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初的时髦女人讲究低开领,低得在乳房上面分叉,叉得裸露出深深的乳沟。那时候的贾妃妃还不敢这样做,她只是露出一览无余的性感后背,涂着深浓酱红嘴唇,在那个时代的小县城已经是出格,让老实人咋舌了。
第一回说到的计经委主任姬媛媛,是贾妃妃妹妹,上面还有个姐姐。只因做生意的父亲亏了大本,三个女儿呢,就将小女送给一个姬姓人家。这姐妹三人都传承了父亲生意人的细胞,心眼活,脑子灵,特别看重钱。据贾妃妃说,她是江淮市人行副行长邱木中的小姨子,停薪留职在家。因此,这女人成了傅六八的常客。郑刚和傅六八同在一个办公室,郑刚不在行里时,贾妃妃来人行,开始还注意避嫌疑不敢直奔行长室,便坐在办公室主任洪精生那里。傅六八听到她的声音,过去一聊就是半天。
女人的聪明才智有的表现在知识、工作能力、培育孩子、处理家务上;有的则表现在充分运用女性手腕,开发女人自身资源上。而后者有的往往智商还很高。麻油拌芥菜,各人心中爱。记得扬州评话《武松》中说道,武松责问潘金莲怎样和西门庆勾搭成奸时,潘金莲回答说,前世欠了西门庆的风流债。贾妃妃的表情动作很丰富,一沾上傅六八,撅嘴、蹙眉、撩头发,一双迷人眼不离傅六八。傅六八失落的心态,空虚的灵魂,见到贾妃妃魂儿好似到了快乐园,小黑脸上大小皱纹里铸满了柔情蜜意。办公室的人见到贾妃妃一到,相互挤挤眼,神秘地窃笑着,悄然离去。
早在贾妃妃读初中时,肚子就被一个男生勾引大了,当初几个月倒没什么。后来呢,她是用书包遮着肚子上学的。班级上不知哪个同学恶作剧,把她做爱的动作雕刻在教室面前蔬菜地里的黑茄儿上,并冠以贾妃妃和那男生的名字。再后来贾妃妃就被迫辍学在家。碰到插队的那年,她就到乡下去了。如果说贾妃妃在少女时代偶一失足还情有可原的话,那后来在乡下的事就完全归她负责了。女人啊女人,跌个跟头不抓把泥,就破罐子破摔了。她们认为跟男人干那种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脱裤子么,只要脱了裤子就无所谓了,自己想得到的,舒舒服服就来了。
贾妃妃插队不到5天的一个夏夜,大队文革主任带信要她到大队部谈心。不知出于何种考虑,那天晚上贾妃妃特地精心打扮了一下,短褂短裙。大队部是一个四合院,贾妃妃一到,早在门口等候的主任就很严肃地带进里面,迅速地关上了大门,进了正屋又关上了二门来到了房间。在这乡村的夜,这房间等于与世隔绝了。贾妃妃居然不吭声,眼睛里露出了复杂的神情。直到主任将她衣裤快要退下,女人最隐秘处暴露无遗时,她才象征性地扯着裤头,把腿收收拢。这个大队一共15个生产队,3000多人口,队队场头都装有高音喇叭,家家户户都有广播。那时,收听晚上8点钟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节目是一件政治大事,大队干部和有文化的人都关心这个节目,15个场头上还有许多群众纳凉。8点钟到了,大家一听,怎么不对头啊?广播里传出男人和女人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和异样的说话声。
“咦,妃妃还变什么鬼呢?我都望见了。”
“哎,不行,不行!”
接着是裤带碰撞发出的金属声,床板被压得吱吜吱吜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人娇滴滴的呻吟声。一个戴眼镜的小知青问大家:“中央台新闻联播节目今日怎么放新编样板戏了?”有过这方面经验的男人和女人没有吭声,还在疑惑地凝神谛听。
“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有招工指标来,你得让我第一个走!”一场拼搏之后,女人嗲兮兮地说。
先是几声老鼠叫之后,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我的乖乖,第一个,第一个,你得让我来第二回。”
上面几种声音又开始重复起来。收听广播的人中有人发觉了是怎么回事。
“真倒霉!”
“不花钱听了场现场直播戏!”
“这主任平时一本正经的,倒是个偷情老手!”
原来,广播的闸刀没有关,等着播送新闻的。贾妃妃自从这次现场新闻直播后知名度极高,越发破罐子破摔了。
不说别的,贾妃妃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接受了模特儿的特殊训练,那乳房变了法儿,像打足了气的口袋,弄得紧绷绷的,活脱脱地不安分地像要蹦出来。乳峰特挺、特硬,走路时将乳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往她欣赏的男人身上撞,撞得你疼她不疼。她走路,大腿跨度特别大,牵引得两面磨盘一样的屁股大幅度的左右翻转。
再看贾妃妃那身打扮:她脖子上那条进口围巾早秋就围上了,直到初夏才卸下来。她的那双眼睛,经过海南什么地方整容后,现在看到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似乎对你特别特别的多情。她那深浓绛红的嘴唇表达着强烈的欲望,是性的燃烧和挑逗。她走在路上,使你感到这个女人特殊,深深地刻画在你的记忆里。
再后来贾妃妃就到了广州,干起了洗头房的营生,顺带着也卖色相。有一次,她在江边县和三轮车夫为车费较量上了。三轮车夫看到她那身打扮,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就诉苦地说:“我们走大街串小巷,卵子儿依(土语,指踏三轮车的屁股在坐垫上下用力)得发了亮!”贾妃妃顺口接着说:“我们钱来得也不容易,进了洗头房,奶子被人抻得尺把长......”
贾妃妃毕竟走过大码头,出卖色相还有一套套理论:“不生儿,不育女,计划生育不拖后腿;不建房,不占地,一张床上好办事。”“皮不破,肉不烂,第二天爬起来吃早饭。”“不要修不要油,一年用到头。做了人情送了礼,舒服了别人,也快活了自己。”历史上那些名妓不也是引得达官显贵风流才子神魂颠倒,自己不也青史留名么。何必那么拘谨、封建、傻冒!
傅六八遇到贾妃妃,就如同砧板上的肉。总之,贾妃妃挑逗男人方面可谓是巴掌心长毛——老手。可怜傅六八哪里是她攻击的对手,一触即溃!
贾妃妃既会装扮自己,更会运用身子搞开发,招财进宝。跟傅六八相好后,她姐姐卖油盐酱醋的3平方米的小店,成为人民银行的定点商店。县人行从空调、电视、电扇,库房设备,到职工用的卫生纸都到店里购买,反正经手不穷。遵照傅六八旨意到店里买东西的职工,对小店能否有需要的货表示怀疑时,她姐姐自豪地说:“我们店除飞机、大炮、原子弹不卖,其余应有尽有。”行里房屋维修、装潢也由她姐作了包工头,再转包他人。行里修汽车,要买重要设备,傅六八说贾妃妃男人蒯海山深圳有头绪,让他去买吧。贾妃妃既安排男人外出捞外快,又调虎离山创造条件和傅六八偷情,多么有公关意识,商业意识,多么聪明的女人啊!
贾妃妃和傅六八勾搭成奸,从人行捞取好处连连得手,郑刚不是没有责任的。这郑刚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傅六八既然是组织上安排在人行的,又分管财务、基建,自己不宜插手,再说自己新来乍到,一些问题郑刚没有来之前就已经存在,现在条件不成熟过早地解决会影响团结。至于作风问题,现在上面不当回事,处理起来难!弄不好,逮不着狐狸,还要惹一身臊气味,何苦呢?这样,傅六八更有恃无恐了。
人行办公室里众目睽睽,人来人往。这对男女在那里只是靠眉目传情,一两句挑逗的语言,渐渐地觉得不过瘾,而且放不开手脚来。他们不是初恋中的小青年,而是过来之人,注重实效,画饼不能充饥。于是,幽会的地点移到了双方家里。贾妃妃的男人常出差海南,她的家自然是个理想的好去处。两人第一次干那事儿,傅六八似乎还没摸准贾妃妃的心,行动很拘谨,没有把贾妃妃当成乡下四只脚的女人玩。
傅六八毕竟是个小知识分子,对淫戏不像踏雄的小公鸡看见小母鸡那样,神经质地张开两张翅膀,身上的毛一根根都竖着,小下身子,向小母鸡奇袭过去。傅六八对淫戏进行了精心的导演设计,颇费了一番脑筋。那天晚上,他特意从家里带来一张文革当独立兵团司令时抄家抄来的《春宫图》,洗脚时在贾妃妃面前引诱。贾妃妃早就脱去鞋袜,两人合一个洗脚桶,一边洗脚一边头靠在傅六八肩上嗲兮兮地说:“这是哪来的画儿,好玩!”傅六八文绉绉地略带着官腔说:“我们也照此办理。”贾妃妃毕竟是个情场老将,直截了当地说:“瞧你这臭斯文样子。要玩就玩,简简单单的事何必转这么大的圈儿?”于是,她率先示范迅速地脱光了衣裤,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等傅六八上去疯狂呢。
乡下那四只脚的女人虽有个好脸蛋儿,但只会机械地应付傅六八,次数多了,索然无味。傅六八躺在贾妃妃雪白粉嫩的肌肤上,特别她恰到好处地“两腿一紧,像个新产品”,别有一番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傅六八感觉好舒服,好痛快啊!贾妃妃使傅六八更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妙处。贾妃妃虽跟多人交欢,但毕竟没有生过孩子,依然像个姑娘似的,乳房高耸挺立,不像自己的妻子赫桂珍的平软塌瘪。贾妃妃下面永远握得他紧紧的,活象新婚第一夜,不像赫桂珍那样松弛。尤其使傅六八感到满足的是,贾妃妃在那云山雾雨中牵魂动魄的,无所顾忌的呻吟呼唤。这欢愉的叫床使傅六八坚定地树立起一个观念:我傅六八不但是个人上人,而且生理上是个威猛的男人。
两人正当风狂雨暴时,傅六八的妻子赫桂珍突然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