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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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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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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图》连载

第四十八章

段建国的爸爸一边下自行车一边说:“正好你们都在,帮叔干点活。”段建国说:“爸啥活呀?”爸爸说:“我们单位拆房子,下来的砖头不要了,我弄点砖头,你们帮我推回来。”段建国说:“现在就去呀?”爸爸说:“现在就跟我去。”段建国说:“爸你先走吧,我把球先送家去,我们随后去你厂子找你去。”段建国的爸说:“那好,我先走了。”段建国和林海山他们来到段建国爸爸的厂子里,大家就往手推车上装砖头,人也多,一会就装完了,然后大家就推着手推车就回来了,到了家卸完砖头都快十一点了。段建国说:“上午是玩不上了,下午我们去玩篮球去。”韩国庆说:“刚才推砖挺累的,明天再玩吧。”段建国说:“那也行,明天再玩球。”就这样大家准备第二天去学校玩篮球。

第二天的上午,段建国他们来到学校,刚到学校的门口就碰见年组长曹老师了,段建国他们和曹老师打个招呼,然后他们就到操场去玩球了。段建国他们几个人把背心也脱了,他们都穿着大裤衩子,赤着上身就开始打篮球。林海山刚要发球,韩国庆说:“等一下,说好了,打几场。”段建国说:“还是老规矩,五局三胜。”然后大家开始玩上,

林海山把球传给段建国,韩国庆喊王玉民:“玉民看住建国!”段建国把球传给刘春生。韩国庆又喊赵小五,“小五顶上!”刘春生把球传给林海山后,韩国庆左右挡着林海山,不让林海山上篮。林海山前攻一下,然后再后退一下,左冲右冲,他始终突破不了韩国庆的防守。这给段建国急得直喊林海山:“海山把球打出来!”林海山根本就不听段建国喊他,他还来劲了,他和韩国庆斗起球技来了,他拍着球来回地跑,韩国庆紧追不舍。这时林海山抓住韩国庆防守的一个漏洞,他突破了韩国庆的防守,他跑着三步篮就准备上篮,还没等林海山投篮哪,赵小五喊上了:“走步了!走步了……”林海山也不管赵小五喊什么了,他就把球投了上去,球一下子就进了篮筐里。

赵小五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无效,无效,你先走步了。” 王玉民也说:“走步了。”林海山说:“谁走步了?” 韩国庆说:“你走步了呗!就你离了歪斜的还跑三步篮呢,我不用看着你,你自己就得走步。”段建国说:“实际上也不算走步。”赵小五和王玉民都对段建国说:“还不算走步呢!你那意思拿着球跑才算走步呗!”刘春生说:“哪有那么严格呀,只要不太明显就可以了。”韩国庆对赵小五和王玉民说:“他们向来都玩赖,算他们进一个球能咋地,咱们照样能赢他们。”林海山说:“算谁进一个呀!本来就进一个。你们少走步了,每次玩球玉民就差点抱着球跑了。”刘春生说:“对呀!你们也没少走步呀。”韩国庆说:“别说没用的,这个球算你进了。这回说好了,谁在走步对方就罚球怎么样?”林海山说:“行啊!罚几个球?”韩国庆说:“罚一个呗!”段建国说:“老嘎哒说的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赵小五说:“这回说好了,走步不能不承认。”林海山说:“只要你们不打赖就行了。”韩国庆说:“行了,别说废话了,开始吧!”

刘春生准备发球,王玉民说:“应该我们发球啊。”韩国庆说:“给他发能咋地,让他们发。”刘春生把球发给段建国,段建国刚接到球,王玉民就顶了上来,段建国一个假动作就把王玉民给躲过了,然后他就向篮下冲了过去。韩国庆一看不好,他撇下林海山就去挡段建国,段建国一看林海山没人看着了,他急忙把球传给林海山,林海山接过球就要上篮,赵小五急忙跑过去挡着林海山,林海山把球传给刘春生,王玉民赶紧去挡着刘春生。而刘春生球技很一般,只要有人看着他,他就很难突破看着他的人。段建国知道刘春生的球技不行,他就喊刘春生:“春生把球给我!”刘春生把球传给段建国,韩国庆一边看着段建国一边说:“给你就好使似的,今天我看你怎么上篮。”段建国也不搭理韩国庆,他拍着球向前冲,把韩国庆弄个趔趄,然后段建国就准备上篮,韩国庆一边追着段建国一边说:“你撞人了,放规了。”赵小五也说:“撞人了。”段建国停止上篮,他对韩国庆说:“什么撞人了?这是合理的冲撞,你懂不懂啊?”林海山说:“你俩会玩篮球不?一会走步,一会又撞人了,什么也不懂。”韩国庆和赵小五都冲着林海山说:“你说谁不会玩篮球啊?我看你不会玩,自己走步不走步都不知道啊!”王玉民对韩国庆和赵小五说:“咱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有名的玩赖大王,哪回他们不玩赖呀!”林海山对王玉民说:“谁玩赖大王呀!我看你们才是玩赖大王呢,别玩不过就说什么玩赖大王。”韩国庆对林海山说:“谁玩不过呀!放规就是放规。”林海山刚要说韩国庆,段建国对林海山说:“海山不和他们说了,就算放规了,让他们一把。”韩国庆说:“让谁一把呀!你本来就放规了。”段建国:“行了,别说了,你们赶紧发球吧。”

大家又开始玩球,过了一会刘春生说:“歇一会再玩吧。”王玉民说:“要不今天不玩了,这也太热了。”赵小五说:“玩,怎么不玩,我们赢着呢,我们占优势,为什么不玩。”林海山说:“赢一个球能咋地,好像你们能赢似的。”韩国庆说:“当然能赢了。”段建国说:“别说那些没用的,开始吧!”段建国他们又打了一会,总比分是二比二,打个平局。但韩国庆他们第五局比段建国他们多赢一个球,比分是四比三。赵小五对韩国庆和王玉民说:“咱们再加把劲,一定赢他们了。”韩国庆他们再进一个球就赢了,他们互相抢的更凶了。这时王玉民在篮筐下接到韩国庆给他的球,他就赶紧往篮筐里投,他没有把球投进篮筐里。段建国、林海山、韩国庆和赵小五他们几个一齐冲到篮下,大家开始抢球,林海山猛地跳了起来,他把球抢到手里。赵小五也跳了起来,他比林海山跳的晚了点,他没有摸到球,就在二人落地的一瞬间,林海山的胳膊肘一下子触到了赵小五的脸上,赵小五“哎呀!”一声后他就蹲在地上了。

赵小五蹲在地上,他两手捂着自己的脸。段建国问赵小五:“小五碰到哪了?”林海山蹲下来问赵小五:“碰到哪了?”赵小五用手捂着鼻子说:“碰到鼻子上了,弄个鼻酸。”赵小五的眼泪都下来了。韩国庆对林海山说:“像大虾爬子似的,瞎胡噜。”林海山冲着韩国庆说:“谁瞎胡噜了啦?抢篮板球怎么了?这是正常的。”赵小五捂着鼻子一边站起来一边对林海山说:“差点出血,鼻子都肿了吧?”段建国上前看看赵小五的鼻子说:“鼻梁有点青了,一定会肿的。”王玉民说:“算他们输了,让他们买冰棍去。”韩国庆说:“不是算他们输了,他们本来就输了,咱们再进一个球就赢了。这回他们把小五打伤了,他们只能认输了。”林海山说:“那认输啥呀!”段建国说:“行,我们认输,走,买冰棍去。”韩国庆说:“应该给小五买两根。”段建国说:“没问题。”赵小五说:“不用给我买两根,给我买一根五分的就行,就当补偿我了。”林海山说:“凭啥呀,不行,继续玩,赢了再买。”赵小五对林海山说:“你说凭啥呀,给我打这样就白打了,要赔偿我。”段建国说:“行,到时让你多吃几根冰棍。”赵小五说:“这样还差不多。”林海山说:“赶紧发球吧。”

赵小五说:“还玩啊,你们不都认输了吗。” 段建国说:“我们可以认输,那就不玩了。”韩国庆说:“他们就这样子,说话从来不算数,和他们玩,咱们要真正地赢了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玉民你发球去,就他们几个小样子,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林海山说:“别废话,赶紧发球去。”王玉民开始发球,他把球发给赵小五。赵小五接过球后,他一看没有人看着他,他带着球就向篮下冲。林海山喊段建国:“建国看住小五!”段建国赶紧顶上,他伸出两只胳膊在赵小五面前胡乱地摇晃着。赵小五一边拍着球一边对段建国说:“没用,你抢不去。”韩国庆喊赵小五:“小五把球打出来!”赵小五一看王玉民那里有一个空挡,他就把球传给王玉民。王玉民接过球后,他就想向篮下冲,刘春生左挡右挡,王玉民始终没有突破刘春生的防守,他只好把球传给韩国庆。韩国庆接过王玉民传给他的球后,林海山赶紧看住韩国庆,他一边抢韩国庆手里的球一边用手横胡噜。韩国庆说:“看你像虾爬子似的,瞎胡噜啥呀!好像你能抢去似的。”林海山说:“少废话,你过不去的。”赵小五喊韩国庆:“老嘎哒把球打出来!”韩国庆来一个假动作,他假装把球传给赵小五。林海山急忙向右大跨一步去挡韩国庆,就在林海山向右跨过去的一瞬间,韩国庆急速地收回,他抓住林海山左边的空当,然后他带着球迅速地向篮下冲了去。林海山回身追韩国庆已经来不及了,一眨眼的功夫韩国庆就冲到篮下,他一抬手就把球投到篮筐上,但没进去。大家开始抢球,球一下子被王玉民给碰出了场外。接着刘春生发球,他把球发给了段建国,段建国接过球后,他晃过赵小五,然后他就向篮下冲。这时就听有人喊他:“段建国!段建国!”段建国听见喊声后停了下来。林海山说:“等一下,好像曹老师喊建国哪!”然后大家都顺着喊声看去,真是曹老师喊段建国。段建国还纳闷呢:“曹老师喊我干什么呀!”曹老师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段建国,过来!” 段建国扔下球就赶紧向曹老师那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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