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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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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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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图》连载

第三十二章

郑筱薇说不下去了,段建国问徐秀玲:“徐秀玲怎么了?”徐秀玲说:“董玉萍死了。”徐秀玲说完后,屋里所有的人都非常地惊讶!段建国急切地问徐秀玲:“什么?董玉萍死了?怎么死的?你听谁说的?”徐秀玲说:“今天早上我和董玉萍去捡粪,大家都围着大马车捡粪,在大家抢粪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小铲子碰到马的腿上了,大马就一蹬蹄子,正好董玉萍弯着腰用小铲子铲粪呢,马蹄子一下子就踢到了董玉萍的脑袋上了,当时就把董玉萍给踢倒了。我一边抱住董玉萍一边喊她,可是董玉萍昏过去了,我就赶紧放下董玉萍去找她爸她妈去了,她爸她妈来了后就赶紧把董玉萍送医院去了。到了医院后大夫抢救了半天,后来大夫告诉董玉萍的爸妈没抢救过来。”徐秀玲也是边说边掉眼泪,郑筱薇哭的更厉害。屋里的人都沉默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林海山问徐秀玲:“你告诉李老师了吗?”徐秀玲抽抽嗒嗒地说:“我从医院回来就去李老师的家里告诉她了,现在李老师、赵老师和学校的领导都在徐秀玲的家里,李老师让我来通知段建国和郑筱薇,还有班委会的干部一会都到学校去。”段建国一看郑筱薇还哭呢,他就对郑筱薇说:“筱薇,这是个意外,我们都不希望这样子,你别太难过了。一会咱几个去学校,李老师找咱们一定有事。”大家也都劝解郑筱薇。郑筱薇平复了一下说:“董玉萍的死我有责任。”郑筱薇说完,大家都说:“董玉萍的死怎么能怪你呢?”郑筱薇说:“学校要求每名学生在寒假期间交120斤的粪,我提议咱们班的团支部和班委会干部要每人交150斤的粪。要是按学校的要求交120斤的粪,董玉萍就够了,今天早上她就不用和徐秀玲再去捡粪了。那天我看见董玉萍了,她和我说她大概还差十多斤就够数了,我和她说差十多斤你就不用捡了,段建国手里还多50斤的粪票,叫他给你补上。我说段建国说了,这多出来的50斤粪票等开学时咱班同学谁要是不够就给谁补上。董玉萍说:不用了,我再捡几天就够了,我是班干部一定要自己完成学校和班级的任务。现在我真的很后悔,不该要求班干部多捡粪,是我害了董玉萍,董玉萍的死也是我间接造成的。”郑筱薇说完后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段建国劝慰郑筱薇:“筱薇你不要太自责,你只是一个提议,我们团支部和班委会干部,每名成员不都同意了你的提议了吗!要说有责任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都有责任,你怎么能怪自己呢。”林海山说:“建国说的对,我们都有责任,我们都是赞成的,包括董玉萍在内她也是赞成的。”韩国庆说:“哎呀!现在不是说谁的责任了,都发生了有什么办法。郑筱薇你不要自责了,不关你的事。”赵小五说:“老嘎哒说的对,都发生了现在还说这些干啥。郑筱薇你现在再自责也没有用了,这都是该着的事,谁也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刘春生说:“大家都不要自责了,就像小五说的那样子,谁也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段建国问徐秀玲:“常明辉知道吗?”徐秀玲说:“不知道,我先到你们这里来了。”段建国对刘春生说:“春生你赶紧去常明辉家里,叫他马上去学校。筱薇、海山我们现在就去学校。”段建国说完他就和郑筱薇林海山他们急忙地向学校赶去。韩国庆、赵小五和徐秀玲也从段建国家里出来,韩国庆问徐秀玲:“你去董玉萍家吗?”徐秀玲说:“去。”韩国庆对赵小五说:“咱俩也和徐秀玲过去看看去。”赵小五说:“你和徐秀玲过去吧!我回家告诉我姐一声,我和我姐一起去。”就这样赵小五回去了。

韩国庆和徐秀玲来到董玉萍的家里,他俩到屋门口一看董玉萍家里都是人,他俩就没进去。徐秀玲对韩国庆说:“咱俩在外面呆一会吧!屋里人太多了。”韩国庆说:“我看咱学校的李副主任、曹瞎子和刘老师都在里面呢。”徐秀玲说:“早上那会李老师和赵老师都来了,还有赵书记、侯队长和教务处王主任都来了。”韩国庆说:“那个大黑熊也来了。”徐秀玲说:“你怎么净叫老师的外号呢,让他们听到那可不得了,下回可别这么说了。”韩国庆说:“是以前毕业的学生给他们起的,现在都这么叫他们。”徐秀玲说:“别人叫那是别人叫的,你可别叫了,你叫他们叫习惯了,不一定什么时候让他们听到,你这不是找挨收拾吗!以后别干这样的傻事了,听到了没有?”韩国庆不以为然地说:“没事,我都是背后叫,他们听不到。”徐秀玲带着非常关切地口吻说:“你怎么不听话呢!我这是怕你吃亏。”韩国庆看看徐秀玲说:“啊,我知道了,以后我小心就是了。”韩国庆说完后他想,“徐秀玲这人挺好的,挺关心我的,以前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她。”徐秀玲看韩国庆不吱声了,她就说:“我说你你没不高兴吧?”韩国庆笑笑说:“没有不高兴,你也是为了我好。”徐秀玲就没有再往下说,她转移了话题:“段建国和郑筱薇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韩国庆说:“也不知道李老师找他们干什么,可能也是为了董玉萍的事吧,我们再等等他们。”韩国庆和徐秀玲他们俩又呆了一会,这时就看学校的老师都走了。徐秀玲对韩国庆说:“咱们也走吧!都快中午了,他们不能来了。”韩国庆说:“那他们有可能下午和李老师一起过来,你下午还来吗?”徐秀玲说:“我来,郑筱薇一定来的。”说完二人就各自回家了。

段建国和郑筱薇他们来到学校后,李老师带着悲伤的表情对他们说:“董玉萍同学出了意外,我很难过,我们班失去了一名好同学,董玉萍同学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同学,也是一名好的班级干部,她为班级做了大量的工作,郑筱薇同学是知道的。董玉萍同学这次出事,我做为班主任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没有告诉同学们在捡粪时应当注意哪些安全,没有起到提醒的作用,我很自责,我很后悔,我很……”说到这里,李老师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就下来了。郑筱薇也哭了,段建国他们也都掉下了难过的眼泪。过了一会,李老师稳定稳定情绪说,“段建国、郑筱薇你们几个人现在赶紧到各个同学家里通知一下,从现在起学校要求全校所有的学生都不要捡粪了,有多少就算多少。”李老师说完,赵老师说:“还有,下午你们几个班委和李老师我俩一起去董玉萍同学的家里,看看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的。”赵老师说完,李老师说:“对,下午班委会都去董玉萍家里,你们现在就去通知咱们班的同学吧。”

李老师说完后,段建国和郑筱薇他们马上就开始去通知同学们。他们刚出校门,段建国对郑筱薇说:“筱薇,我看这样,我们每个人通知几名同学,不要重复了。”郑筱薇说:“建国你分一下吧!”段建国说:“这么分吧!我负责通知第一组的同学,郑筱薇负责通知第二组的同学,林海山负责通知第三组的同学,常明辉负责通知第四组的同学。”段建国安排完后,他们几个人分头到各个同学家去了。

下午,李老师、赵老师和班委会成员都来到董玉萍的家里,还有学校的领导。李老师、赵老师和段建国他们主要是劝慰董玉萍的父母,还帮着董玉萍家里办些需要他们要办的事情。下午三点多了,李老师、赵老师和段建国他们从董玉萍家里出来,他们出来一看董玉萍家的院子里有韩国庆、赵小五、刘春生、赵艳、林芳和徐秀玲等十多名同学都在外面呢。李老师问同学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徐秀玲回答李老师:“李老师我们来半天了,看屋里人多我们没有进去。”李老师对段建国和郑筱薇说:“现在也没什么事了,同学们都回去吧!让董玉萍的父母休息休息。”李老师说完后,段建国他们就往回走,段建国和同学们还没走多远就听李老师喊:“段建国、郑筱薇你们几名班委回来!”

段建国和郑筱薇他们几名班委也不知道李老师喊他们干什么,他们这些人赶紧往回走。李老师说:“有一个事我忘和你们说了,我和赵老师商量一下,明天准备在咱班给董玉萍同学开个追悼会,你们看怎么样?”段建国说:“我同意。”郑筱薇和其他班委也都同意。李老师说:“大家没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由段建国主持,郑筱薇你来致悼词怎么样?”郑筱薇说:“李老师还是让段建国致悼词吧,让林海山主持吧,到时我怕我念不了悼词……”郑筱薇没再往下说,她的眼泪又下来了。李老师看看郑筱薇说:“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我的责任更大,现在我更是追悔莫及呀。唉!事情已经出现了,我们也改变不了啦!我们大家再自责自己有用吗!能挽回董玉萍的生命吗!我们都应当振作起来,把该做的工作做好。特别是郑筱薇同学更应该振作起来,为班级做好各项工作,这也是董玉萍同学希望的那样。那就让段建国同学致悼词,林海山同学主持。”赵老师说:“还有,你们班委会干部回去要通知全班同学,明天都要来学校参加董玉萍同学的追悼会。”段建国说:“我们马上就通知全班同学。”

第二天,校领导和年组长都来参加七年九班为董玉萍同学开的追悼会。追悼会由林海山同学主持,他说:“今天校领导和我们一起在班级里为董玉萍同学举行追悼会,老师和同学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来哀悼董玉萍同学的离去,请同学们默哀!默哀毕。”然后林海山说,“下面请段建国同学致悼词。”段建国来到前面开始念悼词:“今天学校领导、老师和我们班全体同学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在班级里一起悼念我们的好同学——董玉萍同学。此时此刻,校领导、老师和同学们都十分地难过,我们为失去一名好同学和一名好的班级干部感到非常地难过和可惜。董玉萍同学虽然没有留下一句话就匆匆地走了,但我们知道她有很多话要和我们说,她有很多事还想去做,她还有很多未完了的心愿……回忆以往,董玉萍同学活泼可爱,爱说爱笑,同学们都很喜欢你;你聪明好学,上课认真听讲,积极发言,总是得到老师的称赞;你乐于助人,积极帮助有困难的同学,老师和同学们对你的助人行为都是一致地好评;你一贯严于利己宽于待人,你多才多艺,积极参加学校的文体活动,并积极起带头作用。董玉萍同学的离去,这个噩耗给我们带来了极大地冲击,使老师和全体同学都难以平复这样的悲伤……安息吧!我们最亲爱的董玉萍同学,我们将永远怀念你,愿你一路走好,一路走好!”

段建国念完悼词后,林海山说:“下面请赵书记讲话。”学校赵书记讲完后,李老师来到前面说:“今天校领导和我们班全体同学在这里给董玉萍同学开个追悼会,以此对董玉萍同学的不幸离去表示深深地哀悼。虽然董玉萍同学与我们大家相处只有半年的时间,但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董玉萍同学给同学们和老师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董玉萍同学入校以来积极参加学校和班级的各项活动,并起带头作用;特别是她当上班委以来,她处处以身作则,积极为同学们服务,为我们班做了大量的工作,老师和同学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董玉萍同学的不幸离去,使我们失去了一名好同学,也使我们班失去了一名好的班级干部。此时我们班全体同学和老师非常地难过,使我们更加怀念董玉萍同学和我们在一起学习的日子。校领导号召全校师生要向董玉萍同学学习,我们班全体同学更应该学习董玉萍同学这种精神,以董玉萍同学为榜样,像董玉萍同学那样爱集体,爱劳动,爱学习,爱同学,做一名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李老师讲完后,林海山宣布追悼会结束。

追悼会上,班里的大部分女同学都哭了,郑筱薇哭的最厉害,直至追悼会开完郑筱薇也没有止住哭泣。徐秀玲等好几名女同学不停地劝解郑筱薇,郑筱薇这才慢慢地平复下来。这时一名同学在门口喊:“段建国、郑筱薇,李老师叫你俩去办公室。”郑筱薇听到喊声她一边答应着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刚想往前走身体一歪就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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