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海山他们都来到段建国的家里,大家还在议论着昨天发生的事。林海山问段建国:“昨天晚上田宏发他们被警察带走了,现在出来没出来呀?”王玉民说:“回来了,刚才我来时看见薛永贵了,他说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让他们回的家。”赵小五问王玉民:“警察怎么说的?”王玉民说:“薛永贵说警察就分别问问他们事情的经过,然后就让他们各自在派出所里呆着,到了十一点多钟就让他们回家了。”林海山问王玉民:“警察打没打他们呀?”还没等王玉民回林海山的话呢,韩国庆就对林海山说:“打啥呀!警察凭什么打人呀!你总问些废话。”林海山说:“啥是废话呀,他们要是……”段建国说:“这事打啥呀!张强他爸报派出所了,警察就得问问。”刘春生说:“张强他爸怀疑薛永贵他们撒谎。”赵小五问段建国:“建国,你说他们能不能撒谎呀?”段建国说:“我觉得不能,再说了,他们要是撒谎的话,警察一问就能问出来。”韩国庆说:“他们几个那小样子,见到警察就懵了,他们还敢撒谎。”林海山说:“我就觉得田宏发那小子坏,他是没有好道。”韩国庆说:“他没什么好道啊,但他也不敢那么做。再说了,他真的那么做了,康铜和薛永贵也不可能替他瞒着呀。”段建国说:“田宏发再坏他也不可能故意把张强往水里推。李老师怀疑他们互相打闹来的,张强才掉到河里。”他们正说着哪,郑筱薇来了。
郑筱薇进来就问段建国:“建国,张强淹死了?是真的吗?”段建国说:“是,昨天下午的事。你听谁说的?”郑筱薇说:“刚才我看见林芳了,听林芳说的。太可惜了!张强为咱班做了不少好事,上次去农村劳动,张强的爸爸开车给咱们拉的行李。”段建国说:“是啊!虽说张强总爱和田宏发他们在一起混,但他在班级的活动中始终是积极的,只要他能办到的事情他都会帮忙。李老师和赵老师也是这么认为,他们对张强的死很是心痛。”郑筱薇说:“去河里游泳多危险呀!他们也真是的。”韩国庆说:“他们知道王八坑那里最深,每年都淹死人,他们还去那里游泳。”段建国说:“下水里玩那不是闹着玩的事,河面看着很平静,河底下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最好不要下河里玩。”郑筱薇对段建国说:“你还说他们呢,冬天你们也不是去河面上滑冰吗!”段建国说:“冬天在河面上滑冰怕什么呀!冰面都冻得很结实,啥事都没有。”林海山说:“冬天在冰面上滑冰玩没事。”郑筱薇说:“你不说有人在冰面上打冰窟窿抓鱼吗,你们在滑冰时,一个不注意再掉进冰窟窿里面去。赵小五说:”没事的,我们都绕着滑。”郑筱薇说:“反正我觉得危险,以后最好不要去了。”段建国说:“你要这么说呀!也确实危险。”
段建国说完后,郑筱薇问段建国:“建国你听说了没有?十五班的杜老师被调到校工厂去了。”段建国说:“没听说呀!你听谁说的?”郑筱薇说:“我听他们班的团支书说的。”林海山问郑筱薇:“什么时候的事啊?”郑筱薇说:“是咱们放假时候的事,十五班的杜老师给他们们班的团支部和班委会开会了,杜老师是在会上和他们说的,下学期在开学他们就换班主任了。”韩国庆说:“杜老师那天得罪大黑熊了,大黑熊一定要报复杜老师。”赵小五说:“杜老师不是和张主任好吗!”王玉民说:“那有啥用,人家大黑熊和赵书记好,都是赵书记说的算。”刘春生说:“白瞎杜老师这个东工的大学生了。”郑筱薇说:“现在校工厂基本就是停工状态,就几个人干点杂活,杜老师去那里确实是可惜了。”
段建国说:“咱不说侯队长和赵书记好不好了,人家侯队长是工宣队队长,是来学校领导一切的,说不好听的,在很多方面赵书记也得听侯队长的,那就别说杜老师了。”韩国庆说:“屁队长,一天净瞎指挥,他会啥呀!哪个老师也不服他。”郑筱薇对韩国庆说:“你可别乱说呀!工宣队是毛主席的指示,这是毛主席说的:无产阶级教育革命,必须有工人阶级的领导……工人宣传队要在学校长期留下来,参加学校的斗、批、改任务,并且永远领导学校。所以说学校的所有老师都要听从工宣队的领导。”郑筱薇说完,韩国庆说:“我也没说工宣队不好呀!像大黑熊这样的工宣队真不咋样,他把学校都领导坏了。”赵小五说:“是啊!他把学校都领导坏了。”林海山说:“这是他不懂得教学,像杜老师这样的老师怎么让他去校工厂呢!”段建国说:“工宣队来领导学校,这是毛主席说的没错,但有的工宣队真是不行,有时他们真是乱管,主要是他们不懂。像咱们在小学的时候,那两个工宣队就管学生的纪律,别的什么也不管。”郑筱薇对段建国说:“工宣队就是来领导学校的,所以才什么都管,学校都要听工宣队的领导。小学的工宣队那是不负责任,他们应当参加学校的管理,这才是负责任的工宣队。”
郑筱薇说完后,段建国无可奈何地瑶瑶头说:“我不和你犟,也犟不出什么结果来。”段建国这么一说,郑筱薇有些不满地对段建国说:“什么是犟呀!本来就是吗,这是毛主席说的,工宣队就是来领导学校的,学校的一切事情都要听从工宣队的。”段建国用眼睛看看郑筱薇后,他没有吱声。韩国庆对段建国说:“服了吧?还是郑筱薇能治你。”郑筱薇对韩国庆说:“哪都有你。”赵小五说:“老嘎哒碰钉子上了吧,人家郑筱薇还是……”韩国庆笑笑说:“是,建国他俩……”还没等韩国庆说完,郑筱薇就说:“赵小五、韩国庆你俩别再那里起哄啊,再起哄我……我不和你们说了,你俩没有一个好人。”郑筱薇说完就走了。
郑筱薇走了以后,林海山说:“你俩把郑筱薇气走了吧。”王玉民笑笑说:“这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建国……”段建国说:“王玉民你……我都和你们说过,别乱逗,郑筱薇为这事都说过我,你们就是……”刘春生说:“下回说话……不开玩笑了。”段建国说:“咱们之间怎么开玩笑都行,郑筱薇在的时候就不要……”赵小五说:“下回注意了。”然后赵小五用手指着林海山对韩国庆说,“老嘎哒昨天的事应该算他输了吧?”还没等韩国庆说话呢,林海山说:“谁输了,我肯定能吃完。”韩国庆说:“吃啥完呀!后来明显慢了,时间肯定超了。”王玉民说:“我看真是够呛。”段建国对林海山说:“你开始的速度真的挺快,后来确实慢了,再吃的话,你的嘴都木了,会越来越慢的,在时间上真是不好说了。”林海山说:“有什么不好说的,肯定超不了。”赵小五说:“你就嘴硬吧!昨天是张强的事救了你,要不你就输定了。”林海山冲着赵小五说:“他救我啥呀!你胡说八道,要不今天再比。”赵小五说:“今天还比?还比也行,你把昨天的冰棍钱给掏了。”林海山说:“我掏什么呀!我也没输呀!”王玉民说:“老嘎哒也没输呀!那冰棍钱应该谁掏呀!”刘春生说:“那就一人一半。”段建国说:“春生说的比较合理。”赵小五说:“合理啥呀!冰棍都他吃了,老嘎哒一根也没吃着。”赵小五说完,段建国笑笑说:“要那么说呀!我应该掏一半,因为剩下的那几根冰棍都让我给喝了。”刘春生说:“怎么喝了?”段建国说:“咱们走的时候忘盖盖了,等我回到家都化了,所以都让我喝了。”王玉民说:“那才剩几根呀!还是海山吃得多。”林海山说:“我没吃那么多,还剩十多根哪。”刘春生说:“哪有啊,还是你吃得多。”赵小五说:“都应该让海山掏。”韩国庆说:“谁也不用掏了,就算我请客了。海山不是不服吗!今天还比,我还买去。”林海山说:“比吧,我今天输了,昨天的都算我的。”赵小五对林海山说:“好!你说定了,不能反悔。”林海山说:“多大的事啊!还反悔。”段建国说:“比啥比,海山指定输,他肯定吃不了。一会咱们打球去吧。”
段建国说完,刘春生说:“对,打球去,咱们好长时间没打球了。”王玉民问段建国:“有篮球吗?”段建国说:“有,放假前我从体育老师那里借一个,就留着假期玩。”韩国庆说:“这大热天打球不能白打呀,谁输了买冰棍。”赵小五说:“我同意老嘎哒说的,来冰棍的。老嘎哒还是玉民咱三一伙,肯定赢他们。”林海山冲着赵小五说:“赢谁呀?就你们三个那小样子,还赢我们呢!”段建国说:“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海山和春生我们仨呗!好,走!”大家说着话就从段建国家里出来了。段建国他们刚出他家大院的门口,就看段建国的爸爸从那边过来了。林海山说:“建国你爸。”赵小五说:“建国你回家吧,我们走了,要不你爸又该说你了。”王玉民说:“建国你回去吧,我们哪天再玩球去。”林海山他们就赶紧走,他们还没走几步哪,就听段建国的爸爸喊他们:“海山你们都别走。”段建国他爸爸这么一说,林海山他们就停了下来,他们不知道段建国他爸爸喊他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