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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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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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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图》连载

第四十章

赵小五说:“昨天晚上吃完饭后,我就到大门口坐着,这时我们院……”林海山打断赵小五说:“小地主是怎么把人扎死的?”赵小五说:“着什么急呀,听我给你说呀。就在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正在大门口和我们院的庆文闲聊呢。这时十班的小地主带着几个人路过,他不是和庆文一个班的吗,他就停下来和我们打招呼,我和庆文就和他们聊几句。我们正和小地主他们聊呢,这时就从南边的胡同里来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小地主对他们几个说:咱把他截下,看他是不是带着军帽,要是戴军帽就把他的帽子抢过来。小地主说完后他们几个人就过去把那个人给截住了,小地主上去就把那个人的帽子抢过来。那个人说:你们抢我帽子干啥呀?小地主说:抢你帽子咋地?你还不服啊?那个人一看他们这么多人,他就没敢再吱声,他骑上自行车就想走。当时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是谁对那个人做了什么,就看那个人当时就倒在地了。小地主他们几个一看那个人倒在地上了,他们就都跑了。

我和庆文一看那个人倒地了,小地主他们都跑了,我就对庆文说:咱俩赶紧回家吧,别再怪上咱俩。我们俩正想走呢,这时就听北面胡同里跑过来一个人,他一边跑一边喊:‘宏远!宏远!’庆文就对我说:宏远?这个人我认识呀。庆文就急忙走到跟前看那个人,我就跟在庆文的后面,等我和庆文到跟前了,那个人也跑过来了,庆文就对跑过来这个人叫了一声:‘王叔!’庆文他王叔跑过来就抱起倒在地上这个人,他一边抱一边说:‘宏远……宏远……’借着路灯我一看这个叫宏远的人后背都是血。这时庆文他王叔也看见庆文和我了,他着急地对庆文说:庆文赶紧帮我把你宏远哥送医院去。就这样庆文和他王叔,还有我一起把那个叫宏远的人送医院去了,可惜到医院也没有抢救过来,大夫说扎在心脏上了。”

赵小五讲完,韩国庆问赵小五:“到底是谁把那个人扎死的?”赵小五说:“当晚就报案了,派出所把他们都抓起来了,一问才知道是小地主扎的。”林海山说:“小地主也是的,抢完军帽就得了吧,还扎人家干什么呀,还给人家给扎死了,这下他也玩完了。”刘春生说:“这就是作死呢,他也好不了,就等着挨枪子吧。”段建国说:“为了一个军帽把人给扎死了,这也不值呀!我就不明白了,军帽怎么就那么好呢,戴啥帽子不行啊!”刘春生说:“军帽带着是好看,军帽多有型啊,特别是帽遮(舌),比咱们普通帽子的帽遮好看多了。”韩国庆对段建国说:“你什么都不懂,军帽多好看呀,谁都喜欢戴军帽。你看海山带的破帽子,帽遮多难看呀,像钱广似的,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人。”韩国庆一边说着他一边用手指着林海山。林海山冲着韩国庆说:“你说谁像钱广呢?我看你才像钱广呢。你把手给我撂下,别用手指着我。”韩国庆还是一边用手指着林海山一边说:“我就说你像钱广咋地?你看你那样还不如钱广呢!我就不把手放下咋地?你还和我装上了。”林海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韩国庆的跟前:“我和你装咋地?你把手给我放下,别指着我。”林海山说完后他随手就给韩国庆一拳,这一拳给韩国庆打一个趔趄。韩国庆一边还手一边对林海山说:“你小子还敢动手,谁怕谁呀!小五给我拿着书包,看我怎么收拾他。”林海山把书包往刘春生手里一塞,然后二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要论单打独斗韩国庆还是敌不过林海山的,他们还没撕吧几下呢,韩国庆就被林海山给撂倒了。”段建国说:“你俩怎么还在马路上闹啊,上回都让自行车给撞了,还没记性啊。”段建国说完,林海山一边放开韩国庆一边说:“看你那小样子,我还收拾不了你了。”韩国庆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你就会摔点跤,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一个通天炮就让你满地找牙去。”林海山说:“你就吹吧!还说不定谁打谁通天炮呢!还没等你下手呢,我早就把你给撂倒了,我还等着让你打通天炮啊?”韩国庆说:“吹啥吹呀!你也不是没看过,那天我给那小子一个通天炮,那小子马上就趴下了。小五都看见了,春生没看见,他当时没在跟前。小五是不是?我没吹吧?”赵小五赶紧说:“是,没错,老嘎哒那天真的很威猛,他一下子就把那些人给震住了,要不田宏发就玩完了,多亏老嘎哒救了他。”林海山对赵小五说:“行了!你别替他吹了,后来还不是吓的屁滚尿流地跑了。”赵小五说:“这就叫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占便宜就跑,要不还等着挨打呀!那是傻子等着挨打。我看你就是等着挨打的傻子,非得让人家打得满地找牙不可。”林海山冲着赵小五说:“谁让人打得满地找牙呀!我看你才让人打得满地找牙呢!”段建国说:“说着说着你们又掐起来了,你们能不能不掐呀!”林海山说:“都是老嘎哒起的事啊!还把我比作钱广了。”韩国庆一边对段建国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林海山说:“还说我起事呢,建国你看他戴的帽子像不像钱广?”还没等段建国回话呢,赵小五就接着说:“像,我看挺像的。春生你看他像不像?”林海山冲着赵小五说:“滚一边去,哪都有你。”刘春生说:“海山,你这帽遮真的很像的。”段建国说:“海山明天咱俩买帽子去,把你这顶破帽子扔了吧!省得都说你像钱广,现在有硬遮的帽子了。”刘春生说:“现在卖的都是硬遮帽子。”林海山说:“我不换,就戴这个。”韩国庆说:“真是钱广的脑袋,让你换还不换,多难看呀!”林海山说:“难看我愿意,碍着你什么事了?”韩国庆说:“真是不知好赖,懒得理你。”赵小五说:“海山多尖呀!戴新帽子怕被人抢。”韩国庆说:“谁抢他的帽子呀!要抢就抢军帽,像小地主他们就抢军帽。”林海山用眼睛看看韩国庆后他没有再搭理韩国庆。

刘春生问赵小五:“警擦怎么知道是小地主他们干的?”赵小五说:“警擦哪知道呀!我和庆文陪着他王叔去派出所报的案,所以我也被折腾大半夜。”段建国问赵小五:“那小地主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抓到的?”赵小五说:“当天晚上就把他们都抓到了。小地主他妈还到派出所求警察,他妈跪在警察面前哭着喊着想用两个闺女换回她的儿子。”赵小五说完,段建国说:“这不是笑话吗!她闺女也没杀人,是她的儿子杀的人,警察也不能同意呀!”林海山说:“她闺女也不干呀!那是要枪毙的。”段建国说:“她闺女同意也没用,谁杀人谁偿命,这是法律规定的。”韩国庆说:“我看她闺女也恨她妈偏心眼。”赵小五说:“小地主他家就他一个儿子,好像有六七个丫头,所以他妈想这么做。”刘春生说:“这不是她说的算了,要听警察的了。谁让他为了一个军帽杀人来的,活该!这是罪有应得。要不那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在班里总欺负他们班的同学,他们班里的同学都恨他,这回他们班可少了一个祸害。”林海山说:“我看也是,这样的人少一个就少一个祸害。”韩国庆说:“弄不好啊!今年的十一之前就有可能把他给毙了。”刘春生问赵小五:“小五那个被扎死的人,他爸怎么这么巧就赶到了呢?”赵小五说:“后来听庆文他王叔说,他的儿子刚上班不长时间,这几天晚上单位加班,他晚上没事就出来迎迎他的儿子。因为他的儿子身体不怎么好就没有下乡,是留城的青年。”

韩国庆说:“等咱毕业时我也装病,到时就可以不下乡了,也能留城了。”林海山对韩国庆说:“你装也没用,要到医院检查的,一检查你什么毛病都没有,你还得下乡。”赵小五对林海山说:“怎么没用?到时候我就装病,去医院检查时就找熟人,让他证明我有病。”林海山反问赵小五:“你找人?谁敢给你出这个证明呀?要是检查出你没有毛病,这个大夫都要受处分的。”刘春生说:“小五不用装病,他和他姐一起毕业,家里又没有其他子女了,按政策要照顾的。海山你也行啊!你和林芳也一起毕业,也符合政策呀!”赵小五说:“要是有这个政策的话,我就让我姐留下,我下乡去。”段建国对赵小五说:“可能有这个政策。”林海山说:“有这个政策我和林芳都下乡,我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韩国庆问林海山:“你愿意下乡啊?林芳也愿意下乡啊?”林海山说:“愿意呀!林芳也愿意呀!”赵小五说:“去农村又苦又累,谁愿意去呀!我是没办法了,有办法我也不去。”段建国说:“现在就是这个趋势,我们毕业都要下乡,到农村苦和累这是事实,但也能锻炼人啊!还能培养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林海山说:“建国说的对,到农村能培养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韩国庆说:“你们锻炼去吧!我可不想去。”刘春生说:“赶紧走吧!我们在磨蹭一会该迟到了。”段建国说:“可不是咋地,赶紧走吧。”段建国说完大家就急急忙忙地向学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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