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智惩打狗队
日本的打狗令,在幽州内外全面铺开了,扰得城乡不宁,人心惶惶。而日本人在城南、城北、城东,分别设有狼狗圈,每圈都喂养数十条狼狗,凶猛无比。在兵营、军火库、监狱等要害部门,都有狼狗配合守护。鬼子上街出城,也都牵着狼狗,很多平民百姓无辜被狗咬伤咬死,鬼子不但不管不问,反而哈哈狂笑。
这天是四月十八娘娘庙庙会的日子。娘娘庙坐落在幽州城西北角,从早晨天刚亮,赶庙会的人便从乡村屯落涌入幽州四门。做买卖的、许愿还愿的、耍把戏要饭的,五花八门,三教九流都涌进幽州城,连鬼子兵也有一队队到娘娘庙看热闹的。这样一来,日伪军营地戒备也就松懈了。
在这些赶庙会的人当中,有无数乞丐。他们玩着猫、鼠、蛇、蝎子等歹毒的动物,满城乱窜,渐渐接近日本的狼狗圈。乞丐们一闪身,呼拉一声窜上狼狗圈的围墙,墙内的狼狗立刻狂吠着往墙上扑。乞丐们将手中的玩物“哗啦啦”全部扔向狼狗,这些被乞丐们扔下的猫鼠蛇蝎与狼狗展开了激战,很快被狗咬得血肉模糊。狗大获全胜,但是只见这些狂吠的狗,一条一条口吐白沫,倒地而死。
正在营房的日本兵突然听到狗吠,急忙提枪跑出,见狼狗圈四周的围墙上站满五大三粗的乞丐,忙举枪就要射击。正在这时,无数毒蛇“嗖嗖嗖”射向鬼子兵。出来的鬼子兵凄惨地嚎叫,倒地死去,昔日狼狗圈那种‘鬼、狗凶顽’地气焰不见了,见到的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乞丐跳进狼狗圈捡起枪砸碎,放火烧了饲养房,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子们赶到三座狗圈时,三大狼狗圈化为灰烬。各要害部门的狼狗,也同时发生狼狗与猫鼠蛇搏斗,以猫鼠蛇被咬碎,狼狗死亡而告终。
街上牵狼狗逛街的鬼子们,正趾高气扬地横行霸道。突然听到狼狗一声惨叫,有的一口咬住鬼子,不一会蹬腿死去。日本兵察看狗的死因,见狗的喉咙中飞镖而死。有的鬼子气急败坏,端枪想向行人射击,不料不知哪里飞来一镖,正中哽嗓咽喉,顿时倒地气绝。
幽州城内的日本狼狗,不到半天几乎全被杀死。
“在家里”的“以狗命换狗命,打击鬼子气焰”的第一步成功了。那些乞丐,是城西村屯“在家里”的弟兄化装而成。他们杀完狗之后,把乞丐的衣服一翻,穿在身上,又成了赶庙会的老百姓,到哪里去找?那些猫鼠蛇兔等小动物,身上有‘青酸甲里’等剧毒的药包,狗一入口焉有不死?那些在鬼子要害部门杀狗的,是由武功高强的精选的兄弟完成。在街上专找牵狗鬼子的,正是关幽燕、小冯秃、赵二娘亲自执行。鬼子被这突如其来地打击弄懵了。要报复找不到对手,只好加强打狗队的力量,以杀尽幽州地区的狗来出气。
关幽燕知道鬼子对此次行动不会善罢甘休,会进行报复。便指派赵二等人,尽快组织力量,加强八大屯的防守,随时对付鬼子的打狗队。
鬼子的打狗队是由伪军汉奸组成。他们知道满人对狗的钟爱,谁伤他们的狗会跟你拼命。所以打狗队不敢靠近八大屯的边儿,只能在汉人的村子里转。可是自从小日本的狗被杀死以后,鬼子为了报复,强令打狗队进入满汉杂居的屯子去打狗,又组织满族中的败类,组成满族打狗队。笑面虎关香升已完全投靠日本人,便强行让他组织,这样一来关屯的狗先遭了殃。
这消息很快传到关幽燕耳朵里,他与赵二、冯三等人,商量对策。
“关屯满人组织打狗队,这个风不刹,其他屯子会跟着效仿,你们看怎么办?”关幽燕问。
“让我看咱也从关屯下手,咱来他个以牙还牙!”冯三说。
“那就先把炮楼端掉,杀鬼子,然后治关老宅!”赵二说。
“你们说的是目的不是方法。咱是老百姓:一不能暴露自己;二不能动用军火。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治鬼子又治败类才行。”关幽燕沉思着说。又冲赵二笑着说:“我看这个事儿得找你夫人赵二娘,咱来个美人诱豺狼如何?”
“大哥你说说怎样用美人诱豺狼?我跟她说。”
关幽燕说出自己的计划,赵、冯二人哈哈大笑,赞不绝口,二人便各自筹划去了。
关屯东南方向三四里的地方,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是百十年来,关屯人盖房用土挖成的。由于年深日久,土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周围长满茅草。夏天,水中浮萍水草覆盖四周,坑中央才能看见明水,不知道的人不小心掉下去,不会水的会被淹死,就是会水的被水草一缠,也十分危险。
这天已近五月,关屯来了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手打遮阳伞,口中唱着流里流气的歌儿招摇过市的从山神庙前,一直穿过大街向东南走,口中肆无忌惮地说要到河边去洗澡。路过鬼子炮楼时,还嘻嘻哈哈地指手划脚。
“小红!不找中田少佐和咱一起去啊?”一个说。
“他啊!没良心的,到了关屯有翠红那个臭娘们,早把咱忘了。”被叫做小红的口出怨言。
“那别的皇军哥哥咱叫着吧!咱洗澡好让他帮咱搓搓背!”一个身穿粉色薄纱的十八九岁的女子说。
“好啊!谁知他们去不去阿!叫叫看。”被叫做小红地说着,冲炮楼上喊:“哎——皇军哥哥!跟我们洗澡去吧!去不去啊?”大家也跟着乱喊起来。
炮楼里的鬼子兵早就耐不住欲火,可是长官不发话谁也不敢下炮楼。
女人们得说笑声,惊动了老宅里的中田少佐,赶紧推开趴在腿上的翠红走出大门。一看像是一群翠红楼的歌妓女孩儿,他也没往深处想,手一挥,从院里、炮楼里出来八九个鬼子兵。
“花姑娘的,大大地好!抓来地干活。”中田边说边追了上去,几个日本兵也一起向前追。翠红见这七八个姐妹要遭毒手,叹息着自言自语:“哎——在翠红楼好好的,何必跑这儿来招惹这群东西?”边说边跟了上来。
中田他们以为这几个女人已是手中之物。这些禽兽早就玩腻老宅的女人,而别的女人又跑得一干二净。今天送上门来,正好都抓回去慰劳自己。谁想他们紧追,女人们嘻嘻哈哈地紧走;他们慢走,女人们又回头来逗他们。引得这群鬼子欲火难耐,叽里呱啦边喊边追,个个满头大汗,可始终有一丈来远的距离,就是追不上。
追着追着,只见这七八个女人,都进了茅草丛,个个做宽衣解带的样子。
中田他们追得泄气就要掏抢,谁想出来匆忙,又和翠红一起鬼混一阵没带枪。这时见前面女人在草丛中脱衣服。又笑了:“中国的女人,怕羞的!到草丛的干活!”说着猛追过去。
这时,前边的女人又向草丛深处去了,他们几步到草丛中,见离女人只剩一两步远,便不顾一切地猛扑过去……
只听“扑通、扑通”一阵响,一个个都掉到水里。
“姐妹们!咱们走哇!”被叫做小红的女子娇笑一声,踏着水草浮萍,向大坑的对岸走去。到了对岸她们站住了,看到坑边草丛中有一根粗绳,一直通向水中。小红一挥手用力啦着,一块三丈来长,两尺多宽的大木板被拉上来。原来这是条藏在水皮下的浮桥。
这时,中田等七八个鬼子兵,在水中拼命地挣扎,越挣扎水草缠得越紧,已经有三个鬼子再也没露水面。中田水性比较好,拼命向无水草的地方游,见女人从水中拉上浮桥,知道上当了,便想游到对岸抢夺浮桥救人。可是,越动越紧,同时感到有钩子扎进肉里。再也不敢往前游。眼睁睁地看着对岸的女孩儿,嘻嘻哈哈地把浮桥砸个粉碎,又说说笑笑地走了……
跟在后边的翠红,见鬼子落水,又见那几个姐妹嬉笑着走了,心中暗暗地佩服。自己高高兴兴地回到山神庙。
到了山神庙傻眼了,只见关香升和自己的傻儿子在炕上哭,谁也站不起来,原来两人的腿骨都错了环,站不起来了。他赶快到屯子里找人,可是走了几家,都是腿骨被摘脱了环,谁也走不了路。经过询问,才知道是赵二带领人进入关屯,制服关香升,对满族打狗队的人进行了惩罚,使他们暂时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