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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山一路走一路和段建国说：“郑筱薇也太认真了，都几点了，还要讨论。”段建国没有吱声。林海山继续说，“你拦都没拦住郑筱薇，一点面子都不给你。”段建国说：“郑筱薇就那样子，干什么都那么认真，还有主意，别人说不动她。”林海山说：“我不愿搭理她，就像上回似的，董玉萍还和我……”段建国说：“行了，别说了，我们就得配合她的工作。”林海山不吱声了。
二人来到王玉民的家，他们把王玉民叫了出来，段建国问王玉民：“玉民怎么回事啊！今天下午怎么没去开会呀？”王玉民说：“开什么会呀！没事总是开会，学这学那的，有啥意思呀！我不愿听那些没用的东西，所以我就没去。” 林海山说：“这回你可麻烦了，组织委员点的名，明天让你找她呢，弄不好要在全校点名批评你。”段建国说：“明天你态度好点，要不她再告诉咱李老师。”王玉民说：“这也不是违反什么学校的纪律了，告就告呗！”段建国说：“玉民，你这么说不对呀！你可不是一名普通的同学，你是一名红卫兵，干什么都应当起带头作用。李老师要是知道了，她一定严厉地批评你，你这是态度不端正，知道不？”段建国说完后，王玉民满不在乎地说：“批评就批评呗！”林海山说：“你别不当回事，郑筱薇让你今晚把检查写出来，明天交给她。”王玉民说：“写啥检查呀！多大的事啊！我才不写呢。”林海山说：“写不写是你的事，我们把郑筱薇的话传达到了。”
段建国一看王玉民这样的态度，他一脸严肃地说：“玉民，你不要犟，我们平时的关系都很好，但关系好也不代表我会对你的错误行为听之任之。现在我代表咱们班的团支书郑筱薇同学，还有我作为支部委员和班长与你谈话。既然你积极要求进步，想当红卫兵，就应当遵守学校和红卫兵组织一切的要求，要不你加入红卫兵干什么呀？红卫兵是给同学们起带头作用的，而不是起反作用的。咱们班第一批红卫兵，同学们为什么选你，就是因为你平时表现的好，班级的各项活动能起带头作用，得到老师和同学的一致好评。你加入红卫兵才半年多，怎么就出现了这样的思想？这是为什么？我都想不明白。你这么做对得起红卫兵这个称号吗？你还是一名合格的红卫兵吗？今后同学们怎么向你看齐？你让同学们都向你学习什么？我以上说的这些话是代表班级干部和你谈话。现在我从朋友的角度说，你这样做也是不对的，我也是不赞成，你自己好好想想对不对？”林海山说：“玉民，建国说的对，我们都是班级里的骨干，不能不起带头作用啊。”段建国说：“还有一个事，本来不该提前和你说的，李老师正在考虑下批入团的同学哪，你是其中一个人选，你这样的表现……”段建国这么一说王玉民不吱声了。段建国看王玉民没有吱声，他对林海山说，“海山咱们走，让他自己想想吧！”段建国说完他就和林海山走了。等段建国和林海山走后，王玉民想：“就没参加一次会有那么严重吗！大惊小怪的。郑筱薇让我写检查我就写呀！她算老几呀！你段……”
段建国和林海山一边往家走他一边对林海山说：“玉民最近怎么了？他不如以前那么积极了。”林海山说：“玉民有点小情绪。”段建国说：“玉民有什么情绪呀？”林海山说：“还不是选班委的事吗。”段建国说：“选班委怎么了？再说选班委都是去年的事了。”林海山说：“以前玉民和我叨咕过，他认为常明辉当班委他不服，常明辉的组织能力不如他。”段建国说：“这是同学们选的，也是李老师认可的。常明辉在这方面是有些差，他不如玉民，但要看全面呀！常明辉办事比较稳妥，但玉民……怎么说呢，他来劲了就是一团火，火是很旺，有时烧不到正地方。李老师也考虑了这些，所以她在提候选人时也问过我，我和李老师的看法一样。但这不是否认玉民的能力，只是谁最合适而已。实际上咱们李老师很看重玉民的，也在考验他。”林海山说：“那些事都是去年的事了，只不过……”林海山没有往下说。
段建国问林海山：“只不过啥呀？”林海山说：“没什么。”段建国说：“海山，咋地？你还瞒着我呀？有啥话就直接说呗！”林海山说：“不是瞒着你，就是……玉民吧，最近还是有点……”段建国说：“有点啥呀？你说呀！看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好说的？”林海山说：“玉民的意思……这回董玉萍的学习委员……”段建国说：“这个事啊，这次董玉萍的学习委员李老师是考虑玉民和赵艳他俩来的，后来觉得都不太合适，就让我暂时带一下，李老师准备下学期在调整一下班委。你要这么说呀！等哪天我找玉民谈谈，不让他背上这个包袱。”
林海山说：“实际上玉民有个心结。”段建国问林海山：“玉民还有什么心结呀？”林海山说：“上回玉民和我说时，他虽然没和我明说，但我也听出来了，他的意思……”林海山没有往下说。段建国用眼睛看看林海山，然后他对林海山说：“说呀！怎么又不说了？玉民什么意思呀？”段建国这么一追问林海山，林海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想：“还是不说的好，再说了，这也是自己猜的，说不定玉民没那意思呢！如果自己和建国说出来，二人再出现矛盾就不好了。”林海山想到这些后，他对段建国说，“啊！都是我瞎猜的，也许不是那么回事。”段建国说：“海山，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是不想和我说呀，那就算了。”林海山看看段建国说：“没有，有什么问题呀！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都是闲嗑，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段建国说：“海山，咱们哥几个始终都不错，我不想互相有什么误会。刚才你没把话说完，但我也听出点意思来，玉民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似的。”林海山说：“不能吧！要说意见还谈不上。我觉得还是玉民在有些方面理解上的事，慢慢理解就好了。”林海山说完，段建国笑了笑，然后他对林海山说：“海山你今天竟和我打哑谜了，至于吗？海山，你不了解我吗，我对人对事都是坦坦荡荡的，不会背着人干些对不起同学的事。”
林海山想了想说：“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我就和你直说了吧！玉民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他就觉得……咱们关系这么好，你可以在李老师面前多提提他。再一个，他觉得郑筱薇好像对他有意见，他听说一开始李老师也考虑过他，而郑筱薇和李老师说他不适合。玉民觉得你和郑筱薇很好，你也受到了郑筱薇的影响了。”林海山说完，段建国一笑说：“玉民真是的，这小心眼，他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刚才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玉民有他的优点，但也有他的缺点，李老师要全面衡量的，也可以说李老师是在考察他，让他先学习学习，看看班委会都是怎么工作的。因为玉民在小学时就没当过班委，李老师也是看这些的。当然了，也不能说在小学没当过班委，上了初中就不能当班委了，但大多数的老师还是愿意选在小学当过班委的同学，起码开展工作比较快。常明辉在小学就是班长，这就是他的优势，玉民在这方面就比不过他。常明辉做事是很稳妥的，但他有些拖拉，在这方面他就不如玉民办事干净利索。说实在的，李老师很欣赏玉民，这个你也知道，进班委是迟早的事，但就现在来说，玉民不如常明辉，他没有常明辉表现的好。海山，你说李老师这么安排对不对？”
林海山说：“对，李老师给咱们班委开会时也说过这些，王玉民同学不错，需要再考察一下。我和玉民说过这些话，他不信，他总认为郑筱薇再说他的坏话，而他还认为你又听郑筱薇的话，所以……”段建国说：“真是个笑话，我干嘛要听郑筱薇的话呀！我们俩是在一个大院住着，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但这些也不能代表我什么都听郑筱薇的吧！我有我的原则，在选班委上，并不是郑筱薇想对玉民怎么样。再说了，郑筱薇也不是那样的人，只能说郑筱薇原则性很强。要从综合来衡量的话，玉民的表现确实不如常明辉，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李老师也是这么想的。要说玉民和我的关系，咱们几个确实很好，但不能因为我和大家好，明知你不够条件，我还要帮你在李老师面前说所谓的好话。你表现的好就是好，你表现的不好就是不好，我绝不能因为你表现的不好，我就违心地非得说你好，这个我也做不到。如果玉民为了这些对我有意见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即便我说了，李老师也不会同意呀。海山，林芳是你的妹妹，在加入红卫兵这件事上，你也没替林芳说话呀！因为林芳确实不如赵艳，即使你说了也没用，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所以我不可能替玉民说什么的。”
段建国说完，林海山说：“你说得对，我不可能替林芳说什么的，因为林芳确实不如赵艳表现的好，第一批红卫兵她不够格。上初中以来，玉民确实挺要求进步的，他就认为自己付出挺多的。实际他还不理解，第一批加入红卫兵的同学都做了很多的工作，这是大家公认的，要不李老师和同学为什么选我们这些人成为第一批红卫兵，就是这个道理。要想成为班委就不是你自己怎么做的好了，要有很多方面考虑的，比如：组织能力，同学之间的关系等等。李老师要全面考虑的，不可能看一个方面。”林海山说完，段建国叹口气说：“唉！玉民有些钻牛角尖了，希望他能想明白。哪天我真的要找他谈谈，最好能解开他心中的疙瘩。”林海山说：“我看玉民就是个小心眼，就这次学习委员的事，他以为可以接上，没想到李老师让你代理，他还是想不通。”
段建国说：“我不是说了吗，李老师觉得还不成熟，所以暂时让我代理。唉！怎么说呢，要说郑筱薇吧，我的想法是真心地配合她的工作，就像今天似的，包括你在内，也不是你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讨论了，回去每个人写一份心得就得了，讨论记录我可以写出来，但郑筱薇说什么也不同意呀！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带头站起来就走吧！再说了，郑筱薇这样的要求也没有错呀，这是校团委和兵团的要求，要求今天必须要讨论。退一步说，咱就不说我和郑筱薇是不是一个大院的了，但起码我是班长吧，不可能不配合她的工作。海山你能理解吧？”林海山说：“我能理解，要说郑筱薇吧……不说了，没啥意思，你又……”段建国说：“说呀！总是吞吞吐吐的，我又咋地了？”林海山说：“没啥说的，我回家了。”林海山说完就走了。段建国看着林海山的背影他就在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