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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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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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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图》连载

第一十六章

休息一天后,李老师带领同学们继续修梯田。还是女生两个人一个土篮子,男生是一个人一个土篮子运土和石头。同学们干的热火朝天,随着李老师“加油干”的动员令,同学们也高喊着“加油干!”,这声音在大山中回荡着,可以说是震天动地。同学们铲的铲,抬的抬,大家不停地挥动着手里的铁锹,铁锹一挖一掀,不一会土篮子的土就装满了,同学们争先恐后地抢着装满土的土篮子来搬运。可以说满山真是人声鼎沸,劳动的号子一个接一个喊着,这美妙的劳动交响曲在空中回荡着,传遍四方。虽然天气很冷,但同学们浑身是热烘烘的,一点寒意也没有,浑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同学们干了一会后,脸上的汗水就下来了,汗水和着泥土就顺着脸颊流淌着,在每个人的脸上画着道道污线,干净的脸颊被汗水和泥土弄得面目全非,一个个就像个土孩子了。

干了一会,段建国把外套一脱,然后他对林海山说:“把你的土篮子给我,你去装土去。”林海山说:“我装什么土啊?”段建国说:“跨一个土篮子不得劲,还不如找根扁担挑呢。”林海山说:“那行,咱俩换着挑。”韩国庆对林海山说:“建国挑还可以,就你那小样子还挑呢,你也就挑半土篮子的土吧,挑多了把你压趴下。”林海山不服气地说:“谁挑半土篮子土啊?我看你才挑半土篮子土呢。不服咱俩比试一下,看把谁压趴下。”韩国庆说:“我可不和你比,我是挑不了,你和建国比去吧。”林海山说:“我和建国比啥,我就和你比,你不敢比就别说风凉话,离我远点。”韩国庆说:“嘿,你还来劲了,我不离你远点怎么着?”

段建国说:“行了,你俩别斗嘴了,赶紧干活。海山你给我装土,我来挑。”林海山就给段建国往土篮子里装土,装完土后,段建国把扁担往自己的肩上一搭,勾起两个土篮子挑起来就走。还别说段建国挑着扁担走起路来一颤一颤地很像个样子。王玉民说:“建国你以前跳过吧?”段建国说:“有时我们院的洋井坏了,一修就好几天,我就到小学去跳水,开始也不行,都挑半桶水,后来就好了,能挑一桶了。”段建国一口气挑有十来趟。林海山说:“建国你歇歇,我来挑。”段建国也累了,他就把扁担给了林海山。林海山开始挑土,只见林海山弓着腰呲牙咧嘴的走着,扁担在他的肩上不停地摆着,两个土篮子也跟着摇晃着。赵小五说:“行了,别装了,一会再给你压趴下。”段建国说:“海山你的两只手抓住扁担的铁链就好了。”韩国庆说:“放下吧,在给你累吐血了!”林海山也就走了十多米远,他就放下了,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不行啊!这肩膀给我压的实在受不了啦!”赵小五说:“老嘎哒说你装你还不服,有能耐你别放下呀!继续装。”林海山对赵小五说:“你别废话呀!你还不如我呢。”韩国庆说:“小五知道自己不行,所以他也不去比划。哪像你呀,明知不行还要试试。”

段建国说:“你们都得试试,现在就得锻炼,要不以后下乡我看你们挑不挑,到时都得挑,都跑不了。”赵小五说:“哎呀妈呀!建国你别提下乡行不,一提下乡我就脑袋疼。”林海山对赵小五说:“脑袋疼也没用,到时都得下乡,谁也跑不了。”赵小五晃着脑袋对林海山说:“到时我有病,我因病留城行不?”林海山说:“你想装病不行,到时给你检查,检查你没有病,你就得下乡。这次学农劳动正是我们锻炼的机会,以后下乡再干起活来就不那么费力了。”韩国庆拿起扁担递给林海山说:“还是你锻炼吧!我是不锻炼啊!到下乡时再说,我赶大马车去。”林海山一边接过韩国庆递给他的扁担一边对他说:“赶大马车,你想得美,让你赶吗?你不锻炼拉倒,我锻炼。”林海山又开始挑土,虽然还是很费劲,但总算挑一趟了。林海山用手揉揉自己的肩说:“真的很疼啊!”段建国说:“挑两天就好了,但也得疼几天。”

这时郑筱薇过来说:“我来试试。”段建国说:“你可不行,你别试了。”郑筱薇对段建国说:“看不起我们女生啊?我先少挑些土。”这时赵艳她们送水来了,她看郑筱薇准备拿着扁担挑土呢,她过来对郑筱薇说:“董玉萍有劲,她一定挑得动。”林芳也跟过来说:“我看董玉萍也行。”“董玉萍你过来!”赵艳喊了一声。董玉萍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问:“什么事啊?”赵艳说:“郑筱薇要挑土呢,我看你比她有劲,你能挑得动。”董玉萍个头还是比较高的,也比较胖,她走过来说:“郑筱薇你把扁担给我,我挑动了,我挑过水。”郑筱薇说:“我还真没挑过,我院里洋井坏了都是和我妹妹抬水,后来都是建国帮我们挑水。”段建国说:“董玉萍挑过也不行,还是少装些土。”董玉萍说:“没事,段建国你挑多少我就挑多少。”赵小五可不怕事大,他对段建国说:“建国你是怕董玉萍开过你吧?所以要少装些土。”“赵小五你够坏的了,你是想让董玉萍累坏了啊?董玉萍别挑了,让赵小五挑,我和他比,把他累垮了,让他没事挑事,说些风凉话。”段建国说完他就从董玉萍的手里拿过扁担递给赵小五。赵小五转身就跑,他一边跑一边说:“我不和你比,我可挑不动,还是让董玉萍挑吧!”赵小五正好躲到刘春生的身后,段建国说:“春生把小五给我抓住,今天一定让他挑,他不挑也不行,一定要把这两篮子的土压在他的肩上。”赵小五说:“建国,我服了还不行啊?”林海山说:“服了也不行,一定让你挑。”赵小五对林海山说:“你够坏的了,还在挑拨。”王玉民说:“小五看来建国绕不了你了。”段建国说:“今天我就盯上你了,你赶紧过来。春生赶紧把小五给我抓住。”段建国说完,

刘春生刚要去抓赵小五,只听赵艳喊了一声:“刘春生你敢抓!”赵艳喊完后,刘春生就没敢去抓赵小五,他站在那里用眼睛看着段建国,他不敢再抓赵小五了。段建国说:“春生你看我干什么,抓小五呀。”林海山说:“春生你真废物,你怕赵艳干啥。”赵艳冲着林海山说:“林海山你什么意思啊?林芳你说说你哥。”林芳站在那里笑眯眯地说:“我可说不了,行了,他们男同学的事,你别掺和了。”林芳说完就拉着赵艳和董玉萍的手说,“赶紧回去吧!一会中午饭该做不完了。”说着话三个人就走了。

李老师在远处看他们说说闹闹的,她就对郑筱薇说:“郑筱薇你回来,别和他们男生掺和,你挑不动。”李老师这么一叫郑筱薇,郑筱薇就走了。段建国用手指着站在远处的赵小五说:“今天就饶了你,等哪天的一定让你挑,你不用笑。”赵小五一边笑着一边说:“建国我服了还不行吗?杀人还不过头点地,等会我自己抬十土篮子土还不行吗?”段建国说:“十土篮子的土不行,最少二十。”赵小五说:“你也太狠了吧!不行,我可抬不动。”林海山说:“最少二十,差一筐也不行,我看着你。”赵小五说:“哪都有你,这里没你的事。”段建国说:“要不这样,你先抬十个,歇一会再抬十个。我和你一起干,我先挑五趟,一会再挑五趟,咱俩都是二十个,你看怎么样?”段建国说完,赵小五想了想说:“行啊!来吧!”林海山说:“我给赵小五装,装得满满的,好好累累他。”赵小五冲着林海山说:“你去一边吧,我可不用你装,你这小子都是坏道。我要找个公平的人,让常明辉和刘春生给咱俩装。”段建国说:“谁都行。”韩国庆说:“小五怎么不让我装啊,我公平。”赵小五看看韩国庆说:“你,我也信不着。”韩国庆说:“好啊!你这个赵小五今天我就给你装,装多多的,好好压压你,海山咱俩给小五装。”赵小五说:“这么一会你俩跑一块去了,你俩都没安好心,我可不用。”段建国对韩国庆和林海山说:“行了,你俩别捣乱了,就让常明辉和刘春生装土。你俩也别闲着,也拿土篮子抬土去。”就这样大家又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赵小五抬完十土篮子的土,然后他把土篮子往地上一扔说:“真给我累坏了,建国太坏。”段建国笑笑说:“小五你还没完事哪,还有十土篮子的土哪。”赵小五说:“建国你就饶了我吧,实在太累了。”段建国说:“你先歇歇,等歇过劲了你再抬土。”赵小五说:“那就再抬五土篮子土。”林海山说:“不行,十土篮子的土。”赵小五用手指着林海山说:“你闭上嘴不行啊?哪都有你,别说……”林海山说:“别说啥呀,你说呀?”赵小五说:“懒得搭理你。”韩国庆对林海山说:“是啊,你不要说小五了,你也抬土去呗。”林海山说:“抬就抬,老嘎哒咱俩比赛。”韩国庆说:“我可不和你比,我没有你有劲。”林海山说:“你摔跤时不是挺有劲的吗,一抬土就没劲了。”段建国说:“对呀,你们打闹时不是都很有劲吗,干活就没劲了?老嘎哒你和小五干活时都要拿出打闹的劲来,那就有劲了。”韩国庆说:“打闹就一会,抬土一抬就一天,太累。”赵小五说:“就是啊,这也太累了。咱们先歇歇,待一会再干吧。”段建国说:“好,先歇歇,一会再干。”大家开始休息。

李老师过来说:“段建国你们不要比着干,别把同学们累坏了。”段建国说:“李老师,我知道。”李老师说:“热爱劳动是好事,从中可以得到锻炼,特别是能锻炼同学们的吃苦耐劳精神。毛主席不是说过吗,学生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我们来农村劳动就是来学农,我们不但要参加实际劳动,也要向贫下中农学习,我们学习贫下中农什么,就是学习贫下中农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有朴素良好的作风。同学们不要忘了,你们是带着任务来学习的,回学校以后,你们还要写一篇学农劳动的心得,这不是语文老师要的,这是我的要求。还有,段建国和郑筱薇你俩要记住,回学校以后,你俩要组织团支部和班委会的干部总结这次学农劳动的经验,为下次学农劳动做一个充分的准备。”李老师说完,段建国和郑筱薇都说记住了。

这时大队书记来了,李老师就迎了上去。大队书记对李老师说:“李老师,同学们干的很辛苦,谢谢李老师和同学们了。”李老师说:“哪里,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我们是向贫下中农学习来了,学习贫下中农朴素良好的作风。我们来了这些天给大队和社员家里添了不少麻烦,我们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大队书记说:“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学生来我们这里劳动,我们理应提供一些方便。但我们做的还很不够,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李老师说出来,这也是督促我们的工作。”李老师说:“都挺好的了,没有不周到的地方。学生住在社员家里,就是给社员家里添麻烦了,还请大队书记带我谢谢这些社员家里。”大队书记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李老师,还有一个事,这个事……”大队书记没有往下说。李老师看大队书记有些不好说,她就说:“大队书记,有啥事您就直接说。”大队书记想了想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李老师告诉告诉同学们,以后注意就是了。”然后大队书记就和李老师说了发生的一些情况,大队书记和李老师说完就走了。大队书记走了后,李老师的脸就沉了下来,一脸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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