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魁自从得到了李秀珍的肯定后,工作热情更加高涨,他每天都是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医院。到了办公室以后,简单收拾一下,便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他有一个习惯,在每天的工作开始之前,都会对前一天看过的病人情况进行一个回顾、总结,检查自己有没有在治疗过程中出现什么纰漏,有没有用药不当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在不停地从中医书籍中查找着资料,求证着一个又一个未解的问题。
多年的这个习惯使得他增长了很多的知识,也开阔了自己的视野,他还在前人治疗的基础上不断地创新,也对从他父亲那里学到的一些知识进行总结整理。同时,他也有了自己的一些观点。他尊重传统的医学理论,但他又不拘泥于传统的形式。所以,他在中医这个博大精深的领域里,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诊断、配药、治疗的方法。
这天,他正在给一个病人诊断病情,突然来了一群人,这群人抬着一个病人进入他的办公室,其中一些人又哭又喊着说:“大夫!救救他吧,求求捏(土语:你)啦!求求捏(土语:你)啦!”
边说着话,几个人边跪在了苏五魁的面前。
苏五魁连忙停下手中的活,问来人说:“这是怎么回事呀!赶紧起来慢慢说!”
一边又让这些人把病人抬到办公室的治疗床上。
这些人把病人抬到床上放好后,苏五魁走到病人前面,手里拿着一个小手电筒照着看了看病人眼睛,回过头来对这群人说:“瞳孔已经放大了!人已经不行了!”
来人告诉苏五魁说:“俺这是刚从县医院过来,县医院给俺下了病危通知,俺想着这怎么就死啦,俺节各得(土语:觉得)年龄还不大哩!怎么花了能多(土语:那么多)钱咋就治不好哩!俺听说捏(土语:你)是个神医,什么病也能治好,俺就把人抬过来哩!心想着叫捏(土语:你)给瞧瞧哩!真要是瞧不好,俺也不怪捏(土语:你)哩!”
苏五魁听完这人话后,又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床前伸出手摸着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一只手,给他号了一下脉,说:“还有脉搏!”
又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支银针,在病人的仁中处扎了一支,又往身上很多的穴位扎了很多支银针。
扎完之后,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给这位病人开了药方,交给了这些人,让他们去药房抓药。
苏五魁又把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进行了一番推拿治疗之后,把身上的银针都拔掉,告诉前来的人说:“先把人抬回去,回去把药煎好后,灌入口中,再看看效果,药吃完之后,再过来找我!”
这些人说:“行!”便又把病人抬了出去放在一个毛驴车上拉走了。
过了一、两天,这些人又来找苏五魁。但是,没有把病人抬过来,只是他家里的人来说明情况,还想着让苏五魁给他开药治疗。
苏五魁见到来人后,问来人病人情况有没有稳定,这是怎么回事,他得的是什么病! 原来有什么症状等等一些基本情况。
来人告诉苏五魁说:“那天来瞧病的是俺爹!也不知道是咋的哩,在身体里吧儿(土语:内部)长了很多的疙瘩,这些疙瘩在外吧儿(土语:外面)看得不太严重,但在身体里吧儿(土语:内部)一直在生长,心上、肝上、所有的内脏都长满了这个东西。家里为了看这个病,除了花光了家里的一点点积蓄以外,还借了村里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很多的钱,这不是钱也花完了,人也没有救过来,说是救不活了,让俺抬回家等着处理后事。”
这人接着说:“俺想着俺爹年纪也不大哩,听说捏(土语:你)是个好医生,俺就有病乱投医,这才来叫捏(土语:你)给瞧瞧,也了了俺家里人的心愿!”
苏五魁听完了这个人的话,知道了来龙去脉,也不再追问病因。
于是,又开了药方,开好药方后,交到来人手里说:“你家住哪?我和你去你家再给你父亲针灸几天看看效果!”
来人说家离这里很近。
苏五魁对来人说:“你先去抓药,抓好后过来叫我!”
“行!”来人答应了一声,就到药房抓药去了。
苏五魁也开始准备着出诊的东西。一会儿,那人抓好了药来到了苏五魁办公室。
苏五魁背起药箱走出办公室,把门关上后,跟着来的人走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苏五魁每天按时去这个病人家里出诊治疗,大约半个月后,病人病情开始好转,经过几个疗程的治疗后,这个被县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不但没有死亡,而且还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这个病人好了以后,在家里人的陪同下,经常到医院看望苏五魁,并把苏五魁当成了救命恩人,千恩万谢自然不在话下。
这件事情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苏五魁的名声大震,事业也如日中天。
很快,苏五魁就被医院提拔为主任。自然,他和李秀珍的关系也走得更近了。
就在这时,一些风言风语也在悄悄地开始传播了起来,什么苏五魁被一个老女人包养了;什么苏五魁这么多年不找媳妇就是被医院的狐狸精迷上了;什么苏五魁靠着女人往上爬了等等一些流言蜚语四处流传。
这让苏五魁很是无奈,但是,他想到李秀珍对他的知遇之恩,这些闲言碎语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