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我们终究也成路人了/就这样谁也不理谁了/我却挥洒最好的青春/作了扑火的飞蛾/我都没有关心的资格/还有什么可以欠你的/我都骗了自己多久了/以为死心塌地 早把你/把你忘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都听过这支歌,但我肯定都是听过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会有这么一首歌能这么轻易地就打动我。
我是个健忘的人,自从决定把这本小说写108集,我就只管专心致志地写,以至于我都忘了为什么会把这本十多年前只写了3集的小说再翻出来,然后孜孜不倦地想要把它写完。
我们终究也成路人了……
就是这样的一句歌词,很轻易地打开了尘封已久的一段往事。有很多事,并没有刻意的要去掩盖它;有很多人,并没有刻意的要去忘记他。生活就是这样,随了时间的飘过,在不间断的日子里,一切都好像曾经的经历又都好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明天。
我以为我已经忘了。
但刚刚过去的这个夏天,雨水多得不得了,湿漉漉的空气沉闷的让人无法呼吸。早7晚10的“守摊儿”,枯燥的只剩下家和店这两点一线。这样的日子里,除了无休止地看电视、打望之外,就是假装斯文的写字以及装模作样地看书。病毒笼罩下的空气飘进店堂,裹挟着恐惧、忧伤、以及焦虑。日复一日的日子竟是这般的百无聊赖。
我不曾想过我会在这个多雨的夏天再一次遭遇重重一击。
而我也不曾想过我努力地想要走出重击之后的阴影,却意外地捡起了搁下10年之久的笔。于是《匆匆》、《味道》、《转身》……从封存10年之久的QQ空间里渐次现身,重见光明。
我没有那么风雅,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附庸,以至于看见那些网络文学平台里的作者都有一个笔名时,忽然问我自己:这10年,都干些什么了?怎会连个笔名也没有呢?我不知道有微信网络文学平台,我不知道人人都有一个笔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年复一年的在我的店里“画地为牢”。
当我从QQ空间里翻出《游戏的幸福生活》系列小说时,我甚至已经忘了最早落笔的时间。因为即使现在看见的那些小说的文字,也不是最初的时间写下来的。我真的不是刻意的要去回忆,但即便努力的回忆,我还是无法想起这样“深刻”的文字写在那一年。我也无法想起好像是记忆里的鸿篇巨制为什么仅仅只写了3集。
所以我应该感谢刚刚过去的夏天,和那个夏天无比沉闷的雨季,以及那个猝不及防地重重一击。我没有想过我会以一本小说去“告慰青春”,但我仍然用了巨大的热情倾尽全力讲完了人生第二个“本命年”之后的故事。
感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让泪水染得模糊不清了/偶尔想起 记忆犹新/就像当初 我爱你/没什么目的 只是爱你
这一段是好多年前见过的一张图片上的,大约是写这本小说的前3集的时间。
早晨趴在栏杆上抽烟想起千年前“江郎才尽”的时候,忽然又记起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和这张图片以及图片里的文字,是有这么巧的事?是有这么巧。多年前只写了3集小说就不了了之源于一场“空欢喜”,多年后写完这本小说,再把这几句“空欢喜”放在小说的最后做一个结尾,竟然会这样子的天衣无缝。真的是太巧了。
莫四儿先生在三江城的那些年里说得清也说不清的欢喜,其实都是一场空欢喜。经历过很多场空欢喜的“莫四儿”先生在逃离之后,会怎么样呢?没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都是成熟和成长的代价。
我想把它写得更好,写到最好。不幸的是,捡起搁了10年的笔,写完40万字,却怎么也写不出曾经的那些文字的“优美”了。不过还好,我的那些早已沦为“路人”的青春,还是在行将结束的第四个“本命年”里,影影绰绰的被描述下来了。而小说的名字也从《游戏的幸福生活》被置换成了《三江城之恋》。
在那些曾经美好的青春里,无数次幻想过幸福的生活,也无数次有可能把幸福生活变成现实。然而生活终究是严肃的,严肃地寄予了无限热情和希望的人生最优质的第二个“本命年”成为了最迷惘的青春时代。
在这样的一个本命年,以一本小说告慰逝去的青春,也算一份不能忘却的纪念。
2020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