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这个男人,名字叫张喜顺,是一个开小煤窑的个体户,由于看到别人倒卖钢材都赚了很多的钱,于是,他把从开小煤窑挣到的钱全部拿来也想着改行做钢材生意。谁料想,钢材生意不比开小煤窑,它需要很多的社会关系。但是,他是一个农民,依靠着在五山市郊区有煤炭资源的优势,凑了一些钱开起了小煤窑。
经过几年的努力,他也赚了不少的钱,但他知道开小煤窑很危险,一不心就会出现死人、伤人的事故,死、伤了人都要花很多的钱去赔偿,这个行当不如做钢材生意稳当,也不如做钢材生意钱来的容易。所以,他便把做了好几年的小煤窑卖给了别人,把转让小煤窑的钱都拿来准备做钢材生意。
可是,他又从来没有接触过钢材这种生意,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看到别人都在红星钢铁厂开钢材,他也试着在这里等待着能够开出钢材,没想到,一连等了半个多月,一根钢材也没有见着。他人生地不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着愁。
这时,就过来一个男人和他打招呼。这个跟张喜顺打招呼的男人,是王明芳手下的一个业务人员,名字叫李红雷,他每天就是收集钢材市场上的各种信息,然后把收集到的信息报告给王明芳。如果有人需要钢材时,他就留下电话以便进行合作。
李红雷见到张喜顺后,把情况给张喜顺简单说了一下,又给张喜顺留下一张王明芳的名片,并告诉张喜顺如果需要帮忙,就打名片上的那个电话,那是他的老板。
张喜顺听完李红雷的介绍后,喜出望外,连声对李红雷说:“谢谢!谢谢!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李红雷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
接到名片后的张喜顺,心里非常高兴,但是,他又心里没有底,便又犯起了嘀咕:“这到底行不行呀!李红雷给我介绍的这个人到底能不能买到钢材?”
他在心里一直反复琢磨着。
他左思右想,想了半天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便决定先打个电话给王明芳,听一听她的口气再作决定。
想到这里,张喜顺从包里拿出他的“大哥大”,按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通了王明芳的电话。
电话通了,听到听筒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张喜顺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亲切和蔼的声音,那声音柔中带着坚定,像一块磁铁一样很有吸收力。
张喜顺把情况给王明芳说明了一下,王明芳告诉他办公室地点,约他到办公室面谈。
张喜顺挂了电话后,马上来了精神,他心里想,“这真是观音显灵,早晨来的时候我还求观音菩萨保佑,没想到真的显了灵。”
这天,他按照王明芳告诉他的地点,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王明芳办公室的门口。
他敲了几个门,听到里面一个女人说:“请进!”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坐在一个长约两米多,宽约一米五用红木做成的大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这女人穿着洋气,脸上带着职业女性的干练和成熟,一看到张喜顺走了进来,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大办公桌走了出来,伸出一只手说:“您好!张老板!”
张喜顺看到这个场面,有点不知所措,连忙说:“你好!你好!我叫张喜顺!”
王明芳请张喜顺坐了下来,又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一个按纽。
一会儿,进来一个女工作人员,王明芳对女工作人员说:“给张老板冲一杯咖啡!”
那位女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说:“好的!王小姐!”便转身出去了。
张喜顺心惊肉跳地坐在王明芳的办公室沙发上面,心神不定的看着王时芳办公室里的陈设,他看到墙壁上有一幅莫奈画的《干草堆》,还有一幅梵高画的《向日葵》,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油画,看上去都非常名贵。
真皮的沙发,柔软又发着亮光,看上去好像是刚用油打过一样,枣红色的地板,散发着木头的香气。在一个储物柜里,还放着很多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珍异宝,这让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民一下子震惊了。
他心里说:“俺的娘呀!这女人该多有钱呀!”
他正在胡思乱想着,刚才进来的那个女工作人员把冲好的咖啡端了过来,放在他眼前的茶几上面说:“先生!请慢用!”说完后,转身出去了。
王明芳回到椅子上坐下后,对张喜顺说:“张老板!先喝杯咖啡!有事慢慢说!”
张喜顺连忙说:“好!好!好!”
王明芳接着说:“张老板想做钢材生意?”
张喜顺说:“是!是!是!”
王明芳又说:“张老板原来是做什么生意的?”
张喜顺说:“我原来是开小煤窑的!也没做过什么生意!”
王明芳说:“那为什么又想着做钢材生意了?”
张喜顺说:“听人说钢材生意赚钱多,也没有多少风险,所以我就把小煤窑卖给别人,把钱拿出来想着做钢材生意!可是,等真正想做钢材生意时,才知道还不如开小煤窑省事!我这又没门路,又没关系,不知道该咋的办了。在钢铁厂等了好几天一根钢材也没弄到。那天,我正在发着愁哩,见到了你的业务员,这不,才壮着胆儿来找你试试!”
王明芳说:“做钢材生意可是需要很大的资金量呀!你手里有足够的资金吗?”
张喜顺说:“有!有!有!我这几年开小煤窑也赚了不少钱,这不,又把小煤窑卖了,也卖了不少钱,应该可以做钢材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