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苏五魁紧锣密鼓地准备争取副局长职位的时候,他的老婆张清莲在家里也不断地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什么苏五魁在外面勾搭上了不三不四的女人了,什么苏五魁现在是城里的大官了,什么苏五魁是当今的陈世美了等等的闲言碎语。
自从苏五魁进了城以后,张清莲心里就一直处于不安的状态,在苏五魁刚进城里时,张清莲并没有多想什么,她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让苏五魁能在城里扎下根,也好让他施展他的才华,这样她作为苏五魁的女人,在外人面前也觉得脸上有光。
心里想着自己的男人能在城里工作,如果能够出人头地她也能沾上光,将来她还可以到苏五魁身边专门伺候他,让他好好工作,不要因为家里的事情分心。但是,当她听到不断地有人在她的耳边说着苏五魁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时,起初,她还没有当真,心里说:“村里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没本事,还眼气(土语:羡慕)别人本事大,自己达不到目的时,就说别人坏话,这都是村里人狗眼看人低的缘故。”
后来,说些话的人,说苏五魁在外面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她的耳朵里灌满了这些不好的事情,搅得她整天心神不宁,上班也不能专心,一段时间下来,她的人也消瘦了许多。
在家里,她除了照顾儿子上学,很少去参加外面的活动,现在她的儿子已经七、八岁了,她想着等苏五魁回来以后给他好好摆摆她抚养、教育儿子的功劳,她为了让儿子有一个学习的榜样,经常把苏五魁挂在嘴边,让儿子长大以后也像苏五魁一样,做一个有出息的男子汉。
在张清莲这样长期对儿子的熏陶下,苏五魁在他儿子心中的形象也变得无比高大,儿子虽然很少见到他的父亲,但在他的心中他的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在外面做着很大的事情,当别人欺负他说他是一个没爹的孩子时,苏五魁的儿子总会理直气壮的回击说:“俺爹是一个客大客大(土语:很大)的大官,比捏(土语:你们)爹都有本事,不信捏(土语:你们)都瞧瞧,等俺爹回来非要打捏(土语:你们)不行!”
就这样,张清莲在苏五魁进城以后与儿子相依为命,她心里也有女人的思念,也想自己快活、舒服的事情,每当心中的那团火苗正欲被点燃的时候,她都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正在慢慢长大,她心中那种无法克制的冲动,和即将被点燃的火苗便被她一次一次熄灭。
有时,她在夜里整个夜晚都睡不着觉,浑身火烧火燎,下面也像夹着个鸡蛋一样胀得她难受,内衣也感觉湿哒哒的,用手摸摸,感觉粘粘糊糊,顿时,她的脸蛋就发起了烫......。
像这样的日子一直在苏五魁进城以后就伴随着她,可是,像这种事情她能向谁诉说呢?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不断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本来也是一个性情中的女人,也有着很强的女人欲望,原来也曾经想着在苏五魁走了以后找一个相好。但是,自从她生了孩子以后,她就把全部精力都注入到了孩子身上,这样的想法便一直被压在了心底。
有时,她也想着和苏五魁一起快乐的时光,更让她难忘的是,那次与陈大夫的激情,这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白做女人,尤其是陈大夫那种让她欲罢不能的感觉,还有她疯狂的不能自拔的本能反应,都让她永生难忘。
她在闲暇时,脑子里面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出现程大夫和她的那一刻,每当想起那些,她的双腿就会发软,脑子也不听使唤,眼前一幕一幕都是和陈大夫的事情。后来,她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每当她脑子里有了这种念头时,她都会迅速地找个可以分心的事情做,把自己的心思转移开来。
这一段时间的风言风语,让张清莲如坐针毡,心里又生气又难受,心里想着“苏五魁!我在家里为你守身如玉,你却在外面风流、耍浪!”转念又一想:“他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她心里反反复复地自己和自己斗争着,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这种话,还是不该相信这种话,她实在是没有了办法,突然她想到了程大夫,这是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从明面上说陈大夫和苏五魁原来是同事,她和程大夫的老婆也关系不错,在别人看来,她去找程大夫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想好后,便决定在下班后去找程大夫,和他念叨念叨苏五魁的事情。
这天下班后,张清莲回到家中,先把孩子的饭做好,又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给孩子说了一声:“我出去有尔(土语:点)事儿!”就把自行车推出门后,左脚踩在脚蹬子上,右腿向后一甩便上了自行车,骑上车去了程大夫家。
一到程大夫家门口,她看到大门开着,便把自行车放在靠墙跟儿的地方,锁上自行车后向程大夫院子里面走去。
她边进院子嘴里边喊着:“程大夫在家哩木有(土语:没有)?”
喊了两声没听见里面的应答声,便在院子里一边扭着头想着程大夫会去了哪里,一边转身向门口走去。
只听她“哎呀!”一声,与程大夫撞了一个满怀。程大夫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俺正在着儿(土语:这里)坐的(土语:着)锅执(土语:做)着饭哩!先来(土语:刚才)歪吧儿(土语:外面)有尔(土语:点)事叫俺出来哩!俺说完话儿,赶紧跑回来瞧(土语:看)锅哩!走的太急没想到把捏(土语:你)撞哩!真对不起呀!”
程大夫说完话,好像突然才想起来张清莲,嘴里说:“哎!捏(土语:你)咋个(土语:怎么)跑到这儿啦!”
张清莲说:“俺怎梦(土语:怎么)就不能来哩!”
程大夫说:“能来!能来!块儿(土语:快点)进屋吧!”
说着话两个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边笑着边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