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筱薇被吓得惊叫一声“建国——”在段建国快要落地的一瞬间,他的左手本能地先触到地上了,一下子就把段建国的腕子给戳了一下,他“妈呀!”地一声。郑筱薇一边去扶段建国她一边喊:“建国!建国!你咋的了?摔哪了?”这时那个人也走了过来,他隔着栅栏问段建国:“摔哪了?没摔坏吧?”郑筱薇一边把段建国从地上扶起来一边问:“建国摔到哪了?”段建国用右手捂着左手腕说:“没事,就是手戳了一下,一会就好。”那个人说:“看你这孩子怎么能翻栅栏门呢,没事就好,下回注意啊!这大半夜的赶紧回家睡觉去,这里不让捡粪了。”郑筱薇扶着段建国说:“建国你活动活动身体,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摔坏。”段建国活动活动身体说:“没事,就是手腕子有点疼,棉裤脚子给刮坏了。”
郑筱薇的两只胳膊一边挂着两个小桶,她还用两手搀扶着段建国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就看董玉萍和徐秀玲过来了,她们看郑筱薇和段建国往回走就说:“还是你俩来的早啊!捡满了?”还没等郑筱薇回话呢,她俩已经到郑筱薇和段建国跟前了。董玉萍一看郑筱薇胳膊上一边挂着是两个空桶,她就问郑筱薇:“你俩怎么没捡就回去了?”郑筱薇说:“不让捡了。”郑筱薇又把段建国怎么摔下来和她俩学了一遍。董玉萍和徐秀玲问段建国:“段建国摔哪了?”段建国说:“左腕子疼,可能戳了,现在不敢动。”董玉萍说:“郑筱薇你把桶给我,你扶着段建国。”徐秀玲说:“我和你一起扶着。”段建国说:“没事,不用扶着。”就这样三个人把段建国送到家。
段建国回到家里,妈妈刚起来,正准备做早饭呢,郑筱薇扶着段建国就进来了,郑筱薇对段建国的妈妈说:“姨,建国手腕戳了。”妈妈赶紧问段建国:“怎么戳的?我看看严重不严重。”妈妈仔细地看着段建国的手腕说:“这不肿了吗!是怎么把手戳了?”正说着哪,爸爸从屋里出来说:“手戳了?怎么戳的?”妈妈说:“哎呀!挺严重的,都肿这么高了,这可咋办呀?”郑筱薇就和段建国的爸妈学了一遍整个经过。
爸爸说:“关门就不别捡了,还翻什么门呀!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妈妈说:“行了,你就别说儿子了,赶紧想想办法吧!这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办呀?”爸爸想了想说:“那个付瞎子正骨不是很有名吗!等吃完饭带建国去他那里看看。”妈妈说:“我先拿热毛巾给你敷敷吧!”爸爸说:“别乱敷,到时听医生的。”妈妈说:“赶紧和筱薇进屋里,这大天早上冻的,还把手戳了。你和筱薇别去捡粪了,等我打听打听班上的同事,看谁家养猪就要点猪粪得了。”段建国和郑筱薇就进屋去了,进了屋后,郑筱薇问段建国:“建国还疼吗?”段建国说:“不那么疼了。筱薇,看来这粪捡不了啦,就让我妈问问她班上谁家养猪要点猪粪吧!”郑筱薇说:“建国我可以捡,我帮你捡。”这时段建国他妈正好进来说:“筱薇你也别捡了,一个女孩子大天早上起来,天还没亮呢,你爸妈会担心你的,姨给你俩要点粪。”段建国对郑筱薇说:“你别捡了,现在多不好捡啊!大车店还不让捡了,就让我妈要吧!”今天正好是妈妈休息,妈妈让郑筱薇也在他家里一起吃早饭,郑筱薇非要回家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后还没到八点呢,段建国的妈妈和郑筱薇带着段建国一起去了骨科诊所。到了医院经过大夫的检查,段建国的腕子是挫骨缝,大夫就给处理了一下。
从医院回来妈妈对段建国说:“儿子,妈给你买点肉去,吃点肉好的快,”妈妈说完后就从家里拿着肉票去商店买肉去了。妈妈走后,郑筱薇说:“建国,你这一受伤什么也干不了啦,你昨天说的在你家搭简易厕所还没搭呢,是不是让林海山他们过来帮忙搭一下呀?”段建国说:“不用搭了吧!我妈不是说了吗,问问她的同事看看有没有家里养猪的,要有的话就要些猪粪就行了。”郑筱薇说:“要是姨的同事没有养猪的可怎么办啊?搭一个临时的厕所有个准备,我早上起来再捡一些。”段建国说:“你别捡了,捡也捡不了多少,像这两天早上似的,再捡不着,白起大早了。那就让海山他们几个帮着搭一个临时厕所吧。”
段建国和郑筱薇正说着呢,林海山、韩国庆和刘春生他们三个人进来了,林海山一边进来一边说:“让我干哈呀?”段建国说:“说曹操曹操到,正说你你就进来了。”林海山他们几个人进来一看都惊呆了,他们就看段建国左手用纱布挎着,他们急忙问:“建国!你的胳膊咋的了?”郑筱薇就和他们学了一遍早上捡粪的经过。林海山说:“不是说搭个临时厕所吗?怎么还捡粪去呀?”郑筱薇说:“怕攒不够啊!”韩国庆说:“捡粪的人那么多,现在的粪多不好捡啊!厕所还有人看着,学校还给咱们学生下任务。我是不捡了,开学交不上,大不了挨批评呗!能咋地。”韩国庆说完后,郑筱薇对韩国庆说:“韩国庆,你这样的态度可不行,学校要求学生捡粪,那也是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农业生产。虽说粪不好捡,但我们每名学生一定要响应学校的号召,尽量来完成,实在完成不了,那是另一回事。主要看其态度,态度必须得端正。”郑筱薇说完,韩国庆看看郑筱薇后,他没再吱声。林海山对韩国庆说:“还得郑筱薇帮助你,你才老实。”韩国庆对林海山说:“你一边去。”林海山说:“你就对我横,你有……”还没等林海山说完,段建国说:“别说没用的,一会帮我搭厕所。”
刘春生说:“还搭什么厕所呀,我有办法了,正想找你们一起去刨粪呢,我自己整不了那么多。”刘春生说完,郑筱薇急忙问刘春生:“刘春生去哪刨粪啊?哪有那么多粪啊?”段建国也问刘春生:“春生,有那么多粪吗?”刘春生说:“有啊,我妈同事家里养两三头猪呢,她家猪圈里有不少粪呢,就是都冻上了,要用镐刨才行呢。我妈和她说好了,年前哪天去都行。”刘春生说完,郑筱薇高兴地问刘春生:“刘春生有多少啊?够我们这些人的吗?”刘春生说:“一推车的粪没问题吧!她让我借个推车子呢,你说能少了吗!”段建国说:“哎呀!这个太好了,这粪就不用愁了。”林海山说:“那哪天咱就去吧!”韩国庆来劲了,他说:“还等哪天干哈呀!咱马上就去。”林海山对韩国庆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捡了,开学交不上,大不了挨批评呗!那你还去干啥呀。”韩国庆看看郑筱薇说:“我不捡,郑筱薇都饶不了我。”林海山说:“你还怕个人啊。”郑筱薇说:“林海山你说的不对,这不是怕谁的事,作为学生本来就应当响应学校的号召。”
韩国庆笑笑说:“对,郑筱薇帮助帮助林海山,要不他总捡笑。再说了,我是说捡不着就不捡了,这回春生能弄来粪,干嘛不要啊,怎么也比挨老师说好吧。对不对,建国?”段建国说:“老嘎哒说的对,总比挨说好。”刘春生说:“怎么去呀!没有手推车和镐啊!我们总不能用土篮子抬回来吧!她家离咱这里挺远呢,在东关呢。”刘春生说完,郑筱薇说:“啊!在东关哪,那也太远了,那不是郊区吗!”段建国说:“在咱这里去东关一去至少一个半点,弄不好要走两个多小时,咱们推手推车去,回来还装不少的粪,我估计两个小时都不够,弄不好一个来回就得五六个小时,再加上刨粪的时间,怎么着也得一天的时间。”韩国庆有些泄气地说:“哎呀我的妈呀!这也太远了。”林海山说:“远就远呗!一天就一天,只要能把粪运回来就行。”段建国说:“海山说的对,远是远点,把粪运回来就行呗!”刘春生说:“所以说咱也不能把粪抬回来呀!太远了,但又没有手推车和镐,建国你说咋办?”段建国想了想说:“手推车好办,我爸厂里就有,让我爸在厂里借一下。镐我家就有一把,还有一把铁锹,谁家还有铁锹再带一把。”林海山说:“我家有一把铁锹。”韩国庆说:“我家也有一把铁锹。”段建国说:“那就都带着,再问问小五和玉民,看他们去不去。”林海山说:“谁去谁有份,不去的没有。”韩国庆说:“对,不能等现成的,都要出力。”
郑筱薇说:“那什么时候去呀?我也去。”林海山对郑筱薇说:“你就不用去了,你和建国的粪,我们给你带份。”韩国庆和刘春生也对郑筱薇说:“海山说得对,你和建国的粪我们几个给你俩弄,你就别去了,太远了。”段建国说:“筱薇,这么老远的路我看你别去了,让海山他们几个去得了。”郑筱薇说:“不行,我一定要去,我是团支部书记要起带头作用。路远怕什么呀!你们能走,我也能走。”林海山对郑筱薇说:“这大冷的天,你还去干啥,再说了你也干不动啊!”郑筱薇说:“我怎么干不动啊?我也可以刨镐,也可以推车。林海山你不用说了,我一定要去。”段建国一看也劝不动郑筱薇呀,他就对林海山说:“要不这样,筱薇和你们一起去,她可以帮你们照看照看,别再像我似的,谁在磕了碰了啥的。”林海山说:“那行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呀?”韩国庆说:“那明天就去吧!还等什么呀!”段建国说:“明天不能去,今晚上我和我爸说呀,好让我爸明天把他们厂里的手推车借来呀,后天吧。”郑筱薇说:“那就后天去。”他们正说着呢,就听门口有人说:“上哪去呀?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