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魁回到家中后,把手提包往炕上一扔,鞋也不脱直接躺在了炕上。
张清莲见苏五魁从医院回来就躺在炕上,以为他是累了,也没有马上和他说话,便到锅吃口(土语:厨房)给苏五魁做起了饭。
她给苏五魁煮了面条,又用一个很大的碗从锅里把刚刚煮好的面条捞到大碗里,这碗面满满的,干干的,一点儿汤儿水也不带,她又从锅台旁边的一个碗里面,把早已做好的葱花油汤,用一个小铁勺子向这一大碗的面条里面浇了几勺子葱花油汤,然后把浇好的面条用筷子从碗里底部向上面挑了几下,让油汤儿充分吸在面条里面后,她用两只手端着大碗,走进屋子里面。
她把大碗的面条放在桌子上面,对苏五魁说:“俺知道捏(土语:你)没干好事,使得慌(土语:累了)了吧!俺才(土语:刚才)给捏(土语:你)煮老(土语:了)一碗面条的,捏(土语:你)起来吃老(土语:了)吧!”
苏五魁在炕头上躺着,听到张清莲说话后,睁开眼晴看了看张清莲没有吭声。
张清莲看到苏五魁没有吭声,便生气地说:“捏(土语:你)去医院跑老(土语:了)一匝(土语:一趟),还有功劳哩!回来一声也不吭穿着鞋就上老(土语:了)炕,捏(土语:你)让那个狐狸精缠住了,还把捏(土语:你)的精都吸了吧!真们(土语:怎么)一回来就跟死猪一样倒在炕上啦!”
苏五魁心里正在不好受,听到张清莲虽然煮了一碗面,但口出恶言,又让他更是来了气。他本来想着在这最后的几天里不再和张清莲吵闹,但经张清莲这么一挑衅,让他的怒火陡然生起。
他破口骂道:“你这个骚娘儿们,我没有说你,你反倒说起我来了,你以为你做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呀,我给你留着面子你还来了劲儿!谁吃你那破面条饭,要吃你自己吃吧!”
张清莲心里说:“本来好心好意给他做了饭,心里想着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的男人还真的变了脸,还骂得那么难听,这让她彻底伤透了心。她虽说早已知道他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还想着原来医院那个老女人,但她以为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没有太往心里去,总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还有儿子,他就是瞧着俺给他生儿子的份儿上,也不能太过份吧,谁知道他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把俺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
经苏五魁这么一骂,她才真正的明白了苏五魁已经不是原来她的那个男人了,这个时候,她的心也彻底的凉了。
她从屋子里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又返回屋子里,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衣服,用一块布包好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下,对着穿衣镜拿起梳子梳了几下头发,拿起包袱,赌着气走出了家门。
苏五魁在炕上躺了也不知多长时间,听到他的儿子从学校放学回到家里,他从炕上坐了起来,下到地上,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看到儿子后,对儿子说:“我刚从外面回来,你妈去你姥姥家里了,你不行也到你姥姥家里吃饭吧!”
他儿子说:“那行爹!你要会儿(土语:一会儿)也去吧!”
苏五魁说:“你别管我了!”
儿子“嗯”了一声,便往他姥姥家里去了。
苏五魁等儿子出门后,一个人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想来想去自己在家里待着实在是没有了意思。
他回到家里这几天里,一天也没有让他开心过,他如果不是怕村子里的人说他忘恩负义,他可能回到家的第二天就返回了城里。
今天,他又与张清莲一闹,更让他一分钟也不想在家里待着。
他从院子又回到屋子里,开始收拾起他的东西。
时间不长,他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他拿好东西,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又停了下来。他看了看他的这个院子,依依不舍地环视了一下他的这个家,转过身,走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后,他把大门关好,又从大门上面挂着的一把大锁摘了下来,把门上锁门的铁链子挂在门头上的铁环里,又把锁从铁环里面穿过来上了锁,转过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到了停车的地方,他打开后备箱盖子,先把东西放在后备箱里面,又关上后备箱的盖子,打开车门,进到车里把车发动着,掉转车头,一溜烟地离开了村子。
他手把着方向盘,心里想着回到家里这些天令他不愉快的事情,路边原来那些美丽的景色,他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美丽了,一心想着赶快回去,尽早见到王明芳。
就这样,他开着车走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又回到了城里。
他开着车穿过熙熙攘攘的城市街道,很快就来到了王明芳的小楼下面。
他停好车,从车里拿出东西,走到了小楼门口,按响了门铃。
一会儿,门开了,王明芳把门打开,见到苏五魁后,扑上去抱住了苏五魁,嘴里说道:“亲爱的!你可让我想死你了!”
说着话,嘴唇便亲住了苏五魁的嘴唇。
苏五魁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他的头上向他的全身流动......
路上那些不愉快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这炽热的爱意驱散了。
他跟着王明芳进到了楼里,沿着楼梯走到楼上。
到楼上后,苏五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王明芳迫不及待地把苏五魁拽到卧室,解开苏五魁的衣服扣子,脱下了苏五魁的衣服,一下子就把苏五魁按倒在床上。
很快,卧室里面便传出了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