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萧梦梦—青葱岁月
我认定,她是我的唯一,此生此时都离不开她了。她若死了,我也就死了……!
三、民民靠谱不
萧梦梦一听到爸爸萧云海的脚步声,忙跑出门,截住萧云海,轻声叮嘱说,“爸爸,海城的事儿,您千万不要再提!那个赖子来了!”
萧云海被弄个云遮雾罩:“海城有什么事儿?哪个赖子来了?”
“自然是白民民呀!他的事,您也不要对妈妈说啊!”接着,梦梦像是给爸爸解释,又像是自我辩白,嘟嘟囔囔说道:“那个赖子,他到底怎么跟来的?梦梦毫不知情,真是莫名其妙!”
“小败类”,突然间变成“赖子”?海城的事,还“千万不要再提”?女儿梦梦,这是怎么了?梦梦对白民民心态的微妙变化,使萧云海很纳闷。
早在海城,萧云海已经察觉到这种变化。“黑松林之夜”,梦梦谈到白民民时,对于这个伤害过她的“小败类”,似乎已经不想再过多的提及。这与梦梦一向疾恶如仇的性格是不相符的。当然,白民民在关键时刻把握住了自己,并没有侵犯梦梦(话说回来,若真的侵犯了,梦梦对白民民的回应,就不会是“划拉两刀”那么简单了,一定会“以死相拼”,一命换一命。这也是萧云海在这个问题上,当时感到“后怕”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因素,萧云海曾暗暗分析认为,是白民民对小燕儿母女主动出手慷慨相助,表现出人的良知,无形中感动了梦梦。虽然在萧云海看来,白民民的这种相助,也有可能是出于一种公子哥儿挥金如土的姿态。
梦梦对白民民心态的变化,使萧云海很纳闷。白民民竟然疯狂地爱恋上萧梦梦,听说在海城已经开始天天送玫瑰花,现在又不管不顾地跟到了山城,这与白民民往日花花公子放浪形骸的形象大相径庭。就使萧云海更纳闷了。萧云海认为,像白民民这种不靠谱的公子哥儿,还是离他们家的梦梦越远越好。
于是,见面,吃晚饭,萧云海除对白民民打个招呼说“你来了”,再不发一语。萧云海不说话,别人也都不好说话。整个场面,显得没有气氛。
郑洁趁白民民进厨房递来撤下桌的碗筷时,悄声解释说,“你萧叔叔刚失去自己一个好战友,心情不好,不想说话。民民,你别见怪。”
白民民大度地微笑道,“阿姨,我知道的。”
萧云海说,老罗家里的人,一会儿就从山城火车站接过来了。他得去看望。
郑洁说,“我也应该去。梦梦就在家陪民民说话看电视好了。”
梦梦噘嘴说:“我回山城算是干什么的?是来陪哪个不着调的什么人说话看电视的?晦气!我就要随爸爸妈妈一块儿去!我向罗伯伯遗像致敬去!再说多少年了,伯伯的罗伯母,我还不知道长个什么样呢!”
郑洁沉下脸说:“梦梦,你是怎么回事?……”
白民民忙插言打圆场说:“梦梦随萧叔叔郑阿姨一块儿去!梦梦应该去的!明天开追悼会时,我也应该去的!今晚,我看一会儿电视就自己睡了。”
郑洁心想:民民这孩子真懂事,好孩子!便说,“那好、好!床褥都收拾好了。民民,你想睡就睡。我们回来可能比较晚,你不要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