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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3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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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撒天火耀人间》连载

第一十七章 针锋相对

1922年春夏之交,川南师范的校长王德熙调往富顺县做知县,恽代英接任川南师范学校的校长。

恽代英担任校长后,校改积极向纵深推进。先后聘请了才华横溢的革命志士如萧楚女、李求实等担任教师,学校呈现了前所未有的民主气氛。学校分设文史、数理专业,学习科目逐渐增多。其中文史分为学术、美学、韵文、国语和应用文等。概论之类的学科,有文学、国学、史学、教育与科学等。此外还有伦理学、心理学、社会学,中国历史、世界历史、中外地理,甚至还有《马氏文通》。川南师范学校迅速改变了面貌,成为四川的知名学校,由于青年争先恐后地报考,以致学校不得不增加校舍,在泸县城郊设立分校来容纳学员。

《马氏文通》是我国第一部用现代语言学理论研究中国语法的著作,该书把西方的语法学成功地引进中国,创立了第一个完整的汉语语法体系,在我国语言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奠定了中国现代语言学的第一块基石。 19世纪末,清政府极端腐败,当时的中国,“其见欺于外人也甚矣”(马氏语)。帝国主义的坚甲利炮,轰开了闭关锁国的中国之门,也震醒了中国人民,尤其是当中的一批先进知识分子。 马氏作为当时进步的爱国知识分子之一也在探索科学救国的道路,他认为中国贫穷落后的原因,在于掌握知识的载体 ——汉语太难,难的原因是“隐寓”在汉语中的“规矩”也就是语法规则没有被揭示出来。这就使得国人“积四千余载之智慧材力,无不一一消磨于所以载道所以明理之文”。这样,要想与“达道明理之西人相角逐焉,其贤愚优劣有不待言矣”。这是马氏的见解,当然也是恽代英等有识之士对现代汉语教育情有所钟的旨在。这样一来,学生的学业与世界文明接轨的能力得以加强,更符合服务社会学以致用的目的,自然为学生们所青睐和欢迎。

恽代英认为,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为第一要务,知识与政治和道德相结合更有意义,如此方能铸就社会良才。

在恽代英的组织和领导下,1922年5月,川南师范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组织进步学生学习《共产党宣言》《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等马列著作和进步刊物。青年教师李愿庵(后来加入中国共产党,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1930年遭叛徒出卖英勇就义)就是在此与恽代英结识,立志“以谋中国人民及全世界被压迫者的胜利为终身事业”的。还有张霁帆(曾任中共豫陕区委委员兼共青团区委书记。1926年在上海向党中央汇报工作后返河南,途经徐州被反动军警搜出进步书刊而遭逮捕,遭到敌人严刑拷打。残暴的敌人竟用毒药将他杀害于狱中。1949年后遗骨移葬于雨花台烈士墓区内)、余泽鸿(中央红军长征进入云南扎西地区时任川南特委宣传部长。由于叛徒告密,川军及李品山保安大队将余泽鸿部包围在江安的泥基潮。余泽鸿率游击队突围时壮烈牺牲)等多人参加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了泸县最早的团组织,为建立党团组织奠定了基础。

伴随校改的发展,恽代英积极创办了一所女子师范,吸纳勇于冲破封建礼教的进步女青年入校学习文化,掌握应用于社会的本领,以使自己渐渐强大起来,为走向社会,服务社会,自立于社会,解放出自己和加速封建礼教社会的土崩瓦解积淀实力。

一石激起千层浪,川南师范女子师范分校的消息在泸州方圆三百里境内广为传播,恽代英办校的影响力之强劲,不但吸引了进步女青年入学,而且一些开明父母也主动带着孩子慕名远途而来。有一位做小生意的老人有5个女儿,他带着一家人的寄托来到学校,表示自己一定要让女儿入女子师范学有所成,以后可以回乡办一个招收女孩儿的学校。

与此同时,恽代英又在小市体仁堂开办实业学校,采取半工半读。农民的儿子韩文波家境贫寒,苦心读书,带着残疾的母亲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自助完成学业,其学习成绩在全校第一,并且后来传出一段爱情佳话,女子师范学生齐啸月因慕其美德而与其相爱,毕业后结婚创业,成功开办了一家皮革作坊。他们夫妻为感谢恽先生,但凡有穷人求助者,一律以恽代英的名义解囊相助,在当地受到乡邻的敬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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