呢,真是的,看人家搞树赚钱,你也想搞,这不是那回事,这隔行如隔山!”刘三仙带有一副嘲讽的口吻对胡三说。
“这棵树倒像我们家老坟山上那一棵歪脖子树,不过,前两年我嫌它难看于是就砍了当柴禾烧了!”刘三保不屑地说。
众多的围观者中没有一个称赞这棵树是棵“奇树,”也没有一个人道出这棵树的“价值”所在。哪怕说上一句好听的,也能安慰一下胡三那颗受伤的心。
没办法,胡三硬着头皮去找刘福安看看。在胡三眼里,在三唐村,刘福安是第一个提出发展苗木经济的,有着“三唐相树人”之称。
可就是因为几年前饭店“白条缩水”和三间门市房收归集体所有之后,两人好像结下了什么“梁子,”胡三就不怎么跟刘福安多说话,但胡三从心眼里也是挺佩服刘福安的。
自从他刘福安回三唐村当书记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在胡三饭店里赊过帐,打过白条,吃饭都是规规矩矩按规定来。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把整个三唐村带富了,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变化,三唐村老百姓个个都服他,尊敬他!
“请问你找谁?”胡三刚进村委会办公楼大厅,就被村委会办公室文员兼村广播站播音员何潇拦住了。
胡三当时愣住了,心想在三唐村竟然还有人不认识我胡三的!
“找你们刘书记!”话还没说完,胡三就朝里面闯。
“你跟刘书记约好了吗?没约的话,不能进!”何潇这丫头,见眼前这个胖子有股子横气,就不想让他随意地进去,于是就往胡三面前一站,意思是说,你没有约就不能进去。
胡三见眼前这个小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竟然敢拦他胡三,当时很想暴粗口,可仔细一看,冷静一想,不对,现在不是以前了,得文明点,自己怎么说也是个老板,也是个有钱的人,得表现出有素质,就是再没素质装也要装出有素质的人,怎么的也不能输给一个小丫头啊!想到这,胡三满脸堆笑地说:
“呵呵,请问小姐!”
“别、别、别,这儿不是娱乐场所,我有姓,我姓何,你就叫我小何吧!”
“对、对、对,小何姑娘,请问你们刘书记在吗?我找他有点事,嘿嘿、嘿嘿,能否烦扰你通报一下呢!”胡三嘴上这么说,心里面这个气啊,气得他下巴那块肉都在不停地抖动。
“刘书记正在接待客商,而且,你看还有两拨人在等他昵,上午不知道有没有空接待你,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先忙去,等有空了我再联系你,你可以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听小何这么一说,胡三实在憋不住了,也装不下去了。
“你这小丫头,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力啊,我就要见刘书记,我找他有急事,我就怎么不能见了,见他刘福安难道还要预约?你打听一下这座大楼里的所有人,谁不认识我胡三,谁不给我胡三面子?以前我都是直接进出他刘福安的办公室,现在怎么了?还要预约?你拉倒吧,这都是你们下面人搞的鬼吧!”
胡三在办公楼门厅里大喊大叫,一副粗鄙之气。
“胡三,你在喊什么啊,刘书记在上面接待客商,你这样子大喊大叫的,客商听到了会怎么看我们三唐村民的素质?像什么话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陈东江听见好像是胡三的声音,于是立即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胡三见陈东江出来了,本来是不想搭理他的,在胡三眼里,唯一能跟他说上话的除了刘福安外,其他别无他人,为啥呢,因为胡三以及袁义勇他们可以说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是在街面上混的,大小也是个老板。现在倒好,自从村里面搞了苗木经济之后,一下子冒出许多老板,就连他最瞧不起的刘三仙、刘三保等也是老板了,这令胡三心里很不服气。他陈东江现在不仅是老板,而且还把白玉兰搞到手,更让他想不开的是他现在竟然还是村干部,现在还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指手画脚。这、这、这世道简直是变了,变得他胡三快有点适应不了了,还有眼前这个“鬼丫头”也使他气的不行。
“谁在大喊大叫了,我喊了又怎么了?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不就是个村干部吗,我今天就喊了!你能把我怎么的!”胡三活脱脱的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正在胡三怼陈东江的时候,刘福安陪着客人从二楼下来了,一边走,一边说:“李总啊,那就这么说啊,我们“奇树园”的开园仪式一定要搞得有特色、有影响、有声势,把我们三唐村的特色产业推出去!我的想法就是以此来推动我们三唐村旅游业的发展!最好是能把我们三唐村的特色旅游纳入长三角旅游版块,呵呵!”
“刘书记请您放心好了,你们三唐村真的非常有特色,我觉得光是一棵‘紫金薇兰’就能拉动你们‘奇树园’的旅游,更不要说还有古树园、以及那么大一片的花海、草坪呢!”长三角旅游公司策划总监李大路说。
李总监是受刘福安之邀来给三唐村进行旅游策划包装的。
三唐村的苗木市场如今已享誉整个华东地区,每年的人流、车流、物流已经有力地促进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但刘福安认为,三唐村苗木产业化已经具备条件,这必须要有一个载体来使这样的资源集中利用,使现代农业与休闭旅游结合起来,把分散的资源进行整合,将整合了的资源进行包装,着力打造乡村田园综合体,实现乡村振兴!目前三唐村无论是资源,还是载体都有了,需要一个整体策划与营销模式。
“刘书记啊,刘书记,你可来了,我等你已经好半天了,他们非不让我见你,说你在开会,在接待客人!”胡三见刘福安出来了,立即冲了上去。
“诶、诶,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这边还有人在排队等呢,你有事,难道别人就没事吗?”何潇一把将胡三拦住了。
刘福安见胡三毫无礼貌地冲到自己有面前,而且还打断自己跟客人说话,心里大为不悦,但碍于李总的面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
正好何潇上来了,一把将胡三挡住了。胡三还想说话,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陈东江见刘福安送客人出了门,立马放开嗓门直接朝胡三怼了过去。
“我说你胡三啊,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啊,你以为是在你饭店大堂啊,这可是村委会,是议事办公的场所,不是你家的后院,想喊就喊、想叫就叫的,说起来你还是个老板,却一点涵养都没有,有钱人要有有钱人的样子,千万别跟暴发户一样,跟街头小混子一样咋咋呼呼的,现在我们全村都在抓乡村文明建设,说话文明是最最重要的!”
陈东江又一次一口气地将胡三怼的眼直翻。
正当胡三准备回怼的时候,刘书记送完客人回来了。
“刘书记啊,我等你好半天了,我告诉你啊,我寻了一棵奇树,这棵树据当地老年人讲啊,非常奇特,怎么炸都炸不死,不管是雷劈还是火药炸,都炸不死它,而且每次遭过劫难之后都要长出一个巨大的树瘤,这树瘤看上去非常奇怪。树我已经运回来了,栽在咱家的那块地里,想请您去鉴定一下,呵呵!”胡三一口气说完,几乎都没有打嗑。
刘福安本来就对胡三没有什么好印象,上次那个“白条”事件之后,刘福安就断定他不是什么善茬,什么见利忘义的事他都能做得出来。不过,话也说回来,人与人之间能力有大小,素质有高低,他胡三就是这素质,也不能要求他怎么样!
“呵呵,是吗,那你干吗不早说啊,刚才专家在这你怎么不说呢?专家更有权威!”刘福安听完胡三介绍他的“奇树”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只是笑着对胡三说:“这段时间我比较忙,等过几天我去看看,是不是奇树反正栽在地里也跑不了!”
胡三还想说什么,被一直等在旁边的何潇给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