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建国把门打开一看是赵小五,他就对赵小五说:“你小子啊,我以为是谁呢,没事你敲啥门呀。”林海山看赵小五回来了,他说:“赵小五你还敢回来呀?”然后他就奔着赵小五过去,他上去一把就抓住赵小五的衣领子,赵小五赶紧说:“海山咱可别玩赖呀!刚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能没完没了的,刚才你要是抓住我就算我倒霉。建国对不?”段建国说:“小五说的对,一码是一码,这篇就翻过去了,谁让刚才你没逮住小五呢。”林海山一边松开手一边说:“好,这回我看在建国的面子就饶了你,等下回的,你在让我逮住的决不轻饶你。”赵小五一边笑一边对林海山说:“那就等下回吧!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你看老嘎哒就比你强,人家可没有没完没了的,老嘎哒多仗义呀。”韩国庆对赵小五说:“你别废话了,我早晚会收拾你的。”赵小五说:“没事,我不怕,咱俩谁和谁呀。”王玉民说:“小五开始给老嘎哒套近乎了。”段建国说:“小五这是在搞统一战线,不吃眼前亏呀。”林海山说:“什么统一战线,搞也没用,他俩就是狗打连环。”韩国庆冲着林海山说:“你这小子是不知好赖啊!今天我都没说你什么,你还冲我来了,真是不知香臭的家伙。”林海山说:“谁不知好赖啊?本来就是吗!”段建国说:“刚说完你俩又掐上了。”赵小五一边乐一边说:“这回你俩掐可别怪我,我可没吱声。是吧,建国!”段建国说:“这回不怪你,这回是海山挑事。”林海山用眼睛看看赵小五后他没有吱声。
赵小五说:“咱也别总在屋里掐了,今天外面天气可好了,也不那么冷了,出去玩玩去。”段建国问赵小五:“玩什么呀?”赵小五说:“弹玻璃球去。”刘春生说:“怎么玩法啊?”林海山说:“打比赛呗!”段建国说:“玩弹坑啊?”韩国庆说:“玩什么弹坑啊!那都是小屁孩玩的。再说了,这大冬天的,抠坑还不好抠,还不如去大桥底下玩单腿驴呢。”王玉民说:“我不玩,冬天在冰上一蹲多冷啊!”赵小五说:“冷啥冷,今天外面很暖和的。玩什么单腿驴呀,等哪天我弄一块好的铁片,过几天再去玩。”王玉民说:“那我也不玩,你们玩吧!春生咱俩在屋里玩象棋吧!”刘春生说:“行,咱俩玩象棋。”段建国说:“他俩不玩,咱四个玩。坑好抠,拿尖铁锤子凿几下就行。”韩国庆一看段建国他们几个都同意玩了,他就说:“那就玩吧!那来啥的?”林海山说:“来啥的都行。”“那就来脑瓜崩的。”赵小五说完,韩国庆说:“我告诉你小五,这回输了你可不能跑,跑了抓回来弹十个脑瓜崩。”段建国说:“对,谁也不能跑,这回咱定个规矩,谁要是跑了,什么时候抓到什么时候弹,不过期,常年有效。”林海山说:“这条定的好,就是给赵小五定的,每次他都玩赖。”韩国庆说:“谁要是跑了,不让弹的话,抓回来不是三个人弹他的脑瓜崩了,玉民和春生也一起弹,五个人弹他一个人。”段建国说:“好,我赞成老嘎哒的提议,这就是对他的惩罚。”王玉民对刘春生说:“好啊!咱俩还可以弹他们脑瓜崩呢。”林海山说:“那不行,你俩就不能在屋里下棋了,也要出去,你俩可以不玩,要看热闹。”韩国庆说:“海山说的对,你俩也出来,不是看热闹,你俩负责看着人,看谁跑了就负责抓回来。建国怎么样,这个办法好吧?”段建国说:“好,这个办法太好了。”赵小五说:“看你们几个,玩个玻璃球就这么费事,好像我要跑似的,这是对我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就输呢?兴许我还能赢呢。”林海山对赵小五说:“你说对了,就对你来的,也是给你定的规矩,就你爱玩皮赖。”赵小五说:“海山你别来这个,今天说不定谁赢呢,你以为你的大挤卵子就能赢啊?”林海山说:“挤卵子咋的,我准。”韩国庆说:“别废话了,都出去比划去。”
大家都来到段建国家的小院里,段建国用他家的小铁锤子,他在地上沿一条直线刨了四个小坑,每个坑之间的距离有两米左右,分成1号坑至4号坑,离1号坑两米左右的距离画一条直线,大家就从这里往坑里弹球,谁首先把玻璃球弹进四个坑里谁就赢了,以此类推2、3、4名。在玩之前段建国说:“咱这么定:赢家也就是第一名弹第二、第三和第四名分别是两个、三个和四个脑瓜崩,怎么样?”林海山他们三个说:“同意。”段建国他们四个人石头剪刀布,赵小五是第一,然后是林海山、韩国庆和段建国。首先赵小五第一个往坑里弹玻璃球,玻璃球没有进入坑里;第二个是林海山往坑里弹玻璃球,还是没有进去;韩国庆和段建国也没有进去,第一轮谁也没有把玻璃球弹入坑里,算是落了空。
开始第二轮,通过第一轮弹玻璃球,虽然他们每个人的玻璃球都没有进入第一个坑里,但他们的玻璃球已经离第一个坑很近了,相对来说是比较好进了。第二轮赵小五首先把玻璃球弹入第一个坑里。韩国庆对赵小五说:“赶紧的,把海山的玻璃球给弹走。”林海山也对赵小五说:“把老嘎哒的玻璃球弹走。”韩国庆说:“小五听我的,咱俩可是一伙呀!”林海山说:“别玩赖呀!不许打伙的。”赵小五说:“玩什么赖呀!打什么伙呀!我愿弹谁的就弹谁的。是吧,建国!”段建国说:“那是,小五说的算,他愿打谁的玻璃球就打谁的玻璃球,这不算玩赖。”赵小五说:“我谁也不打了,我弹的也不准,再弹不着你的玻璃球,我还瞎了一次机会,我还是去第二个坑吧!”段建国说:“还是小五鬼,自己先跑了。”
赵小五把他的玻璃球弹到第二个坑附近后,该轮到林海山的了,林海山一下子也把他的玻璃球弹入第一个坑了,然后林海山从坑里拿出他的玻璃球对韩国庆说:“这回我说的算了吧!”韩国庆说:“你说算能咋地,我怕你呀!你还不一定能打到我的玻璃球呢。”林海山也不接韩国庆的话茬,他蹲在地上,把握玻璃球的手搭在坑的旁边,对准韩国庆的玻璃球就是一击,一下子就把韩国庆的玻璃球击得老远。韩国庆说:“你这个大挤卵子还挺准呢。”林海山说:“当然准了,你不行。”韩国庆说:“夸你一句你还得意了,玩啥我不比你强啊!”林海山说:“你啥比我强啊?在小学时玩张飞跳瓦、拍烟盒哪个你行啊?”韩国庆说:“勺杏核、打尕你还不行呢。你忘了,有一次打尕你没从小学单腿跳回来呀?还吹哪!”林海山说:“你少跳了?跳房子,打口袋你还不行呢。”韩国庆说:“你别一整就把小女孩玩的东西拿出来,我根本就不爱玩那些东西,谁像你呀!像个假丫头似的,总和女孩子在一起玩。”林海山说:“谁是假丫头啊,你才假丫头呢。还要玩单腿驴呢,玩单腿驴你行咋的。”韩国庆一边笑一边说:“呵呵……你还敢说单腿驴,我不是吹呀!就你那小样子,我开你一个来回。”林海山说:“你一天就是吹,啥时候你开我一个来回了,我开你一个来回还差不多。”
段建国插话说:“你俩都别吹,哪天咱们比划去,我不敢说开你俩一个来回,也能开你俩三五米没问题。”韩国庆一边笑一边说:“嘿,还有一个不服的,什么哪天啊!下午就去大桥底下。”段建国说:“下午的冰不那么硬,等明天上午的。”韩国庆说:“要不下午到大桥底下放风筝去。”韩国庆说完,林海山他们几个人都说:“去吧!”韩国庆用手指着林海山说:“你去啥,看你豆腐块做的,不是砸头就是离了歪斜的。”段建国说:“你俩还掐哪,小五都到第四个坑了,这回让小五赢了。”林海山和韩国庆一边玩一边掐着,他俩还在第二个坑呢,赵小五借机到了第四个坑了,段建国到了第三个坑。
赵小五把玻璃球弹进了第四个坑后,他很得意地说:“不好意思,我第一了,你们三个给我排成队,等着我弹脑瓜崩吧!”林海山说:谁给你排队呀!就这么弹,爱弹不弹。”“哎呀!你还不服?看我怎么弹你。”赵小五说完,韩国庆说:“行了,别在那装了,赢一把能咋地。”赵小五说:“建国,他俩态度不好,我不能饶了他俩。对你我就轻轻地一弹,他俩我就狠狠地弹。”段建国说:“弹吧!咋弹我都认。”赵小五把两手插进自己的袖子里说:“我得暖和暖和手,手都冻麻了,该使不上劲了。”林海山说:“你有完没完呀?”赵小五把手拿出来他一边使劲拽自己的手指头一边说:“我这个手指头劲最大,用它弹林海山;这个手指头弹老嘎哒;这个小指头劲最小,用它弹建国。怎么样,我安排的好吧,玉民春生是不是啊?”王玉民说:“挺好。”林海山说:“你快点行不?一会再把你的手指给拽掉了,还得去医院接上。”赵小五说:“你着什么急呀!你……”还没等赵小五说完就听一个人说:“小五等你半天了?怎么还玩上了?”那个人说完,赵小五一拍脑门说:“哎呀!我给忘了。你们几个脑瓜蹦还没弹呢,明天我再弹吧!”林海山说:“弹什么弹,这不是我们不让你弹,是你自己放弃了,明天作废了。”赵小五说:“赖皮子,就让你一把吧。哎呀,我咋把这个事给忘了。建国赶紧的,把你家的水桶拿出来。”段建国说:“拿水桶干啥呀?”赵小五说:“赶紧的,拿水桶去吧!”段建国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看着赵小五,他不知道赵小五要拿水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