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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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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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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城市》连载

第一十九章

暑假结束,贾文生带着他在暑假里阅读整理的厚厚两大本教育笔记到了泥墙英才学校。开学前的全校教职工大会,贾文生心情复杂地走进会场。虽然上学期试用期间他也来参加全校教职工大会,但是那时候的贾文生总觉得低人一等,来开会都是蜷在会场最后一排的角落,默默地记着领导开会的发言。偶尔有跟他同坐一排的同事凑过来跟他交流,他都是礼貌性的微笑点头,并不多话。这次进入会场他的身份依然是未能正式入编的代课老师,但是已经过了试用期,已经得到了学校的认可和接纳。就是说他已经是泥墙英才学校的一员,学校会竭尽全力给贾文生办理入编手续,贾文生也会在期待中跟其他老师一样做好一个老师该做的本职工作。所以,这次参加会议,他选了一个比较靠前的座位,并主动地跟前后左右的同事们打招呼。

大会是第一项是王书记讲国家坚决抵制邪教组织,校园要防范邪教组织渗透的讲话。然后是胡校长讲新学年工作部署和教师工资改革方案如何实施。最后是教务主任许主任宣布学校老师工作安排。

许主任声音洪亮地念:“六年级主任邹君,六一班班主任邹华君,语文老师葛红,数学老师邹华君,英语老师褚平。六二班班主任葛红,语文老师葛红,数学老师牛明光,英语老师褚平。六三班班主任尹中华,语文老师贾文生,数学老师牛明如,英语老师尹中华。六四班班主任贾文生,数学老师吴勇,英语老师尹中华……”

学校安排贾文生担任两个班语文老师,并担任一个班班主任工作。让贾文生意识到学校对自己的认可和信任,激动让他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但却始终微笑着静静聆听着领导讲话。

散会后,贾文生找到学校许主任表达了对学校信任的感谢,许主任说:“这是经过校委会研究决定的,大家在会上一致认为贾老师你比其他候选人能力和责任心更强,也很有热情,就选用你当班主任了。”贾文生就问班级情况,许主任说学生都是小学部升上来的,具体名单和情况年级主任邹华君老师最清楚,一会开年级组会议后可以具体询问。

六年级教学楼层东边是教师办公室,办公室分两间,一间是任课老师办公室,一间是班主任办公室。年级组会议就在班主任办公室召开。班主任办公室就摆放了四张办公桌,按四个班级一二三四摆过去,年级组长兼一班班主任坐在办公室西边走廊窗户底下,二班班主任坐一班班主任前面,三班班主任坐在进门办公桌,贾文生就坐在三班班主任前边的阳台门前。从阳台上另一道门可以进入教师办公室。阳台上有四五个花盆儿,或许是经过一个暑假的暴晒,花盆里的花只剩下枯枝。

四个班级二十几个老师坐在班主任办公室,围坐在年级组长邹华君的办公桌旁,邹华君三十二三岁,中等身材,偏瘦,留着板寸头,一脸憨厚的笑容。他见老师们都坐定了,开始拿出一包红双喜香烟给要抽烟的老师敬烟,边敬烟边憨笑着说:“来,吃香烟。”敬完烟,自己先点起一根,要抽烟的老师们就都开始抽起烟来。办公室就开始烟雾腾腾。

六二班班主任葛红是个矮胖豁嘴的女教师,就开始捂着嘴去开窗,边开窗边说:“哎呀,本来热的叻要死特嘞,侬又要吃香烟!”

英语老师褚平也是矮个子,但是声音浑厚,就嘿嘿笑着,说:“还没开始正式上班,侬就受勿了,阿拉办公室不只是有红双喜,还有硬中华呢?”

大家就把目光转向微卷着三七分头发二十四五岁的尹中华老师,尹中华老师帅气的脸就跟着笑起来。

邹华君咳嗽一声,说:“大家安静一下哈,我们开会。”

众人就停下了说话,安静下来。

邹华君说:“这学期我们重新开始新一轮教学,葛老师褚老师我们都是刚带完九年级下来的,教师团队跟之前不同了。几个老骨干留在了新的九年级。但是我们团队又加入了几位新教师。因为几位老师都是外省聘请来的,我就说普通话。我现在就给大家介绍一下几位新老师。”

然后指着贾文生说:“这位英俊潇洒的帅哥老师是来自陕西的语文老师贾老师,也是四班班主任。”

贾文生就赶紧站起来,点了一下头说:“各位老师好,我上学期已经在学校试用了大半个学期。大家可能都认识我了,以后请多关照。”

邹华君就又介绍了江西来的牛明光老师和湖南来的吴勇老师,两位老师都是数学老师,都三十六七岁,牛明光微胖,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吴勇精瘦,留着小胡子,侧脸看去特别像教材上鲁迅的肖像。

邹华君接着说:“大家都是老教师了,开学的晨光要注意的是查看班级该到位的学生有没有到位。没有到位的,一会我会给各位班主任一张班级名单,要打电话去学生家里问问情况。另外就是班主任要收学费,这一学期的学费是830元,班主任收好后要交到学校财务处。开学那天主要就是班主任的事情多一些,其他老师该上课就按课表上课,开学第一节课的重要性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希望各位老师最后这两天把课备好,不要太随意了。给新进入初中的学生们留一个好的印象。我嘴巴笨,不太爱讲话,就讲这些。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待会大家以班级为单位互相讨论一下,讨论完了我们一起去如意酒家吃中午饭,年级组每学期有活动经费。”

贾文生就站起来说:“请问邹老师,您那里有没有详细的学生情况,比如学生家庭情况啊,五年级毕业考试成绩啊什么的?”

邹华君说:“贾老师,这些都有,等会儿我就给你。你刚来,可能对这些郊县的农村孩子不是很了解,有需要我帮助的你就尽管找我,我协助你做好班级工作。”

葛红哈哈大笑说:“小姑娘们看到这么一位大帅哥,迷都迷死了,肯定乖得很,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小糟西,只要天天骂就可以了。”

褚平又嘿嘿笑:“怕贾老师用陕西话骂了戆糟西们听不懂。”

贾文生就歪头问尹中华:“啥叫小糟西和戆糟西?”

尹中华笑着说:“就是小笨蛋小调皮蛋的意思,这样说也不是很准确,反正就是骂人的话。可别学啊。”

年级组会议之后,贾文生就找六四班的科任老师一起碰头,尹中华对他说:“贾老师,我们三班四班搭档老师差不多,就在一起碰头吧?”

于是三班四班老师们到了旁边的教师办公室,牛明光老师说:“小贾,我也是刚来,一家人住在小学部那边的宿舍,有时间到我家坐坐。”

边上的吴勇也说:“我家就在他家边上,欢迎也到我家,我们外地老师一家亲。”

牛明光说:“小年轻老师不错哟,刚来就当了班主任,成了学校的骨干。”

贾文生对二人说:“感谢两位老哥,我们都是远离家乡来到上海的人,我当班主任是因为我比你们俩早来三个多月。还需要两位兄长多多指教。”

牛明光说:“课余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打篮球下象棋啊。学校还有几个外地老师,一起打球正好。”

贾文生就说可以。然后拿着本儿找班级其他科任老师及家里座机等联系方式并对每一个老师都说了些多多指教多多帮助的客气话。又到邹华君那里拿过来班级学生的花名册毕业考试成绩家庭情况研究起来,根据小学班主任对学生们的评价简单摸清楚了班级学生情况。并把几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名字记下来,他要在开学第一天快速组建起班级小干部队伍,像魏书生那样充分调动起班干部的管理热情,让全体学生都参与到班级管理,要让学生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快速进入初中学习节奏。

正研究着呢,有人拍他的肩膀,抬头一看是尹中华。尹中华笑着说:“贾老师,后天才开学呢,明天再研究吧。走了,聚餐去。他们都走了,就剩咱俩了。”

贾文生就跟着尹中华一起,朝着离学校不远的如意酒家走去。中午的太阳照得校门口那条马路白花花的,马路两边待收割的水稻灿黄一片,一群麻雀在稻田边起起落落。尹中华问贾文生:“贾老师来自陕西啊?不错哟,古大秦国,六朝古都所在省份。我还计划啥时候去你们那儿旅游呢。”

贾文生说:“好,随时欢迎你去,到时候我给你当导游。我虽不是西安人,但是对西安熟悉得很。省历史博物馆、大雁塔、秦始皇兵马俑、半坡遗址等都是旅游热点。”

尹中华说:“你们中原人都很有文化,不像我们上海,才不到两百年历史,以前就是个小渔村,滩涂之地。我们浦东这些农村就更落后了。没文化的。到时候你跟这些学生家长接触你就知道了。”

贾文生说:“没关系的,学生们没文化才体现我们老师的重要性嘛。”

尹中华说:“我们本地这些老师上点年纪的连普通话都讲不来,很老土的。教育局引进你们这样的外地老师十分有必要,县教育局初中语文教研员就是江西的呢,很有水平的。”

贾文生说:“美国是个移民国家,所以世界最发达。你们上海也是移民城市,所以中国最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有移民的地方就什么都活跃。”

尹中华说:“说得好,学校每年新班级这个分班都有个惯例你知道不?”

贾文生说:“初来乍到,啥也不知道,还请尹老师多多指点。”

尹中华说:“一班二班一般都是九年级刚带完中考下来的骨干老师带,三班四班都是给一般的老师带的。而且分班的时候,会来事儿的学生家长都会提前给学校打招呼,一班二班几乎就集中了年级最优秀的苗子。以后考试三班四班各科成绩都考不过一班二班的。学校领导又十分看重老师所教班级的成绩。一切以考试成绩论英雄,评职称评优秀什么的都要看成绩。学校不看你的教学方法,也不看你是不是有才华,教出好成绩了你就是爷,不管黑猫白猫,能逮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贾文生说:“谢谢尹老师提醒,事在人为,努力了就好,问心无愧。”

二人说着就到了如意酒家,如意酒家大厅里摆了三桌,一班二班任课老师一桌,三班四班任课老师一桌。四个班主任还有教务主任以及其他几个学校领导一桌。贾文生低声问尹中华:“怎么校长跟书记没来啊?”尹中华说:“两个大领导从来不来参加年级组聚餐,除非是全校性质的聚餐才来的。”

贾文生说:“那个九年级组长和语文教研组组长我知道,上学期我就在他俩的领导下试用的,他们直接主宰我是否聘用的生杀大权呢。其他几位我就不认得了。”

尹中华说:“等会儿邹华君老师会给你介绍的。”

餐前,邹华君就真的站起来给贾文生介绍桌子上的其他人,一一介绍了七年级八年级年级组长和各学科教研组长。那个八年级组长汪明是英语老师,个子瘦矮但皮肤白皙,戴着眼镜,是江西人。介绍完他后,他说:“我们外地老师又来一位强将,欢迎欢迎。”那个数学组长王海是个高大魁梧带着大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对着语文组长杜宜说:“语文组的新生力量啊,语文组除了你这个老帅哥,这回又来个帅哥了。”

葛红又咧着阔嘴哈哈大笑,说:“勿晓得小贾老师有没有结婚哟?”

众人就看着贾文生,贾文生猛然想起王书记上学期给他说过,如果是已婚但妻子不是老师的话入上海事业编更加困难,贾文生知道自己和石美丽只是订婚同居还没有办结婚证,就向王书记说自己没有结婚。之后,贾文生打电话回老家叫家人托关系给办了一个未婚证明,等入编之后再回老家办结婚证明。

贾文生浑身燥热地说:“还没有结婚,但是有女朋友,在上海大场上班呢?”

邹红说:“还找了个上海宁啊?勿得了。”

贾文生不置可否。

餐后,贾文生回到办公室,根据班级学生情况的大致了解,开始在本上写班级管理计划。

计划写在笔记本上之后,贾文生就自言自语:“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小小班级满是乾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认真对待它了没有做不好的工作。”

然后出门用IC电话卡,插进挂在办公室外墙上的电话机,拨通了石美丽电话。向石美丽讲了开会情况后又让石美丽记下电话机电话,以后上班期间有事就可以打这个IC电话,下班期间就可以打门卫电话。

石美丽告诉贾文生打IC电话的窍门,说通话三分钟之内都是按三分钟收费的。每次打电话别忘记说满三分钟,不然不划算。

第二天,贾文生在邹华君那里要了班级钥匙,把班级打扫得干干净净,课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并在讲台黑板上用粉笔写下了“欢迎同学们进入初中”几个大字,又在教室后面黑板上把座位安排抄好,座位安排按照的是小学毕业成绩分配,把学习成绩好的和成绩不好的组合同桌,等学生安稳下来后再微调。这样学生来到班级就不会乱糟糟,按座位入座,也方便贾文生快速地认出学生来。

开学第一天,贾文生早早地起床,吃过早餐。穿着自己那套赭红色的西装,白衬衣领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来到办公室,葛红看到了就哈哈笑说:“哎哟,小贾老师像是要娶新媳妇一样嘛。老清爽叻。”

邹华君看到贾文生了,就掏出香烟递给贾文生,贾文生连连摆手说不会抽烟。褚平接过邹君的烟后,说:“学堂里不抽烟的怕只有许主任和你咯,大家都抽,你也不要落后哟,呵呵。”

尹中华赶紧补充:“吾也不吃香烟的。”

邹军就说:“勿吃香烟可以,但是要买香烟,以备我们没烟时的需求。哈哈。”

贾文生说:“这个可以的,我买我买,没烟的时候尽管找我哈。”

七点钟刚过,校门口就热闹起来,学生开始骑着自行车到了校门口都下车推进来,一直推到教学楼后边的停车棚放好。教学楼开始人声鼎沸。

贾文生站在六四班讲台上迎接学生,每进来一个学生他都冲学生微笑着点头,并指示学生看教室后黑板上的座位表,学生就有序地坐到座位上,好奇地看着这个一米八的英俊老师,有几个要把带的书学费交给贾文生,贾文生说等会儿上课交,贾文生就这么微笑着站在讲台上,班级四十八个学生陆陆续到齐,都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

不一会,过来巡视的许主任忽然把脑袋探进班级,看到全班都在,就嘟囔:“我还以为四班一个学生没到呢,其他班吵得要死,怎么这么安静?”

学生们就被许主任逗笑了,贾文生也跟着笑。八点钟到了,第一节课上课铃声响起。贾文生响亮地说:“上课!”

四十八个学生就刷地一下站起来。齐声喊:“老师好。”

贾文生向学生们鞠了一躬,让大家坐下,就开始介绍自己。贾文生幽默而具有感染力的语言让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正当大家听得入迷的时候,贾文生话题一转,说:“刚才大家都听了老师的介绍了,那你们也该向老师介绍你们,对吧?”

全班学生说:“对。”

贾文生说:“那一个一个地介绍太费时间了,我们一会还要收费,这样吧,大家拿出一张草稿纸,把你们的个人简介写在纸上,交上来我课后慢慢了解。简介就要简单明了,不要超过五十字好吧?”

学生们都想在新班主任跟前表现,就都开始写起来,贾文生就在教室里转悠,物色字儿写得好的孩子,为稍后班级收费做准备。因为班主任老师开学这天最复杂最耗时的就是收学费,收费、找零、开票、验钞、合计,一弄就是半天时间,就无暇顾及班级其他工作了。

简介写完交上来之后。贾文生就喊:“刘琼,我发现你的字体最漂亮,你上讲台来看着同学们的花名册统一按学号开发票。”

圆脸刘琼听到这个帅哥老师喊自己干活,脸羞得绯红,但开心得不行,忙拿着笔上讲台按照贾文生讲的开始开起了发票。

贾文生又喊:“周漪,你上来负责点钞票和找零钱。朱华你上来负责登记因没有零钱需要找零钱的同学的具体零钱,等到了财会室换了零钱再找给他们。”

漂亮的周漪和朱华就也欢快地上了讲台。

于是,贾文生又叫座位上的每个人都拿出笔来,在自己的100元整钞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如有发现假钞,就按名字退还。

贾文生又把每一组12人分成四人小组,四人中字写得最好的为小组长,每个小组长负责收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个人的钱,并认真登记好总数和需要找的零钱数,然后将登记情况和钱交给大组长汇总,大组长认真核对后将钱交给周漪,将登记情况交给朱华。朱华和周漪再核对一次。全班48人,共计41590元钱,除去25人需找零1750元,合计39840元,正好是48乘以830的数目。贾文生最终核对一遍。这样经过四道关的核对,一般情况下都没有问题了。

然后,周漪和朱华将钱用报纸包好直接送到行政楼财务室,财务室老师第一次看到学生拿着这么多钱来交,惊得瞪大眼睛说:“哪个班级的,胆子勿要太大了,万一搞勿清爽谁负责?”

财务室验钞清点无误,然后开出收据,周漪把收据给了贾文生。朱华按照各小小组的登记将零钱分给各个小小组组长,小小组组长再分发给每个人。这个时候,刘琼的发票也已开完。

六四班收费工作就此完毕。

贾文生一看表,收费工作耗时不到二十分钟。如果是他自己收费开票的话,最少得三个小时。这样让学生收费,工作效率提高了十多倍。这样就可以用剩余时间接待学生家长发新教材等等。

贾文生为自己这个方法的成功实施而冲着学生们笑了。直接参与收费的十二个学生也觉得为新班级做了实事而显得有些兴奋。

贾文生又安排全体男生下楼搬新书,几个高个子女生嚷嚷说她们也可以去搬。贾文生就说男生搬上来女生负责发书。

正说着,王书记出现在班级门口,向贾文生招手。贾文生就出去。

王书记说:“贾老师,刚才财务给我打电话,说你让学生收费太大胆了,万一弄错了丢了你可负不起这个责哟?”

贾文生笑道:“关键是错了没有丢了没有?”

王书记说:“倒是没有,年轻人在工作上有创新有想法我们支持,但是要谨慎小心,因为这涉及钱的问题。”

贾文生说:“这不是我的想法和创新,我是学习魏书生老师的。魏老师这样收学费几十年从来没错过。”

王书记就笑笑说:“哦,学习名家啊,很好,学习名家但是要根据我校学生实际情况才行。不过这样也行,不仅提高了你的工作效率,而且还直接锻炼了学生的理财能力、办事能力和与别人协调一致的能力,还增强了学生的效率感和集体观念。”

贾文生就笑道:“感谢老专家老书记的表扬,我会努力的。”

忙完班级的收费和发新书工作之后。贾文生就又给三班四班上第一节语文课。他向学生们讲了自己语文教学的五个坚持,并让学生们回家就准备三个本儿,一个是课堂笔记本,一个是日记本,一个是摘抄本。今天的日记题目就是《记六年级开学》,字数不限,明天上学第一件事就是交日记本。三班课代表是顾晓丽,四班语文课代表是姚惠芳。并按刚才收学费分的小小组,每个班级选了九个语文小组长,四个语文大组长,一个语文课代表。近三分之一的学生直接参与到了贾文生的语文教学当中。

两个班级的学生们都是从小学刚升上来的,听到贾文生语文课的这么多要求,倍感新鲜,但是都在喊:“这个外地老师作业好多啊。”

贾文生说:“你们的语文成绩上去了,你们就会喜欢上这些作业的。”然后就把他如何辅导庄霓成为优秀学生的事情给学生们讲了,并说:“有了学习兴趣,大家的学习成绩都会上来的。”

上完自己的语文课,贾文生就每节课都站在班级门口等着每一个科任老师。老师来了,贾文生就热情地给学生们介绍每个老师,并让学生们热烈鼓掌欢迎。将班级营造出一种尊师重教文明礼貌的气氛。

贾文生开学第一天的行为让尹中华啧啧啧夸赞不已,邹华君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葛红却冷言冷语:“伊第一天表现得生猛呢,勿晓得能坚持多久?”

贾文生就这样在教室跟学生们呆了一天,基本上能喊出班级每一个人的名字。直到下午放学送走每一个学生,方才锁好门窗回到办公室。整理好第二天将要上课的内容,才拿着IC电话卡到办公室外给石美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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