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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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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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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连载

第二十一章 桂芹挨打

二十一、桂芹挨打
在哪都是事在人为,时间一长都混个脸熟。现代生活节奏快,让整个社会都紧张,放松和发泄是现代人的渴求和享受。哪位要总是一脸的愁容,满嘴的哀怨,再不就两眼泪汪汪,讲究健康长寿的人看见了都感觉累,神经紧张,心情不舒畅,谁都不愿意靠近,甚至离老远见你的影子都会赶快绕道离开。
象好说话大姐这样,总是喜笑颜开的脸,满嘴逗人乐的嗑,有时还整出几句幽默的词,谁都喜欢。再加上好说话大姐爱联系人,消息也灵通,有好奇心的人都象爱听新闻广播一样,听好说话大姐说——昨天听说大毛和二妞搞对象了;今天看见老李头和老张太太在一起遛弯了;老吴家新买辆宝马车;老卜家花好几千块钱,买只进口的大母猫;花花生个大胖小子;朵朵要二胎了……你别看都是些闲烂杂事,可周围的人却听得津津有味。
这不,看桂芹与好说话大姐坐下来唠嗑,在桂芹地的东南角上,有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老吴头和老奚太太。他们也拎着锄头走了过来,正当他们几个东一句西一句扯得欢实的时候,从周边地里又上来有好几个人。
好说话大姐一看人多就更来劲了,讲的两个嘴丫子一劲地冒白沫,讲的来劲了,手也跟着比划。
好说话大姐说:“你们听说没,王二倔子在北边刨的那块荒地,修环路要给占。王二倔子要一万块钱,人家说给五千,王二倔子说少一分也不行。现在王二倔子黑天白天在那儿看着呢。”
“呸!真是脸大不知道磕碜,种金豆子了,跟人家要那么多钱,这不是在讹人吗?”在桂芹家地东南角上种地的老奚太太接过话茬说。
“你还真别说,王二倔子用这一招,这些年还真划拉不少钱。温馨家园小区西面有块空场,王二倔子拉了一堆砂子放在那儿卖,公交车要在那建停车场,听说让他讹去好几万呢。”老太太的老伴老吴头说。
“谁能与人家比呀!他大哥的儿子在区里当干部,人家根硬,谁来了不给点面子。换一个人能行吗?说你妨碍公务,早就被110给带走了!”也来看地的老侯头说。
“人干什么都得讲个良心,是你的钱你要,不是你的钱你也要,能得好花吗?竟拿脸当屁股,这人要是活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意思?”说完,老奚太太把嘴撇得像个瓢。
老吴头说:“俗话说,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你还真别说,现在还真是这样。你看总爱浑来的那些人,干部就是怕。一旦上边开个什么大型会议了,干部用东西和钱紧捂扯这些人,很怕他们闹事。”
老奚太太:“个别干部屁眼子没开净,他不怕人家怎的?”
桂芹头几天前就听好说话大姐唠过,说老奚太太信佛,在自家的西箱盖上供着好几尊佛。天天早上上香念佛,月月初一、十五都上供。要是赶上大节令,老奚太太还到大寺院进香拜佛。
老奚太太还会看“外科”。谁家孩子不舒服了,成年人一时哪不好受了,也找老奚太太给看看。老奚太太看病的方法,一个是到佛前上香上供,求神佛保佑。完事了在看病人的中指第一道关节上,用针扎上一下,挤出点血或水来,说就好了。
另一个方法,是立撞应。拿一个鸡蛋,老奚太太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当鸡蛋立着不动了,老奚太太就说你撞着哪个死人了,要你的家人去给烧上几张纸,就算是解了。
老奚太太最拿手的一招就是画符。在一张表纸上(烧纸)画上符,完事烧了,用烧的符纸灰冲水喝。老奚太太的这些“法术”,在科学发达,看病有医院,治病有药医的今天,仍然有人多多少少信这些,因此老奚太太成为这一带“有点用处”的人。
无论是什么,只要有点用处就好。虽然老奚太太看“外科”不要钱,但谁也不白用。年了节了,有的给买东西,有的也给甩几百。一旦老奚太太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凡是用过老奚太太的人,大部分都会到场,借此机会还一下人情。因此在这一带,老奚太太也算是个红人了。
老奚太太和老胡头都是干这一行的,历来都是同行是冤家。他们两个人为了争粉丝,你臭排我,我臭排你,闹得不可开交。老胡头的一个外甥在乡里当个小干部,因此无论老奚太太嘴上工夫怎样厉害,还是整不过老胡头。奔老胡头家去的人总是比奔老奚太太家去的人多,让老奚太太很是生气。
可这样的事,你还气不得。人家不往你这来,你还不能硬去拽。你说生气气谁呢?不是在气你自己吗!有时候老奚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骂。
老胡头与老奚太太住一趟街,去老胡家的人,必须得经过老奚太太大门口,你说望门过,搁谁谁也会生气呀。
有一回,村里一个叫小凤的年轻媳妇,抱个孩子去老胡家,被老奚太太看见了,让老奚太太给臭骂一顿。
小凤老实,没敢接茬。可正赶上小凤大姑姐从这路过,看兄弟媳妇挨骂,气不愤了,与老奚太太对骂了一架。小凤大姑姐是有名的小辣椒,老奚太太哪是对手,看骂不过,灰溜溜的进屋了。
当老奚太太与站在桂芹地头的一堆人扯的正欢的时候,一胖一瘦那对男女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了。
一看他们走来,好说话大姐站起身,拍拍后屁股上的土,扛起地上的小镐子,抬腿就回到自家地里干活去了,其余的人也是一哄而散,都回到自家地里找活干去了。地头上就剩下桂琴一个人,望着一胖一瘦朝这走来的那对男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正当桂芹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的时候,那对一胖一瘦的男女已经走到她跟前。只见胡大鹏阴沉着脸,指着地里的黄瓜架柿子架问桂芹:“我说你这个人怎这么没记性呢?上回我们跟你说什么来着,那些架材你怎么还没拔走呢?”说着胡大鹏就去拔架材。
赵晓艳一看胡大鹏动手了,也进地就开拔。赵晓艳干活更麻溜,一眨眼的工夫,黄瓜架旋风似的被她三下五除二全给拔下来了,又肥又壮的黄瓜秧,被赵晓艳给拽得支零破碎。
桂芹这个心疼啊!她像疯了似的奔这对男女冲了过去。“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不跟我说明白就祸害我的庄稼,你们这不是在欺负人嘛?!”
桂芹一边说一边挡着柿子架不让赵晓艳拔。这时胡大鹏走过来,用脚踹了桂芹一下,用手又推了桂芹一把,一下子把桂芹推个屁墩,被胡大鹏踹过的那只脚坐在了屁股底下。
这一坐不要紧,只见桂芹脸色刷白,疼得嗷嗷直叫。赵晓艳、胡大鹏理都没理,把一架黄瓜秧和一架柿子秧拔完,竹竿扔在地头,两人抬身就走了。临走时胡大鹏恶狠狠地对桂芹说:“不许你再来整地了,你要是再来整地,让我看见了,就把腿给你打折喽!”说完扬长而去。
一惯沉着冷静的桂芹忍着剧痛,慢慢地挪着身子,一点一点把脚从屁股底下抽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脚脖子出大问题了!桂芹拿出来手机,挂了110。
在胡大鹏、赵晓艳走了以后,刚才散去的那些人又都陆续的回来了。好说话大姐问完桂芹亲人的电话号码后,就给桂芹的亲人挂电话。因桂芹的女儿在外地,桂芹只好让给妹妹和弟弟挂电话。在好说话大姐要挂电话时,桂芹对好说话大姐说:“别说重喽,不想让他们着急,就说有点事让他们过来一下。”
好一会的工夫110才过来。从110车上下来一高一矮两个警察,那个矮个警察问站在桂芹地头的那几个人:“刚才是谁挂的110?”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吱声,其中有个老头还向后退了几步。才刚还打抱不平的那个老太太,从人缝里钻出去就走了。
疼得已经躺在地上的桂芹,一边呻吟一边说:“是……我挂的……”
“你这是怎的了?”警察问。
“那个胖小伙子把我推的。我的脚脖子可能是出问题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敢动。”桂芹脸色刷白,有气无力地说。
“哪个胖小伙子呀?”矮个警察一边问桂芹,一边掀开桂芹的裤脚。桂芹的脚脖子肿得老粗,矮个警察用手摸摸,把桂芹疼得嗷嗷直叫。
站在一旁的高个警察说:“可能是骨折了,要不她不能疼得这样厉害。”
矮个警察点点头。这时桂芹的亲人来了。警察对桂芹的亲人说:“赶快找车上医院,二十四小时之内到公安医院,把受伤部位的片子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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