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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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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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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图》连载

第二十六章

大黑狗眼看就要扑到刘春生身上了,就听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大黑狗就回去了。段建国他们正在闲聊呢,就听狗叫声和刘春生他俩没好声地喊。段建国说:“不好,他们出事了。”他们这些人赶紧向这边跑来,等他们过来一看大黑狗回去了。刘春生爬在地上,王玉民过去准备去拉刘春生,大家跑过来急切地问刘春生他俩:“狗咬到你们了吗?”此时的刘春生吓得脸色煞白,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差一点。”王玉民和林海山把刘春生扶起来。刘春生刚站起来,刚才叫狗的那个人就过来了,她一边过来一边问:“孩子没咬到你吧?”刘春生一看正是他妈的同事,他赶紧说:“张姨,没咬到我。”张姨说:“是春生啊!是来取粪的吧?快到家里来。”他们就跟着这个张姨来到她家的院子里。

大家到了张姨家的院子里后,张姨就给他们带到她们家的猪圈旁说:“这猪圈里有不少猪粪,都冻了,我家里有镐,还有铁锹,一会我给你们拿过来。”段建国说:“姨,不用了,我们铁锹和镐都带了。”大家说话的功夫就看林海山、韩国庆和王玉民进到猪圈里,猪圈里有两头大猪和一头小猪,几头猪就掉过头来朝着他们“嗯!嗯!嗯!”地叫着,看那架势好像很凶似的,可能对有人入侵它们的领地表示强烈地不满,猪的叫声也是对林海山他们发出的最强烈抗议。林海山他们一看猪这个架势,他们都有些害怕了,他们就想出来。

张姨说:“你们不要怕,猪是不会伤人的,它们叫过一阵就没事了。”真是像张姨说的那样,过了一会猪就不叫了,可能也叫累了,它们只能偃旗息鼓了,在一边趴着去了。刘春生对张姨说:“张姨,中午麻烦您帮我们热热大饼子。”张姨说:“没问题,我中午再给你们炖一锅白菜汤喝。”刘春生说:“张姨不用,太麻烦您了,我们喝点热水就行了。”段建国和郑筱薇也说:“张姨,真的不用,这就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了。”张姨说:“麻烦什么呀,就是给你们炖点白菜汤,也能暖暖身子。今天我休息,正好有时间,明天我上班了就没时间了。春生明天你们要来的话,让你大姐给你们做。”刘春生说:“好的,那就谢谢张姨了。”段建国和郑筱薇也说:“谢谢张姨,给张姨添麻烦了。”张姨说:“冷了就到屋里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张姨说完就回屋去了。

段建国他们就开始干上了,就带来一把镐,林海山他们几个人轮番地刨粪。天很冷,猪圈里的粪冻得很是结实,一镐下去粪渣四溅,直往林海山他们几个人的嘴里钻,他们紧闭着嘴防止猪粪嘣到嘴里,但有时还是会蹦到嘴里,那滋味就不用说了。一到这时,韩国庆一边往外吐一边咧着嘴说:“哎呀妈呀!这味骚臭骚臭的,唉!这大冬天的还得品尝猪粪的味道。”赵小五说:“行啊!要不上哪尝猪粪的味道啊!”韩国庆对赵小五说:“你把嘴张开多尝尝吧!我可不想尝。”段建国说:“不知道是这样啊,要是知道这样的话在家带两个口罩就好了。”郑筱薇说:“要不用我的围巾把嘴围上。”赵艳和林芳也说:“对,我们把围巾给你们。”她们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围巾。林海山说:“不用,那样喘气还不得劲,就闭着嘴刨吧,就是粪渣打在脸上也挺疼的。”每一镐下去还是很费劲的,粪渣直往脸上嘣,他们只能一刨一低头。

段建国仔细地看了一会说:“海山你这么刨不行,你看看掉了渣后就有茬口了,你就刨这个茬口。”韩国庆从林海山手里接过镐,他就按着段建国说的办法刨,这么一刨还真见效,一镐下去巴掌大的粪块就下来了。林海山他们就像蚂蚁啃骨头似的,一会就刨一堆猪粪。韩国庆说:“这虎口震的太疼了。”刘春生用手捂着腰说:“我的腰啊!”不到一个小时林海山他们个个累得直喘气,他们的脸上还沾上许多的猪粪渣,一个个都变成了花猫脸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笑了。

郑筱薇说:“你们先歇歇,我们三个先把粪装上车。”韩国庆一边摘下帽子一边说:“不用,我们歇一会再装。”郑筱薇说:“你们歇歇吧!我们装吧!一会你们还要刨呢。林海山你们几个别摘帽子,别感冒了。”就看林海山和韩国庆他们几个满脑袋冒着热气。林芳和赵艳也跟着说:“快把帽子带上,这大冬天的可不行,一会就该凉了。”段建国说:“春生你带海山他们先到张姨屋里休息一下,喝点热水,等汗落了再出来,这样会感冒的。”刘春生说:“好,喝点水去,要不都去吧,在这里都冻够呛。”就这样段建国他们跟着刘春生就进屋去了。

吃完中午饭,段建国说:“上午咱们装有半车多了,下午干一会就可以装满了。我的意思是咱们下午多干一会,把明天的粪给刨出来,明天我们来装上粪就走,差不多中午就可以到家了,大家看怎么样?”韩国庆说:“行,我同意建国说的办法。”大家都赞成段建国的建议。林海山说:“建国,我估计下午一个小时就能把车装满,要不这样,车装满后让玉民、春生和郑筱薇她们女生先推回去。我、老嘎哒和小五留下把明天的粪刨够了,你看怎么样?”段建国想了想说:“海山说的办法我同意。”所有的人也都同意林海山的建议。下午不到一个小时就把车装满了。郑筱薇说:“王玉民你和刘春生推着,我们三个女生在前面拉。”段建国说:“把这个木棍带着,到下坡时用它别一下,以免拽不住车。”王玉民说:“不用带,我们这么多人还拽不住车。”就这样木棍也没带,郑筱薇拿根绳子绑在手推车上,她们三个女生在前面拉,王玉民和刘春生在后面推着手推车。

郑筱薇他们走了以后,段建国他们继续刨粪。赵小五一边刨着粪一边手:“建国,看我刨的比海山强吧?”还没等段建国回话哪,林海山说:“看你轮镐的姿势离了歪斜的,还比我强哪,你还不如老嘎哒哪。”韩国庆不高兴地对林海山说:“怎么拿我比呀,整个还不如我,好像你比我轮的好似的,我看你也是离了歪斜的。”林海山说:“谁离了歪斜的?你俩一个味,啥也不是。”林海山说完,赵小五停了下来,他用手指着林海山说:“老嘎哒他又不服了,又和咱俩叫号了,再不服咱俩收拾他。”林海山说:“看你俩那小样还收拾我哪,要不咱就比划比划,我让你俩像猪一样在那趴着。”韩国庆笑笑说:“嘿,还吹上了,我现在就让你像猪一样趴着。”韩国庆边说边过来抓林海山。赵小五也来劲了,他扔下镐说:“老嘎哒咱俩收拾他。”这时林海山和韩国庆互相抓着对方的衣服就要开摔。段建国说:“你们有完没完啊!看来还是不累,说说又动手了,赶紧的,刨粪。”林海山一边松开韩国庆一边说:“都是小五挑事。”赵小五说:“我挑啥事了,我就说我轮镐比你轮的好,这叫着挑事啊!我看你在挑事,是吧,建国?”段建国说:“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说说就开打了。快点刨吧,争取四点前刨完。”段建国说完大家又开始刨粪。下午四点多了,段建国他们刨的粪也差不多了,他们就往回走,他们一边往回走一边唠着嗑,赵小五说:“哎呦我的妈呀,这一天累的腰酸背疼的。”林海山说:“这大镐刨的,我这两手现在还麻呢。”段建国说:“就我没累着,今天你们是累够呛。”韩国庆说:“明天就好了,装上车就走。”他们几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天。

话说郑筱薇他们推着车往回走时,王玉民一边推着车一边说:“郑筱薇你们不用拉了,我和刘春生推动了,你们先走吧!”郑筱薇说:“我们还是帮你们拉吧,人多力量大,以免你们俩太累。”就这样他们就往前走,走着走着前面有一个上坡,他们连推带拉的费了好大的劲才上去。郑筱薇说:“还说不用我们呢,这个坡你俩很难上来的。”王玉民说:“这下好了,是下坡了,你们可以不用拉了。”郑筱薇就把绳子放到车上说:“我们歇一会吧!刚爬完坡挺累的。”王玉民说:“你们歇着吧!这是下坡我一个人就行。”刘春生说:“玉民你一个人……”还没等刘春生说完呢,王玉民推着车就下坡了。王玉民这一下坡可就坏了,他根本就拽不住车,这车越走越快,王玉民开始跟着车跑。刘春生和郑筱薇他们一看不好,他们几个人一边往前追一边喊:“王玉民快把车放下……快放下……”这手推车带着王玉民飞快地向坡下跑,到了后来王玉民都有些跟不上车了,他就把手撒开了,手推车就往坡下冲了下去,随后手推车就翻了过去,手推车在马路上翻滚好几下,猪粪撒了一地。王玉民被手推车带了个趔趄,他一下子就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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