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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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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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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图》连载

第一十三章

这个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芳,林芳一边进来一边对韩国庆和赵小五说:“你们怎么欺负人呀?”韩国庆笑嘻嘻地对林芳说:“你哥他不服我。”林芳冲着段建国说:“段建国!你这个班长怎么不管管呢?”段建国对林芳笑笑说:“我这个班长可管不了他们。”林海山站起来一边用手拍打身上的土一边问林芳:“你找我干什么呀?”林芳说:“我给你送热水袋来了。”林海山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用,我们睡的炕挺热的,用不着热水袋。”赵小五笑嘻嘻地对林芳说:“你哥不用,我用。”林芳瞪一眼赵小五说:“你等着吧!欺负我哥,我还借你热水袋。”林芳说完拿着热水袋就走了。

新的劳动开始了,同学们开始在山上修梯田,抬石头的抬石头,运土的运土,几天下来同学们都累得腰酸腿疼。同学们从来没干过这么重的活,这是同学们头一次干这么重的活。大多数的男同学还行,睡一觉就能解乏了,第二天还是照样干;而大多数的女同学就不行了,明显体力跟不上了。为了照顾女同学,女同学是俩个人一个土篮子,而男同学是一个人一个土篮子,男同学还负责铲土。就是这样,女同学还有几个受不了的,有的女同学请假休息一天。李老师一看这样的情况,她就和段建国和郑筱薇商量一下,决定先让同学们休息一天,让同学们缓缓乏。

通过上次林海山的事情,李老师决定:休息这天所有同学哪也不能去,有事要请假。另外她还安排团支部和班委会的干部上午和下午轮流值日,到各个同学住的地方检查,防止个别同学擅自行动。就这样全体同学休息一天,休息这一天也没什么事,同学们在一起打扑克的打扑克,下棋的下棋,就是自由活动,但谁也不能到处乱跑。

吃过中午饭,韩国庆他们几个都凑到段建国这里,他一进屋就对赵小五说:“你姐真不够意思。”赵小五问韩国庆:“我姐咋地了?”韩国庆说:“刚才打菜的时候,她多给我盛了一块鱼,她看多了还拔了一块回去。我一个劲说别拔了,她也不听还是拔了回去了。”段建国说:“赵艳拨了回去对,规定每人就两块鱼,你多啥呀?”赵小五说:“建国说的对,我也是两块鱼呀!我姐也没照顾我呀!”林海山冲着韩国庆说:“你怎么那么馋呢?就你特殊,别人都两块,你就非得要三块呀?”韩国庆回应着林海山:“你瞎说什么呀?我也没管赵艳要啊!那是她多盛了一块,我的意思多了就多了呗!还让回拨了什么呀。”林海山说:“多了就得拨回去,谁也不能占便宜。”韩国庆说:“春生在我前面,赵艳就给春生盛三块鱼,我看的真真切切的,不信你们问问春生是不是这么回事。”林海山问刘春生:“春生,是他说的那样吗?”刘春生似笑非笑地说:“没有啊!我就吃了两块鱼啊!”韩国庆冲着刘春生说:“春生你撒谎!你这小子占了便宜还不承认。”刘春生对韩国庆笑笑说:“我可没撒谎啊,你拿出证据来,要不你问问赵艳,她是不是给我盛了三块鱼。”刘春生说完,赵小五、林海山和王玉民一齐对韩国庆说:“对呀!你拿出证据来呀!”韩国庆一看大家都对他来了,都向着刘春生,他指着他们说:“你们都向着春生,我不和你们说了。赶紧下棋,有谁不服的上来?”段建国首当其冲,他说:“我不服。”说着大家就开始玩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在一起,还是像在家似的一边玩着一边互相斗着嘴。主要是林海山、韩国庆和赵小五他们三个斗嘴,段建国、王玉民和刘春生偶尔参与进来。上午是段建国、林海山和常明辉他们负责检查,下午他们三个人就没事了,可以放心地玩了。今天只有林海山和常明辉没有玩,因为韩国庆和段建国杠上了,这二人象棋杀的难解难分,你赢我一盘,我赢你一盘,谁也不能一连赢对方几盘。而赵小五、王玉民和刘春生他们玩军旗,他们也是谁也不能总赢,一会你下来,一会他上去的。开始林海山帮着段建国支招,常明辉帮着韩国庆支招,后来韩国庆告诉他们俩不能说话,他要和段建国分个高低。

林海山看了一会感觉没什么意思,他就自己躺在炕上闭目养神了。常明辉对林海山说:“咱俩下跳棋。”林海山说:“不玩,没意思。”林海山躺了一会还是觉得没有意思,他一边坐起来一边说:“这一天呆的,真没意思,哪也去不了,还不如干点活呢。”韩国庆觉得自己这盘棋形势很好,他也有闲心了,他就接着林海山的话说:“你还想出去哪?前几天做检查还没做够啊?你真是挨累的命,让你呆着还不好了,愿干你自己去干,没人拦着你。”段建国两眼紧盯着棋盘,皱着眉头思索着,但他也没忘了搭上一句:“他自己想干也不行,那是擅自行动。”赵小五接着说:“林海山不怕,大不了再作检讨呗!再反省呗!”林海山冲着赵小五说:“你别在那里废话呀!我说我不怕了吗?”

韩国庆说:“你不怕好使啊,你在犯事,李老师真的把你的班委给拿下了。”赵小五说:“老嘎哒,那不是拿下班委的事了,李老师一定让咱俩看着他,监督他劳动改造。那样的话咱俩可就有权了,咱俩就可以收拾他了。”赵小五说完,韩国庆笑着说:“小五说得对,到时咱俩就可以收拾他了。”林海山说:“就你俩那小样子,还收拾我呢,我告诉你俩,就算你俩绑子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不是我吹呀,一踢一个,让你俩都找不着北。”韩国庆说:“还吹上了,前几天要不是林芳来的话,我和小五就把你给绑起来了,还吹哪。”林海山说:“把谁绑起来了?你也就想想吧。”赵小五用手指着林海山说:“这小子嘴真硬,是不是从小吃猪缸子吃多了。海山,那天是你妹妹林芳把你救了,要不老嘎哒我俩指定把你绑起来。”韩国庆说:“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小五我俩真的绑你呀。”林海山说:“你俩帮谁呀,你俩也就想想吧。”

王玉民说:“啥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段建国说:“就前几天的事,这俩小子要收拾海山。”刘春生说:“还别说,你俩还不一定对付了海山,海山会摔跤啊。”韩国庆说:“春生你别替他吹了,他会啥摔跤啊,一个通天炮就给他打蒙了,那可是找不着北了。”段建国说:“老嘎哒你还别不服,海山摔你还是没问题的,那天还没支吧两下子呢,就被海山给撂倒了。”韩国庆说:“那是他来个突然袭击,是乘人不备算什么本事啊。”林海山对韩国庆说:“我不给你来突然袭击,咱俩现在就比划,不把你摔个满地找牙你不认识我是谁了。”赵小五对林海山说:“还满地找牙呢,谁还等着你摔呀,上去一个通天炮就给你打蒙,让你东南西北都找不着。”林海山说:“赵小五我告诉你,你别起哄,连你都算上,一样不好使,照样摔你,不服的话就出去比划。”韩国庆说:“小五,出去和他比划,怕他啥呀。”赵小五用眼睛看着韩国庆说:“老嘎哒你得上啊,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王玉民笑笑说:“小五害怕了。”韩国庆说:“小五害啥怕呀,我帮你。”段建国笑笑说:“还是二比一呗。”林海山说:“二比一也不好使,照样收拾他俩。”韩国庆说:“别吹,走,出去比划去。”

林海山一边下地一边说:“走吧,出去吧,谁怕谁呀。”韩国庆也下了地。段建国说:“老嘎哒棋不下了?”韩国庆说:“回来下。”大家都来到院子里。林海山说:“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俩。”韩国庆说:“收拾啥,一会就让你求我俩。”赵小五说:“咱可说好了,别玩赖,谁先倒地就算输。”段建国说:“我们几个当裁判,你们说怎么摔。”林海山说:“一起上也行,一个一个来也行。但我告诉你小五,你现在退出还赶趟。”王玉民笑笑说:“海山这是搞统一战线哪,让小五主动退出,他好收拾老嘎哒。”韩国庆用眼睛看看赵小五说:“小五别上他的当,不能退出。”赵小五眨巴眨巴眼睛说:“好,老嘎哒咱俩一起上。”林海山一边活动腕子一边说:“来吧,看我怎么摔你们的。”林海山说完就扑向韩国庆,韩国庆就和林海山支吧起来。赵小五赶紧抱住林海山的腰,韩国庆用手使劲往前拽林海山,他想把林海山拽倒。林海山一使劲就挣脱韩国庆的手,然后他随手就抓住赵小五的一只胳臂,用脚一绊赵小五的腿,一下子就把赵小五给摔倒了。这时韩国庆又冲了上来,他用手抓住林海山的双臂就和林海山撕吧起来。赵小五被林海山摔倒在地后,他用双手一边抱住林海山的双腿一边喊:“老嘎哒往前拽他!”韩国庆一使劲就把林海山给拽倒了,这时就听有两个人喊:“你们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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