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的教育中非常重视演说能力的培养,这也应该是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的。他们从小就创造这种环境,让孩子去体验和模拟,并把语言的感染力作为领导力的一个重要评价因素。反观我们的教育,幼儿时期的教育,好像还提供不少的机会让孩子登台,说说这说说那。从小学初中到高中,越来越扎进了“上课-听讲-写作业-考试”的模式,为数不多的互动就是站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小学阶段童言无忌,低年级还有拼命举手抢答的;初中就都低着头不怎么举手了;再到了高中,老师一看,算了,也不提问了,直接跳过这个环节。到了大学应该进入了全面发展的时代,想来弥补一下,可惜发现晚了,业已沉默了12年,不会说不爱说了。
难道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说”这个能力的重要性吗?我们的教育工作者,我们的老师竟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非也,我们的教育,最终都是以考试考核分数来衡量的。客观上来看,“说”的能力,不容易进行量化和考评。在整个教育组织的过程中,慢慢地就被忽视了,其实这也应该算是教育失职失位的地方。小初高时期,没有人对孩子会说的语言能力进行引导和教学,到了大学甚至出了社会,也是靠自学,不少人语言能力水平都没有长足的进步,普遍水平较低。所以可以看到不少中国人,要他在一些正式场合下说起事情来的时候,并不显得那么自信。
有人可能会站出来抱不平,这个也是要叫语文老师背锅负责吗?很不好意思地对已经相当辛苦的语文老师们说一句,首“锅“语文老师还真逃不掉。查一下词条对“语文”二字的解释,语文,指的是语言文字,考察的是听、说、读、写、译、编等能力,说的能力赫然在列。
我们多年来的语文教育,多以字面上的认、读、写为主,一方面是这条线容易进行标准化的考核评分操作,二是也比较符合中国一对多的课堂说解实际。再则,普遍认为,会写的自然就会说,这个好像有一定的道理,稿子能写出来了照着念有多难,于是拼命加强在“写”的训练上。然而,反观现实实际,日常的沟通交流之间有没有每个人都拿着稿子对着说呢?需要稿子的,只是极少数的场合。“写”可以是一个思维加工的过程,“说”是思维一瞬间的迸发,上牙和下牙一碰就得蹦出话,“写”得好到“说”得好,还有一个陡峭的台阶,光靠孩子去自然跨越,难度不小。令人惋惜的是我们12年的教育学习过程中,对这个环节是较为忽视的,不能不说是一个缺憾。于是不少人多年来,“说”的能力一直停留在一个相对初级的水平层次。如果我们的基础教育中,结合孩子的心智发育成长,适当地给他们这方面较多的启蒙教育、基础训练和模拟运用的机会,相信他们在这方面会做得更好。
“可惜呀,越到后面越没时间,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拿去刷题嘛!”刘玉兰感慨道。
“再返回来讲讲“说”与“写”的联系。”李怀远停不下来了。
如果从小就把说看成一种口头上的书写来培养,通过不间断的情景训练,尽量达到说写一致,这是较为理想最好。可惜我们偏偏走两张皮。写,为了写得美写得好,故意让文字看起来文绉绉拗口,到后面孩子写也写不出来,说又说得不流畅,写与说脱节。其实“写”和“说”都往一个方向靠就好,简约、精准、自然,这是两者的共同点。
这些本该在中小学阶段打下一个一生的基础,可遗憾的是我们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刷题目应付考试了。只有极少数的特定人群,后面因职业原因,接受了语言方面的系统训练,比如主持人、播音员、演员等,观测一下这些人的人生,语言能力除了是他们吃饭的本领外,对他们的社交、日常生活大都是不是也起到积极良好的辅助作用。除了音色和一定的技巧之外,他们一般也拥有比常人更强的把事说清楚,把话说明白的本领,这对于人的一生往往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说着说着,李怀远不由想起了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那本神书。
“随着抖音、快手等等视频直播及自媒体系统的普及发展,个人语言表现力有了越来越多用武之地。会说,可以带给你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李怀远眼光一亮。
“嗯,听你这么一掰饬,好像有点道理,特是别生活中语言幽默的人,人见人爱。”刘玉兰表示赞同。
“会说的,幽默感强的人,自嘲和自我解压的能力特别强,积极乐观,快快乐乐过一生,多好。”
“照你这个逻辑,是不是还要会演。”
“没错,刘老师你长进了,”李怀远竖起大拇指,“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个也相当重要。”
“这个睿睿可以,现在在家里就戏精一个,气死我了。”
每个人都有不同阶段的角色,会看清自己的角色和定位,能看清自己,和别人对戏对得好,也要能感受到和你搭戏的人,这也是要高情商的表现。
戏和真实人生不同区别,只在于戏可以重来,人生是本色出演,真实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