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水走进江城最大的百货商场,在一个个服装精品屋里,来回寻找着适合汪薇薇穿的衣服。
再过几天就是汪薇薇的生日了,胡水早就下决心要给汪薇薇一个意外的惊喜,送汪薇薇一套高档服装。以前汪薇薇过生日,胡水只给汪薇薇送去一盒蛋糕或请汪薇薇吃一顿饭。今年胡水生意不错,收入稳定,公司的人员又增加了,胡水觉得该是好好报答汪薇薇的时候了。
平日里,胡水给汪薇薇送礼品是没有任何机会。胡水曾经在逢年过节时给汪薇薇送过礼物,汪薇薇不但没收留,反而责怪了胡水。胡水是了解汪薇薇的,在胡水身上汪薇薇只投入不索取。胡水每当回想自己在江城发展的过程,都暗地里感谢汪薇薇。如果没有汪薇薇,自己说不上还要走多少弯路,自己到现在还说不上会打拼到什么程度。
胡水每打量一套衣服都要在远处端详一阵子,然后闭上眼睛想象着汪薇薇穿上这套衣服的样子。每当有和汪薇薇身材相仿的女人走过,胡水都会用专注的目光追随着,把自己看好的衣服,用想象的眼睛给这个女人穿上,看这套衣服穿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效果。胡水有时呆呆地站立在那里,引来不少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胡水看到周边一些人异常的眼神,自己都觉得好笑。
胡水本想请汪薇薇自己到商场选衣服的,但他觉得汪薇薇不但不会来,还要批评自己。胡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胡水又想到让老张大嫂来帮选购。可一想到老张大嫂对自己的那份关爱,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老张大嫂忙碌生意一心想赚钱,每天累得一到晚上就打瞌睡,再加上胡水尽量回避老张大嫂火辣辣的眼神,老张大嫂对胡水的那份关爱也降了不少温度。但每当胡水一出现,老张大嫂就像被什么东西刺激似的异常兴奋,有时在众人面前,对胡水的关爱着实让胡水满脸通红羞涩难堪,胡水知道老张大嫂对自己是善意的温情。
前面一间精品屋围着不少人,胡水快步走了过去。原来有两个女子轮换着穿精品屋里摆放的服装,在舒缓的乐曲中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走着,这是商家为招揽顾客举行的时装表演。人靠衣服马靠鞍,两位表演的女子身材和长相一般,可穿上各式新颖服装在轻音乐中展示婀娜的身姿就显得潇洒迷人,魅力无穷了。
正当大家津津有味地观赏着场内的时装表演时,一位老太太声音沙哑地哭喊着:“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丢了。”人群立刻骚乱起来,音乐也没了,表演也停了。
这时,两个便衣男子走到老太太身边安抚着说:“大娘,你别上火,我们是警察。你的钱包是什么时间丢的?”
老太太一把抓住一名警察的手,说:“就在刚才呀!那是我儿子给我的钱呢。”
躲在胡水身后的一个瘦小的男子在两个便衣警察四处张望时,将一个花手绢包,快速地塞到胡水前边一名梳着披肩发的女子衣兜里了。两名便衣警察边在人群里用目光来回搜寻着,边朝胡水这边走来。胡水身边的瘦小男子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在衣架上摆弄着衣服,两名便衣警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瘦小男子满脸堆笑地说:“老王大哥,你们执行任务呀!”
一个便衣警察上前严肃地问:“瘦猴,你刚才干什么了?”
瘦小的男子不加思索地说:“我看表演了。”
被瘦猴称王大哥的警察,问:“刚才有人丢钱,你不知道吗?”
瘦猴挠了挠头,眨了眨眼睛,说:“大哥,我向天发誓,我早就改邪归正了。政府对我的教育,我是时刻记在心头的,我已经重新做人了。老大娘丢钱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了。”说完,瘦猴两手一摊。
一个便衣指着在场的人对瘦猴说:“在场的人都没走,你看那个人像小偷?”
瘦猴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高声地说:“亲爱的公安警察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在场的这些人就我像小偷了。我以前虽然因扒窃被教养,可你也不能总用老眼光看我吧。俗话说的好:抓贼拿赃,抓奸拿双。”说到这里,瘦猴把上衣脱了下来,光着前胸绣着青龙后背绣着猛虎的膀子对两个便衣警察,吼道:“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偷老太太钱包的贼,你们就看我身上有没有赃物吧。”接着,瘦猴又把衣服兜的白花花的兜里子也拽了出来,高喊着:“同志们,还需不需要我把裤子也脱了呀?”
两个便衣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的一个对瘦猴说:“你快穿上,我们只是问问你,谁说你偷钱了?谁让你脱衣服了?快把衣服穿上。”
瘦猴得理不让人地说:“大家看看身为人民警大庭广众之下就诬陷我是贼,我以前做过贼不假,可我现在改好了。我要求你们给我个说法,给我恢复名誉。”
一个便衣警察说:“你瞎说什么?谁诬陷你了?给你什么说法?恢复什么名誉?”
瘦猴抻着涨红的脖子像斗鸡似地嚷着:“就你诬陷我了。我要告你去,扒你这身虎皮。”
便衣警察辩驳着说:“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谁诬陷你了?你凭什么告?”
瘦猴环视一周高声嚷道:“在场的有这么多人,你们凭什么问我,为啥不问别人?你们以为老子好欺负。你说我是贼,我还说你是贼呢。若不,你也把你兜里的东西翻出来,看看有没有老太太的钱包。”
另一个便衣警察在一旁气得暴跳如雷,上前要拽瘦猴的衣领,被另一个便衣警察拦住了。
“怎么还要打我?”瘦猴摇晃着手里的衣服好像在挑逗。
胡水在一旁看着两个便衣警察尴尬的样子,回想刚才瘦猴往自己身前边那位女青年衣兜放花手绢包的情节,明白了。这个瘦猴一定是偷了老太太的钱包,见有警察将赃物转移了。也许前边这位女青年是瘦猴的同伙,但看起来不像,如果是同伙,女青年早就溜走了,可现在这位女青年像没事一样站在那里看热闹。
这时,瘦猴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拽着一名便衣警察的胳膊嚷嚷着:“大老王,你以前抓我三次。我大好的时光都在教养所里度过了,这都是你给我的待遇。现在我改好了,你却诬陷我。我今天非找你们局长说个理去,走到你们公安局去。”
大老王严厉地说:“瘦猴,你别太嚣张了,老实点。我们是按程序办案,调查你盘问你是正常的。我警告你,别和我动手动脚的。”
瘦猴听完大老王的话像触电一样,赶紧收回了拽大老王的手,但嘴上却说:“瘦猴,你凭什么叫我瘦猴?人类是从猿进化来的,老祖宗是猿不是猴。我没有名字呀?你管我叫瘦猴,你懂不懂礼貌?你什么素质?”
两名便衣警察满脸怒气互相看了一眼,也无可奈何,现场静下来了。瘦猴好像发泄够了,嬉笑着说:“老子今天有事,我就不再追究你们了。两位警察大人,你们接着侦查,拜拜了。”说完,瘦猴把上衣往肩上一搭转身就要走。
胡水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说:“哥们,留步。”
瘦猴愣住了,慢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胡水。胡水眼睛直盯着瘦猴的眼睛,眼神像两道激光将瘦猴射得有些慌张。但瘦猴马上镇静下来,撇了撇嘴冷笑着说:“是谁的裤裆开了,露出个吃软饭的。怎么还管起我来了,让我留步我就留步?你是干嘛吃的?我吃你饭长大的?”
胡水没有理会瘦猴的肮脏话语,笑着说:“我让你看一样东西。”说完,胡水非常有礼貌地对正回过身看着自己的女青年,说:“小姐,请把你衣兜里的那个花手绢包拿出来,好吗?”
女青年一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愕地看着胡水,一边用细嫩的手指试探着触摸自己的衣兜。当女青年的手伸进衣兜摸到花手绢包时,一下子将花手绢从兜里掏了出来,像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红红的烫手的铁块似的,急忙把花手绢包扔到地上同时几乎跳起来惊叫了一声:“妈呀!”
丢钱包的老太太跑上前去,弯腰从地上捡起花手绢包,用一双颤抖的手将手绢翻开,高兴地喊着:“是我的钱包,是我的钱包。” 然后,老太太回身疑惑地对女青年说:“姑娘,你……”
瘦猴哈哈大笑起来,说:“看看,谁是贼,大家都看清楚了吧!我走了。”
还没等瘦猴转过身去,便衣警察大老王和同事就把他的退路拦住了。
胡水赶紧对大家解释:“刚才就是这个人”胡水用手一指瘦猴,继续说:“把老大娘的花手绢塞进这位小姐衣兜的。”
“你放屁!”瘦猴骂着拔腿就想跑,大老王和同事一起动手将瘦猴擒拿住了。瘦猴脑袋摇晃着,面色铁青,双眼瞪得像琉璃球子似的对胡水喊道:“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出来,一定找你算账。”
胡水向瘦猴摆了摆手笑着说:“哥们,我奉陪到底!”
当胡水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时,一名女青年迎上前来对胡水感激地说:“大哥,谢谢你。”
胡水仔细地看了一眼这名女青年,原来是与自己一同到公安局出证明材料的那女青年。她身高一米七零,乌黑的披肩发将瓜子脸映衬的更加白皙细嫩,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晶莹的光,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好像在说什么,蒜头鼻子合适地镶嵌在红红的薄嘴唇上方,身体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芳香。
女青年被胡水盯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胡水微笑着说:“谢我什么?这个贼太嚣张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为民除害。”
女青年没有说话,无意地向前走了一步,胡水也随意地跟在后边。走了几步后,女青年低着头说:“你如果不站出来指出谁是贼,我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出的,大家可能都认为我是贼。”
胡水气愤地说:“这个小偷太可气了,偷完东西还把赃物放到别人身上。”
“大哥,怎么知道小偷把花手绢包塞在我兜里的?”女青年回头问胡水,正好和胡水的眼光相遇,女青年羞涩得脸儿红红的,赶紧把头扭了过来,胡水也马上把目光移到路旁的树上。
胡水一边跟女青年朝前走,一边把自己在商场看到瘦猴赛钱包过程,绘声绘色地讲给女青年听,两个人是边走边聊,不时笑出声来。
走到十字路口,胡水问女青年:“请问姑娘芳名?”胡水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问这句话,但女青年给胡水留下的印象不错。
“我叫刘唤春,榆树前进公社人,现在在江城工厂里打工。”女青年爽快地说着。
胡水调皮地说:“你看你,我也没问你那么多,你自己却介绍了。我叫胡水,榆树红旗公社人,现在也在江城打工。”说完,胡水憋不住笑了起来。
刘唤春又重新仔细打量着胡水,心想:眼前这位英俊的英雄原来是自己的老乡,她想到这里赶紧说:“我们是老乡呀!红旗公社街里还有我家亲属呢。”
“真的吗?谁家呀?”胡水好奇地问。
“杀猪的老闫家呀。”刘唤春歪着头梳理着头发说。
“你说的是闫立臣家吧,闫立臣是我大姨父。”胡水高兴地说。
“真的吗?”刘唤春不相信地问。
“那还有假。”胡水肯定地说。
“真巧了,我们不但是老乡还有亲属关系。”刘唤春笑着说,笑声像一串银铃被风儿摇曳时互相碰撞发出的音响。
“你家和我大姨家什么亲属呀?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你到我大姨家串门呀?”胡水问。
“闫大爷的爸爸是我父亲的亲舅舅。”刘唤春略想了一下说。
“我妈和闫家我大姨是干姐妹,我姥姥家是前进公社高家烧锅屯的,小时候我总到姥姥家。”胡水进一步解释说。
“胡水大哥在江城做什么买卖呀?”刘唤春问。
“经营一家搬运公司。”胡水说。
刘唤春羡慕地说:“没想到大哥是个大老板。”
胡水笑了笑说:“什么大老板,也就是混口饭吃。”
“大哥,我该回宿舍了,以后我想听你开公司的经历好吗?”刘唤春问胡水。
胡水真诚地说:“好的。”
“大哥,前边那座楼就是我们的宿舍,我走了。”说完,刘唤春向宿舍走去。
胡水站在原地看着刘唤春远去的背影,怀里像揣着一只小白兔似的。
胡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宿舍的,刘唤春的音容笑貌一路上总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胡水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地难受闹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萌动。这种萌动胡水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总想和刘唤春聊天,恨不得立刻找到刘唤春,难怕看她一眼或听她说一句话也好。
胡水换了套衣服照着镜子梳了梳头发,然后走出门去,胡水打了辆出租车,头脑一片空白地来到刘唤春的宿舍楼前。当出租车鸣笛一溜烟远去的时候,胡水好像被汽笛声惊醒了。自己这是怎么?刚分手就找人家。找到了刘唤春说什么呀?自己和刘唤春刚认识,虽说是老乡毕竟不熟悉不了解呀。刘唤春会怎么想自己呀?
想到这里,胡水笑了笑扭头往回走。可刘唤春银铃般的笑声又回荡在他的耳畔,他停下来回转身向那座楼的每一个窗口望去,多么希望刘唤春能出现呢。宿舍楼像一座美女雕像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好像在审视着被相思折磨的胡水。胡水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可他还是克制不住了。他像草原上的豹子一样奔跑起来,他越跑越快,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使他那颗萌动的心静下来。
胡水大汗淋漓地跑回宿舍,一头扎到床上,仰着头出神,眼角渐渐地溢出泪花来。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胡水就来到了刘唤春的宿舍楼门前,他站在那里等着刘唤春出现。胡水昨夜几乎一宿没睡觉,他已经想好了,他请刘唤春到商场帮他给汪薇薇买服装。就在胡水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走动时,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胡水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胡水像听到天外来音似的异常兴奋地向来声的方向看去,一身天蓝色工作服,一张另胡水想了一夜的脸庞向胡水接近。胡水想起步跑上前去,刚迈出右脚又收了回来,站在原地连忙说:“老乡你早,我……”
还没等胡水把想请刘唤春帮忙买衣服的话说出去呢,刘唤春就说:“大哥,我马上就要到车间去了。不然,我一定请你到我的宿舍坐一坐的。”
胡水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唤春,但他尽量回避着刘唤春迷人的眼睛。刘唤春看着呆傻的胡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胡水马上转移了视线,看着宿舍楼墙外枝繁叶茂的杨树,说:“你住的周边环境不错呀,空气清新。”
刘唤春收住笑声,说:“大哥对我们这里熟悉吗?”
“熟悉。”胡水着急地说。他真想把来意说出来,可没勇气说出来,他怕刘唤春不给面子。
“大哥,你来这里有事吗?”刘唤春问。
胡水被问得脸通红,刘唤春接着面带笑容着故意说:“如果大哥不是找我的,我就上班去了。”
胡水内心激烈地斗争着,说还是不说自己的来意呢。难道自己昨夜下的一夜决心崩溃瓦解了吗?刘唤春最后这句话给胡水燃烧的欲望又添了些干柴,胡水觉得刘唤春更加有魅力了。胡水豁出去了,他干脆地说:“老乡,我想求你今天帮我给我的汪姨买套衣服,希望你能帮我。”
刘唤春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一句:“你让我帮你买衣服,对吗?”
胡水点了点头。
刘唤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扭过头就往工厂的方向跑,跑了几步回过身喊道:“大哥等我,我请假去。”
胡水在从来没有的幸福感中哼唱着小曲,躺在宿舍的床上,欣赏着自己和刘唤春白天在公园的假山前照的那张快速成影照片。照片上,胡水左手扶着假山微笑着,刘唤春双手抱着假山的一角朝着镜头甜蜜地笑着。这张照片是胡水和刘唤春给汪薇薇买完一套藕荷色的连衣裙后,胡水请刘唤春到公园里游玩时,胡水花钱找摆摊的摄影师给拍照的。胡水在中午请刘唤春吃饭时,讲了自己到江城创业的经历,刘唤春夸奖胡水是个传奇英雄。
令胡水没想到的是:胡水把那件藕荷色的连衣裙送给汪薇薇时,汪薇薇不但没责怪胡水反而夸奖胡水有审美眼力,并且破天荒地收下了连衣裙。胡水真是心花怒放,喜气洋洋。
胡水和刘唤春交往一个多月的一天下午,胡水带着刘唤春来到了胡东家。胡东现在已经和于文华分开另住了,胡东住的是一座楼的四楼,室内面积有一百多平方,装潢高贵华丽。于波见胡水领着一位漂亮的姑娘进屋,格外客气地接待着,可胡东却强装着笑脸应酬着。于波把胡水拽到一旁问:“三弟真有眼力,在哪找的?”
胡水小声地说:“嫂子,我们只是朋友,你可别瞎说。”
于波用手指了胡水脑门一下,说:“你就和我说谎吧,看我怎么在姑娘面前说你坏话。”
胡水双手抱拳说:“嫂子帮忙呀!”
于波笑着将刘唤春 领到别的屋唠嗑去了。
胡东长叹一声,说:“三弟,咱们拼搏到现在付出多少心血呀?可现在他妈的有人竟给我写恐吓信。”
胡水慌忙地问:“大哥,什么时候的事?谁写的?”
“今天中午收到的,是封匿名信,你看看吧。”胡东说完将一封信递给了胡水,然后,补充说:“这事你嫂子不知道,千万别告诉她。”
胡水一口气看完了恐吓信,脸色凝重起来。信的内容很简单:“胡东大老板,你发了。可你忘记哥们了,你注意你家的孩子!!!”
胡水问胡东:“这信是谁写的?”
胡东在屋里来回走动没说话。
“大哥写信的人一定和你认识,这人是谁呢?”胡水坐在那里自语地说。
胡东走过来,把胡水手里的信拿到手里慢慢地撕着。胡水看着胡东望着窗外的眼神,猛觉得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胡东把手里的信撕成的碎片像散花似地扔到纸篓里,坐在沙发上 ,从茶几上拿起根烟在手上弹了弹点着后慢慢吸了起来。
“大哥,你想怎么办?” 胡水着急地问。
“注意点就是了,以后这种事情会很多。”胡东弹了弹烟灰说。
胡水自己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胡东看着胡水喝水的样子,笑了笑,说:“三弟处对象了。”
胡水赶紧把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摇摆着手,说:“大哥,你怎么和嫂子一样瞎说呢?刘唤春是咱们老乡。我们刚认识。”
胡东把手中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插,呵呵笑了起来,胡水补充说:“我说的是真话。”
“三弟别解释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走吧,我们吃饭去。” 胡东边穿着外衣边笑着对胡水说。
“在家吃吧。”胡水站起来说。
胡东说:“哪有和老乡初次见面在家吃饭的道理。”
胡水拍了拍胡东的肩膀,说:“客随主便。”
胡东用手指着胡水的鼻子,说:“你小子开始和我玩了,呵呵。”
胡水也笑了起来。
吃完饭,胡东用车将刘唤春送回宿舍,在送胡水回宿舍的途中,胡东高兴地对胡水说:“三弟,你的婚姻缘分来了,你要好好把握住,唤春是个好姑娘。”
胡水回到宿舍刚躺下休息,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胡水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胡东焦急的声音:“三弟,快到我家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