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珍自从苏五魁结婚以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时觉得心里酸酸的,有时觉得心理一阵一阵的痛,她不知道为什么苏五魁结婚会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触动。说真的,在她年轻时和他老公谈恋爱,一直到结婚生孩子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可能真的是爱上了苏五魁,但她明知这种感觉是不对的,也是毫无结果的,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这种内心的不愉快,她想找人发火,但又不知道向谁发,毕竟这种感觉也不是随便可以找一个什么人都可以发泄出来的。
她平日里还是装着一副工作热情认真负责的态度,见到同事和病人都一如既往地和善、亲切。但在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让她燥动不安,她心里窝着火,这种火是嫉妒,是不甘心,是对苏五魁的不舍,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对苏五魁再也不能重用了,她已经把对苏五魁的感情变为了报复的诱因,这诱因像点点火星儿一样正一点一点在她心里漫延开来。
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把自己心爱的宝贝抢了去。她开始把对苏五魁的爱转化为恨,又从苏五魁身上转移到了张清莲的身上。
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张清莲的出现,苏五魁还老老实实地在自己身边,任由自己摆弄玩耍。但是现在,这一切都由于张清莲的出现把她弄得心灰意冷,她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她要让苏五魁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对于李秀珍这样的性格来说,她要么全得,要么全毁,她不会把自己到手的宝贝拱手让给她以外的任何人,这是她的做事风格。
对于李秀珍的心理活动咱们先放下不说,再来说说苏五魁自从和张清莲结婚以后的状态。
苏五魁自从与张清莲结婚以后,并没有表现出与平时不同的地方,因为对于他来说,结婚只是完成了他对家人的一种责任,这种责任可能是男人在家里传宗接代所必须的,因为对于他来说,他的爱情生活已经结束了,他和谁结婚,和谁生孩子都没有了区别。
这天,他回到了医院上班,一走进医院的大院就有关系不错的同事半开玩笑地向他打招呼表示祝贺:“苏大夫新婚快乐呀!”
苏五魁勉强地笑了笑说:“谢谢!你已经快乐了,也该让我快乐快乐了!”
说着话大家都哈哈一乐,便各自走开了。
苏五魁走进他的办公室后,还是习惯地把他的皮包往桌子旁边一放,把白大褂穿在身上,拿起抹布走到水龙头处打开水龙头洗着抹布。
正在这时,一群女护士吵吵吵嚷嚷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一个护士一进门就喊了起来:“苏主任给喜糖吃!”
苏五魁一边手拧着抹布一边说着:“进来!进来!有糖!有糖!”
这群护士七嘴八舌地说着话,一边嘴里喊着要糖吃。
苏五魁把抹布拧干放在一根搭毛巾的绳子上之后,转过身来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拉过皮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包装着各种各样糖块和花生的纸包,把它打开后放在桌子上面,对这群护士说:“请你们吃喜糖了!”
这些护士也不客气,一哄而上把纸包里的花生和糖块抢了个精光。
她们边吃着糖嘴里还边说着笑话,逗着苏五魁”咯......咯......”地乐着。
等这群护士嬉戏打闹完之后,也到了上班时间,她们一个个都走出苏五魁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这时,苏五魁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那就是赶紧到院长李秀珍办公室去一下,这是他上班以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他不敢停下脚步,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向院长李秀珍办公室走去。
到了李秀珍办公室门口后,他还像往常一样直接推门进到了屋子里面。
他见李秀珍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什么文件,开口说道:“李院长我回来上班了!”
李秀珍抬起头看了看苏五魁,半天没有说话。
苏五魁只好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李秀珍让他坐下。
他在那里站了约五、六分钟后,李秀珍才开口说:“哦!是苏大夫呀!请坐吧!”
说完话又低下头看起了眼前的文件。
苏五魑轻轻地坐在李秀珍办公室的沙发边,直着腰两手扶着沙发的两个扶手,好像在听大领导训示一般毕恭毕敬地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李秀珍。
李秀珍忙完了手里的工作后,站起身来强装高兴地对苏五魁说:“蜜月度完了!苏大夫!”
苏五魁连忙回话说:“李院长别你骂我了!我哪有什么蜜月呀!”
李秀珍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表情对苏五魁说:“听说新娘子很钟情于你呀!”
苏五魁说:“哪有呀李院长!我这都没人要了,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算了!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李秀珍说:“我可听说不是这样呀!”
苏五魁说:“真的李院长!”
李秀珍说:“我还听说那女人长得还不错和你很般配呀!”
苏五魁听到李秀珍说这样的话,知道李秀珍心里在吃醋,他也没有再往下接着说这件事,连忙把话岔开说:“李院长!这段时间把你忙坏了吧!”
李秀珍冷冷地说:“那倒没有,没有了张屠夫还吃带毛猪不成!”
苏五魁听出李秀珍话里带着刺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找了个话说:“李院长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我先忙去了!”
李秀珍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
苏五魁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出李秀珍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